“既然是山野,草藥肯定不少。”她自言自語了一句,回屋找了個臉盆,拿了油燈,衝進了夜幕之中。
深夜的山野,樹影婆娑,蟲鳴鳥叫有些陰骨森森,間或灌入一陣呼嘯的風,更是讓人脊背生寒,不過這些閆素素可都不怕。
開始辨認藥草開始,她就經常被父親丟到深山裡採藥,有時候一採就是幾天幾夜,她都是地爲廬天爲蓋,甚至有時候爲了避風躲雨,都會住進人家的夫妻合葬還空着一半的墳頭裡。
是以這山野裡的黑暗恐怖,並未嚇到她,她掌着油燈,一點點的尋找着,半個時辰後,就抱着一臉盆各種各樣的草藥回到了房間。
看着牀上男人的傷口還不斷的在溢血,她先取了一株金毛狗,將草藥的絨毛摘下撒在男人的傷口上,看着傷口終於止血,她纔會轉身,隨便找了個碗,再去外頭撿了一塊石頭,開始搗小薊。
沒有搗藥杵真的是很不方便,不過搗了半晌,總算也搗了半碗汁液出來。
見邊上水桶裡有水,閆素素取了一塊步子先浸水給男人清潔了一下傷口,然後,小心的把小薊的汁液滴入男人的傷口。
痛楚讓男人微微呻吟了一聲,隨後,又沉沉睡去。
傷口,是徹底的不出血了,接下來就是要備些藥水,明天給他清洗傷口。
取三株沼澤療傷草,依然是搗汁揉爛,惡劣的治療環境,閆素素只能物盡其用,盡其所能。
這個紅衣男人,好歹救了她一命,一命還一命,這是她應該的。
一夜未免,不停的給男人換藥,試探體溫,擦汗,淨身淨手,直到天亮光景,她才倦怠的趴在牀沿緩緩睡去。
極度的疲倦,換來了深沉的一覺,閆素素睡的香甜,甚至無夢。
直到感覺到手心裡傳來一陣小小的動靜,她才猛然驚醒,看到牀上的男人,一雙俊眸複雜的看着牀側她的手。
她愣的發現,兩人的手,居然非常曖昧的交疊着。
說的更準確點,是她牢牢的上下掌心,將他的手合握在自己的手心。
她記得入睡前她正在給這男人擦拭手心的汗水,擦着擦着就睡着了,鬱悶,怎麼就睡着了呢?
這樣的場景,怎麼看都像是情妹妹在等待情哥哥想來,太引人遐想了,怪不得男人要用那麼複雜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