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算!”他瞞不在乎道,認爲閆素素是必輸無疑了。
閆素素就在等她這句話,這場比賽,也是一場賭博,如果賭來了賽項決定權,她就能讓他輸的一敗塗地。
如果賭不來賽項決定權,她就是輸的一敗塗地那個。
不過早就料定了威武將軍這人自負自傲,肯定不把她放在眼底裡,所以她故意挑了一匹小馬仔,更讓他對自己產生輕視心裡,從而輕敵,把比賽項目的決定權,拱手相送到她手裡。
既然他這麼大方,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比三項,可以嗎?”
“三項五項隨便你,如果皇上有耐心給我們做,就算你要評判,就算你要比十項我都奉陪到底,哈哈哈!”威武將軍又囂張的大笑起來,閆素素依舊冷靜,沒有半點怒意。
“就三項,三局兩勝爲贏家,可好?”
“成!”
既然如此,閆素素也不再拖拉時間了,她早在臺上就觀察過這個校場,校場中間,是一塊黃土飛揚的空地,空地四周圍,用圍欄圍着,圍欄並不高,一腳就應該能跨過去,作用無非是爲了隔出來外面這一圈賽馬道,而賽馬道共分了十條小道。
整個場地,和現代學校裡的運動場有些相似,唯獨不同的是顏色,現代的運動場,一般都是紅色的塑膠跑道,加上中間綠色的大片草坪,而這個校場,裡裡外外都是翻滾的塵土,漫天的黃色。
閆素素命人取了一杆彩旗放到兩人所出的位置,然後轉過身提高了音量,儘量讓所有人都聽得到比賽規則:“威武將軍,我們跑三圈,然後誰先回來拔了這旗子,就是誰勝,如何?”
威武將軍哈哈大笑起來,不屑的看了閆素素的棗紅小馬一眼,又不屑的看了閆素素一樣,隨後,一個翻身上了馬背:“行!上馬吧——要我幫忙嗎?哈哈哈!”
閆素素冷笑一聲,自己爬上了馬背,動作不見得瀟灑流暢,可見的她對騎馬也並不精通。
高臺上,元閔翔一臉擔憂的看着閆素素,他猜她根本不會騎馬,一個庶小姐,哪裡有什麼機會學馬,從她稍顯笨拙的上馬動作來看,就知道她應該是個新手了。
觀元閔瑞,也是緊着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打在閆素素身上,她每每有一個小小的動作,他的表情就跟着糾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她一上馬,馬兒不安分的擡起了前提,他更是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索性,那馬兒不知何故,很快安分下來,靜靜的和閆素素一起,站在起跑線上。
閆素素看了一圈四周圍,大聲道:“大家都做個證,我和威武將軍都跑三圈,最後誰先摘了這杆彩旗,誰就贏了。”
“聽到了!”衆口一聲,聲如洪鐘,都算是給閆素素做個見證。
所有人都以爲閆素素上馬動作難看,必定也不會騎馬,可誰都不知道,閆素素雖然不見騎技精湛,但是馬,她是不陌生的,馬背上的感覺,她更是不陌生。
她的母親是內蒙古人,雖然母親在她幼年時候就去世了,但是和外婆和舅舅還是一直都有聯繫的。
高考那年,剛好遇上非典來襲,她所在的城市成了重災區,中醫館裡每天的病人更是絡繹不絕,父親怕她不小心被染上疾病,就把她送去了內蒙古舅舅家。
在內蒙古遊牧爲生的舅舅家裡,學騎馬,這是自然的。
舅媽教的她騎馬,她悟性很高,只用了幾日就能獨立跑馬了,之後在草原上每日悠閒馳騁了三個月,她纔回家準備去上了大學。
雖然距離那三個月已經有歷史了,以至於她爬上馬背都有些費勁。但是有些東西,學了就忘不了,尤其是用身體的各個器官去感受過一遍的東西,更是難以忘卻。
比如自行車,比如三輪車,學過了,即便很多年未觸碰,一上路,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就輕車熟路了。
而閆素素顯然已經過了這一小段的“再適應期”,對騎馬,駕輕就熟了,當然要是真的和那威武將軍比賽跑,她自然也是不敵的,不過她沒有這麼傻。
“可以開始了,威武將軍,我喊一二三,我們就出發!”閆素素做好了姿勢,威武將軍眼神很是輕謾,戲謔道:“讓你先!”
“不必,我不想讓人說我搶先起跑,勝之不武。司馬,發令。”閆素素對賽道外面的司馬招呼了一聲。
司馬聞言,跑到了過來,舉高了手裡紅旗,而後,刷一聲落下,唱諾:“開跑。”
威武將軍的馬,瞬時如火箭一樣飛了出去,而閆素素則是在原地,以十條賽道爲直徑,慢條斯理的拉着棗紅小馬走了三個小圈圈,然後,回到了起點,拔起了彩旗,對着遠方還在老老實實的饒場跑的威武將軍揚了揚手裡的棋子:“我贏了,威武將軍。”
說完,閆素素悠然的坐在馬背上,在原地看着威武將軍老驢拉磨的跑圈。
衆人先是不解,都以爲閆素素犯規了,後有人驚覺,交頭接耳幾句,全場皆知閆素素使的計謀,爆發出一陣驚天掌聲,雷雷不斷。
威武將軍只顧着自己跑馬,根本沒看到閆素素已經拔出了彩旗,也壓根沒聽到閆素素說那句“我贏了”,待周邊掌聲喝彩聲陣陣響起後,他還覺得這掌聲響的莫名其妙。
一眼望去,卻發現不知何時,閆素素已經拔出了彩旗,悠然自得冷笑着等着他呢!
【司馬這個職位,是我自創的,大家不要去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