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着常萬林被打的可憐樣,心裡頭想,大哥怎麼變得這樣了呢,常萬林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兄弟,居然真的下死手啊。
毛十八走了以後,虎子過去把常萬林扶了起來,看見常萬林的臉上都是淤青,嘴角還流着鮮血,氣的罵了一句,臥槽。
虎子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在那誰,是罵毛十八,還是自己,還是常萬林,或者誰都不是。
常萬林看了看虎子,說,走吧,你給我送回去,我有點累了。
常萬林上了虎子的車,龍一也看到了,嘴角盪漾着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開車回去了。
常萬林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心說,這幫小兔崽子還他媽的挺狠,來真的。
虎子說,大哥……
虎子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還怎麼說。
到了常萬林的家門口,看着常萬林進了房間,虎子再也忍不住了,車子一個急轉彎,直接奔毛十八的家裡過去了。
毛十八和紅果已經睡了,被重重的砸門聲驚醒了,外面傳來了虎子的聲音,毛十八,你他媽的給我開門。
毛十八看了看紅果,說,完了,虎子過來了。
紅果說,怎麼辦要不你就跟他說實話吧。
毛十八不置可否。打開了門。
虎子衝過來直接揪住了毛十八的脖領子,說,毛十八,你還他媽的是不是人,說着上來就是一拳頭,打在了毛十八的臉上,鼻子裡瞬間就流出血來。
毛十八沒有還手,任憑虎子打。
紅果在一邊看不下去了,說,虎子,你是不是瘋了。
虎子看毛十八不還手,也就停了下來,說,毛十八,常萬林大哥不就是那麼點破事嗎,你至於這樣對他嗎,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全忘了,你太不是人了。
毛十八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打完了沒有,說完了沒有。
虎子愣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毛十八說,打完了,罵完了就給我滾蛋。
紅果把虎子推出了房門,說,行了,你以後就會知道怎麼回事。
虎子在門口愣了幾秒鐘,心說,大嫂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常萬林做了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虎子回到了家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是虎子第一次失眠,感覺真是不好受。
常萬林鼻青臉腫的回到了家裡,老婆看見常萬林這個德行,就問怎麼回事。
常萬林笑着說讓毛十八的特保給打了。
老婆說,不會吧,怎麼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常萬林笑了笑說,沒事。
老婆說,不行,我給毛十八打電話,問問究竟怎麼回事。這不是欺負人嗎。
常萬林說,讓你別問就別問,你以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老婆說,都讓人家打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讓問,不行。
常萬林說,有些事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睡覺吧。
常萬林洗了洗臉,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鑽進被窩裡摟着老婆非要親熱,老婆說,都這個德行了,還想那個事。
常萬林說,放心,雖然捱揍但是心裡頭高興。
第二天,龍一一大早就起來了,吃過了早飯開車來到了常萬林家裡。
對於龍一的到來,常萬林的老婆有些驚訝,不知道怎麼回事。
常萬林也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着龍一。
龍一的司機拿着一些禮物放在了桌子上就出去了。
龍一坐在常萬林的對面,扔給常萬林一顆煙,說,兄弟,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毛十八看不上你,我看得上,怎麼樣,能不能跟大哥走,公司副總的位置不會埋沒你的名號吧。
常萬林心說,龍一還真是捨得下注。
常萬林的老婆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毛十八既然不給你面子,你何苦還要給他賣命,乾脆跟着龍一老大算了。
常萬林抽了一口煙,說,雖然毛十八把我給開了,但是,我還是把他當做自己一家人。我還沒有想去別的地方。
龍一說,兄弟,有道是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想開點,我隨時恭候。
龍一從常萬林那裡出來,開車回到了辦公室。
書呆子在辦公室裡等着,問,大哥,怎麼樣。
龍一嘆了口氣,說,常萬林沒答應。
書呆子說,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龍一說,常萬林越是這樣,我越喜歡,忠臣不事二主啊。
書呆子沒說話,心裡頭有點不舒服。
槐花灣開發區度假村已經完工,就等着剪綵開業了。
龍一和書呆子去了槐花灣一趟,看着宏偉的度假村,龍一躊躇滿志。
龍一對身邊的書呆子說,明天是不是複賽的第一天。
書呆子點頭。
龍一說,明天度假村開業,把複賽的現場弄到這裡,咱們要把度假村一炮打響,一定要超過太陽灣。
書呆子點頭,說,好的,我一會下去佈置安排,就是不知道明天都請哪些領導過來。
龍一說,市裡的領導是一定要到場的,趙書記那裡我親自過去。其他的人你過去請就好了。
書呆子說,毛十八還請不請。
龍一說,怎麼能不請呢,我還要親自去請。
書呆子看着龍一笑了笑,說,老大,你這是要跟他宣戰嗎。
龍一笑了笑,不置可否。
複賽在即,白雪的心裡就像是揣了一個小兔子,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自己的錢也花了,身體也給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次複賽當中脫穎而出。
白雪去了龍一的辦公室,想要找龍一問問,可是被狗子給罵了回去。
狗子說,你他媽的別以爲跟老大睡了一覺就他媽的牛逼的不行,跟老大睡覺的人太多了,滾回去待着。
白雪有點想哭,可是卻沒有眼淚。
白雪低聲下氣的說。大哥,我求求你。你給我問問老大,千萬讓我進去複賽啊。
狗子說,好,我一定記着。
白雪有些失望的從尚品走了出來,心裡頭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白雪從裡面走出來以後,安易第一眼就看到了。
安易從車子裡下來,默默的跟在白雪的後面。
白雪對於身後跟着一個人,一點也沒有發覺,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