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麗這幾天晚上一直沒有睡好,每天一空閒下來就想毛十八。
可是毛十八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的,有時候顯得很熱乎,有時候又冰涼冰涼的,簡直讓人難以琢磨,可越是這樣,越讓田麗麗着迷。也越發的讓田麗麗想要征服他。
黃海平已經回去了,田麗麗不願意看見自己的身邊有一大堆穿着西服帶着墨鏡的人。
雖然胭脂給田麗麗打過了電話,說讓黃海平留下,可是田麗麗嚴詞拒絕了。
胭脂也是一點辦法沒有,心說,他媽的,跟我年輕時候一個德行。
田麗麗每天依舊看着這些來自****的孩子們,她覺得她不是在守護者自己的一個夢想,而是在守護者所有孩子的夢想。即便是因爲這些事情耗費了她所有的青春也是值得的。
孩子們都想當的懂事,每天早上起來都爭先恐後的打掃衛生,幹活。晨跑,練功。
毛十八交給孩子們的那點基本功,這些孩子們已經練的有模有樣了。
每次田麗麗看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滿滿的幸福,她覺得這輩子沒有白費。
如果要是能在這裡收穫一份讓人感動的浪漫的愛情,自己這一輩子就知足了。
前幾天趙天喜他們的人過來鬧,讓田麗麗很上火,自己的學校正好在新規劃的路的中央,按理說自己應該服從大局,可是他們不給自己拆遷款,真的要是拆遷了,這些孩子們怎麼辦,都去哪裡。
不走,如果要是趙天喜他們再來怎麼辦,自己要如何應對。她不知道,腦袋裡一片混亂。
晚上的時候,夕陽西下,北風停了下來,落日的餘暉照在校園裡,一切都塗上了一層金黃。
田麗麗看在一顆落盡了葉子的老樹上,默默地看着校門口,想着心事。
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了門口,一個人從車上下來了,走路的姿勢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了。
毛十八,真的是他嗎,田麗麗幾乎是驚叫了起來,喊,哥。就奔跑着,撲了過來。
看着田麗麗這樣的高興,毛十八心裡頭感覺熱乎乎的,伸手把田麗麗摟在了懷裡。
毛十八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從對方的身體上,一直到自己的心裡,很奇妙的一種感覺,說不清楚。
良久,田麗麗問,哥,你怎麼來了。
毛十八看着田麗麗仰起來的笑臉說,怎麼不歡迎嗎。
田麗麗嘟起了嘴,說,哪有,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毛十八拉着田麗麗的手說,我可以說想你了嗎。
田麗麗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說,討厭。
兩個人來到了田麗麗的宿舍,毛十八問,吃飯了嗎。
田麗麗搖頭,說沒有。
毛十八說,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田麗麗微笑着坐在椅子上,說,你說的是真的。
毛十八說,當然,你以爲我在騙你嗎。
田麗麗說,什麼都行,只要是你做的。
毛十八笑了,沒說話。拿出來一個盆開始和麪。
田麗麗看着毛十八嫺熟的動作,說,哥,你這些都是從哪裡學的。
毛十八笑着說,生活會交給你一切。
田麗麗撇了撇嘴,說,油嘴滑舌的,沒一句是真的。
沒一會,一碗手擀麪,配上金黃色雞蛋醬,還有小黃瓜放在了田麗麗的面前。
田麗麗吃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毛十八說,看,一點也不淑女了。
田麗麗笑,眼睛裡卻有了淚光,問,哥,我能一輩子都吃你做的飯嗎。
毛十八的目光從田麗麗的臉上劃開了,透過窗戶,停在了一棵樹上。
良久,毛十八說。我喜歡給我愛的人做飯,可是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給我這個緣分。
一碗麪讓田麗麗吃了一個精光,說,哥,你要是天天給我做吃的,我一定會胖成一個楊貴妃。
毛十八一邊刷碗,一邊說,你變成了什麼樣都是田麗麗。
田麗麗搖頭,說,哥哥,就怕到時候你會不願意看我逐漸醜陋的容顏。
毛十八沒回答,只是埋頭刷碗。
田麗麗不依不饒,說,哥,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щщщ★ttκǎ n★¢O 毛十八點頭,說,是真的,誰願意看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呢,歌詞都是那麼說的,就知道新人笑,誰人知道舊人哭。
田麗麗過來打毛十八,說,不行,你說,你永遠喜歡我,不管我是不是老了,還是變得醜了。
毛十八手裡拿着飯碗,被田麗麗弄的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兩個人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不動了,田麗麗用手勾住了毛十八的脖子,踮起腳尖,輕輕的在毛十八的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像一隻狡捷的兔子一樣跑開了。
毛十八拿着手裡的碗呆呆的看着逃到客廳裡的田麗麗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水壺裡面燒着的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叫着,田麗麗看着毛十八傻呵呵的樣子喊,哥哥,水開了。
毛十八這才緩過神來,放下了手裡的碗,關了電。
收拾完了以後,毛十八泡了一壺茶放在了陽臺的的桌子上。
田麗麗湊了過來,說,來,給小主倒茶。
毛十八就笑,說,好,倒茶。
鐵觀音的葉子在開水裡面翻滾,沒一會就舒展開了,碧綠的盛滿了整個被子,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開始溢滿了整個房間。
聽說你放了天空集團的總經理,感覺怎麼樣。田麗麗問。
毛十八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說不好。
田麗麗說,還以爲你不是爲了五斗米折腰的男人呢。
毛十八笑了,說,人這輩子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古人有的地方能學,有的地方不能學。
田麗麗說,龍一對你怎麼樣。
毛十八說,龍一給了我皇朝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覺得他對我怎麼樣。
田麗麗說,這個可不敢說,有些事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兩個人說到了很晚,後來田麗麗賴在毛十八的懷裡睡着了。
毛十八的睏意也上來了,不知不覺的也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風,好像是立冬了,或許是應節氣,外面的空氣竟然冷的有些像冬天了。
學校後面的大牆上跳進來幾個人,手裡都拎着一個塑料壺,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教學樓的後面,停住了腳步,東張西望的四下裡看,不知道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