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帶着極強的殺氣,只是難以震撼得了武玄明的心神,畢竟當初這女人很悲哀地敗倒在武玄明手裡。作爲一個失敗者很難在氣勢上對勝利者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壓力感。
“英子小姐,你先回到車上等我。”
是敵是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武玄明和鬼蝴蝶是同一個秘密組織的成員,談話的內容也是一定得保密的,所以武玄明把川島英子支走了。
“你費這麼大的心機把我引到此地究竟是爲了什麼?”武玄明先一步開口問道。
“呵呵,是你不請自來,我可不想看到你一副落魄的窘相。”面具女笑了,而且笑得很假、很滲人,似乎那笑聲是從地獄中傳來一般。
武玄明沒什麼耐心跟她在這裡打啞謎,所以很想盡快把問題弄明白,於是就直接問道:“岡村葵香和你是什麼關係?”
“什麼岡村葵香我不認識,我只是一個守墓人,專門爲死人守門的,活人的事情一概與我無關。”面具女否定了自己和岡村葵香有任何干系,言語中頗有幾分深意。
武玄明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怪異,做什麼不好非要在這樣陰森的墓地當看門人,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心理問題很嚴重。“既然不是你想見我那我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告辭了!”武玄明轉身欲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辛苦經營起來的中醫院很快就要面臨倒閉的局面,你現在是在找一個叫岡村葵香的女子,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一些問題的話也許我會考慮幫你找到這個女子。”
武玄明故意要走,這一招很有效,很快就讓話題轉正了,聽對方的意思已經可以確定此次沒有白來。
“你想問我什麼?好像我沒什麼東西比你知道的多。”武玄明不認爲自己有什麼是對方想要的,所以有點疑惑。
“你去見過汪清風,你應該知道我很想知道的東西,所以我很想你能親口告訴我。”
“汪清風是誰?”
武玄明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有些明瞭,記得昨天上午他的卻是去見了一個很牛逼的老頭子,當時只是聊了幾句,根本沒問對方叫什麼名字。難道說她口中的汪清風就是那個老頭子?當然也只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呵呵,我們可是一個組織的成員,你總不會連我都不說實話?況且你還應該受我指揮纔對。”面具女見武玄明不承認見過汪清風,所以就想借組織的名義來威脅他。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同一個組織的,可你從始至終都當我是敵人,甚至還多次要謀害於我,這又該如何解釋?”武玄明越想越生氣,他就納悶了,爲什麼自己神聖的偉大特種組織會有這樣自私冷酷的成員?
“你如果把你和汪清風的談話內容告訴我的話我可以保你度過這場危機,而且還可以把幕後害你的人挖出來。”面具女似乎是衝着汪清風來的,而且這個老頭對她的吸引力很不一般。
當然,武玄明一猜就明白,面具女八成是想知道泣血官圖的秘密。
“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汪清風是誰,你會如何對我?該不會又要把我關進這墓室之中吧?可惜以你的功夫目前還奈何不了我,你這樣的女人只會耍陰玩計謀。”武玄明不能完全肯定對方口中的汪清風是不是自己見過的那個老頭,但是他可以完全肯定面具女是想知道泣血官圖的秘密。
“你不要以爲你昨天去見了那個老頭子就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我不來找你也會有好多人會陸續來找你,畢竟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一個人的失敗就會導致整個組織失敗,到時候這個責任不是你我能承擔得起的。”面具所說的確是很合情合理。
武玄明自始至終都有點搞不懂這女人的行爲,“現實中很多人受不了利益的誘惑,萬一你背叛了組織我還能相信你嗎?”武玄明不得不懷疑對方有背叛組織的可能性。
“呵呵,你知道這個墓裡面躺着什麼人嗎?”面具女笑了笑,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墓碑說道,“那個裡面有一名是背叛過組織的,也是被我親手殺掉的,可能現在都已經成了白骨一堆。她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當初風塵僕僕來日本執行任務,因爲任務太難就選擇放棄了,最後走進風月場所,一路上是過五關,睡六將,混得令世人都仰慕。很多人都同情而有鄙視地去追捧她,最後還不是一樣被世人遺忘。”面具女講完這個故事後長長吁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武玄明知道組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過來執行秘密任務,但很多都是有去無回,組織只能給他們一個爲國捐軀的榮耀,至於是背叛也好犧牲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有很多人的確爲國家付出過血與淚,只是有些任務實在不是個人能解決得了的。
“你也知道這個任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當然我也明白,所以我並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就算真的要犧牲也得有所價值。我不想忤逆組織,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能整天爲了一個毫無頭緒的任務去Lang費青春,人活着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同樣是在爲國家爲中醫做貢獻,只是方式有些不同而已。”武玄明所說都是發自內心的話。
“好,很好,我希望你也不要落到隕落的下場。”
“如果不是我實力比你強的話我可能早就命喪於你手裡,咱們以後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最好不要再見面。”
武玄明已經沒什麼時間和她在這裡談天說地,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係到中醫院的興衰,而且也不排除面具女是故意在這裡拖延時間的可能性。
見武玄明要走面具女快步上前擋住:“想走也不能空手而歸!”
“難不成你想跟我動手?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再不讓開休怪我無情。”武玄明真不希望自己和一個女人鬥得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