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夫人這段時間的確是身體有些不適,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越來越膨脹,每天起來之後還必須用束帶勒緊肚子以免被人發現異常。她想過要除掉肚子的孩子,可她又不忍心,對於她這麼一個風裡來雨裡去的女人來說能有一個孩子也許是很值得珍惜的。
可當戰狼說要把她關進牢中後她心裡很糾結,她擔心自己會把孩子生在了牢中,她寧願自己受罪而死也不想自己的骨肉受到任何的威脅,可此刻的她卻別無選擇,能留下一條性命已經算是萬幸。
……
當武玄明以一個公衆人物立於衆多媒體面前的時候,下面頓時沸騰了起來,衆多記者爭前恐後地想搶先採訪武玄明。
“衆位難道連小孩子都不如嗎?最起碼的公共秩序應該遵守吧?”武玄明實在是受不了才一咬牙對着麥克風大聲地吼道。
“想要從我口中得到答案的就請安靜坐下,不然,就都給我滾!”武玄明橫起來的時候是從來不會考慮後果,不管對方是何人只要激怒了他都會遭到沉重的打擊。
下面的媒體記者也都迅速安分了下來,其實他們這些人平常出外採訪公衆人物的時候也都比較循規蹈矩,今天會表現得有些過激也主要是因爲武玄明所造成的反響實在是太大了。在他們心裡武玄明的公衆效應已經遠遠超越了一些國家的元首。
“好了,我知道大家能齊聚此地也是給我武玄明面子,既然大家願意給我解釋的機會我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接下來你們每人可以問一個問題,僅僅只能問一個問題,每個人都有一次發問的機會,根據你們座位的號碼開始往後依次提問。”武玄明召開記者大會只是想表明自己敢於面對輿論力量的勇氣,他並沒打算奢望所有的人都相信他自己是忠誠無辜的。
武玄明的話得到了衆多媒體記者的認可,很快第一個問題就出來:“武先生,你能告訴我們小野君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他和他父親曾經都是我的病人。”武玄明回到問題很乾脆。
接下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讓武玄明有些應接不暇,不過,他也相當有耐心地一一作答,雖然他的回答大多都是模棱兩可,可這也算是一種應對的策略,至少能從心靈上給一些人一些安慰。
在座的記者一共差不多有四百多人,從早上一直到正午還只是問了一半,就在後面的人等待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清潔工走到了武玄明的跟前,很隨意把一張紙條扔到武玄明面前。
起初武玄明沒怎麼在意,一直在耐心地解答每位的問題,可當他一低頭髮現字條上的字之後才心裡一怔。
字條是用韓文書寫的:“武先生,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的話你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被狙擊了,如果你還想活着就趕緊離開會場!”
這字條是在告訴武玄明會場的某個位置早就有狙擊手潛伏,只是這個狙擊手一直沒有下手,而且這個字條也可能就是出自這個狙擊手之手。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覺得你們所問的問題都是大同小異,爲了節約大家的時間我在此就把我所知道的和想說的全部一次性說給大家聽,至於你們回去之後想怎麼報道是你們的自由,但請你們不要惡意人身攻擊,不然,下次我們可能會在法庭上見面。”武玄明很不情願跟這些八卦媒體咬文嚼字地耍嘴皮子,能夠一直耐心跟他們解釋也算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現在有人蓄意要殺自己就更不能再把自己繼續放在敵人的槍口上。於是,武玄明就想盡快把這些媒體記者打發走,然後他纔有機會去追查一下寫字條給自己的人或者想要狙擊他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武玄明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我也只想做一個小小的醫生,可爲什麼就這麼難呢?我不想做英雄,也不是做英雄的材料,可爲什麼衆人無中生有的把我冠以英雄或者狗熊的稱號呢?小野君只是我的一個病人,我只能爲他的身體健康負責,而不能爲他的行爲負責,所以請大家理智的分析問題,不要再無中生有的製造問題。”
“我可以理解大家的行爲,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們如此不切實際的傷害到了我個人的尊嚴,你們說我是叛徒也好,說我和敵國有勾結也罷,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們能拿出足夠的證據來。”
媒體一直都是人們心中的明鏡,其存在也一直都是在爲公衆傳播各種有意義的消息,可現在有些媒體爲了利益也變得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詆譭他人,蓄意製造一些新聞來吸引世人的眼球。這些年也一直流傳着一句話:拜上帝不如拜上司,拜上司不如拜媒體!意思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媒體,不然,後果將是不堪設想,輕則會失去地位和名聲,重則會家破人亡。
武玄明今天能如此不計後果地跟如此多的記者針鋒相對也還是幾十年以來頭一回遇到,可他的行爲不但沒有遭遇到衆人的斥責,反而讓衆人意識到自己先前所爲有些過火,大多數媒體記者發自內心地感到一絲絲愧疚。
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講很快就結束了,衆多記者也都一鬨而散,留在會場的只要兩個人,一個是坐在主講位的武玄明,另外一個是坐在會議廳最後排的一名美少女。
武玄明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美少女很眼熟,於是他起身走了過去,很激動地問候道:“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美少女臉帶微笑的盯着武玄明,也很激動地迎上:“我也很幸運能再次和你相見,想不到你還能活着!”美少女一身粉紅的長裙,頭上戴着一頂粉紅色的帽子,看起來就如同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朵。
“我很不希望是在這樣一個場合跟你相遇!”武玄明一眼就看出美少女是打算來殺自己的,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這美少女會一直沒有暗地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