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飯莊,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飯店,專營各種地道的野味,在整個深海市都算排得上號!因爲地理位置上的優勢,加之環境優美,深海很多頗有身份地位的人常來此費消,何苦在也是費了好大的勁纔在這裡訂好了一間包房,看得出他是真心誠意的想巴結古樂。
一進門,古樂就感覺這家飯莊有點特別!
沒有那種囂張跋扈的貴氣,裝飾很簡樸,到有幾分農家的味道,予人一種走進了鄉村小飯館的感覺。
何苦在將警服脫下隨手遞給了迎上來的服務生,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領着古樂走進了預訂好的包房,點了幾道最有特色的小菜,要了兩瓶五糧液,之所以不點名氣更盛的國酒茅臺,則是這種好酒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市面上賣的幾乎是通一色的假酒,真正的茅臺酒早就被中央領導給預定了,尋常人想喝一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古少,第一杯酒我敬您!”何苦在倒滿一杯酒:“以前有什麼衝撞古少的地方,藉着這杯酒我一併向你賠罪,感謝古少當日免我一死。”
古樂正思索那股藥臭味的來歷,沒想到何苦在一上來就演這一出,有些哭笑不得的微微笑了笑,明白這些個混官場的,那一個不是人精!猜測何苦在請他吃飯賠罪是假,卻是想綁上他這條大腿。
因爲在何苦在眼裡,古樂能讓市委書記幫他擦屁股辦事,身份來歷絕對不一般。
古神仙雖然心胸有點狹窄,但爲人卻不小肚雞腸,一擺手,道:“何隊要是這麼講話,這酒我就無法喝了!”
何苦在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敢情人家根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原來是自己嚇自己!何苦在心裡頓時就放寬了,笑道:“是,是,是……是我說錯了話,古少大人大量,豈會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我自罰一杯。”
一口酒喝下去,何苦在心情大爽,他這個小刑警隊長,在平頭百姓眼裡或許是威風凜凜,但在體制內,就屬於金字塔最底層,乾的是提着腦袋賣命的活,而且還不討好,像冠天偉這種衙內公子爺沒給他少找個麻煩,爲人擦了屁股說不定人家還不領情,一個個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好像警察局就是他家開的!而且想要往上爬,沒有領導的看重,那一層層的關係,幾乎是不可能。
今天古樂給他面子吃這頓飯,確實讓他喜出外望,也有多有點攀交情的意思…………攀上古樂的交情,那不就等於是跟陳健若,甚至金大秘書攀上了交情麼?
何苦在雖然不是什麼才智出衆的人物,但這一點他還是看得挺透徹的,知道自己再不抓住眼前的機會,照着原路走下去,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飛黃騰達的機會了!
所以這一頓飯,何苦在可是用心良苦啊!
酒過三巡之後,藉着幾分酒意,何苦在終於出說了自己的目的:“古少,其實今天還有一件小事情想麻煩一下您呢!”
“什麼事?何隊說來聽聽?”古樂一聽就樂了,這傢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來。
何苦在見古樂沒一口回絕,知道有門了,先道了一聲謝,然後組織了一下思路,道:“就是有個人想見見古少!”
古樂臉上一陣愕然,問道:“誰?”
“冠弘章!他現在就在外面候着,如果古少同意,我這就讓他進來。”
古樂沉默了,冠家在掏出那三十萬後,他就沒打算再追究這事,不知道這滾刀肉找上自己有什麼事?心裡禁不住一陣好奇,問道:“他來見我做什麼?”
“水月人間因爲那晚的事,已經被停業整頓,而熊家近段時間拿着熊逸才被打的事不放,冠弘章旗下的很多產業都受到了牽連,期間也跑了不少的關係,全都束手無策!這不,把關係託到我這裡來了,想見您一面,你看這事……”何苦在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是怕古樂到時怪罪自己,不能因爲講義氣,就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經過水月人間那檔子事,何苦在做事更加的小心謹慎多了!
“讓他先進來!”古樂細想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何苦在臉上一喜,感激道:“古少稍等一下,我這就叫他來見你。”又告了個罪,這才起身走到外面打電話,兩分鐘後,何苦在帶着冠弘章走了進來,這位在深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滾刀肉此時那有第一次見古樂那股威風,脫了那股囂張和跋扈,剩下的卻是一臉的疲憊,雙眼之中也佈滿了絲血,看來在熊家的打壓下,這半個月來冠弘章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一進門,這個帶着一股草莽氣的漢子一改往常那股豪爽,微笑着走了過來,向古樂熱情的伸出雙手:“古少,我是來向你請罪的啊!”
古樂一聽,不由得眉頭一皺!
“冠三刀,你說的是什麼人話,古少大人大量,早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何苦在輕咳一聲,一把將冠弘章按了下來坐好,順手拿過一個杯子,滿上一杯酒,道:“先敬古少一杯再說!”
古樂手一擺,道:“兩位,以前的什麼過節,什麼樑子,早就過去了,我古樂雖不是什麼肚子裡能撐船的宰相,但這點肚量還是有的!咱們有事說事,如果談些什麼謝罪之類的話,我看我們今天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何苦在一聽,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敬佩,人家的格局之高,遠比自己能想象的還要高很多,絲毫沒把那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放在心上。
冠弘章也趕忙點頭道:“是,是,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該罰!”不等古樂醒過神來,一把抓起桌上剩下的大半瓶白灑,看也不看一眼,“咕嘟咕嘟”一口氣幹了,然後一抹嘴,那股被他刻意隱藏起來的江湖氣又鑽了出來,道:“古老弟既然這麼說,我/他/媽要是還拿着那點樑子說事,到顯得小家子氣了…………冠某如今被熊家逼到如今這田地,也只好拉下面子來向古老弟求救了!也不怕古老弟笑話,自打熊逸才那龜兒子受傷後,熊家不敢找你,卻拿我開刀,我旗下的三十六間場子全被他砸的砸,停業整頓的整頓,手下一幫子兄弟也被抓了不少,可說到了山窮水盡。”
古樂一聽這話,當場就將臉色沉了下來:“冠哥這幾句說得是不是有點誇大其詞了!熊家要收拾你,會使出這些個陰招?砸人場子,那是江湖好漢才能乾的事?你還真當熊家跟你一樣江湖出身,還是認爲我是個傻瓜?”
古樂可不傻,深知打蛇打七寸,官方要對付那些灰色背景的頭目,都是擒賊先擒王,然後再一層一層的抓下去,直到樹倒猢猻散,斷然不會向冠弘章說得那麼誇張。
堂堂一位副市長要對付冠弘章這樣背景的人,用得着派人去砸他場子麼?
一聲命令下,先派人把你拿下,然後挖出你根根底底來,往法院一送,該關的關,該吃槍子的吃槍子,哪會讓你有機會來這裡吐苦水。
“我糊塗,我糊塗啊!古老弟你聽解釋!”冠弘章一個激靈,急忙道:“砸我場子的人卻是熊家養的一條狗,是茂盛集團的劉家。”
“劉家,劉純易?”古樂道
“不錯!”冠弘章點頭道:“劉純易算來跟我是同一個老大帶出來的,只是十年前老大死了,我們一幫子猢猻散了,劉純易這老匹夫就投奔了熊家,這幾年藉着熊家在官方的勢力洗白,但黑/道上的勢力仍在,這次得了熊家的吩咐,可是把我往死路逼啊!而且……”
冠弘章舔了舔舌頭,看了古樂一眼,壓低了聲音道:“而且我得到一個消息,聽說熊逸才那龜兒子傷勢好轉後,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湘北!”
“湘北!”
古樂眼睛一眯,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他神色忽變,豁然跳了起來:“蠱!”
“那藥臭味,只有養蠱之人才有!”
古樂終於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就在這時,一股強烈到了極點的危機出現在心頭!
“唰!”
一道白光似靈蛇穿空,從包房半掩着的窗飛了進來,朝着古樂腦袋撲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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