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的覺得您真厲害……”
“馬屁別亂拍,我也是亂猜的,他未必會那麼做。”擺了擺手,“行了,你也受了驚,先退下歇息吧。”
“多謝小姐體恤。”
小順子剛走,丫鬟翡翠就慌慌張張地小跑了進來,“小……小姐不好了!”
“又什麼事?”看着丫鬟莽莽撞撞的,鳳驚雲頭疼地揉了揉額際。
“君寞……鳳祥國皇帝搶了奴婢的扇子……”喘着粗氣,口齒不清。
“他搶你扇子做什麼?”她完全不信,“侍婢用過的東西,送他還不要。喘完了氣,好好說話。”
“是……”翡翠拍撫了下自個的胸口,順了順胸口的氣兒,“奴婢正在廚房給您煎安胎藥,鳳祥國皇帝就進來了,他拿走了奴婢手上給藥爐煽火的扇子,又把奴婢斥退。奴婢怕他其心歹毒,有心支開奴婢,怕他在藥裡下毒,就趕緊跑來稟報您了。”
“他不會下毒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那也不叫他搶了你的扇子吧?”
“他那個樣子,太兇、太惡了,簡直比鬼還恐怖!奴婢寧願見鬼,都不願意見他……”
翡翠這話倒是沒說錯。
鳳驚雲想到慕容澈那隻真鬼,那叫一個傾世、美絕塵寰!一隻鬼的樣貌好看成那樣,還真沒哪個人比得上,“我知道了。你讓我清靜會兒。”
“您氣色不太好。奴婢就在外頭候着,有吩咐喚奴婢一聲。”
“嗯。”
……
同一時間,浣月國京城一間無名的宅院書房裡,書房的牆上掛着副美人畫像,一襲紫色華袍的君佑祺站在畫像前,一瞬不瞬地注視着畫中的人兒,癡癡地喃着,“雲兒,纔剛分開,朕又想你了……你說,怎麼辦呢?”
小廝園子站在一旁,心下很是不忍。主子對鳳四小姐太過癡情,這副一直掛在祁天國皇宮的佑安宮裡的畫像,被主子千里迢迢地帶來了。
是以前宮裡最好的畫師爲鳳四小姐畫的像,不論是在祁天國的時候,還是現在,主子總是動不動就對着畫中的人兒一個時辰、半天、甚至一兩天。
他做爲下人,看得是心酸,多想替主子把鳳四小姐搶過來,讓她永遠都不要離開主子了。
“主子……”斟酌了一下,園子小心翼翼地開口,“瑞王爺逼得太緊,安全起見,您還是少露面爲好。”
“哼!不就一個慕容承浩。以前不論是謀略、武功,還是江山,他都輸給了朕,一個朕的手下敗將而已。何足爲慮!”
“他幾乎派了所有能調動的人手欲行刺您……”
“如此急功近利,難怪他成就不了大事。朕不過是故意讓他以爲朕勢單力孤,讓暗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都浮出來,一舉消滅。”
“主子向來深謀遠慮……”
“朕忍不了了!”他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撫上畫中人兒絕色的面孔,“該死的慕容承浩,動靜鬧得太大,阻礙了朕去見雲兒。雲兒就快生了……朕的兒子就快出生了,朕要親眼看着孩子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