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臉凝重,“他是應該滿腔怒火的出現,他應該恨得想殺了朕纔對。可是,他沒有現身。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朕猜不透他的舉動。但是朕明白,那個孽畜不會放過朕,不明白他下一步棋會怎麼走,這才讓朕覺得惶恐。”
“老奴一定誓死捍衛皇上。”安祿立即一表決心。
“哼!就你……”老皇帝蒼老的聲音有幾分無奈,“朕知道你武功高強。你忘了,那孽畜光手底下一個僕從暗影,就殺了朕的一百御林軍,御林軍都是受過特訓的精銳部隊,一個僕叢尚且如此難以對付,何況那個邪魔孽畜本尊。”
“皇上,老奴雖然武功或許不是殤王的對手,老奴一定會以命護着皇上。”
“罷了,你侍候了朕幾十年,一直忠心耿耿,你的忠誠,朕是明白的。那個孽畜一直是朕的一塊心病,多少年了,自從知道半月教的幕後首腦可是是他起,朕就沒有一天安心過,如芒刺在背。”
“邪不能勝正,皇上您一定能治得了他……”
“也許吧。”老皇帝蒼邁的面上有幾分疲憊,望着大門的方向,目光精明,“你說,先前朕與玉妃‘行歡’,神醫忘川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安祿想了想,“寢宮門雖虛掩着,不靠得非常近,是看不到寢殿內的狀況。老奴打開門,見她離寢宮的門尚遠,小順子站在她身後。以她主僕二人所站的位置,是肯定看不到寢殿內的情形。至於能否聽到,老奴認爲聽得到,聽得出是在‘行房之樂’,但不會聽得太真切。”
“你確定?”畢竟,他有此多數人難理解的‘虐待’嗜好,不便外人知。
“老奴確定。”安祿怎麼也不會想到,鳳驚雲早猜到他會有此推斷,是以,早先站好了位置。
“朕原本也想關死寢居的門,真是太悶了。”
“皇上,無妨的,神醫忘川至多知曉您正寵幸玉妃,帝王寵妃,再正常不過。”
“也是。”老皇帝泛黃的老眼裡閃過一絲淫糜,“讓她知道朕寶刀未老,也是件好事。”
……
乾坤宮殿外不遠的大道上,鳳驚雲與小順子一前一後往華陽宮的方向走。
一縷陰風掠過,一道漆黑的魅影已擋住她的道路。
一襲錦緞黑袍,僵白得過火的皮膚與黑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冷魅的血色瞳眸,泛着幽森嗜血的光芒,左頰上銀灰色的玄鐵面具色澤黯啞,冷得連陽光都照不透。
寒……
只讓人覺得無盡的惡寒。
頭頂強烈的陽光沒有絲毫暖意,連太陽光都似乎結冰了。
他的右臉俊異非凡,神情卻如同地獄幽冥、死氣陰霾。
他不止邪氣莫測,身上還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勢,霸氣狂妄,蔑視天下!
“殤……殤王爺!見……見過殤王爺!”小順子鞠躬請安,身子不由自主地發顫,想到之前在小姐面前說他壞話,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自心底蔓延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