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死士被殺的被殺,中毒倒下的倒下,頃刻,除了君佑祺未中毒、重傷逃了,其餘無一人生還。
君寞殤一方還活着的護衛,也僅剩三人。
遍地的屍首、殘肢七凌八落,濃濃的血腥味漫天。
鳳驚雲、君寞殤與三名護衛,一共活着的五人,全身浴血,衣服就像是血水裡泡過一樣。就連駱駝也在混亂中死的死、跑的跑,就餘個四匹在不遠處。
三名護衛立即把那四匹駱駝牽了回來,好在駱駝上還綁着一點乾糧、水壺。
“該死的,沒想到君佑祺還留有此着!”君寞殤原想追上去殺了君佑祺那廝,又不放心鳳驚雲。
驚雲憂心地瞧着他正在滴血的右手,“你怎麼能以手抓刀刃呢,萬一……”
他緊緊地擁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有些微顫,“是我不好,驚雲,是我高估了自己,原以爲只要君佑祺現身,我必然能殺他的!”
“你能的。”她嘆息,“六百死士又如何,全不是對手。原本,我們也可以殺了君佑祺,只是我……突然就不能動彈了,害得你爲了保護我,無暇抽身對付他。是我連累了你。”真是恨死了動不動就動不了的情況。
“我只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你!”他血森的瞳眸裡閃過自責。
她眼中盡是心疼,“你全身是血,有沒有受傷?”
他依舊緊箍着她,“就是握劍刃時一點小傷,你知道,我乃萬毒淬鍊過的毒人,對於痛覺不敏感,無礙的。”他是一直盯着她的,知道她沒受傷,可看到她被別人的血濺了一身,還是心疼不已。
“去池水裡洗一洗。”她說。
他依言,抱着她一塊進了綠洲的池水。
池水裡泡着幾具屍體,他廣袖一掀,水裡的屍首全被掀上岸,且飛得老遠,就連附近的屍首也被內勁震開。
三名護衛在遠處、背對着池水守着。他們是作爲死士培養,出類拔萃的護衛,死了那麼多人,也沒多少反應。對於自己能活着、繼續爲主子盡忠,只是一種使命。
君寞殤脫去鳳驚雲的衣服,在她的要求下,先把她衣袋裡的毒藥與療傷類的藥全都先放在岸上,又把她與自己的衣服都洗了,曬在岸邊的樹上。
兩人光-裸地在池水裡,她不能動,他又貼身抱着她,對於早已在殺戮中麻木的他來說,方纔的事,並不算什麼。
比這更殘酷的,他早已經歷得麻木。若是有一點人性,以他一個連生父都容不下的邪孽,他又豈能成爲萬萬人之上的帝王。
環圈着她無限美好的身軀,讓她肩膀以下浸在水中,大掌在她身上……
她多想制止他不安份的手,可她沒法動,“你快洗好了澡,上岸去敷藥。”
“這點小傷上什麼藥……”
見她板着臉,他沉冷的嗓音發出低嘎的笑聲,“好,你讓我上藥,我便上藥就是。不過,你要先解決我更‘需要’的事……”
“你……”她只覺下身一痛,他竟然在水中從後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