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稟報,“峽谷兩側山高石凸,兩山之間只有一條必經之道。往北邊的沙漠若要改道,得繞行五百里。”
“他們日夜兼程,顯然在趕時間,不會繞行的。”君佑祺想了想,“若事先派人在山上埋伏,備好巨石,等下頭君寞殤的隊伍路經過的時候,再放滾石砸死他們,再派大批人衝殺,能打他們個錯手不及。可惜……朕能想到的,鳳驚雲與君寞殤那個邪孽必然也能想到。派去一線峽的探子回來了沒有?”
話音方落,一名探子風塵僕僕地騎馬趕回,進屋朝君佑祺單膝跪地稟道,“皇上,一線峽的探子有去無回。”
“呵呵……”君佑祺不在意地笑了笑,俊秀的容顏看起來甚是溫和,“想必朕還沒在一線峽頂布埋伏,君寞殤倒是派人先在那埋伏了,朕若是從那經過,必會……”
園子嚇住了,“皇上,看樣子,您率人暗中跟着他們的事被發現了,您可千萬不能經過那裡……”主子還沒派人在山上放巨石呢,倒給人搶先了。
“他們不死,朕又豈會去送死?朕還得好好地活着把他們的屍體剁了喂狗。”君佑祺指尖一路往地圖上的路線指,“君寞殤暗藏的勢力比朕還大,他既然一路精心佈署了,那麼,朕一路上也就沒有機會下手了。他的勢力遍及天下,卻不在沙漠,最多隻能飛鴿傳書派人先去沙漠接應。若要下手,必得在沙漠!可同樣,朕的勢力也伸不到那麼長。”
“皇上,一線峽的埋伏顯然是衝着您的,您千萬不可上當。”園子怕主子一意孤行。
“是麼。”君佑祺看似和悅的眸仁中閃過利光,“他們不讓朕過,朕偏要從一線峽過去。他們定然也猜到朕會在苦寒的沙漠下手,那麼……”
屋子裡所有的侍衛都不由自主地發着抖,總覺得皇上看起來正常,卻跟瘋了一樣。
一名侍衛恭謹地端着托盤,奉上一杯剛燒好的熱茶。
君佑祺一手端起茶杯,一手用杯蓋在杯沿輕點着,“園子,十天前交待你暗中飛鴿傳書採辦的藥,怎麼樣了?”
“回皇上,已經照您的安排辦妥。”
君佑祺看似陽光的俊顏閃過嗜血的殘酷,“未到沙漠,朕就要他們殞命!”
……
君寞殤率領隊伍經過一線峽之後,由於山道狹窄,只能兩匹馬並行。又往前行了五十餘里,到了荒郊的一家客棧,客棧早就被君寞殤派人事先包了下來,在定好的時間做好了飯菜。
一大隊人吃了飯,便去歇息,原定睡三個時辰。
君寞殤臨時改爲歇四個時辰。
所有的護衛都是七八人一間房,包括暗影也與護衛擠在一塊睡,打地鋪的打地鋪,睡牀的睡牀。平常他們會輪流值守,到了歇息的地點,有人應接,自然由接應的人安排值守。
君寞殤與鳳驚雲則單獨一間房。
驚雲知道君寞殤讓多歇一個時辰,是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