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佩服起來,“神醫真是好記性,僅憑畫像便能推斷死人住哪。”
她指了指屋子裡,“楊開順的家裡肯定有很多老鼠,你要不要順便捉兩隻烤來吃?”
好多屍首上都有蒼蠅老鼠,那些蚊鼠不知道咬了多少屍首的肉,秦傲天頭皮發麻,“神醫真幽默,還是不用了!”
“吃了最多也就是一死。”
“還是活着的好。”他連連擺手。
鳳驚雲伸手推開楊開順家的屋門,秦傲天瞬間驚呆了,只見屋裡到處是老鼠,成百上千,灰灰的、黑黑的老鼠“吱吱、吱吱”地叫,門一打開,受驚的老鼠哧溜一下鑽進了牆角的數個老鼠洞,一隻接一隻,畫面尤其壯觀、更多的是令人頭皮發麻。
“天吶!”秦傲天驚歎,“這家是養老鼠的麼?那麼多老鼠!”
“你去別家看看,老鼠也不會少。這個村的人活着的時候,老鼠不敢公然出沒,人都死了,老鼠也就肆無忌憚了。”她說着便往村口的方向走。
秦傲天還真去別家看了,一回頭髮現君寞殤與鳳驚雲不見了,村門口有馬兒的嘶鳴聲,原來二人已經出村了,跑過去,跨上自己的馬,大喊,“等等我!”
三人策馬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村外一隅,君佑祺看着那絕塵而去的三騎,目光是落在鳳驚雲所乘的那匹馬,他手中的摺扇關了起來。
跟在他旁側的小廝園子說道,“主子,您說鳳四小姐有沒有辦法治療這次的瘟疫?”
“你沒聽她昨晚就放話說能?”他溫和的目光望着她已然看不見的身影,“她從來不做徒勞無功的事。只可惜,朕要浣月國京城大亂,她卻偏與朕背道而馳。園子你說,她是不是朕天生的仇人?”
“……”他不敢回答。主子再恨鳳四小姐,她畢竟是小太子的生母,一個說錯,主子還不殺了他。
“她冷血無情,對朕薄情寡義。”君佑祺原該是怒,脣角卻浮現起如沐春風的笑痕,“她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人,插手浣月國的事,必然是爲了慕容澈,您說,朕讓慕容澈的魂魄徹底消失,她會不會痛心疾首?”
“小的……不知道。”這個答案應該很聰明吧。
君佑祺又甩開摺扇,臉上的笑痕浮現起殘酷,“雲兒啊雲兒,你救得了京城的百姓,一定救不了慕容澈!”
……
秦傲天駕馬緊追鳳驚雲,他原想問還沒查探出是什麼瘟疫作肆,那麼多老鼠,可能是鼠疫,但神醫又未言明,估計神醫心中已有數,不然也不可能折返,索性不問。
大約下午未時,鳳驚雲等三人策馬於鳳凰園門口停下。門外的大街上四排錦衣衛駐立,帝王專司乘坐的鑾轎停在府門口。
見此陣仗,想當然爾,是浣月國的皇帝來了。
總管姜衡一見鳳驚雲,迎了出來,“主子,浣月國皇帝駕臨,人已在大廳等候。”
鳳驚雲微點個頭,邁步進了大門,走了一小段路,方一進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