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數個山脈一路過去,極其的壯觀,木製房屋在乾燥的冬天極易燃,寒風一吹,火舌亂竄,一下子就全都蔓延開燒燃了起來。
隔了那麼遠都似乎能感到通天大火的熾熱。
那看起來沒有邊際的火海蔘雜着滾滾濃煙。
估計萬蠱門的所有屍首連同所有痕跡都被一把火燒了。
那麼大的火,在古代根本滅不了,現在趕去也沒用了。
鳳驚雲寒着臉轉身下山,她漫無目的地走着,本來想問問誰有沒有看到君寞殤,一想到整個苗疆的人在沒出萬蠱門這事之前,都視他爲妖孽,喊打喊殺的,現在的情況,怕是誰跟君寞殤沾上邊,都要被人拆了大卸八塊。
她誰也沒有問,過了這個村子,又到了另外一個村子。瞥了一眼村口豎着的一塊簡陋牌子,牌子上寫了三個字,可惜她不認得上頭的字。
她認識祁天國的字,苗疆的字卻沒學過,隱約看出第二個字好像是個‘喀’字。一名中年婦女朝她走了過來,熱情地衝她說道,“姑娘,天氣很冷,你看起來氣色也不太好,到我家裡去歇一會兒吧。”
鳳驚雲正想找個地方歇息,微道笑,“苗疆人都如此好客的嗎?”
那名婦女說道,“好客是我們這兒的傳統。”
“倒不假。”她輕掀脣角,“只不過我畢竟是陌生人,大娘隨便邀約別人去你家,未免太熱情過頭了。是君佑祺派人讓你這麼做的吧?”
那名婦女臉色一僵,立即右拳放於胸口,恭敬地鞠躬,“鳳四小姐請見諒,祁天國帝君也是爲了您好,她怕您太累着了……”
鳳驚雲剛想走人,早就追上來了的君佑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小廝園子。
“雲兒,你就一定要拒絕我的好意麼?”君佑祺漆深的眼眸裡有絲苦楚,“此婦女乃此地泰喀村的村長之母。村長有事沒在,纔沒來迎接你。我已命人在村長家裡備好了膳宴,就等你……”
鳳驚雲未理會他,原本想離開這個村子繼續走,又覺得累了,想睡會兒,見一名身材壯實、約莫十八歲的年輕的女子揹着竹簍經過時,側首詫異地瞪着自己,瞧呆了。
驚雲看她吃驚的樣子,淡然一笑,“我叫鳳驚雲。”
那名女子回過神,靦腆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兔牙,“我叫海蘭珠。”
“海蘭珠,我途經此地,可以借宿你家麼?”
“可以可以……”海蘭珠點頭如蔥蒜,向一旁的婦女說道,“阿孃,我們家來客人了。”
“……”鳳驚雲無語,怎麼隨便挑個人居然與君佑祺安排的人是同一家的?朝他瞪過去。
君佑祺攤攤手,“這個叫海蘭珠的可不是我安排的。”隨便挑都能與他挑選的人家一塊,是不是說明,雲兒此生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她逃不掉。
鳳驚雲倒是沒想那麼多,答應了借宿人家家裡,最多一天,她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