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中,她還是站在木屋門口傻傻地等着。
上一世的孫文昊是她愛錯了人,原以爲再也不會爲一個男人等候。
殤是例外。
忽然,遠遠的,前方雪地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殤……”她興奮地奔過去,沒跑幾步,止了步伐。
稍近了看,那分明是穿着一襲紫衣的男人。那身材,身形,除了君佑祺,沒有別人。
轉過身,她走進了木屋裡。
僅是一瞬,君佑祺已使輕功來到她身後不由分說,就欲從後方抱她,“雲兒……”
嗓音哽咽,像是歷經了萬年的浮華。
又像是空靈空洞的生命終於有了活的氣息。
她快他一步向一旁閃去,他抱了個空。
“雲兒,你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他未覺得尷尬,哽回的嗓音裡帶瞭如釋重負的笑。
她回過身,見他臉上掛着兩行清淚。他的下巴布滿鬍渣,顴骨也有些凹瘦了,臉色相當的憔悴,一雙往常漆黑深邃的瞳眸裡滿是疲憊的血絲,一看就很多天沒休息了。
他的眼淚悲傷,慘然,更多的是高興。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爲她還活着,難以言喻地高興。
在萬蠱門桐剪秋風閣二樓窗前,她看到了他的淚。
又一次,見到他哭了。
都是爲了她。
然而,她的心卻很麻木。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邊,擡手想撫上她絕美雪嫩的面頰,她板着臉捉住他的手,“不要動手動腳。”
他絲毫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猛地緊擁入懷,埋首在她頸項間,感受着她的身體,她的生命,淚水沾溼了她的頸項,“雲兒,你沒死就好……你沒死就好!你知道麼?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換你活着。我不能沒有你,絕對不可以沒有你……”
她蓄了內力的一掌拍向他的後背。
他像是沒痛覺一樣,脣角流出鮮血,卻不但未鬆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嘴裡喃喃着,“雲兒,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放開我。”她脣裡吐出冰冷的三個字。
“不放。”他固執地喃喃,“永遠都不放。”
“我叫你放開,你找死麼?”
“沒有了你,已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乾淨。就不放。”反正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活着的目的除了復仇,除了好好疼愛她與寶寶,還有何意義?
先前她才用了一成功力,手腕婉轉,內力蓄得更強,又擊向他。
君佑祺手下的大隊侍衛已隨後趕到門口,在門外整齊列隊。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在瞥極屋內的鳳驚雲時,全都愣怔了。
那是不可置信的驚豔。驚詫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美絕塵寰的女子,冰肌玉骨,姿勝芙蓉,獨一無二!
君佑祺又中了一掌,鳳驚雲冷冰地再問,“放不放?”
他臟腑不斷向上涌嘔鮮血,搖首,“死亦不放。”
她掌心蓄起十成功力,準備一掌送他歸西,其中一名侍衛反應過來,立即單膝跪地,“鳳四小姐手下留情!四小姐,您落崖失蹤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