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真是有意思,反正您要殺魏靖堯屬實,又何必扯上齊王?”
“本宮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可惜……”呂自良眼裡閃過諷刺,“你太自不量力了,拉誰墊背不好,您打齊王的主意?”
玉妃恍然,“本宮想起來了,奏請將魏靖堯關進鐵籠子裡時,齊王在場,皇上原本不答應的,是齊王說了句依玉妃的意思,季太醫原本,本宮也收買不動,後來他自動請纓,一定是奉了齊王的命。齊王也想要除掉魏靖堯,卻借本宮的手!本宮不甘心被人利用!還有,本宮沒派人去暗殺太監德安,一定是……一定是齊王派人暗殺他,嫁禍給本宮……”
“嘖嘖……”呂自良可憐地看着她,“齊王爺利不利用您又如何?你不是要見皇上嗎?告訴你,齊王爺就是未來的皇上。本官受齊王爺之命,原本,娘娘要是正常招認了死罪,還能多活一兩個月。現在,您一扯到齊王,本官只好提前送您上路了。”
他一個眼色,獄卒執起炭爐中燒紅的烙鐵木柄一端,另一頭的烙鐵烙印在玉妃身上,玉妃發出刺耳的慘叫,又次昏了過去。
一張供認了罪行的狀紙,玉妃的拇指被獄卒強按着按了個手印。
她的頭髮連腦袋被揪抓着,往她所關押的牢房牆壁上一撞,額骨碎,血流如注。
……
皇宮佑安宮裡,君佑祺於庭院中負手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名暗衛使輕功悄悄降落到他身後,將牢中的消息稟報給他聽。
“溫自良做得不錯。”君佑祺微頷首,“告訴他,有功之臣,本王心裡有數。將來本王登上大統,定然會**行賞。”
“是。”暗衛領命而去。
侍候在一旁的小廝園子說,“王爺,您曾經借玉妃的手欲除掉魏靖堯一事,玉妃兜住了,鳳四小姐一定不會懷疑到您頭上。”
“不管她懷不懷疑,都是過去式了。”
“不妙的是,皇上竟然恢復了魏靖堯的兵權。您以前要除掉他,就是因爲他擁護的是太子爺。如今,他兵權重握,會不會對您造成影響?”
“無妨。”君佑祺微眯起眼,“他以前擁戴太子,是因雲兒以前是太子的未婚妃。太子休了雲兒,以魏靖堯對雲兒的寵愛,定然心生不滿。現今本王纔是雲兒的未婚夫,魏靖堯擁護的人,自然會轉變成本王。”
“也是,還是主子您深思熟慮。玉妃死前竟然知道是您派人暗殺德安,讓德安以爲玉妃要她的命,纔會出賣玉妃。王爺,您還真是高招。玉妃死前,還聰明瞭一回。”
說到聰明人,君佑祺不由想起了一張如畫般清澈的面孔,那是一個他萬分欣賞的友人,喟然一嘆,“聰明人向來做鬼早。”
“王爺,您是想起他了?”
“逝者已矣。不提也罷。儘快挑個父皇在御花園的時間,讓人帶一副雲兒的畫像‘不經意’給父皇看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