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眼房裡,她與君寞殤的裡衣、外衣、鞋襪散亂得滿地都是,走下地想撿衣服穿,哪知腳才沾地,腿軟地差點跌倒。
他一把將她勾回懷裡,血森的眸子向着滿地的衣物一凜,使用特異功能,地上的衣物全凌空飛了過來,“我幫你穿。”
“滾!”她沉着臉,快速穿戴整齊。
他穿好衣服之後,在她出門之前,抱住她,“我都沒消氣,你還敢生我的氣?”
“你昨天發什麼瘋?”這麼暴虐的要她,她都以爲快被他撞死、撞散了,沒死,算她命大。身上有塗過藥的痕跡,她知道是昨晚歡-愛完時,他幫她上的藥。算他有點良心。可他趁上藥的時候,又欺負了她。簡直那精力就不是個人!
要不是藥見效快,她怕是幾天都下不了牀。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齶,滿臉霸道,“你只能是我的!”
“我什麼時候屬於別人過?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慕容澈不是說,他前世跟落雲是清白的。”她面色冷靜。
至於她穿越來之前跟孫文昊上過牀的事,已是過去式,他是永遠不會知道的。再說了,她今生的軀體是清白的,他也找不着她的錯處。
“慕容澈說他……是凌澈的時候吻過你。”他滿腹酸醋。
“是吻過落雲,不是我。”她強調。
“他說落雲是你……”
她冷哼道,“他還說凌血殤是你呢。那又如何?慕容澈不是已經死了?連落雲都死了。每一世都是獨立的,不能串爲一談。難道有些人上一世是飛禽走獸,哪一生又當了人,能總和了評判?”
他覺得有理,只是另有一根刺梗在心頭,“你前天晚上爲了慕容澈流眼淚了!”
她目光森冷地瞅着他,“你就是爲這個把我弄得半死?”
“還不夠?我的女人怎麼可以爲了別的男人哭?就算是隻鬼也不行!這總是今生的事了!”
她本來很生氣,氣他的粗暴,現在見他這樣,原來是吃醋了,不由氣又消了,“慕容澈等了我一千年,可我沒要他等,是他一廂情願。何況,在我眼裡,不論什麼原因錯過了,原起不都是因爲當初的凌澈不相信落雲纔有的誤會?他自己要負主要的責任。我跟你一樣,根本沒有前世的記憶。也許是我心太狠,我覺得那些事跟現在的我沒什麼關係。他愛的是落雲,哪怕現在的我他也喜歡,也不過是愛屋及烏。而我的性格,別人愛不愛我,我還真不在意,我那麼容易感動,早被君佑祺騙了,哪輪得到你?”在現代被騙情騙愛至死也好,至少造就了她狠心滅情,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格。
否則,換一般女人,不得被慕容澈感動死?這要一感動下去,怕真會生生世世糾纏不清,三個人永遠痛苦。她鳳驚雲喜歡快刀斬亂麻,愛的人,她要就要,不愛的,哪怕再愛她,也只有滾蛋的份。
他聽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落了地,“可你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