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內功安完了胎,加上大還丹的藥力,她肚子也不痛了,全身都是真氣的暖流,她起身又次來到巖洞口,看着外頭連綿無盡的高大山峰。
往上直陡得看不到頭,往下,同樣看不見底。
現下是在最高的一座山的懸崖半壁上那只有一米高度的巖洞中。
不着天,也不着地。
極目所見,白雪皚皚給大山覆蓋上一層厚厚的衣裳,偶爾直陡的崖壁上長出的株把子樹木也都光凸凸的沒一片葉子。
她拿起地上君寞殤的腰帶,往崖壁縱身一躍,如雁過長空,藉着崖壁上偶有凸出一點的石子爲着力點,飛到先前吊過的那株樹上,踩着樹的根部,拉起一條枝幹,將整株樹都拉彎向自己。
啪!一聲。
折斷整株樹,她依舊踩着崖半壁上樹根的位置。
把折下的樹株又“啪啪啪”數聲折成柴枝弄成一捆單手抱住。
儘管懷着孕,因原本高深的功力在急速恢復,短時間已恢復了二成,她已經有先前五成的功力,哪怕懷着孕,體態也格外輕盈。
踩着那點沒折完的樹幹借力,她看了看附近可折的崖壁樹株,還有三株。她飛身過去,通通折了弄成一大捆,然後用君寞殤的腰帶紮好。
天寒地凍的,巖洞裡非常的冷。她有內功可調息,催動功力護身的情況下不怕冷,不運功,還是畏寒的。
君寞殤……他一定沒死。
哪怕他的肌膚冷得像屍首,也耐不住這等極其惡劣的嚴寒天氣。
紮了一大捆柴,她又飛身回了巖洞,將柴捆扔到角落。
她抽了一根適用的柴,又拿起先前地上的細長暗器當成刀片用,削着柴,柴屑紛飛,飛快地削了二十根……牙籤。
比牙籤還細,有長有短。
是用來當銀針用。
早該想到的。
當一個頂極的殺手,最基本得運用得好的,便是就地取材,不論是殺人也好,生存的環境也好,靈活運用。
只不過先前太過擔心君寞殤的傷,也太過傷心了,所以一時沒去多想怎麼做銀針。
手中抓起二十根當銀針用的柴籤,她指尖撥動柴籤的距離角度,朝着君寞殤飛擲過去,二十根柴籤精準無誤地扎入他的每一處指定的穴道。
她又次跪俯在他身邊,對着他穴道上的柴籤施針、調整……
粗糙的柴簽在她手裡就像銀針一樣靈活,運用自如。
她手掌覆蓋上他的胸腔,溫熱的真氣自她掌心匯入他的軀體。一邊施針,一邊用內功護他的心脈、助他療傷,以更快速驅動他服下的藥效……
一個時辰過去,她總算收起了銀針,停止了對他輸送內力。
她隨手一擦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自己額上都布了細密的汗珠。
她恢復了的真氣差不多全輸給他了。
真氣消耗過多,要復原又得三天。
本來一共只要三天的,她現在需要六天才能徹底恢復內力。
一沒內力護體,瞬間就覺得好冷。
可她看到君寞殤躺在地上,怕他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