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煉成就應該立即服用,但原本大還丹的配方需要十年煉製,她只‘花’了不到十天。
她怕配方改良得會有錯漏,想着再入‘藥’‘精’煉下的,現在這個情況,沒辦法再煉了。
‘藥’的效力,她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而她,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也罷,賭一把了。
希望她手上如此短時間煉出來的大還丹能與萬蠱‘門’原配方‘花’十年才煉得出來的‘藥’效力完全相同。
那樣的話,君寞殤還有一線生機。
掰開君寞殤的嘴,她三顆‘藥’都一次‘性’塞進他嘴裡,隱隱作痛的肚子提醒她,肚子裡的寶寶也需要一顆‘藥’。
一狠心,她又從他嘴裡取了顆‘藥’自己吞了。
要是平常,進了人嘴裡的‘藥’,她肯定想都不想地嫌惡心,面對至愛的男人,一個用命愛着她的男人,她完全不覺得髒。
他昏‘迷’着,或許已經……
他無法下嚥。
她去巖‘洞’口的壁上抓了一捧看起來乾淨的雪放進自己嘴裡,手裡也拿一團雪球,然後走回他旁側,將他的身子輕輕翻過來,以仰面朝上躺着,免得他趴着側臉貼地的姿勢吞不下去‘藥’。
翻動他的身軀,他爲什麼就不痛呢?
她又想哭了。把先前自己身上掏出的那包‘藥’粉、連同餘下的最後三顆千煉續命丹一併塞入他嘴裡。
按‘藥’效來辯別,大還丹、‘藥’粉、千煉續命丹三種‘藥’綜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新的解‘藥’,有一半的可能‘性’可以解他中的箭上淬的毒。
沒有別的‘藥’材,當務之急,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俯身以‘脣’對着他的嘴,將自己嘴裡融化未吞掉的雪水用舌頭渡過到他嘴裡,一邊用手聳動着他的下齶,迫着他在沒有意識的時候吞嚥了口中的‘藥’。
嘴裡融化的雪水不夠他完全下嚥,她又將手中的雪球含着融化繼續渡水給他……
直到他嘴裡的‘藥’咽完了,她仍舊沒有離開他的‘脣’。
‘吻’着他冰涼得毫無溫度的‘脣’瓣,就像屍首似的讓她痛徹了心扉。
以往,他的‘脣’再涼,再冰,再沒有溫度,他依舊是活生生的人。
她不知道他究竟死了沒有。
從表面體徵看,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脈搏……他已經死了。
事實告訴她,他已經死了。
她剛纔那麼努力救的,不過是一具屍首、屍首而已!
她不願意放棄,淚水從她明潔的眼眸滾落,落到他的臉上,落到他冰冷的左頰面具上……
能對他施救的方法,她已經都做了,爲什麼他還不醒來?
她絕不承認他死了、絕不承認!
“君寞殤,你一定要活着!”她啞着嗓子哭喊,“你活着好不好!我跟寶寶需要你、我愛你、寶寶也愛你!你聽到了沒有!”
雙手抓着他的肩頭,指甲狠狠地掐進他的‘肉’裡,她快瘋了、她快失控了!
多想搖醒他、喚醒他,又怕搖了他的身軀,他會痛。
“啊……”太過悲痛,她呻-‘吟’一聲,手捂住肚子,跌坐在地上,天吶,她的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