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找來的是一個眼睛小,臉上有着雀斑,而且臉部還有被燙傷傷痕的農村姑娘,叫阿春,是安琪居住那家客棧打擾燒水的下人,因爲長相還有家境的緣故,阿春留了長長劉海擋住了大半臉,見人時總是自卑低着頭,習慣性的駝着背。
今天聽到客棧的客人有事需要她做,於是她跟在了安琪的身後。
在聽到那位漂亮的小姐客人讓她過去坐下時,阿春有些愣住,不是說有客人要她幫忙嗎?等那位小姐再次讓她過去坐下時,阿春這才愣愣的坐下。
安琪看了看低着頭的阿春,伸手想要去擡高她的下巴,哪知阿春猛然慌張的後退躲開安琪的手。
“你很害怕?”安琪將阿春過度的反應看在了眼底。
阿春低着頭閃躲安琪的視線,說,“小姐,我長得醜,我怕嚇着小姐你。”
安琪聽完對着阿春笑了笑,說,“再醜的我都見過,有什麼好可怕的。”
身爲主治醫生,上手術檯動手術,什麼噁心的東西沒見過。
阿春聽到安琪的小聲,戒備的偷瞄了幾眼安琪,發現安琪善意的笑容,諾諾的問,“真的嗎?”
安琪給了阿春確定的眼神,阿春纔開始慢慢的擡起了頭,原以爲會聽到被嚇到的抽氣聲,哪知安琪伸手撥開了她的髮絲,把她臉上所有的醜陋都暴露出來。
安琪指尖輕輕在阿春燙傷處按摩,“你這傷口是什麼時候燙傷的?”
燙傷部分的皮膚細胞都已經被破壞,無法新陳代謝長不出新的皮膚,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
“小時候。”想起那場大火,阿春心裡面充滿了恐懼感。
這麼久了,不把這些爛肉刮下來,那肉永遠都別想再長出來。
“自信點,我會讓你變得漂亮起來。”安琪在阿春的耳邊低聲說。
隨後又挑了幾種胭脂出來,阿春的眉毛長得很好看,不細不粗,黑而不淡。
眼睛細小的部分,安琪選擇了採用黑線掛鉤丹鳳眼的撫媚。
至於那片燙傷的地方先用偏深棕色的粉底遮蓋,紅色的傷痕在粉底的襯托下像臉紅而紅了臉腮。
慢慢的,路過的人流對着現場化妝而感到好奇圍了過去。
很多有興趣的是那些姑娘,安琪不同於古代胭脂使用的方法,吸引着她們的關注,更加好奇胭脂如此用法的效會如何。
蕭霖天陪着師妹倪靈兒出來,走在街道上,倪靈兒看到一大羣人圍在一起,也走了過去。
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安琪,“師兄,這不是今天客棧的那位姑娘嗎?”
倪靈兒有和安琪點頭之交,所以對安琪有些印象。
倒是蕭霖天沒有什麼感覺,順着倪靈兒的視線看去,安琪正巧也收手完工,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安琪嘴角翹起,走到了衆人面前。
“各位,不知哪位可以借我一面鏡子?”
其中一人把鏡子借給了她,安琪把阿春轉過身面向衆人,並把鏡子拿到阿春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安琪從不覺得女人是因爲樣貌而美麗,女人的美麗不止可以是因爲心靈美而美麗,還可以是因爲自信而美麗。
阿春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實在不敢相信的伸手顫抖的摸了下自己的臉。
衆人眼裡都充滿了驚歎,化妝中的女人就像畫裡面走出來的女人,嫵媚細小的鳳眼是如此的勾魂,妖媚中又帶點可愛的俏皮,衆人開始討論着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胭脂,竟然能夠讓人變得如此好看。
於是安琪帶來的胭脂很快賣掉了將近五十份,一箱有兩百份,兩箱是四百份,這一賣,便是八分之一。
倪靈兒與蕭霖天走了過去,安琪這才發現他們。
“你很厲害,我叫倪靈兒,他是我師兄,我們之前見過的,不知姑娘你叫什麼?”倪靈兒發自內心的對安琪讚美。
“倪姑娘客氣了,叫我安琪便可。”原來蕭霖天與這個叫做倪靈兒的女子是師兄妹的關係。
聽父親說這個蕭霖天是個武林高手,安琪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觀察他到底與常人有什麼與衆不同。
古代的人都會輕功,在對於21世紀來說輕功這個東西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因此這位蕭大俠的身體是否就是輕如鴻毛?
蕭霖天也注意到安琪正在端察盯着他看,對於像安琪這般年輕漂亮的女子,卻在這大街上擺攤賣胭脂,而這位安琪的姑娘賣胭脂時候的樣子非常的吸引人,那時候的她臉上的那份自信,翹起來的脣角,胸有成竹的模樣,是蕭霖天未從任何一名女子臉上看過。
“安姑娘家中可否是經商的?”蕭霖天開口詢問正在擺弄胭脂的安琪。
倪靈兒轉頭看了看蕭霖天,眼眸裡閃過了一絲驚訝。
“沒錯。”安琪對於蕭霖天的問話略感到了驚訝,像蕭霖天這樣的人怎麼會對她這種商人的身份感興趣。
“不知姑娘家在何方?”蕭霖天又再次問。
“在池月城。”安琪臉略微古怪,不知道這位蕭大俠打聽這些是爲了什麼。
自覺她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得罪了他,應該不會是打算帶上人馬去剷平他們安宅?
“嗯,很好。”蕭霖天點了點頭,便不再繼續說話。
一時之間安琪有種想要凌亂的衝動,這位蕭大俠一開始跟她父親安傅說話的時候很客氣,但是客氣中又帶點冷漠疏遠不可靠近,這個人整體就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他到底在想什麼。
倪靈兒也沉默了許久不說話,當她擡起頭時微笑的模樣又是一陣春風物語,讓安琪想起了文章中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情操。
倪靈兒姑娘給她的感覺就像那荷花一樣,給人清新脫俗優雅甜美的氣質。
就這樣的一個下午,安琪也算是與蕭霖天倪靈兒結交了相識的朋友,當中安琪向那些想要變美麗的女子們傳授化妝的技巧。
明天是選王妃的日子,到時候把這些胭脂往上那裡一擺,那些胭脂肯定會一掃而空,全部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