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領着丫頭們一路回了上官府,一回到上官府,董媽媽便送來了先前蘇管家命人送來的貼子,乃是一張簪花請貼,武寧候府的候夫人宴請小姐明日前往武寧候府參加賞花晏。
宴無好宴,在場的人個個都明白。
所以董媽媽一臉擔心的說道:“小姐,怎麼辦,肯定是爲了巽音公主的事情,武寧候府纔會辦這麼一個賞花宴,眼下別國使臣來京,各家忙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辦什麼賞花宴啊,所以這武寧候夫人肯定是爲了給南宮巽音說情,小姐不如稱病不去。”
董媽媽的這話大家都知道,所以心情都有些不太好。
那武寧候夫人可是南宮巽音的姑姑,慕紫國的長公主。
“小姐,奴婢贊成董媽媽的話。”
小蠻說完,石榴也點頭贊成:“嗯,奴婢也贊成。”
廳堂內的其她小丫鬟也點頭贊同,琉月擡首掃視了她們一眼,知道她們是好心,可是武寧候府既然宴請她,她不去,便被人詬語了,那怕自已明日真病了,也不能躲着不見,何況她還沒病。
“沒事,既然長公主送了貼子總要賣她一個面子,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張這個口,只要她敢張,我便敢應。”
“難道真放了南宮巽音不可?”
小蠻挑眉,一想到南宮巽音整了那麼大的一出事了,最後竟然沒事,心裡可就不高興了,若是當日小姐被她栽髒陷害了,那傷了公主的罪名,即便不死也是活罪難受的,現在到公主這裡一點事都沒有,難道真是皇權大如天。
“這要看怎麼說,你們別操心了,明日自有定論。”
琉月說了,便打了一個哈欠。
昨夜大半宿沒睡,雖然早上補了一覺,可是這白日補眠和晚上可就沒辦法比了,所以琉月決定早早的去睡覺,小蠻和石榴一看小姐的樣子,自然知道她累了,立刻過來侍候她前去沐浴,也不去想明天的事情。
夜晚,一片漆黑。
南璃國靖王府此時籠罩着死一樣的沉寂,最近這靖王沒落,門庭清冷,朝中的權貴們都各自去結交有用的主子了,連以前捧着他的那些人也調轉了方向,現在的靖王爺和一隻落水狗差不了多少了,。
再加上最近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得了花柳病,更是屋漏遍逢連陰雨,災難連連。
本來意氣風發的靖王幾乎足不出乎,整天待在靖王府裡治病,可是看了宮中最好的御醫,也請了上官聖醫看了,卻對他的病一籌莫展,最後只能說緩和他的症狀,不能徹底的根治,同時他發現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因爲這病的折磨,他竟然不舉了。是的,他不舉了。
哪怕是面對再美豔的女子,他的下身也是軟趴趴的,哪怕他心裡很衝動,可是身體卻不行了,爲了證實這件事,他曾一夜召了七八個美豔妾侍進來,最後發現這可怕的事情是真的,他天之驕子,堂堂的南璃國靖王爺不舉了,這比起他權貴沒落,得花柳病,是更深一層的恥辱,他不知道自已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遠離了皇權的中心,最後還落得這樣的一身病,還得了不舉,就連自已想有個兒子都不行,眼下靖王府裡只有兩個小郡主。
靖王府鳳吟的房間裡,他越想越痛苦,舉杯又喝了一杯酒,身後的沈青陽張嘴想說話,卻又不敢,這些日子,他看到了王爺的痛苦,卻無計可施,不過想到了剛剛進京的使臣,不由得眼亮了。
“王爺,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
鳳吟不甚在意的擺手,直接用酒壺對着嘴喝酒,他已經絕望了,根本沒人可以治好他了。
現在他只求有人能治好他的花柳病治好他的不舉,那樣的話,他還是個男人,現在這樣,連個男人都不是了,當他無力的從那些妾侍身上下來的時候,分明看到了那些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
他堂堂人之貴子的靖王,竟然讓小小的妾侍失望,這讓他自已都瞧不起自已。
鳳吟想着陡的一砸手中的酒壺,憤怒的大吼。
“青陽,這不公平,不公平,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折騰我,那些做了傷天害人,慘絕人寰的傢伙還都好好的活着呢,就說鳳禎,他做了多少,肯定比我多吧,還有那現在風頭正盛的鳳卓也比我多吧,爲什麼我遭受到這些,他們這些人卻活得好好的。”
鳳吟越想越氣,最後用手大力的捶着桌子,很快便捶出血來了。
沈青陽趕緊的上前,一把抓住王爺的手。
“王爺,還有一個法子可醫你的病,不是說那玲瓏國的人擅於使毒,精通解毒嗎?王爺的病來得莫名其妙,而且連御醫和上官聖醫都束手無策,屬下想着,這會不會是一種毒啊?說不定玲瓏國的那些人有解?”
沈青陽一說,鳳吟安靜了,睜着血紅的眼睛望着他,總算安靜了下來。
門外響起腳步聲,便有手下的聲音響起:“王爺,蘇夫人求見。”
蘇清枝乃是靖王府的側妃,眼下靖王府沒有正經的主子,蘇清枝打理着王府的一切,這女人還算不煩神,再加上她是兵部尚書府的小姐,所以鳳吟不會太過爲難她。這麼晚了她過來,肯定是有事的,鳳吟整理了一下情緒,朝外面冷冷的說道。
“讓她進來吧。”
蘇清枝從門外走進來,一看房間裡的狼籍,便知道王爺又發脾氣了,眼神不由得閃爍了一下,最後恭敬小心的開口。
“王爺,妾身這麼晚來是有事要稟報王爺。”
“什麼事?”
鳳吟冷冷的望着蘇清枝,他最近是看誰,都覺得那人的眼裡有卑視他的眸光,所以看誰誰都藏着心思,自然沒有好眼色,不過關於他的花柳病和不舉,只有蘇清枝知道,別人還不清楚,所以多少讓他保留了一些面子。
“王爺,妾發現了一件事,今天白日妾前往楚妾侍那裡去看她,聽說她這兩日病了,所以去看看她。”
鳳吟一聽這個根本沒興趣,他才懶得管她們女人之間的爭鳳鬥角,直接的便揮手了:“挑重點說。”
“妾聞到楚妾侍的身上有一股臭味兒,怎麼也掩蓋不了,所以妾立刻命大夫前來府上給楚妾侍檢查,卻發現她,她竟然患了和王爺一樣的病。”
鳳吟一聽,臉色陡的森冷,然後龜裂,陰驁的盯着蘇清枝:“你說這女人也有那種病。”
蘇清枝點頭,然後說道:“妾想着,王爺的病會不會是她傳給王爺的。”
鳳吟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最近他一直在想,自已究竟是從何人身上傳來的病,說實在的他雖然喜歡美女,但是很少涉及青樓,怎麼就得了這麼得不見人的病了,雖然如此,他也從未往自已的後院去想,因爲她們個個都是良家女子,自然不會傳上這樣的病。
沒想到,沒想到?
鳳吟的臉猙獰至極,命令沈青陽。
“立刻給本王把那個賤人給我帶來。”
“是,王爺。”
沈青陽退了出去,房間裡蘇清枝一動也不敢動,鳳吟揮手讓她退下:“你先回去吧,這事讓本王來處理。”
“是,王爺,”蘇清枝退了下去,越發的小心了,其實她知道了王爺很多的事情,所以越發要小心了,往往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是越快的。
鳳吟的一門心思卻不再蘇清枝的身上,而是想到了楚琉蓮身上。
然後他想到自已的一切便是從楚琉蓮不嫁他開始的,沒錯,他今日所得的一切都與楚琉蓮有關,是她害得他失去了所有,這個表裡不一的賤女人,鳳吟的大手陡的一握,青筋暴露。
門外適時的響起腳步聲,沈青陽把一人從外面帶進來,正是楚琉蓮,自從楚琉蓮被擡進靖王府,這還是鳳吟第一次見她,他是從不去看望她的,任由府上的小妾欺凌她,只當不知道。
今日一見,楚琉蓮竟瘦了很多,不過那完好的面容依舊美麗,那蒼白瘦弱,使得她越發的楚楚可憐,倒很容易讓男人心動,可惜現在鳳吟對這女人無法動心,他恨這女人,是她毀了他的一切。
楚琉蓮從門外走進來,一進來便看到鳳的臉色鐵青難看,不由得下意識的縮了肩,她身上再沒有以前的高傲貴氣,那份傲氣早被那些妾侍折磨得一無所有了,現在她只希望能得到鳳吟的一絲憐惜,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好過很多。
“王爺,。”
楚琉蓮柔弱的開口,一雙淚眼便望上了鳳吟,我見欲憐,可惜鳳吟只覺得嫌厭,這女人就是他媽的賤,當初讓她嫁他做靖王妃,她百般的推託,今日成了靖王府的一個小妾,低賤的東西,活該,
“本王問你,你從何處得來的那種見不得人的病?”
楚蓮一聽,驚擡頭,王爺怎麼知道了,然後一想,肯定是蘇清枝那個賤女人告訴王爺的,楚琉蓮在心裡怒罵蘇清枝不得好死,然後飛快的開口:“王爺,妾不知道怎麼回事?妾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本以爲你是個乾淨的處子之身,沒想到你卻是個殘花敗柳的,還染上了那見不得人的病,給了本王。”
鳳狠狠的說着,楚琉蓮的臉色一下子慘無血色,本來她還指望鳳能心疼些她,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
楚琉蓮歪坐到地上,老天啊,爲什麼要如此折磨我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她想着陡的想到了楚琉月來:“王爺,是楚琉月,一定是楚琉月使的毒,王爺,妾是清白之身啊,王爺有很多女人,應明白纔是,王爺是妾的第一個男人。”
鳳吟一聽楚琉蓮提到第一個男人之事,便惱怒異常,如若他不和這女人有關係,又哪裡今天的種種,想着赤紅着眼睛衝了過來,一把扯住楚琉蓮的頭髮,便對着她扇起了耳光:“你這個賤女人,死女人,當初讓你嫁我,你不嫁,還處處說楚琉月不好,害得本王百般爲難她,所以才遭受到她的對待,所以真正毀掉本王的便是你。”
啪啪的耳光一下下的打在楚琉蓮的臉上,很快臉上便腫了,嘴角也被抽出了血來。
楚琉蓮只覺得頭髮暈眼發黑,快要撐不住了,可是若是她現在昏過去,只怕一條命休矣,所以她要自救,楚琉蓮想着叫起來。
“王爺,沒錯,一切都是妾身惹出來的,可是難道楚琉月沒事嗎?妾身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妾身與王爺一樣得了病,遭受了種種的磨難。”
楚琉蓮說着一拉衣袖,只見她的手臂上滿是傷痕,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慘不忍睹。
她的慘狀看得沈青陽都不落忍了,可是到了鳳吟眼裡,就跟沒瞧見一般,理也不理會,只顧狠盯着楚琉蓮的臉想問題。
沒錯,楚琉月也該死,那個女人一直瞧不上他,連他幾次三番的想娶她都不行,他絕對不要放過她。
楚琉蓮一看鳳吟狠戾的神色,低低的叫起來:“王爺,妾可以幫助你對付楚琉月。”
“憑你嗎?若是能對付得了她,你就不會在這裡當妾了。”
鳳吟放開手站起來,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眯眼望向了楚琉蓮,嘴角忽爾古怪的一笑。
“不過你長得不錯,要是好好的收拾收拾去侍候男人,若那是本王的對手的話,倒也不錯。”
楚琉蓮一聽,臉黑了,趕緊的搖頭:“不要啊,王爺,不要。”
她再不濟,怎麼能侍候別的男人呢,那以後她可就是妾妓了,從此後再沒有翻身之地了。
鳳吟卻不再理會她:“你以爲有你說話的份。”
“青陽,把她送回去,並告訴蘇夫人,找人好好的治她的傷,本王有用處,對了,若是她們再生事,就別怪本王。”
“是,王爺。”
沈青陽領命,請了楚琉蓮離開,楚琉蓮好不容易掙扎着起身,還想說些什麼,掉頭卻看到了鳳吟面無表情的猙獰樣子,她若再多說話,少不得又挨一頓打。
楚琉蓮伸手抹了一下脣角的血,心中只剩下一了腔恨意,她之所以還活着,便是留着這一口氣,找楚琉月報仇,雖然現在的她和她相比,一個天一個地,可是她相信總會讓她找到機會恨恨的報復楚琉月的,待到收拾了那女人,她便是死也瞑目了。
兩個人走了出去,房間裡,鳳吟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楚青陽先前所說的事情上,玲瓏國的人擅長解毒,自已身上這股子邪門的病,他總覺得不單純,自已經歷過多少女人,楚琉蓮是不是處子,他還是知道的,當初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可是感受到那了那份只有處子纔會有的緊窒,還有那層阻礙也是有的,所以說看來他們都只是中了楚琉月的歹計。
楚琉月,你給本王等着,鳳吟咬牙切齒的發狠。
若說之前他還有娶楚琉月的私心,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的心中只有惱恨,他的一切都毀在了她們姐妹二人的手上了,所以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上官府。
天一亮,琉月便醒了,然後梳洗一番去後院練功去了,最近一段時間,她發現自已的功夫大有長進了,雖比不得高手,尋常人也不是她的對手,最重要的是她的冰魄銀針使得越來越得心應手,這冰魄銀針確實是好東西,她滴了血後,竟然運用自如了,好似有靈性一般。
練完了一套功夫,琉月盥洗一番吃東西。
今兒個要去武寧候府,她自當好好的收拾一番,想起武寧候府裡的一干虎狼,琉月真的不想去,不過不去又不可能,堂堂武寧候夫人,又是慕紫國的長公主,邀她去賞花,她能不去嗎?如若她不去,估計尚京人人吐一口口水也要把她淹死了,罷罷,先去看看再說。
只是一想到南宮巽音她便頭疼,照她的估算,這會巽音公主和她是耗上了,就算武寧候夫人想在其中圓場恐怕都不行,因爲堂堂皇家公主吃了這麼一個虧,她肯定是要扳回來的。
如果只有一個南宮巽音倒還罷了,琉月可沒忘了今兒個那武寧候府裡還有一個與她對頭的晏碧,另外今日武寧候夫人請人賞花,斷不可能只請了她一個,肯定還請了別人,那麼不出意外,鳳桐嫣和君紫煙等世家小姐肯定也去了,今日還有得自已好嗎?
琉月正想得入神,侍候她吃飯的小蠻也看出來她的心思了,同樣小蠻也知道今日前往武寧候府之行,小姐會不得安寧,所以建議:“小姐,不想去就不去吧,那些人肯定沒安好心,只要派人去說聲便成。”
琉月嘆口氣,她也不想去啊,可是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事情啊,哪有這麼巧正好今日生病了。
“算了,待會兒我們見機行事吧。”
“是,小姐。”
小蠻和石榴應聲,然後琉月起身了,望向廳上的幾個小丫頭,準備多帶一些人,一來鎮鎮場子,現在她好歹是上官府的小姐兒,二來人多好多關注一點事情。
想着掃了一圈,然後吩咐:“你們四個人都跟我一起去武寧候府吧,記着,今兒個要機靈點,萬不可着了人的道。”
“是,小姐。”
四人應聲,四個人都很機靈,各有各的春秋,琉月倒是不擔心她們四個。
“石榴,去奮馬車。”
“是,小姐,”石榴應聲走出去命蘇管家準備馬車,琉月便又命小蠻:“去取件薄披風來。”
八月份的天氣還有些涼,帶件披風是必須的,小蠻也應了一聲,待到她們兩個回來,琉月便領着一行四人出了明玉軒。
主僕五人,不但主子豔麗嬌媚,就是小丫頭也是眉清目秀,各有特色,所以十分的吸引人眼球,等到她們一行人走過,上官府的下人便圍在一起嘀咕起來。
“今日我們家小姐絕對要驚豔全場啊。”
“嗯嗯,你們看到了嗎?小芙自從跟了小姐,也漂亮了起來呢。”
“是啊,她眉眼皆有自信,竟比往常美得多。”
下人說得熱鬧極了,上官府門外馬車早奮好了,琉月領着人上馬車,蘇管家領着兩個下人恭敬的送她上馬車,臨了還關心的叮嚀一句:“小姐你小心些。”
“謝蘇管家了。”
琉月點頭,這蘇管家爲人十分的好,她看着倒也喜歡。
馬車離開前往武寧候府。
琉月到了武寧候府,立刻被迎接客人的管家命丫鬟領進了後花園,今日天氣好,武寧候夫人便命人在後花園搭建了宴席,八寶華蓋傘這邊擺一個那邊擺一個,桌子上擺滿了水果瓜蔬,還有各式點心,花園菊花怒放着,什麼品種的菊花都有,琉月一眼望去便發現好幾個名貴的難得一見的菊花,這些菊花尋常人家不多見的,聽說當今的皇上對這位武寧候夫人很是關照,所以有什麼好的東西會賞賜一些進武寧候府,想必這些名貴品種便是皇上賞賜的。
後花園裡,三個一羣,五個一黨說得極是熱鬧,這些尚京的貴婦們湊在一起無非是吃吃喝喝的,順帶的打探打探消息,然後相互間拉攏拉攏關係。
琉月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多半人到了。
武寧候夫人領着一幫貴婦滿臉笑意的迎了過來,後花園裡很多人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一起停下說笑望了過來。
現在的琉月可不是當初的楚琉月,她的身份乃是上官家的小姐兒,上官府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所以一般人看到她,臉上的神情都很和善,。
不說別的,但說上官聖醫出手救了他們其中多少家的人呢,而且生老病死的,保不準哪天便要碰上個頭疼腦熱的,若是得罪了上官府的人根本就是找死,上官琉月與她們可沒有半點的怨仇。
所以最後除了武寧候夫人,丞相夫人等都過來了,一起簇擁到琉月的面前。
琉月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些人,爲首的武寧候夫人慕紫國的長公主,身材高挑,五官說不上美,卻有一種男兒的英氣,那晏碧便是遺傳了她的相貌,不過晏碧比她母親要豔一些,更出色一些。
但是武寧候夫人周身的貴氣卻是晏碧身上所沒有的,那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勢,可看出是從小渲染出來的,雍擁華貴。
“上官小姐來了,我們大家正候着你呢?”
武寧候夫人看上去格外的客氣,今日她可是有求於人的,哪能不客氣呢,再一個自家的老爺和上官聖醫可是好友,這上官小姐她自然該善待着些。
琉月笑着向身邊的人招呼着,大家都相互客氣的說着面子話。
武寧候夫人把琉月領到一處八寶華蓋傘下面,陪着她坐下來。
“上官聖醫還好吧。”
琉月點頭溫柔的回話:“師傅挺好的,勞夫人惦記了,我替師傅謝過夫人的關心了。”
琉月不卑不亢,雍雍大氣,通身的氣派竟不比這在場的世家大族小姐差之分毫,不由得看得人心喜。
丞相夫人便笑道:“琉月,你別拒謹,隨意點,日後你也會和我們一起的。”
憑琉月的身份,現在肯定要嫁入上流社會的,所以日後這樣的宴席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丞相夫人才會如此說。
正在這時候,前面又有客人來了,武寧候夫人望過去,發現來的人竟然是宮中的五公主鳳碧雲和六公主鳳碧晗兩個。
公主駕到,武寧候夫人自然不能忌慢,便向琉月招呼了一聲,然後又叮嚀丞相夫人代爲照顧琉月,自個起身走到前面去迎接兩位公主。
宴席上一大半的人起身迎了過去,丞相夫人倒是沒動,留了下來陪着琉月說話兒。
丞相夫人很喜歡琉月兒,她這是愛屋及烏,自已的夫君與上官銘是多年的好友,兒子又喜歡這個小師妹,她自然是喜歡小月兒的,所以一擡首看到女兒過來,趕緊的喚了一聲:“紫煙,過來。”
君紫煙本來正有些不自在,因爲上次她們幾個在半月湖那邊欺負琉月了,所以正想回避着,不想母親卻叫她,只得領着兩個小丫鬟過來。
“母親。”
丞相夫人伸手拉過女兒的手,然後溫聲說道:“你月妹妹年紀小,又沒參加過這樣的宴席,所以你待會兒好好的領着她,別讓她心裡不自在。”
“是的,母親。”
君紫煙擡首望了琉月一眼,發現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不由得衝着琉月一笑,然後道謙。
“月妹妹,以前的事情你別怪我。”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君紫煙以往雖欺負她,卻沒有真正的出手,她只是跟在別人的後面,今日人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不依不饒的,何況今兒個宴席,她看來看去,自已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多個人說話也是好的,所以笑道。
“紫煙姐姐別客氣了,你是師兄的妹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謝謝。”
君紫煙沒想到琉月如此大度,倒讓她有些敬佩了。
丞相夫人看她們兩個人自然的相處了,才滿意的起身和琉月招呼着。
“琉月,你和你紫煙姐姐說着話,我去和公主說說話。”
“好,夫人去吧。”
琉月點頭,她對這丞相夫人倒是很喜歡。
丞相夫人離去後,君紫煙在琉月的身邊坐下來,陪着她說話兒。
“月妹妹以前沒參加過這樣的宴席吧?”
她一說完便覺得這話有些不大妥,趕緊的又說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琉月笑望着她,發現與君紫煙相處後,這女孩子挺不錯的,想想丞相大人和君夫人這樣的性子,能教導出師兄那樣的人,君紫煙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沒事的,我知道紫煙姐姐的意思,其實我不太喜歡這麼多人湊在一起。”
琉月坦誠相告,君紫煙一聽好像找到了知音一般,湊到琉月的身邊小聲的嘀咕:“我也是,其實每次都是被母親逼來的。”
一言落,兩個女孩子相視而笑。
可是兩人的笑還沒收嘴,便有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喲,這是說什麼呢?”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擡首,便看到站在她們桌邊的幾個女人,以晏碧爲首,身後依次站着的是隆親王府的鳳桐嫣,蘇清冷等官家小姐,這些人並沒有多說話,只是站在晏碧的身後。
晏碧的一雙瞳眸掃過琉月,然後落到了君紫煙的身上,眼神便有些不好看。
這女人什麼意思,明明與她們一派的,怎麼和這女人待在一起了。
君紫煙倒也不懼晏碧,只是站起身說道:“母親囑咐我好好的陪陪上官小姐。”
晏碧總算沒說什麼,然後眸光落到琉月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上官琉月,我有事找你相談,是關於我表妹的事情。”
晏碧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開口說出了目的,要與琉月談談關於南宮巽音的事情,想到表妹一個堂堂皇室的公主,竟然因爲這個女人要挨板子,還要公開在香鳴樓向這女人道謙,這真是太讓人生氣了,晏碧只覺得胸中一口濁氣出不來,這上官琉月哪是打南宮巽音的臉子,她就是打她們武寧候府的臉子,所以她絕對要找回場子。
晏碧說完,盯着琉月,琉月微笑着點頭。
既然這位晏大小姐出口了,她怎好拂了她的臉子,若是她拂她的臉子,只怕她接下來更會不依不饒的。
“好,晏小姐請說。”
“我們到那邊談談吧。”
晏碧手一指,正好指到了後花園最後面的一座清湖,武寧候府的後花園特地築了一座碧湖,聽說這是因爲武寧候夫人喜歡帶湖的院子,所以武寧候爺不惜花巨資築了這麼一座清湖,這清湖在夏季的時候會開半湖的碧色蓮花,十分的美麗,現在蓮花已近尾期,倒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那裡倒還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琉月望了一眼,眼神陡的一閃,這晏碧不會莫名其妙的請她去那種地方談話,看來她是打算算計她了,琉月不同聲色的起身點了頭。
“好,晏小姐請。”
晏碧一看琉月同意,不由得眼裡閃過得意的光芒,轉身領着人往清湖那邊走去,身後的琉月一動身,君紫煙趕緊的一把伸手拽住她搖了搖頭,然後嘴形示意。
“你小心些,晏碧要算計你。”
果然啊,琉月笑着點頭,既然她知道了,就豈會上當呢,遞了一個眼神給君紫煙。
“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的。”
說着領着三四個小丫鬟跟着晏碧的身後往前面走去。
君紫煙本來不想跟去,對於晏碧她有些頭疼,晏碧從小到大的個性都是霸道的,她在她們身生活圈子裡,雖然不是公主,可是刁蠻任性不下於公主,所以以往她很少說她什麼,有好幾次她都認爲做得過了,可是說了晏碧也不聽,沒想到今兒個她們又決定了來算計琉月,好替南宮巽音出頭。
眼看着琉月等人往不遠處走去,君紫煙倒底還是不放心,最後領着兩個小丫頭往前面走去。
前面晏碧和琉月二人一先一後的往武寧候府後面的清湖走去,其她瞭解內情的人皆脣挽角挽着笑,等着看熱鬧。
待會兒這上官琉月便會出洋像了,誰叫這個女人現在人長得漂亮,又深得上官聖醫的喜愛呢,而且最主要的聽說她很得幾家名門公子的喜歡,其中夙王世子便是一個,然後是姬王世子,晏碧之所以如此的生氣,也是因爲她喜歡姬塵,可惜姬世子一眼都不看她,偏偏喜歡這上官琉月,所以她纔會生氣,借了這麼一個機會說要爲表妹出氣,其實她們都心知肚明,這晏大小姐是爲了自已的私心,她們只不過裝着不知道罷了。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清湖邊,湖邊臨岸搭着一座青竹排,晏碧一揮手命令身後的那些人停住,她一臉笑的望向琉月。
“上官小姐,我們兩個去那青竹排上談話吧,。”
琉月望了一眼青竹排,看來那青竹排有名堂啊,不過她卻不動聲色:“好。”
說完擡腳便要跟着晏碧走過去,身後的君紫煙終是忍不住開口喚道:“晏碧,公主來了我們去和公主打招呼吧。”
不過晏碧卻不理會君紫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都準備好了,這女人敢壞了她的事,看她不收拾她。
琉月已經走了過去,幽然的開口:“走吧。”
君紫煙還想說話,一側的鳳桐嫣等人早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身子,然後笑道:“紫煙姐姐,你這就不對了,晏姐姐要與上官小姐說話呢,我們稍等一會兒有什麼關係。”
這說話間,晏碧和琉月二人已經走到了靠岸搭建在湖邊的青竹排上,只見陽光從天空折射下來,青竹排的前面閃着栩栩油光,一眼望去甚是清亮,琉月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望向晏碧的腳下,便發現晏碧今日穿的鞋子不是正常穿的繡花鞋,而是一雙騎馬靴,這種靴子靴底有橫紋,所以即便走在有油的地方,也不會滑倒,倒是她今日穿了一雙繡花鞋,若是走到那被人塗了油的青竹排上,便會滑落到湖水裡去,因爲青竹排上沒有一點的可抓物。
“上官小姐請,。”
晏碧已經請她過去了,琉月面不改色的跟着她身後往前走去。
身後的岸邊,有人歡喜有人擔心,琉月的四個小丫鬟更是十分的緊張,不過她們四人相信小姐肯定有辦法反敗爲勝,這晏碧敢招惹上自個的小姐,那就是自找死路。
眼看着兩人走向了青竹排中間,晏碧讓路請琉月往前走,這時候兩個人拼排而行,晏碧開了口。
“上官琉月,我表妹可是堂堂皇家的公主,你難道真的要她當街向你道歉不成?”
“這不是我說的,是夙世子說的,而且九皇子歐陽暖已經答應了。”
琉月說道,神色坦然,晏碧眼看着兩人走到了塗油的地方,不由得脣角一勾,露出喜色。
“上官琉月你膽子真是太大了,就是皇上也會給我表妹兩分薄面的。”
“對不起,我不是皇上。”
皇上有皇上的顧慮,她又沒有。
“你?”
晏碧怒瞪着琉月,這時候琉月已走到了塗油的地方,腳下一滑,直往湖心栽去,不過她身子一滑過去,便一把抓住了晏碧,順嘴尖叫了起來:“啊。”
她一個用力,一隻手拼命的拉扯着晏碧,晏碧沒防備她會特然的抓她一下,倒被嚇了一大跳,雖然腳下鞋子不滑,可是身子卻掌不住的被琉月給抓了出去,一個重心不穩,便往湖裡栽去,眼看着兩個人要齊齊的栽落到水裡,岸邊的人驚呼連連。
琉月卻在最後的一個關頭,陡的一甩衣袖,冰魄銀針出頭,朝腳下打去,銀針正好攔截住了她的雙腳,阻止了她往河中栽去,而晏碧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不但往湖中栽去,還被琉月乘機打出兩枚冰魄銀針,分刺她身上的兩大穴位。
晏碧本來會武功,眼看着要落水,身子一動便待運力控制,無奈身子一麻,竟然做不得住,最後生生的跌落到湖心裡去了。
琉月乘機對岸上叫:“來人啊,來人啊,晏小姐落水了,快來人救她啊。”
一時間這邊的叫聲吸引了宴席上的不少人,不但是武寧候夫人被驚動了,就是皇家的兩位公主也被驚動了,一衆人飛快的奔了過來,此時岸邊站滿了人,大家一看這情況,不由得心驚極了。
武寧候夫人直接朝身側的丫鬟命令:“還不去救小姐,快去救小姐。”
“是,”小丫鬟應聲,趕緊的奔了兩三人過來,可是她們一走過來,還沒站穩,便撲通撲通的全都落進湖水裡,岸上武寧候夫人看着這一切,不由得惱怒異常:“你們這些傢伙,有什麼用啊。”
她正訓斥丫頭,落湖的晏碧和兩三個丫鬟,經過一番撲騰竟然站住了腳,原來武寧候府的這座清湖並不深,最多就是到人的胸前,先前晏碧落水也就是嚇倒了,所以纔會手慌腳亂的忘了自家的這座碧湖不深了。
岸邊衆人鬆了一口氣,全都回過神來,然後朝一側的小丫鬟叫:“還不把你家小姐扶上來。快點。”
“是。”小丫鬟應聲準備去扶晏碧,誰知道晏碧忽然想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真舒服啊,真是涼快啊,你們快下來啊,這水裡真涼快啊,快下來啊。”
她說着竟在水中歡喜的撲起水來,看上去極是歡快。
這下水中和岸上的人全都變了臉以,這晏碧是怎麼了?瘋顛了。
一時竟說不得話,只能呆呆的望着晏碧。
晏碧在湖中又唱又跳的,最後竟然伸手去解自已身上的衣衫,這下武寧候夫人臉色變了,立刻怒吼起來:“晏碧,你瘋了,你是瘋了。”可惜晏碧不理會她,還大笑着叫道:“我給大家跳脫衣舞了。”
武寧候夫人臉都綠了,雖然眼面前的都是女眷,可是當衆脫衣解帶的有失體統,堂堂武寧候府的嫡女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晏碧的名聲可是大受影響的,。
可惜武寧候夫人的怒吼並沒有阻止晏碧,晏碧脫掉了外衫,伸手便又去解裡面的小衣,很快便解了開來,一揮手扔掉,然後仍有要繼續解肚dou的意思,武寧候夫人再忍不住怒火沖天,帶着兩名丫鬟便往青竹排上衝去,誰知道腳一沾上青竹排前面便站不住腳,然後直往湖心裡滑去,最後武寧候夫人和兩個丫鬟也掉進了湖裡。
這下岸上的人全都變了臉色,一起看着湖心裡撲騰了好幾下的武寧候夫人,叫起來:“夫人。”
武寧候夫人這麼一落水,湖水裡的晏碧已經扔掉了肚dou,又脫去了褻褲,現在的她一絲不掛的湖水裡歡快的跳着,武寧候夫人走過去擡手便甩了這個女兒一巴掌,然後把她往岸邊拖:“晏碧,你真是瘋了。”
先前青排竹上是塗了油的,武寧候夫人心知肚明,卻不好說給別人聽,最後不從青竹排上上岸,而是從青竹旁邊上岸。琉月正好走過來,一臉好心的伸手去接晏碧。
武寧候夫人看到她們個個都有事,唯獨這上官琉月沒事,這是怎麼回事,眼神閃爍了一下,卻被手裡的晏碧給吸引了注意力。
“人家還要泡,好涼快啊,哈哈真舒服啊。”
那白嫩嫩的身子在水裡掙扎個不停,一絲不掛的身子一覽無遺,岸上雖是女眷,什麼人見過這等場面,心裡當下便對晏碧不屑起來,然後有不少人掉轉視錢,武寧候夫人差點一口氣抽過去,趕緊的把晏碧交到岸邊的琉月手上,催促:“把她扶上去,扶上去。”
“是,。夫人。”
琉月應聲,伸手扶了晏碧上岸。若不是拿回冰魄銀針,她才懶得理會呢?
琉月扶了晏碧上岸,抱着她乘人不注意的時候,順手把冰魄銀針收了回來,銀針一脫離晏碧的身子,晏碧周身便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竟昏了過去,武寧候府的小丫鬟們嚇得尖叫起來,個個撲過來把自家的小姐扶了過去,然後上來四五個小丫鬟,團團的圍住了一絲不掛不着一縷布紗的晏碧,然後架着她往自已的閨房而去。
武寧候府的別人也顧不得去多想了,趕緊地過來把夫人也從水裡解救了出來,武寧候夫人的一張臉白得像張紙,她武寧候夫人,一生得意,何時出過這等的洋像,今兒個這個女兒害得她丟臉丟大了。
不過武寧候夫人臨離去時多看了琉月一眼,那眼裡滿是若有所思。
岸上鳳桐嫣等人卻是滿臉的不解,不是安排好了一切,說那青竹排上塗滿了油,只要上官琉月一站到上面便會掉落湖水嗎?然後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讓她去換衣服,然後那裡安排着人等着她呢,她們到時候領着人過去,正好來個抓姦,這樣便可以毀掉上官琉月了,看以後尚京那些看中她的男人還如何喜歡一個殘花敗柳,可是現在事情竟出了這樣的意外,成了晏碧脫光了衣服在湖裡跳舞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堆人裡面,只有一人眼裡閃過了然的光芒,這人便是君紫煙,因爲先前她一直擔心琉月,所以盯着她,發現兩個人滑落湖水的時候,琉月的手裡耀起了一道光芒,很顯然的那是銀針的光芒,看來是琉月對晏碧動了手腳。
君紫煙可沒有說出去的打算,那個女人就是欠人教訓,其實她倒是挺佩服琉月的,竟然敢對武寧候府的晏碧動手。
君紫煙笑首迎向了琉月,然後關心問:“小月兒,你沒事吧。”
琉月搖頭,望向君紫煙笑了笑,難得還有這麼一個人記得關心她。
這時候丞相夫人也擠了過來,關心的問琉月:“琉月,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夫人的關心。”
這麼一堆人裡,琉月大概就喜歡這母女二人了。
她們正說着話,身後有人擠了過來,正是五公主鳳碧雲,鳳碧雲眯起眼睛盯着楚琉月,狐疑的說道。
“上官琉月,怎麼她們一個個的都有事了,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莫不是你對她們做了些什麼?”
鳳碧雲越看琉月越生氣,想到夙燁把她堂堂公主當根草,竟然把這麼一個女人當成寶,怎不令人嫉恨,而且看着琉月那張嬌媚豔麗的面容,五公主鳳碧雲更是嫉妒不已,心中暗想,要不然她找個人毀掉這女人的一張臉,看她拿什麼來迷惑夙燁。
五公主正心裡盤算着,琉月卻面容鎮定的回身望向了五公主。
“五公主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從堂堂公主嘴裡說出來,似乎有失妥當嗎?”
“你?”
鳳碧雲瞪着眼睛,怒視着琉月:“那你說,爲何她們個個有事,而你卻沒有事。”
琉月正想張口說話,身後已響起腳步聲,武寧候夫人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領着人過來了,一看到鳳碧雲逼迫琉月,若是上官琉月說出那青竹排上被塗了油,那她們武寧候府的臉面丟得更大了,晏碧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計較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武寧候夫人趕緊的阻止。
“公主,時辰並不多了,大家都餓了,我們還是開宴吧。”
武寧候夫人一說話,鳳碧雲總算不說話了,只是狠狠的瞪了琉月一眼,然後退到武寧候夫人身邊,不滿的說道:“夫人,難道你就不懷疑,晏碧她?”
“晏碧她太不省心了,這件事我會仔細的問她的。”
武寧候夫人實在不想再說這件事,擺明了她的女兒想對付琉月,結果卻被別人擺了一道,害得她自已失了這麼大的臉面,而人家卻一點事都沒有,這上官琉月以前在楚府的時候,便聽說她聰明有詭計,現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女兒哪裡是她的對手,看來她要警告晏碧一聲,不要招惹這女人,今兒吃的虧是個教訓,以後要長長記性。
眼下尚京乃是多事之秋,尤其是她的身份,慕紫國的長公主,別到時候招惹上什麼不該招惹的麻煩。
“今兒個對不起大家了,出了這麼一遭窩心的事情。”
武寧候夫人臉色如常,別人也不好有半點的表示,大家又紛紛的換上笑容,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湊到武寧候夫人面前去說話了。
宴席開始,武寧候夫人安排人坐下來,這首一桌便是武寧候夫人,丞相夫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還有另外兩三個朝中的貴婦,餘次的便是兩位公主,還有鳳桐嫣君紫煙和琉月等人,其餘的人便又坐下一張桌子上,等到所有人坐下來,武寧候夫人才吩咐開宴。
五公主鳳碧雲無心吃飯,只顧想着如何讓琉月出醜,看不到這女人不卑不亢幽然從容的樣子,她便惱怒異常,眼睛一擡便看到了不遠處開得花團錦簇的各式菊花,眼裡的亮光一閃,滿臉的神彩栩栩。
鳳碧雲忽地站起身掃視了大家一圈,然後說道:“難得的今兒個武寧候夫人請了大家來一起賞菊吃飯,不如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
五公主開口,衆人自然應是,個個都望着鳳碧雲,不知道這公主想玩什麼遊戲。
五公主卻把眼睛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上官琉月,不如本公主與你來玩點小遊戲,給大家增個樂子怎麼樣?”
五公主話一落,衆人便明白,這五公主是挑上了這上官家的小姐,想想衆人心中瞭然,五公主喜歡夙王世子,可是這夙王世子卻是一眼都不瞧她的,不瞧她倒也罷了,那夙世子卻對這上官府的小姐很好,所以五公主吃醋嫉妒也是常理,不知道這上官家的小姐會不會應她的戰。
琉月擡眸掃了一眼鳳碧雲,並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放下了筷子,扯了扯脣角,吃個飯都不消停。
鳳碧雲看琉月沒有說話,便叫起囂來。
“上官琉月,你是不是不敢賭啊,既然不敢賭,以後離那夙王世子遠點,你這樣膽小如鼠的人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琉月抽了抽脣角,然後望向鳳碧雲,她感覺自已的思維有點跟不上這位五公主的思維,她們賭與不賭,似乎都扯不上夙王府的世子吧,怎麼便扯了那男人出來,想到夙燁,琉月想到一件事情,他說的一萬兩銀票呢,五千兩的玉觀音呢。
若是此刻別人知道琉月心中所想的事情,非氣得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