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領着小蠻冰舞,還有青丘和音魘等人一路離開了上官府,直奔城門外而去。
上官府的別院裡。
夙燁好不容易纔眯上眼睛休息,忽地聽到手下閃身奔了過來稟報。
“爺,琉月小姐半夜帶人出上官府了。”
夙燁陡的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深邃,這麼晚了,小月兒帶人出上官府幹什麼,這種時候她出上官府可是危險的。
“屬下已命一人遠遠的跟着他們了,主子,現在怎麼辦?”
夙鬆從房間外面走進來:“爺,你看這事?”
夙燁動作俐索的翻身下牀,然後穿好衣服:“立刻跟上她們。”
眼下京城裡可是亂得很,那丫頭的仇人可是十分多的。
南宮巽音還有暗處隱藏着的鳳鳴等人都盯着她呢。
“是,爺。”
夙鬆領命,立刻出去調派了人手,然後跟着爺出了上官府。
至於琉月等人,坐在馬車裡,一路往城門趕去,眼看着便要到城門了。
暗夜中忽地有詭異的氣息襲擊過來,青丘和音魘二人立刻一舉手,馬車停了下來。
只見對街竟然出現了一頂紅色的花轎,從對面悠悠的飄了過來,四個擡轎子的女子腳不沾地,顯示出她們的武功十分的厲害。
漆黑的夜晚,臨街出現這麼一頂轎子,四個擡轎子的手下竟然還腳不踏地,若是膽小的人只怕會以爲這些人是鬼怪,不可青丘和音魘二人乃是江湖上的高手,一看便知道對方身手十分的厲害,二人趕緊的驅馬近前稟報琉月。
“小姐,有人擋了我們的路。”
“什麼?”
琉月不禁詫異,然後一伸手掀簾望過去,只見對面擋住去路的竟然是一頂紅色的轎子,轎邊停靠着四名身着紅衣,面無表情的丫鬟。
這黑夜之下,驀然出現這麼一幕,當真令人毛骨悚然,不過琉月不是嚇大的,並不懼怕這一幕,沉穩的問對面轎中之人。
“閣下黑夜擋住我們的去路,難道是有什麼事不成?”
琉月一問話,對面那四個穿紅衣的女子,其中一人伸手掀了轎簾,只見轎子裡的人緩緩的走出來。
一名身着明黃長裙的女子,頭挽凌雲髻,插着碧色玉步搖,林立於夜色長街之中,說不出的嫵媚,還有絲絲詭異,這女子不是別人,竟是慕紫國的公主南宮巽音。
南宮巽音從紅色的轎子裡出來後,挽脣一笑,望向馬車之上的琉月:“本宮之所以攔路,便是想問琉月小姐一件事/”
南宮巽音說話十分的客氣,可是細看,不難看出她瞳底隱有煞氣。
琉月挑了眉,因心急於陸遲在溶華山上的事情,所以不想和南宮巽音糾纏,飛快的開口道:“公主想問什麼事?”
南宮巽音往前走了幾步,離琉月的馬車還有幾步之遙,緩緩的勾脣笑問。
“我想問你,我表哥忽然開始養蛇,這事是你的主意嗎?”
南宮巽音問完,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琉月。
她之前已命人查了的,查到上官琉月的小丫頭曾見過薩顏圖和雪貞二人,雖然她問二人,二人不說,但是以她對晏錚的瞭解,這事定然是上官琉月出的主意,因爲上官琉月還可以接觸到一個人,那就是夙燁,夙燁知道她怕蛇,懼蛇如虎,至於她爲何懼蛇,也是因爲那一次被夙燁給嚇到了,若說以前她害怕蛇,還不那麼厲害,可是自從夙燁把她扔進蛇窟後,她一看到蛇便腿腳不穩了。
所以她可以肯定,晏錚養蛇的事情與上官琉月有關係,若是表哥真的想養蛇,早就養了,何必等到現在。
南宮巽音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憤怒不已,不僅僅是因爲無法靠近晏錚,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被嚇到了,看到表哥的手上忽然多了兩條蛇,她差點沒有被嚇死,所以這筆帳,她要和上官琉月好好的清算清算。
琉月聽了南宮巽音的話,便知道她已猜出晏錚養蛇是她的主意,雖然她可以不承認,但一來南宮巽音已經認定是她所爲了,二來她自已做過的事情,還真是不習慣撒謊,所以琉月沉穩的點頭。
“沒錯,是我的主意,晏錚是我的朋友,做爲朋友,我看到他不開心,我便有理由幫助他,如若你真好,我自然會祝福你們兩個。”
琉月飛快的開口說道,南宮巽音的臉色冷了,眼神陰驁,一字一頓的問:“你喜歡我表哥。”
這一次琉月倒是沒有點頭,她飛快開口,。
“我和晏錚只是朋友。”
可惜南宮巽音卻不相信,陡的衝了過來,尖叫起來:“誰相信,上官琉月你根本是喜歡我表哥,然後纔會給他出這樣的餿主意,你是想得到他,你這個刁鑽的女人,爲什麼要害本宮,本宮和你沒完。”
南宮巽音一邊說,人已閃到了馬車之前。
馬車四周的人皆嚇了一跳,青丘和音魘二人已經翻身下馬,衝了過來,一把攔住了南宮巽音。
“公主,我們家小姐說得很明白,並不喜歡晏世子,所以公主還是不要想多了。”
“本宮想多了,本宮怎麼會想多,她若是不喜歡我表哥,爲什麼幫他出主意,爲什麼阻斷我和表哥,這女人分明是別有居心的。”
南宮公主聲厲俱恨,隨之身子往後一退,沉聲朝寂靜的夜空喚人。
“親衛何在?”
“是,公主。”
暗夜中,除了那四名擡轎子的宮婢,忽地呼啦一聲冒出來二三十名的女子,個個面容冷冽,手握長劍,整齊的待命。
南宮巽音,身爲慕紫國皇室的公主,皇后娘娘爲怕女兒受人欺負,所以特地向皇上請旨,准許公主拳養五百親衛,所以這些人正是公主閣下的親衛隊人員。
“給本宮拿下這些人。”
南宮公主一揮手,二三十名女子俐落的騰身躍起,直撲過來。
青丘和音魘二人立刻閃身迎了上去。
馬車上的小蠻和冰舞沒想到今夜竟然有混戰,看青丘和音魘二人對這麼多人,立刻請了琉月的指示,然後閃身竄出了馬車,直奔青丘音魘二人的身邊,四個人對敵二三十人,不過並不覺得吃力。
上官府的馬車伕也是有身家底子的,全神的保護小姐。
琉月眼看着兩幫人打了起來,現在急着趕往溶華山已是不能夠了,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她也閃身從馬車裡竄了出來。
南宮巽音眼看着兩幫人打得越來越激烈,她也不加理會,她的一雙水眸緊盯着琉月,咬牙冷哼。
“如若你真的不喜歡我表哥,爲什麼要給他出這樣的餿主意?”
“因爲他是我的朋友,而我不希望我朋友不開心。”
琉月沉聲說道,若說之前她還顧慮一些公主的顏面,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顧慮的必要,南宮公主都撕破臉了,她又何需顧慮。
“他不開心嗎?你怎麼知道他不開心。”
“是人都看出他不開心。”
琉月說完還睨了一眼南宮巽音,意思這女人就不是人,若是人怎麼就看不出晏錚與她在一起不開心呢,若是她真的愛晏錚的話,爲什麼不能讓他開心些,所以說到底這女人愛的便是自已,她的愛只是一種霸道的佔有,因爲晏錚一直不妥協,所以這女人便一直強行的逼迫他,這未必是愛。
“可那又關你什麼事?”
南宮巽音大吼,一邊吼一邊走了過來。
琉月冷冷的注意着她,防備這女人突然出手,她若出手,她不會束手待斃的。
“都說了他是我朋友了。”
“本宮不信,你一定是喜歡他的。”
南宮巽音陡的發狂,身子一縱撲過來,直撲向琉月,同時的,烏光一閃,一柄利刃握於她手中。
不遠處與南宮巽音親衛隊打成一團的青丘音魘等人自然也瞧見了,大聲的叫起來。
“小姐,小心點。”
琉月自然也看到了那利刃,所以眼看着南宮巽音撲了過來,手一揮便打了出去,欲打掉南宮巽音手中的利刃,可是琉月的注意力在那一隻握利刃的手上,南宮巽音的另一隻手卻動了,陡的伸出來抓住琉月的手,然後她的那隻握利刃的手,直刺向自已的胸前,然後琉月明白她並不是想殺她,她想殺的其實是她自已,然後栽髒陷害,而她估錯了她的目的,所以這一局,她輸了。
這女人好頭腦,果然不虧在皇宮裡長大的。
琉月讚歎一聲,然後低頭望去,自已的一隻手還被南宮巽音抓着,而她身子湊了過來,兩個人現在的形勢,外人看去便是扭打成一起了。
南宮巽音的身子慢慢的滑落,然後喚了一句:“來人。”
她的親衛隊以及四名貼身侍候的丫鬟,早臉色變了,飛身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南宮巽音。
南宮巽音身子滑落,鬆開,她的脣角勾出詭計得逞的笑容,然後眼裡閃過難以置信,望向琉月說道:“你竟然敢殺本宮。”
她一言落,身遭的四名婢女已厲聲開口。
“上官琉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傷了我們公主,就算你們南璃國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傷害我們公主。”
四名宮婢中一名年長些的宮婢,立刻沉聲叫起來:“來人,立刻稟報南璃國的刑部,讓他們派人過來。”
“是,”有手下飛身閃了出去。
那年長的宮女又下令:“立刻去稟報離王爺。”
“是,”又有兩名手下奔了出去。
這裡南宮巽音被人扶坐在地上,有宮婢立刻喂她服了一粒止血丹。
琉月望着一切冷笑,想得還挺周全的,連止血丹都準備好了,看來今夜這女人之所以出現,便是爲了要栽髒陷害她。
青丘和音魘等人已經全數退到了琉月的身後,擔心的開口/。
“小姐。”
沒想到這公主竟然很聰明,她若是殺小姐,未必殺得了小姐,反而是她刺自已沒人想得到,所以小姐纔會被她陷害了一着,這樣一來,小姐她會不會出事,青丘想着便又補了一句。
“小姐,屬下立刻去找老爺。”
老爺來了說不定小姐不會被刑部的人帶走。
青丘話一落,琉月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忽地想起了馬蹄聲,然後便有人至,一道慵懶暗沉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了?”
一人從馬車裡脫穎而出,眨眼落到了琉月的身邊,俊魁的面容之上攏上了關切,盯着琉月,見她沒事才轉首望向對面的南宮巽音。
只見南宮巽音躺在地上,此時右胸前插着一把短劍,此時血已止住了,南宮巽音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神色倒還好,一看到這望過來的人,臉色微微的變了,不過?就算夙燁來了又怎麼樣,難道還能阻止刑部的人不成,就算今日明堯帝在此,他也要給她一個交待,何況是夙王世子。
想到這,南宮巽音不害怕了,望着夙燁,一臉痛苦的說說道。
“夙世子,你不會是想護着上官琉月吧。”
夙燁沒說話,只是緩緩的往前走去,南宮巽音下意識的還是有些害怕,然後警戒的瞪視着夙燁,。以防這男人耍什麼詭計。
正在這時,暗夜中響起了此次彼落的馬蹄聲,本來寂靜的街道,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
武寧候府的世子晏錚和他的手下,然後是刑部尚書領着兵將趕了過來,因爲慕紫國的手下沒有說明,是什麼人傷了南宮巽音,所以這刑部尚書想着,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爲,竟然膽敢傷到公主啊,分明是找死,所以領着一大幫刑部的人趕了過來。
沒想到傷了南宮巽音的人竟然是上官府的上官琉月,這上官琉月不但是上官聖醫的弟子,夙世子和晏世子可都是她的朋友啊,這事還真是有點難辦。
刑部尚書,一時呆住了,不知道如何插手這件事。
南宮巽音一看到晏錚出現,早哭了起來,滿臉傷心的說道。
“表哥,表哥,你可出現了。”
可惜晏錚並不理會她,他只顧以眼神查看了一下琉月的周身上下,那南宮巽音看他的神情,越發的嫉恨不已,上官琉月這個小騷蹄子,天生就是個狐狸精,看男人們一看到她,便都轉不動眼珠子了,真讓人氣惱。
晏錚沒說話,夙燁可說話了,冰冷的開口。
“晏錚,你不是說不會讓這女人傷害到小月兒嗎?你就是這樣乾的,現在小月兒可是惹上大麻煩了。”
夙燁說完,晏錚的一張臉別提多冷了,掉首望向南宮巽音,眼裡狠厲異常,南宮巽音並不害怕晏錚的兇像,反而是委屈的說道:“表哥,我,我好疼啊,我知道,琉月小姐不是有意刺傷我的,她是與我兩下爭執的時候纔會誤傷我的,表哥別生氣了。”
誤傷公主,也是一個重罪啊,南宮巽音可真會說話。
琉月冷笑,正想說話,晏錚卻冷喝出聲。
“南宮巽音,這定是你使出來的詭計是不是?”
“我沒有,表哥。”
南宮巽音委屈的嘟嚷,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可是心裡卻更加的惱恨上官琉月,憑什麼,憑什麼表哥竟然一再的坦護着這女人。
南宮巽音話落,她身側的宮婢忍不住沉聲開口。
“晏世子,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是我們公主受傷了,不是上官琉月受傷了,她可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晏世子不覺得對我們公主不公平嗎?”
宮婢說完,南宮巽音哭得越發的傷心了,哽咽着開口:“九皇弟馬上便到了,我想九皇弟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南宮巽音完,先前說話的宮婢不再望晏錚,而是望向了刑部的尚書:“刑部尚書,你還不把上官琉月抓起來,等我們離王殿下過來再處理這件事。”
刑部尚書一聽,頭皮發麻,然後望了望晏錚,便又望了望夙燁/。
夙燁周身的冷寒,瞳眸一片殺氣,陰驁的盯着那說話的宮婢,那宮婢慢慢的覺得吃力,不敢再多話,夙燁嗜血的開口。
“一個小小的宮婢竟然如此膽大妄爲,敢私自代主子發號令,你們慕紫國還真是好禮教啊。”
夙燁的譏諷話一落,便有一道聲音接了過去。
“夙世子教訓得是。”
隨着說話聲響起,數道身影穿過夜空,飄了過來,來人一落地,便望向南宮巽音身側的宮婢,冷冷的命令:“白玉,自行掌嘴二十下,若是再犯,必不輕饒。”
“是,殿下。”
白玉領命,自行掌嘴,夜色下只聽得她的掌聲啪啪的響着。
南宮巽音並沒有阻止,只是望向慕紫國的九皇子南宮暖,傷心的說道。
“九皇弟,我,我?”
她說完只覺得頭暈,雖然先前是裝的,可是必竟中了利刃之傷,又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竟覺心力不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宮暖面容一沉,轉身望了過來打量夙燁和琉月。
琉月總算見到了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慕紫國的九皇子,年歲並不大,但是卻生得一副好相貌,而且九皇子的相貌,並不是特別俊美的那種,而是清雅似竹,瞳眸中的光芒也是清澈的,他並不似姬塵那種遺世而獨立的孤寂,反而是給人一種暖意,難怪叫南宮暖呢。
琉月想着,九皇子南宮暖已經開口了。
“上官小姐,既然你傷了舍妹,那麼本王不能坐視不理,不管是琉月小姐,還是南璃國,都該給這件事一個交待。”
他一言落,便下令刑部尚書:“還不把人抓起來。”
刑部尚書頭皮一麻,硬着頭皮領着人上前,先對夙燁緩緩的說道:“夙世子,你看這事?”
夙燁瞳眸幽暗,深不見底,忽爾嘴角勾出妖治異常的笑。
“既然離王殿下出來了,那麼可否請離王殿下稍等一下,本世子可以證明,今日對舍妹動手的根本就不是琉月,而是舍妹自個兒動的手腳。”
“巽音自個動的手腳?”
南宮暖擺明了不相信,不過想想南宮巽音的本性,皇姐乃是皇后嫡出的女兒,便是他這樣的皇子有時候都管不了她,何況是別人,再一個,她對晏錚一直是勢在必得的,哪怕皇后要給她找慕紫國最好的人家,她都不同意,皇后也由着她了,所以今兒個這事她還真做得出來,只是眼面前鐵證已在,不知道夙世子如何證明,南宮暖倒是十分的期待,這夙王世子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便是他們慕紫國,有不少的宮用之物,都是出自於這位夙王世子之手。
“請說夙世子有何辦法可以證明。”
“若是本世子證明是南宮公主蓄意栽髒陷害上官小姐,我希望慕紫國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這件事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
夙燁陰驁的說道,瞳眸嗜血。
南宮暖微微的挑了一下精緻的眉,點頭:“好。”
若真是南宮巽音陷害了上官琉月,那麼慕紫國肯定要拿出一個說法來,因爲堂堂公主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小人行徑,於慕紫國的聲名不利,而且會落入口舌,認爲大國的人欺負小國的人。
琉月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話,也沒有害怕,因爲她有辦法證明自已的清白,但現在聽到夙燁說南宮巽音是栽髒陷害她的,她不由得好奇,夙燁會如何證明她是清白的呢?
夙燁已經往南宮巽音面前走去,南宮巽音看到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肩,這個男人很可怕,她真的很害怕他啊,可是現在只能強作鎮定。
夙燁蹲下身子望向了南宮巽音,指了指南宮巽音胸前利刃,緩緩說道。
“第一點,若是真如公主所言,是琉月小姐與她爭執的時候,琉月小姐誤傷了她,那麼兩個人在爭執的時候,雙方的火氣很大,力氣自然也很大,那麼若是這一刀是琉月小姐刺的,刀口一定很深,但現在請殿下近前一看,這下刀卻是很淺的,幾乎是皮肉傷,所以南宮公主中了一刀後,竟然一直到現在還能完好的說話,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南宮巽音的臉色白了,眼神閃爍着,心慌的開口:“你胡說,本宮只是硬撐着。”
夙燁卻不理會南宮巽音,再指着她的胸口說:“第二點看下刀的位置,如若是琉月小姐刺的,那麼這刀應該是這樣。”
夙燁比劃了一下,然後接着說:“應該是刀背朝外,但現在卻是刀背朝裡,難道琉月小姐是左撇子不成,但據本世子所知,琉月小姐並不是左撇子。”
寂靜的街上,衆人聽着夙燁的分析,沒人吭一聲,那南宮巽音的臉色越來越白,瞪着夙燁,直覺這人就是魔鬼,每次她遇上他都沒有好事。
琉月對夙燁的能力不禁有些驚歎,她是習醫的懂這些,可是這男人不習醫竟然也懂得這麼多,厲害厲害啊。
夙燁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別人刺傷的,因爲力道的原因,會有血噴濺出來,若是自已刺的,因爲心中恐懼,所以血並不會噴濺出來,這一點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再一個,這別人刺的刀傷,與自已的刀傷,想必平時驗屍的忤作應該知道,尚書大人只要喚忤作過來驗傷,一驗便知,今夜傷害南宮巽音的究竟是她自個兒,還是琉月小姐。”
夙燁的話落,南宮巽音直接眼一黑昏了過去,她沒想到自已精心布的一個局,輕而易舉便被人解了,哪裡還承受得了。
南宮暖眼看着皇姐的昏了過去,輕而易舉的便知道了,今夜發生的事情,看來真是皇姐設的一個局啊。
南宮巽音的婢女白玉一看公主昏了過去,趕緊叫了起來:“九皇子,公主她昏過去了。”
“自找的。”
南宮暖並不理會,那麼輕的一點傷,即便昏過去也不會有大礙的,倒是她做出來的事情,讓他必須給人家一個交待。
南宮暖掉首望向夙燁,然後清雅的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夙世子,上官小姐,你們希望我們慕紫國對你們有一個什麼樣的交待。”
南宮暖特意提到了慕紫國,沒有提到南宮巽音,這樣一來,夙燁等人總不好說要了南宮巽音的命,而且今夜之事,上官琉月並沒有大礙,所以說要命也是假的。
夙燁沉沉的說道:“我希望九皇子責仗公主一頓,就打二十板子吧。”
夙燁話落,南宮暖臉色暗了,南宮巽音身側的幾個婢女臉色也難看了,這夙世子真是太過份了,現在受傷的是她們公主,不是上官琉月,怎麼還要打她們公主呢,白玉立刻擡起臉望向南宮暖。
“九皇子。”
南宮暖臉上一瞬間冷,然後舉手阻止了白玉的話。
“還有嗎?”
夙燁再次開口道:“另外希望她在香鳴樓門前,正式向琉月小姐道謙。”
琉月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好笑,他這是和香鳴樓幹上了,沒事便在香鳴樓前現現身啊。
夙燁卻不知她心中所想,說完還擡首一臉好心的問南宮暖:“這辦得到嗎?”
南宮暖咬牙:“好。”
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了,因爲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玉樑國的使臣也很快倒了南璃國,這種時候,還是少生事的好。
夙燁見他答應,便又回頭望向琉月:“小月兒,你需不需要再補充點什麼?”
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出來,直視着南宮暖:“我希望九皇子要對公主打板子的時候,請派人通知我一聲,我好派個人去親眼看着些,另外,道謙的事情,最好三天內做到,我可不希望拖到最後,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南宮暖有些無語,這兩人人一個比一個恨。
他只得應道:“好,這件事三天之內會解決掉的。”
“來人,回驛宮。”
南宮暖沉聲命令,那四名宮婢立刻扶起了南宮巽音,然後閃身離開了。
南宮暖也領着人施展輕功離開了,刑部尚書領着人和夙燁還有晏錚等人打了招呼,帶着人離去了,最後寂靜的街道上只剩下晏錚和夙燁等人。
晏錚望着眼面前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心裡阻得悶。
夙燁和小月兒站在一起那麼的刺眼,而且一想到今天晚上小月兒之所以遇到這件事,便是因爲他的原因,他覺得自已不配爲小月兒的朋友,所以轉身便走,琉月一看便知道晏錚這是想多了,趕緊的開口喚了一聲。
“晏錚,今夜之事與你無關,你別想多了。”
“可是都是因爲我,所以小月兒纔會遭到那瘋婆子的報復。”
琉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夙燁便開口說道:“你知道便好。”
夙燁一說話,晏錚滿臉受打擊的樣子,琉月趕緊的瞪了夙燁一眼,然後望向晏錚道:“晏錚,真的不干你事情,那女人根本就是瘋子,不過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個兒,不是我。”
“不過你還是回去看住那女人吧,只怕她醒過來後不會善罷干休,你不會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吧。”
夙燁一鄙視,晏錚直接臉色難看了,沒錯,今夜本來他是派人盯住了南宮巽音的,只是沒想到竟然被那女人給偷溜了,還來了這麼一出,他沒想到她此次來南璃國,竟然把她的親衛給帶了過來。
晏錚一想到這個,便大受刺激,直接掉頭便走,身後的琉月眼看着晏錚受刺激狂怒而去,不由得瞪了夙燁一眼。
“你不刺激他會死啊。”
夙燁心裡接了一句,不會死會鬱悶,不過擡眸望上琉月的時候,便一臉溫潤如水的笑意。
“小月兒,我今天晚上的表現怎麼樣,是否可以做一個合格的朋友。”
這種時候,他大爺竟然惦記着這件事,琉月直接翻白眼,。
冰舞走過來心急的開口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儘快前往溶華山吧。”
琉月立刻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趕緊的閃身上了馬車,那夙燁緊隨其後的也跟着她上了馬車,琉月忍不住瞪他:“你不是自已有馬車嗎?”
“我們都是朋友了,還計較這個。”
夙燁淡淡的說,琉月總算不出聲了,然後其他人上馬的上馬,有的人坐到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去了。
一衆人直奔城門口而去。
馬車裡,夙燁關心的問琉月:“你們去溶華山做什麼?”
琉月挑了一下眉,倒也沒有防着夙燁,因爲陸遲的事情與夙燁沒有關係,這男人不會壞事的,所以逐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陸遲,今夜前往溶華山去刺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了。”
琉月的話一落,夙燁便挑起了狹長濃黑的眉,接口:“你那個朋友,不會就是前一陣子進隆親王府刺殺雲側妃的那個人吧。”
琉月聽了他的話,都有些無語了,這男人爲什麼就這麼聰明呢。
想着並沒有說什麼,以免這男人得意忘了形。
“沒錯。”
夙燁挑高了眉,然後幽然的開口:“本世子發現你挺厲害的,淨結交這些給自已帶來麻煩的人。”
琉月一聽,直接翻白眼了,然後掀簾:“夙世子請下去,你還是和我們這些人保持一點距離的好,省得給你招惹麻煩。”
夙燁伸出手輕輕的放下了琉月手裡的車簾子,滿面溫雍的笑意,光輝奪目。
“小月兒這不是見外了嗎?你的事便是本世子的事,本世子豈會嫌麻煩。”
他完了便又來了一句:“對了,本世子今晚的表現還行吧,要不要考慮本世子成爲正式的朋友。”
琉月扯了一下脣角,淡淡的來一句:“可圈可點,繼續觀察。”
“還要觀察啊。”
夙燁臉色黯然了,悶到一邊去,一言不吭。
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夙王府的人那城門的人認識,立刻放他們一行人出城了。
馬車裡,一會兒的功夫,夙燁的面容又燦爛了,脣角擒着笑意,眼神晶亮至極,他想起了一件事,聽小蠻說過這丫頭極是愛錢的,他忽然便有了主意,輕聲的說道。
“小月兒,等你真的同意我成爲你正式的朋友,記得告訴我啊,因爲我們是朋友了,我打算把上次你還給我的一萬兩銀票還給你。”
琉月眨了眨眼睛,還有這種好事,有些難以置信,掉首望向夙燁,看他俊美的五官馥郁幽靜,很是認真,不像是騙她的,不由得追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
夙燁一看她的神情,不由得心裡高興,整張面容越發光華瀲瀲,如水的笑意,令人賞心悅目,不過琉月現在的注意力不是他的這張俊臉,是他的錢。
“嗯,不但還你一萬兩銀票,我還準備了一尊玉觀音送給你,對了,那玉觀音是我收藏的珍品,價值五千兩銀子,可是個好東西呢,但是呢,我們是好朋友了,有好東西自然是要好好的分享,只是眼下我還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先不急。”
琉月一聽那叫一個急,啥叫不急啊,她急啊,東西進了她的口袋纔是她的,不過她有些懷疑。
“你不會有幹什麼不好的目的吧。”
眼神有些小陰驁,若是有目的,就算再多的錢,她也是不要的。
夙燁看她大眼睛裡有些冷,那又想要又不放心的樣子,真正的撩到他的心底,他真想伸出手好好的蹂躪一番,可是想想又怕兩個人的關係搞僵了,所以忍住了,很是認真的點頭。
“我能有什麼目的,只不過單純的與你做個好朋友罷了,本世子覺得你這人做朋友特別好,對朋友很真誠。”
夙燁的神情很真摯,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的私心。
琉月想了想夙燁最近所做的事情,確實沒帶什麼私心,想着總算高興了,直接的夙燁的肩,很認真的說道/
“看在你最近的表現,以及今晚的表現上,我決定了,以後我們是正式的朋友了。”
這下夙燁的心情真的很爽啊,他與小丫頭總算摒棄前嫌了,雖然有一部分是用錢釣來的,但是他深知,若是小月兒不原諒你,即便給她錢也沒用,她能要錢,便是當你是朋友了。
“好。”
夙燁因爲心中高興,整張面容好似攏上了輕紗一般,栩栩輕輝,那漆黑的瞳眸閃着光澤,好似珍珠一般,長睫輕眨,使得那瞳眸越發的魅惑,好似有一池春水,蕩起瀲瀲的波紋,琉月不由得有些呆了,然後碎了一口:“妖孽。”
她碎完後又滿臉笑意的問夙燁。
“那我們是朋友了,你的一萬兩及那玉觀音啥時候給我。”
還有比這人現實嗎?還有嗎?
夙燁在心裡吐了一回槽,可是看她可愛嬌麗的樣子,卻又是喜歡得緊,才懶得理會她愛錢的本性呢,因爲他最多的便是錢了。
夙燁一時沒說話,琉月臉色立馬便變了:“難道說你後悔了。”
這傢伙豔麗嫵媚的臉蛋黑了,大有夙燁若是膽敢說一聲後悔了,立馬絕交的意味。
夙燁脣角擒着笑點頭:“不後悔,後悔什麼,明日我便命人送到上官府。”
“好,不錯/”
琉月的心情好起來,眉眼皆含春,和夙燁說話也客氣了很多,一萬五千兩銀啊,她算是發小財了,看來這朋友還是能做的,只要他以後不算計她,說不定以後她還能時不時的從這人身邊敲點錢出來,例如她生病了,她生日了,都能跟他要點什麼啊,這樣下來,她得賺多少錢啊,重要的是這人有錢啊,越想越開心,馬車裡難得的和融,這是他們從相識到現在,最和融的一次了。
溶華山上有一座寺廟,是除了相國寺外最香火旺盛的一座寺廟,因這裡供奉着的送子娘娘特別靈驗,所以京城裡的貴婦們時不時的會前來這座寺廟上香求願還願,因此香火特別的旺盛。
琉月等人趕到溶華山的時候,寺裡已經恢復如常了,但是很顯然的這寺廟剛剛經歷過一場打鬥,幾個小和尚正在打掃狼籍,琉月領着冰舞等人上前抓了一個和尚便問。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那和尚不想夜半竟然有女施主上門,倒嚇了一跳,趕緊的說道。
“先前這裡有刺客刺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被鳳晟世子給抓住了。”
“那刺客呢?刺客呢?”
“刺客被隆親王府的人抓走了。”
小和尚趕緊的回答,然後哀求起來:“女施主,不干我們的事,不干我們的事。”
他看琉月等人的臉色不好看,還當她們是和刺客一夥的,所以越發的害怕了,琉月又問了一句:“白日雲側妃可是真的來上香了?”
小和尚搖頭,琉月明白,看來自已猜測倒是真的,白日並沒有人來上香,是隆親王府的一個局,便是爲了抓住陸遲。
“走,我們下山。”
琉月一揮手領着人下山而去,夙燁看她神色不好,不由得關心的說道。
“那人被抓了就抓了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好好的刺殺隆親王府的人做什麼,分明是自找死路,若是鳳晟失心瘋那會兒,還有些把握,現在的他好了,可是很難刺殺的,那小子的頭腦可是很聰明的。”
夙燁一般是不讚人的,他贊人,那人肯定是真的很聰明。
琉月眼神暗了一下,如果說鳳晟真的那麼聰明的話,知道陸遲是他的兄長,真正的隆親王府的世子爺,他會放過陸遲嗎,如果他承認了陸遲,世子爺的地位還保嗎?
一行人一路下山,然後上了馬車,琉月命令馬車伕前往隆親王府。
夙燁挑眉望着她,明顯的感覺這事不單純,雖然小月兒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卻知道,這陸遲的恐怕不單純。
“究竟是怎麼回事?”
夙燁問,琉月望了他一眼,然後沒瞞他。
“你知道陸遲是誰嗎?”
夙燁搖頭,他是真不知道這陸遲是誰。
“他是隆親王府真正的世子爺鳳嘯,當日他並沒有死,他被我母親救了下來,但是卻被歹人砍斷了一條手臂,還廢了臉,這下你知道他爲什麼會堅持要殺雲側妃了吧。”
“鳳嘯?”
夙燁挑高了眉,他自然是知道鳳嘯的,只是記憶並不深,因爲當年隆親王妃被人殺死的時候,他還小,只記得隆親王妃被歹人當胸刺了三劍,事後發現鳳嘯世子爺不見了,但是聽說那世子爺也是被殺掉了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鳳嘯竟然沒死,他還活着,現在回來刺殺雲側妃,難道說當年殺死隆親王妃的人便是雲側妃。
“難道當年隆親王妃被殺的慘案,便是那雲側妃所指使的。”
琉月點了點頭:“陸遲是這樣認定的,所以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雲側妃。”
夙燁沒說什麼,眼睛凝神眯了起來,瞳眸中滿是懾人的暗芒,擡首盯着琉月:“小月兒,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摻與的好,這是隆親王府內部的事情,你若摻合進去,恐怕有危險。”
這隆親王府是皇室的親王,不管怎麼樣他們隆親王府的這些事肯定是不希望外人插手的,小月兒若是插手其中,無論如何都會爲她惹來麻煩的。
夙燁一慣便是個不喜插手別人事的,琉月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
可惜琉月並不這樣認爲,陸遲是前身的母親所救,好歹救了這麼一個人,能幫就幫些吧,再一個看到陸遲她便覺得同情,難道她們這些人不該幫着些嗎?
“若是你不願意,你可以不插手,你坐到後面一輛馬車上去,我帶着人去隆親王府。”
琉月冷着臉說道,夙燁立刻瞪了她一眼,然後不滿的訓斥。
“小月兒,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你說我怕誰,我是擔心你,不想讓你惹到這樣的事情。”
他說完還乘機伸手拉了琉月的手,按到了他的心口上,然後一臉魅惑的說道:“感受到了嗎?心跳得特別的快,一顆擔心你的心。”
琉月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斜睨着這傢伙抓着她一隻手,理所當然的按在他的胸口上,還一臉擔心的受驚樣,琉月考慮着是打黑他的左眼,還是打黑他的右眼,最後想到了一萬兩銀子和一隻玉觀音的事,總算鎮定的抽出了手,然後冷哼:“心跳不快便是死人了,還有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嗎?”
夙燁一聽立刻收腿坐好,笑得就像一朵妖嬈的花兒。
“小月兒你說。”
“下次再隨便吃我的豆腐,看我不打黑你的眼睛,朋友第一條,不準佔朋友的便宜,吃朋友的豆腐,知道嗎?”
夙燁眼神閃爍了一下,幽深下去,心裡卻很高興,看來小月兒是個有原則的人啊,這說明那些傢伙即便是她的朋友,也別想佔到她半點的便宜,吃到她半點的豆腐,所以這感覺,爽,一邊想着一邊點頭:“是,我牢記着小月兒的話了,不過?”
夙燁又停了一下開口了:“那如果是不小心的佔了吃了呢?”
琉月立刻摩拳擦掌,坐在她對面不遠的夙燁立刻笑着說道:“不過本世子的記性力是特別好的。”
“那就好,我的拳頭一般不太好,我真怕控制不住啊,另外,我最近又研製了幾樣毒藥,正想找幾個人試試,你不會想試試吧。”
琉月一臉好心的問,夙燁立刻搖頭,然後轉移話題:“小月兒,難道你真的要去隆親王府嗎?”
他說到這個便滿臉的嚴肅,一掃之前和琉月肆然說話的嬉鬧,周身上下的嗜冷,俊美的五官上也攏上了冰寒,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這樣吧,我命夙鬆進隆親王府把鳳晟找出來,你把陸遲的身份告訴鳳晟,至於接下來隆親王府的人如何處理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相信鳳晟一定會處理好的。”
夙燁說完,琉月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因爲她相信鳳晟不至於爲了世子爺的地位,便加害自個的兄長,因爲陸遲就算回到了隆親王府,定然也不會要世子爺之位的。
“好。”
兩個人剛說定,馬車已經停下來了,這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到了隆親王府,夙燁不禁在心中感嘆,和小月兒在一塊,時間果然過得飛快啊,他恨不得一直和她在一起呢。
不過眼下辦正事要緊,夙燁想着,命令夙鬆:“立刻進隆親王府,把鳳晟世子爺帶出來,對了,小心些,別驚動王府裡的其他人。”
隆親王爺,肯定不希望家醜外揚。
“是,爺。”
夙鬆退了出去,馬車裡夙燁的注意力已不再外面,而是眯眼望向對面歪靠着的琉月,琉月粉豔的小臉蛋上,此時滿是睏意,然後一擡首見夙燁盯着她,便不滿的推了他一下:“讓開一些,我要睡覺。”
她都累死了,想想便夠冤的,好好的淨出這些事,本來想阻止陸遲的,沒想到竟遇到那麼一個變態的女人。
夙燁依言往後退了一些,把位置讓出來一些,琉月也不扭捏,當着夙燁的面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眼便睡,然後感受到頭頂上夙燁灼亮的眼神,便不悅的嘟嚷。
“你盯着我做什麼,盯着我我睡不好,把你的眼睛給我閉起來,你不累我累。”
“好,”夙燁依言閉上眼睛,鼻端充斥着琉月身上的清淡香味,脣角忍不住勾出槐麗濃豔的笑,這感覺真好。
兩個人並沒有睡多長的時間,只略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馬車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隨之夙鬆的聲音響起來。
“爺,鳳晟世子過來了。”
馬車裡,夙燁和琉月二人同時的睜開眼睛,然後琉月掀簾躍下了馬車,眼看着夙燁要下來,她出聲阻止了:“你待在馬車上,別下來了。”
這話讓夙燁有幾分不悅,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掀簾望着外面,看着琉月和鳳晟二人走到一邊去。
鳳晟眯了眼睛望向琉月,又望了望身後馬車上的夙燁,輕聲相問。
“你不是討厭夙燁嗎?這會子怎麼又和他待在一起了。”
“這是我的事情,我來是問你一件事的。”
琉月關心的是陸遲的事情,現在沒什麼心情說別的事情。
“什麼事?”
鳳晟不再說話,也不再望夙燁,而是盯着琉月:“什麼事?”
“聽說今晚你們在溶華山抓了一名刺客,是嗎?那刺客有說什麼?”
鳳晟搖了搖頭,然後滿臉的若有所思,盯上了琉月,好半天才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們抓了刺客,難道說先前溶華山的事情是你?”
鳳晟說到這裡停住了,覺得不太可能,小月兒與他母妃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刺殺他母妃啊,那麼便是說她和刺客認識:“你認識那刺客。”
琉月點頭:“我來便是告訴你那刺客是誰的。”
“我知道他是誰,他是陸遲。”
鳳晟肯定的說道,琉月嘆息一聲,看來陸遲並沒有和鳳晟說明他的身份。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只怕我說出來你會震驚的。”
“什麼身份?”
鳳晟忽然想到琉月這麼晚來找他,還說知道那刺客的身份,他的臉色不由得不好看,感覺這名刺客身份不簡單,他是誰呢?
“他是你的兄長鳳嘯。”
琉月一言落,鳳晟好半天做聲不得,他懷疑自已的耳朵聽錯了,鳳嘯,鳳嘯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鳳嘯來,他的臉色有些陰暗,過了一會兒纔開口:“我沒聽錯吧你說鳳嘯,鳳嘯已經死了啊。”
“他沒死,當時他被人救了,但是他毀掉了一張臉,還沒了一隻手臂,因爲這個,所以他沒有回隆親王府,因爲他覺得自已是個殘廢,不適合爲隆親王府的人。”
“可是他爲什麼要殺我的母親。”
鳳晟這話一說完,臉色忽地難看,還隱有蒼白:“難道是我的母親殺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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