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楚琉月沒理會小蠻的嘀咕,反正這件事她認定了是楚玉琅,明兒個早上她起來後,倒要好好的看看那個男人的嘴臉,做了這麼多手的準備,就爲了除掉她,結果她依然活得好好的,不知道楚玉琅會不會被活活的氣死,如若氣死了倒省得她動手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楚琉月還沒有起牀,便聽到窗外隱約有話傳進來,卻是關於隆親王府的事情。
因爲那話裡隱約提到了鳳晟世子,楚琉月忍不住睜開眼睛,鳳晟怎麼了?朝外面叫了一聲:“小蠻。”
小蠻從外面走進來,一看楚琉月醒過來,忙笑着說道。
“是不是外面的說話吵醒小姐了。”
楚琉月翻身坐起來問道:“我聽着你們先前說隆親王府的事情,難道是鳳晟出了什麼事?”
一說這個,小蠻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從袖子裡取出一張銀票遞到楚琉月的面前。
“這個,奴婢先前以爲小姐沒起來,所以收了起來,既然小姐醒了,看看是什麼?”
楚琉月一瞧,竟然是二萬兩的銀票,難道說鳳晟的病好了?
楚琉月的眼裡閃過亮過,脣角擒着笑意,不待她開口,小蠻便把事情稟報給她了。
“這銀票是君公子的親信聞黎送來的,聽說今兒個一大早,鳳晟世子命人送了兩萬兩銀票到君公子的手上,並請君公子代他嚮明月公子說聲謝謝。”
楚琉月一聽立刻伸手接過小蠻手中的兩萬兩銀票,高興的收起來,然後笑望向小蠻:“小蠻,這下我們有錢了,以後做什麼事方便了。”
兩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和大富大貴之家比,算不得什麼,可是一般尋常人家已經是天價數目了,所以現在她楚琉月是個小富婆了。
楚琉月一想到這個,不覺得累了。
小蠻看楚琉月高興成這樣,也很開心,總之有錢肯定是好事兒。
楚琉月高興了一會兒,纔想起最該值得關注的事情。
“鳳晟的病好了。”
這兩萬兩銀票既是他命人送的,那麼說明他的失心瘋好了,楚琉月又高興了一回,同時的鬆了一口氣,既然鳳晟好了,那麼她不用前往隆親王府去了,眼下倒可以一心一意的對付楚玉琅和楚千皓了。
“小蠻,替我去看看大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
“是,小姐。”
小蠻不知道楚琉月想幹什麼,但既然小姐說了,她便立刻照做。
門外,石榴和冰舞二人走了進來,一起過來侍候楚琉月起牀,兩個人的臉上也滿是笑意,這兩萬兩銀票的事情,她們也知道。
楚琉月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冰舞。
“陸遲還沒有回來。”
冰舞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她的臉上有些黯然,心裡十分的擔心,關於陸遲不見了的事情,小蠻已悄悄的告訴了她,一想到陸遲去刺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她不由得擔心,陸遲爲什麼要這樣做啊。
“我想他會回來的,你別擔心。”
楚琉月望向冰舞,看出冰舞的擔心。
“嗯。”
冰舞點了一下頭,楚琉月想起昨兒晚上她們牀上放上的沉魅,立刻命令冰舞:“去,把那四個丫鬟給我抓過來,帶到正廳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個做了手腳,還是四個人都有份。”
“是,小姐。”
冰舞走出去抓那四個小丫鬟,石榴留在房裡侍候楚琉月起來,等到她收拾好了一切,小蠻已經回來了,稟報楚琉月:“大少爺現在正在他自個的院子裡呢,聽說今兒個早上他發了好大一頓的脾氣。”
楚琉月冷笑,他自然要發脾氣的,精心準備了三樣毒計來算計她,結果一樣也沒有成,這楚大少爺能不發脾氣嗎?
一行三人出了房間,往正廳走去。
正廳裡跪着四個小丫鬟,楚琉月等人一進去,四個人便磕頭叫起來。
“小姐,你爲什麼要讓冰舞抓我們?”
楚琉月掃了四人一眼,然後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淡淡的說道:“昨兒晚上,有人在我房間的牀上放了沉魅,不知道是你們其中的一人,還是個個有份?”
楚琉月一說完,四人臉色皆變,然後連連的磕頭。
“小姐,奴婢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是啊,奴婢不敢做這種事情。”
楚琉月一目掃下去,便看到四人中有一人身子輕輕的抖簌着,連正眼都不敢瞧楚琉月,倒是其她三個人雖然害怕,卻很坦然,很認真的表忠心,楚琉月臉上攏上笑意,輕輕的喚道。
“丁香,你來與我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誰做的?”
楚琉月聲音淡淡,可是語氣卻很冷。
被她點到名的丁香,啊的叫了一聲,然後發現自已的反應有些異常,趕緊的冷靜下來,然後爬出來,開口說道。
“小姐,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丁香,小姐我好像沒說是你做的吧,我只是問你是誰做的,你這樣說話是不是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便是你做的?”
楚琉月的聲音越來越冷,還帶着殺氣,丁香哆嗦得更厲害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正在這時,丁香身邊跪着的另一名丫鬟陡的開口說道。
“回小姐的話,昨兒個晚上丁香不在房裡。”
楚琉月擡頭望向說話的丫頭,長相秀麗,而且頗爲冷靜沉着,眼裡閃着狠戾的光芒,雙眸緊盯着丁香。
丁香一聽連忙的搖頭,指着那指控她的女子。
“秋菊,你,你爲什麼,你明知道我?”
長相秀麗的丫鬟名秋菊,她們四個丫鬟的名字都是楚琉月起的,秋菊聽到丁香結巴的話,脣角挑起一抹鄙夷,刻薄的說道:“我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昨兒晚上不在房裡了。”
丁香和秋菊兩個奴婢待在一間下人房裡,所以丁香昨夜沒有待在房裡的事情,秋菊是最清楚的。
楚琉月望着兩人,忽地眼神暗沉下去,聲音陡冷的命令冰舞:“給我把秋菊抓起來。”
冰舞和小蠻等人錯愕,隨之上前一把扭住秋菊的身子,等候小姐的發落。
秋菊不由得大驚失色,擡首望向上首的楚琉月:“小姐,爲什麼,你爲什麼抓我?”
“因爲昨兒晚上的藥是你下的。”
這下不但是丁香,就是小蠻等人也心驚,因爲看丁香的樣子,這下毒的應該是丁香纔是,怎麼變成秋菊了。
楚琉月不待秋菊開口,冷冷的說道。
“秋菊,你遇事冷靜沉穩,而丁香遇事膽小慌亂,我想那背後指使你的人,不會這麼蠢吧,找這樣容易露出馬甲的人下手吧。”
楚琉月說完,秋菊還想狡辯,楚琉月已經冷睨着她。
“若是你交待了,我還可能讓你少受些罪,若是不交。”
楚琉月的眼睛盯上了秋菊的一雙玉手,狠聲說道:“這雙手也不必留了,宰了,賣到窯子裡去。”
秋菊臉色飛快的變了,她呆在桃院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於這二小姐的爲人可是十分清楚的,聽說連夫人和大小姐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自已,而且她一向說到做到的,今日說宰了她的手,那她必然會做到,若是沒有手?饒是秋菊膽子再大,也臉色發白,咬着脣不敢反駁了。
楚琉月看到她不說話,冷哼道:“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指使你下毒的?”
她說完命令小蠻:“把她給我帶下去,斷其雙手,一個銅板賣與到窯子裡去。”
斷了雙手的女人本來就賣不了多少錢,但一個銅板肯定是搶着要了,。
秋菊面如死灰,嚅動着脣搖頭:“你不能,你不能。”
楚琉月好笑起來:“我是楚府這邊的當家人,你謀算自個的主子,按罪當死,我沒讓你死了就算便宜你了。”
“小姐,我說我說。”
秋菊再也承受不住,趕緊的說道:“是大少爺,大少爺交給我一包東西讓我乘小姐不在的時候,放到牀下面,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大少爺說只要我辦得好了,便納我做他的小妾。”
秋菊說完,滿臉的冷汗,現在小妾她是不指望了,只求別斷了手便成。
正廳裡,楚琉月臉色黑沉,雖然她早就猜出這事是楚玉琅動的手腳,可是想到和聽到是兩回事,這男人看來是迫不及待的想死啊,楚琉月一揮手命令小蠻:“把秋菊賣到窯子裡去。”
這一次秋菊連一句話都不敢吭,因爲若是惹惱了二小姐,她很可能會把她的手斷了。
小蠻應聲上前把秋菊給拽了出去,臨了楚琉月叮嚀她:“小心些帶出去,別驚動任何人。”
“是,小姐。”
小蠻會武功,想從桃院帶出去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很快把秋菊從桃院裡帶了出去。
正廳裡,楚琉月又望向丁香:“說吧,昨夜你又是什麼情況?”
丁香嚇成這樣,想必昨夜她也有什麼事。丁香先是看到楚琉月收拾秋菊,這會子早嚇得面如死灰了,撲通撲通的磕頭:“小姐,我該死,以後再不敢了,小姐,別把我賣到窯子裡去,以後奴婢再不和前面的小廝相見了。”
丁香如此一說,楚琉月自然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昨夜她是與小廝偷情了,生怕人發現,所以嚇成那樣了。
楚琉月揮了揮手:“記着,僅此一次。”
“是,小姐。”
丁香鬆了一口氣,周身的冷汗,以後哪裡還敢和人偷情啊。
三個丫鬟退了下去,每個人都嚇得半死,小姐果然很厲害,看來以後她們要小心些了。
廳堂上,石榴準備了早膳進來,侍候小姐吃飯,想到大少爺竟然指使秋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石榴越想越生氣:“小姐,你說這大少爺真是太噁心了,爲了讓秋菊幫他,竟然說會納秋菊爲小妾,這怎麼可能啊。”
楚琉月一邊吃飯一邊說:“有什麼不可能的,世上又不是隻有美人計,美男計有時候也挺管用的。”
若不是楚玉琅使出美男計,那秋菊未必肯做這種事,明知道她不好對付,還暗中下手,分明是因爲慾念太大。
早膳完了,楚琉月想起楚玉琅來,看來她要去看看這哥哥,昨兒晚上還親親熱熱的與她說什麼大妹妹二妹妹一樣都是他的妹妹,這夜裡他便下狠手的要殺掉她。不知道他看到她一點事都沒有,會不會被氣死,她倒是挺樂意看他被氣死的。
“石榴,冰舞,跟我去會會大少爺。”
“是,小姐。”
二婢應了聲,一行三個人出了桃院,一路往楚玉琅的院子走去。
楚玉琅所住的院子裡,一片安靜,隨處可見的下人皆小心翼翼的,連給楚琉月請安也都很小心,楚琉月假意不解,問行禮的下人:“這是怎麼了?”
立刻便有一個下人稟報楚琉月:“二小姐,你小心些,今兒個早上大少爺起來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
“喔。”
楚琉月拖着長長的尾音,然後滿臉笑的一路悠哉悠哉往正廳方向走去。
楚玉琅早接到下人的稟報,愣了一下,然後想到昨夜自已花那麼多的代價,竟然沒整死楚琉月這個小賤人,他便憤怒不已,這個小賤人的命爲什麼這麼大啊。
沒想到楚琉月竟然過來了,楚玉琅立刻穩定了心緒,這種事千萬不能讓楚琉月看出來,否則她一定算計到自已的頭上,。
楚玉琅正想着,門外響起楚琉月的聲音。
“大少爺在嗎?”
楚玉琅的手下立刻恭敬的回話:“在呢,二小姐請進。”
門外,楚琉月淺笑盈盈的走進來,廳堂上的楚玉琅已收斂起所有不好的情緒,一看到楚琉月走進來,便招呼起來:“二妹妹過來了,快坐下來。”
“是,哥哥。”
楚琉月應聲,走進廳堂坐下來,然後擡首時臉上便有一抹憂心。
“哥哥,妹妹我今兒個過來是想告訴哥哥一件事的。”
楚玉琅一聽她的話,眉梢跳了幾跳,不安攏在心底,沉聲問:“怎麼了?”
“昨兒晚上有人竟然對妹妹我動手腳,哥哥你知道嗎?那狼心狗肺的黑心東西,竟然先讓人在我的牀鋪下面下藥,然後又命人放火燒桃院,最後還找了殺手進桃院殺我,哥哥啊,你說妹妹我與何人有這麼大的冤仇啊,難道是我姦殺他妻他女了,還是我挖他家的祖墳了,要不然怎麼能這樣歹毒的對我呢?”
楚琉月怒罵,楚玉琅的一張臉早黑了,喘氣聲不由自主的重了,手指緊握起來,上面青筋都突了出來。
他快忍不住了,他甚至懷疑這丫頭就是故意的,要不然爲何罵得這麼難聽。
楚琉月罵了一會兒,擡首望向楚玉琅,看他臉色陰驁難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不由得關心的問:“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楚玉琅立刻回過神來,就在剛纔他差點失去理智,直接的起身衝過去掐死這個小賤人,罵得太難聽了。
不過楚琉月一開口,他便清醒了,若是自已發狂,不就是承認這事是他做的了嗎?那楚琉月背後的上官府還有夙王府的人會放過他嗎?所以他絕對不能承認這種事。
想着順了一下氣,扯出一絲僵硬的笑。
“沒事,哥哥就是聽到有人傷害妹妹,所以一下子憤怒的。”
楚琉月有點想笑,這臉皮究竟有多厚啊。
“哥哥,今兒個二妹妹我過來,便是想請哥哥幫一個忙。”
“你說。”
楚玉琅現在扮演的可是好哥哥,自然不好拒絕楚琉月的要求。
“哥哥一定要派人查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傢伙做出來的,若是抓住他,一定把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外加抽筋剝皮。”
楚琉月說完,楚玉琅噌的一聲站起來,他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抓自已的頭髮,唯有這樣的痛感才能控制着自已不找楚琉月拼命。
楚琉月心裡瞭然,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望着在廳堂內煩燥來回轉,甚至於不時的撥拉自已頭髮的楚玉琅。
“哥哥,你怎麼了?”
楚玉琅回神,強壓下心頭的狂怒,他只覺得一股血氣往上涌,嘴裡一片甜膩。
若是再和楚琉月呆下去,他相信,他絕對會被她氣死的,所以楚玉琅望向楚琉月:“一想到有人竟然對二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哥哥我就憤怒不已,二妹妹先回去吧,我馬上派人去查這件事,查出來一定會重重的治。”
“是,哥哥,千萬別讓他那麼容易的死了,對了把他剝皮了,讓他嚐嚐什麼叫剝皮之苦。”
楚琉月說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她剛走出去十步遠,便聽到身後響起啊的一聲大吼,隨之還伴着砸東西的聲音,石榴和冰舞二人皆敬佩的望着自家的小姐,小姐真是太厲害了,光是說話便能把人給氣死了,想必現在大少爺快要被氣死了。
沒錯,楚玉琅快被楚琉月氣死了,等到楚琉月走出去,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吼一聲,然後便有一股血腥氣往嘴裡涌來,隨之哇的一聲,他竟然吐出一口血來,臉色不由得難看至極,他竟然被楚琉月給氣得吐血了。
手一伸便把身側的東西盡數的掃到了地上,門外的手下走了進來,一看大少爺竟然氣得吐血了,不由得不安起來,二小姐是做了什麼,大少爺竟然被氣成這樣,。
“大少爺。”
楚玉琅重重的一捶身側的桌子,狠狠的說道。
“我要被她氣死了,我真的很想掐死那個小賤人。”
手下趕緊的勸楚玉琅:“大少爺,你氣壞了身子不正是順了二小姐的心意了嗎?”
楚玉琅總算回神了一些,沒錯,自已這樣氣豈不是正好中了楚琉月那個小賤人的計了,不氣不氣,可是一想到楚琉月的那些話,又怎能不生氣。
桃院裡,楚琉月剛回來,便有人過來探訪,竟是姬王府的姬王世子姬塵。
昨夜楚琉月被刺殺,姬王府的侍衛自然稟報他們的主子,姬塵一聽立刻領着人過來探訪。
正廳裡,姬塵一坐下便上下的打量着楚琉月,確定她沒事,纔算鬆了一口氣。
“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惡劣,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毒計。”
姬塵一貫溫雍清潤的面容上,難得的罩上了冷霜,眼裡更是一片冰寒。
楚琉月並沒有說出楚玉琅來,因爲她要除掉楚玉琅,所以她和楚玉琅之間的糾葛,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然以後楚玉琅真發生什麼事情,別人略微一想便會想到是她動的手腳。
“小月兒,你昨夜被驚嚇到了,不如今兒個我陪你到郊外去散散心怎麼樣?,騎馬過去怎麼樣?”
楚琉月望向姬塵,看他滿臉如水般溫柔的笑意,廳堂上皆溫暖如春。
不由得心情好了起來,自從她穿越過來一直處於勾心鬥角的位置,還沒有真正的放鬆了心情去玩過,現在聽到姬塵提議,不由得來了興致,不如出城去散散心,至於楚玉琅,這白日也沒法子對他下手,等到她晚上回來的時候再來想辦法對付他。
“好啊,可是我不會騎馬。”
古人多會騎馬,可惜她卻不會騎馬這玩藝兒,一時間倒是十分的有興致。
姬塵一聽楚琉月的話,分明是有興致的,他的臉色越發的栩栩如輝,笑意越發的燦爛:“我教你,對了,先前你解了我的毒,我一直想送你一樣禮物,後來終於想到了,送你一匹馬如何,走,現在便在門外。”
姬塵說着起身,楚琉月也站起身,高興的跟着姬塵的身後走出去,冰舞和石榴兩個人緊隨着他們走了出去,小蠻的臉色卻有些幽暗,小姐看到姬世子分明是很高興的,她最後不會喜歡上姬世子吧那世子爺不是落了一場空,她看出來世子爺現在似乎明白自已的心意了,難道到頭來是一場空。
門外,石榴的叫聲響起:“小蠻,快點,你發什麼呆啊,”
石榴和冰舞兩個很高興,到郊外去遊玩,真不錯啊,她們也想去玩玩,小蠻應了一聲跟上前面的人。
楚府的側門外,立着數匹的駿馬,有幾匹駿馬之下立着人,一看到楚琉月和姬塵出來,忙恭敬的垂首請安。
“見過世子爺,琉月小姐。”
姬塵和楚琉月二人點了一下頭,姬塵立刻把楚琉月帶到一匹棗紅馬面前,指着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的馬匹面前,笑着說道:“這是我替你挑選的馬兒,名赤焰,它的性情極溫和,尋常的時候很少發脾氣,最適合不會騎馬的人練習,你看怎麼樣?”
楚琉月雖然不懂馬,但是看這馬的成色,雙瞳的神彩,以及四蹄的力度,可以輕易看出此馬確實是一匹好馬,一看便讓人喜歡,前世她最喜歡養貓養狗,沒想到這一世竟然可以養一匹馬,越想越高興,伸出手試探的摸了摸赤焰的頭,發現赤焰真的是一匹很溫順的馬,看到她摸過來,竟然擡頭湊到她的面前,似乎在撒嬌,楚琉月不由得開心,伸手便抱住了赤焰的頭:“這馬真不錯,我喜歡。”
姬塵本來還擔心她不喜歡呢,一聽到她說喜歡,不由得開心,上前一步說道:“我扶你上去試試,我們一起去郊外騎馬散步如何?”
雖然沒騎過,不過楚琉月卻不擔心,點頭答應。
“好。”
姬塵一伸手扶着她,然後把她扶上了馬背,赤焰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發脾氣,乖乖的讓楚琉月騎着。
楚琉月今日穿的衣服雖然不是騎馬裝,卻也無礙於騎馬,裡面是褲裝,外面穿着一件長裙子,她一個現代人也不計較這個,所以一掀外面的長裙便騎上了,然後笑望向一側的高頭大馬,通體潔白,沒有一根雜毛,比她的馬要高上一個頭,明顯的這馬是姬塵的座騎,這馬也是上品。
姬塵一躍身翻身上了馬背,兩個人並行而立,一人出塵如仙,一人豔麗嬌妍,一紅一白倒是極般配,石榴和冰舞二人忍不住的嘀咕起來:“兩個人真是般配啊。”
姬世子對小姐也是極好的,一出手便送了赤焰給小姐。
小蠻聽了兩個丫鬟的話,滿臉的不屑,一片赤焰算什麼,若是小姐喜歡她們世子爺,那就是送一座金山都有得送,這姬王世子和她們世子爺比起來那就是冰山一角,壓根沒辦法比,沒聽說過她們夙王府富可敵國嗎?
不過小蠻雖然不屑,卻不敢亂說出來,若是說出來,小姐非攆她回夙王府不可。
姬塵見楚琉月坐好了,才柔聲開口:“你拉好繮繩我們走了。”
“好,”楚琉月一拉繮繩跟隨着姬塵的身後離開,身後的姬王府的侍衛紛紛的上馬,準備跟着主子一起離開。
石榴和冰舞二人不由得着急的叫起來:“小姐,小姐我們呢?”
小蠻不似她們兩個,搶身便上,從姬王府的侍衛手中奪了一匹馬,翻身上了馬,騎馬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躍上馬伸手望向冰舞和小蠻:“來,上來。”
結果她們三人坐了一騎,那姬王府的侍衛被搶了馬,只得與另外一人合騎一馬。
楚琉月和姬塵二人回頭望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也沒說什麼,轉身命令下來:“走。”
一行人開始往城外而去,但是因爲楚琉月不會騎馬,所以騎得極慢,姬塵也不着急陪着她,然後還教她如何控制馬匹,如何平衡,楚琉月因爲會武功,再加上心性極聰慧,姬塵講解過後,便有所悟,騎起來雖不說得心應手,但也隨心所欲,不像先前那般緊張了,速庶便快了一些。
不過一行人從楚府的後巷轉出去,卻在拐彎的地方被人阻住了去路。
姬塵和楚琉月二人本來在馬上說得開心,一看有人擋住去路,不由得擡頭望過去,便看到對面有七八匹高頭大馬阻住了他們的去路,那馬上之人個個英姿煥發,神彩奕奕,爲首之人更是出色,鳳眸微微眯起,便有危險嗜血的殺氣泄露出來,脣角緊抿,可輕易看出他大爺的心情極度的不爽,不過楚琉月才懶得理會他,一挑眉淡淡的說道。
“哪陣風把夙世子給吹了來?”
夙燁看着對面神彩飛揚的兩人,尤其是姬塵那可以掐出水來的眸光,分明是喜氣充盈的,這看得夙燁的心情火大至極,再看楚琉月跨下所坐的馬匹,分明是姬塵所送的,越看越是刺眼,忍不住出言相譏:“姬世子真是好興致啊,這一副病秧子的身子能到處亂跑嗎?若是一不注意感染上風寒什麼的,只怕姬老王爺要心疼死了。”
姬塵面容溫融,現在他纔是有勝算的人,所以不氣不惱,笑容越發的清幽。
“這就不勞夙世子擔心了,本世子雖然有病,但還不至於病弱成那樣子,能陪小月兒散心,就算真染上風寒了,本世子也是甘之若飴。”
姬塵說完還望着楚琉月溫柔的一笑,那笑就像一道光似的刺着夙燁的眼,他魅人的面容越發的黑沉,眼神滾滾而來煞氣,不過他深知現在的小丫頭對他的意見可是大得很,若是他發怒和姬塵打起來,小丫頭一定會偏向姬塵的,那樣他只會被氣得吐血。
“喔,沒想到姬世子還是個惜花之人,姬王世子的未婚妻可是有福了。”
“是啊,總比有人辣手催花的強,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本世子甚是擔心五公主,真不知道五公主喜歡某人什麼?”
“不知道姬王世子什麼時候把未婚妻接到京城來?”
“不勞夙王世子擔心了,夙王世子若是有心,還是多操心操心五公主吧。”
兩個人之間的硝煙味越來越濃,楚琉月望望這個望望那個,自然看清楚這兩人的敵對,不由得微微的蹙眉,望向姬塵不悅的說道:“姬塵,你不是說帶我去郊外騎馬嗎?怎麼鬥個沒完了。”
姬塵一聽楚琉月的話,立刻點頭溫和的說道。
“嗯,我們走吧。”
楚琉月總算不說話了,眼看着夙燁還擋着她們的去路,臉色一沉,瞪視向夙燁,冷冷的開口:“夙世子,這路不會是你家吧。”
“自然不是。”
夙燁看楚琉月面對姬塵的時候滿臉笑意,看得他眼紅,可是面對他的時候卻是冷冷的,讓他火大得很,真想把這丫頭拽過來,狠揍她一頓屁股,可是想想卻也知道這不可能。
夙燁心裡想着一揮手命身後的手下讓開了道。
姬塵和楚琉月領着一行人穿行而過,一路出城而去。
本來楚琉月以爲這事告一個段落了,誰知道他們走了一段路程,發現夙燁等人跟了上來,而且夙燁還好死不死的跟在她們的身後,她們走,他們也走,她們停他們也停。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眼看着到了城門口,夙燁等人也沒有超過去,依舊跟着他們,。
這下不但是楚琉月,就是姬塵臉色也難看了,這傢伙擺明了是來鬧場子的,他好不容易找了機會邀小月兒去郊外騎馬,沒想到竟然遇到這麼一個攪混的人,當真是可惡。
出了城門,楚琉月終於忍不住發飆了,一拉繮繩停住了馬,望向身後緊隨着她的夙燁。
“夙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夙燁挑了挑狹長的眉,臉上攏上了不解:“怎麼了?”
“你一路跟着我們做什麼?”
楚琉月氣狠狠的說道,這男人究竟想做什麼,自從他說過反悔了之後,他的所作所爲實在讓她困惑不解,他究竟想幹什麼,想繼續找機會整她嗎?他做夢。
夙燁懶懶的笑道:“本世子沒有跟着你們,這大路是你們的嗎?”
他用先前楚琉月的話來反問她,楚琉月不說話,夙燁也不等她開口,繼續說道。
“既然不是你們的,本世子總是能走的,你們能去郊外遊玩,本世子也可以去郊外遊玩是不是?”
楚琉月一聽,臉黑了,然後一揮手命令身側的人全都讓開來。
姬王府的人動作俐落的避了開來,讓出了一條道。
楚琉月陰沉的說道:“好,這下你們先走,我們等你們走了我們再走。”
夙燁深幽的瞳眸閃了一下,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賴在人家的身後嗎?所以哼了一聲,領着一幫人揚長而去了,出了城門撒蹄狂奔,眨眼便不見蹤影了。
其實夙燁心裡怒火狂熾了,所以纔會拿馬撒氣,使足了勁的撒足狂奔,一口氣奔出了二三十里地,方拉住繮繩勒住了馬,身後的夙鬆夙竹等人趕緊策馬過來。
“爺,我們這是往哪兒啊,”
本來他們是得了消息,姬塵前往楚府去看望楚琉月了,所以才趕到楚府的,沒想到姬塵竟然邀了琉月小姐去郊外騎馬,那他們自然該跟着了,現在人家不讓跟着,好吧,他們先行了,那現在去哪兒啊。
夙鬆沒了主張,夙燁挑眉滿臉陰驁,寒氣四溢,涼涼的說道/。
“都說你腦子聰明,爺看你也是個笨的。”
夙鬆苦臉,他就是那個倒黴的箭耙子,被射中了。
“是的,還請爺明示。”
夙燁只要一想到楚琉月和姬塵二人單獨在一起,心中便各種的撓心,然後想像到兩個人郎情妾意的畫面時,他更是快要吐血了,所以他豈能讓他們兩個人獨處。
“你說爺能讓姬塵那個病秧子和小丫頭待一起,”
夙鬆搖頭:“不能。”
“所以呢?”
夙燁冷哼,夙鬆趕緊的說道:“我們自然該跟着姬世子和琉月小姐。”’
夙鬆說完心裡特別的無語,誰讓你先前作了,活該,這下有得你罪受了,你受罪還害得我們受罪。
夙鬆的正腹語,夙燁一拍手中的紫骨扇冷冷的命令下去。
“把馬隱藏起來,待會兒我們悄悄的跟着他們。”
“是的,爺。”
夙鬆無語的翻白眼,什麼時候夙王府的人又變成了跟蹤狂了,這都是爺作的。
一行人飛快的把馬駕到大道旁邊,然後把馬隱藏起來。
很快,大道上,一行人騎馬而來,他們悄聲色無息的跟在後面,不過爲防被姬塵以及姬王府的人發現,所以他們沒有跟得太近,而是不遠不近的跟着,而且隱藏了身上的氣息,這樣一來,倒是沒讓姬塵等人發現。
遠遠的,楚琉月氣惱的和姬塵說着話。
“姬塵,先前夙燁的話你別放在心裡,他就是個難侍候的。”
不招惹人就不是他了,先前招惹自已,這會子看姬王世子各種的不順眼,這男人真不知道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啥。
姬塵搖頭溫和的笑笑:“沒事,他一慣就是如此,這尚京人人懼他,反而養成了他嗜血難纏的個性。”
“嗯,算了,我們不說他了,說到他便令人心情不爽。”
楚琉月揮手不想再談夙燁,然後當先一步策馬而行,身後的姬塵一看不由得心急的大叫起來:“你跑慢一點,你剛學會騎馬,不要跑太快,待會兒控制不好,可就麻煩了,”
楚琉月卻不理會他,豪爽灑脫的笑起來。
“我沒那麼嬌貴。”
一人一馬早衝了出去,姬塵趕緊的跟上去。
身後姬王府的人以及侍候楚琉月的人也緊追不捨。
至於跟着他們一行人的夙燁差點沒吐血,先前楚琉月和姬塵的話,他是一字不落的全聽進耳朵裡了,尤其是姬塵說他嗜血難纏的話,更是令他惱怒異常,這傢伙竟然背後說他的壞話,可惡的東西,他和他的樑子結大了。
楚琉月和姬塵等人並不知道夙燁等人跟在後面,他們兩個人只顧着追逐,楚琉月因爲剛學會騎馬,有些興奮,盡情的奔跑,身後姬塵不由得心驚的大叫起來。
“小月兒,你小心些啊,你慢點啊。別摔下來。”
不但是姬塵,小蠻和冰舞等人也忍不住大叫:“小姐,你小心點啊,你小心點。”
一行人追着楚琉月的身後叫喚着,倒是十分的熱鬧。
楚琉月騎了一會兒有些累了,伸手拉繮繩想停住,誰知道那赤焰跑得正盡興,哪裡理會她啊,她一拉繮繩赤焰揚起前蹄,馬頭一甩便把楚琉月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姬塵一見,不由得從馬上騰空躍起,直奔楚琉月的身邊而去。
而此時,那一直眼着他們的夙燁等人,眼看着楚琉月被馬從身上掀下來,不由得心驚,身子一躍便準備衝過去接人,卻被夙鬆死死的按住,提醒他:“爺,姬世子會救她的,若是我們這會子出去,別人怎麼想?”
夙燁臉色冷狠,怒瞪了夙鬆一眼,然後才望向不遠處的姬塵和楚琉月等人,卻發現楚琉月並沒有要姬塵接,她被馬一甩直往地上栽去,眼看要栽到地上,身子卻陡的一個翻轉,然後蹬蹬的倒退了三步,方穩穩的停住了,而姬塵卻落了個空,看着自已的手,不由得微微的懊惱。
姬塵懊惱,躲在暗處的夙燁卻直接的誇讚了楚琉月一句。
好樣的,小丫頭,不虧是本世子看中的人,就是與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想着,脣角勾出瀲灩的笑意,歡喜不已,先前的氣悶早已盡數散去。
一側的夙鬆和夙竹望着自家的主子,當真是中毒已深了,現在就看他如何擒獲琉月小姐的心了。
楚琉月哪裡知道自已不經意的一個動作,竟引得姬塵和夙燁想入非非,她只是害怕自已跌個狗啃泥,那實在是太不雅了,所以纔會想方法脫險,等到安全落地,總算鬆了一口氣。
姬塵走過來,關心的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蠻和石榴還有冰舞衝過來,團團的圍着楚琉月,不滿的抗議:“小姐,人家都要被你嚇死了,不帶這樣嚇人的。”
楚琉月先也是被赤焰嚇了一跳,待到落地才鬆了一口氣,現在聽到大家關心的聲音,立刻笑着揮手:“沒事的,你們別擔心了啊。”
姬王府的一名侍衛已經控制了赤焰,牽着它走了過來,姬塵一走過去,便瞪着赤焰訓斥道。
“你差點害得小月兒受傷了知道不知道,若是小月兒受傷,本世子一定宰了你。”
姬塵的話一落,赤焰擡眸,那大眼睛似乎攏上了霧氣,楚琉月立刻心疼的走過去:“別,你怪它做什麼,都是我自已太心急了。”
姬塵點頭:“那倒也是,騎馬切忌急燥,不要突然的拉繮繩,因爲馬兒沒有準備,你讓他急速奔跑的時候,他很興奮,若是讓他停下,要先打招呼,抖抖繮繩,或者摸摸它的毛,它便會知你的心意了。”
姬塵教導楚琉月,楚琉月眉開顏笑的點頭:“好,我下次知道了,不會再急燥了。”
此時,一行人走到一處青山綠水之地,看得人心曠神怡,楚琉月來了興趣。
“這地方不錯,我們去逛逛吧。”
“好,”姬塵應聲,脣角勾出笑意來,一邊跟着楚琉月往前面走去,一邊說道:“上次我聽人說了你變的那個玩藝兒,叫什麼魔術的,待會兒我也來給你變一個。”
楚琉月好笑起來,沒想到這件事連姬塵都聽說了,還要給她變出來,越發的期待了:“你打算給我變什麼,對了?”
楚琉月說到最後臉色有些嚴肅:“別再送我東西了,你已經送我一匹赤焰了,再送我別的東西我也不要。”
姬塵沒說什麼,脣角始終擒着溫柔的笑,待到兩個人走到一處靠近湖泊,臨山靠水的地方,便停住了。
“這裡的風光不錯吧。”
楚琉月四下望了一眼,確實是不錯的,不遠處有青山,近處有湖泊,青山蔥鬱,碧水盪漾,涼風習習的吹過,當真是好地方啊。
姬塵立刻示意楚琉月:“小月兒,來。閉上眼睛,我給你變東西了。”
楚琉月看他神神秘秘的,有些好笑,不過倒真想看看他搞些什麼名堂,便依言閉上了眼睛,只聽得耳邊簌簌聲響,似乎有鋪什麼東西,然後又有人輕手輕腳的走過來。
楚琉月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搞什麼名堂,姬塵的溫潤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
“不許睜眼。”
楚琉月只得再閉上眼睛,直到姬塵說了一句:“睜開眼睛。”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已面前的空地上竟然鋪上了一塊白色的圓形白布,而白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很多食材,還有各式佐料,滿滿的擺了一地,不但如此,這些東西中間竟擺上了一瓶五彩雲瓷的花瓶,瓶中插了幾枝豔麗的牡丹。
看得楚琉月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此情此景當真是說不出的逸意,只是姬塵不是一直身上有毒呆在姬王府嗎?怎麼會想到這種哄女孩子的方法,這一手不管在什麼時候永遠會讓女孩子開心啊。
“姬塵,老實交待你平時是不是特別會哄女人?”
姬塵臉色一紅,立刻搖了頭:“小月兒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你怎麼會想到這些。”
“只要有心什麼都會想到的。”
好一句只要有心,楚琉月都想鼓掌了,這個朋友不錯,值得交往。
楚琉月正想着,姬塵開口說道:“來,坐下,我讓你嚐嚐我親手所做的菜。”
“你做菜,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楚琉月望了一圈,雖然有菜有佐料,可是卻沒有火,怎麼燒菜啊。
“你坐下,我自有妙計。”
姬塵伸手拉了楚琉月,安頓她坐下來,然後他走到楚琉月對面坐下,開始親手給楚琉月做吃的東西,只見他取出食材來,第一道是百花鴨舌。
鴨舌是廚子經過醬汁浸泡過的,現在時候正差不多,姬塵取了一塊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燒板,然後把鴨舌放在光滑的燒板上,然後動手放上各種的佐料,最後他用打火石打着了燒板的底端,再用內力催動那火焰,使是熱度增高,很快,燒板着火,開始冒煙,然後便聽到鴨舌滋滋聲響,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燒烤了起來。
楚琉月看得目瞪口呆,這太神奇了,和現代燒烤有得一比啊,忍不住指了指問姬塵。
“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啊。”
“這是我們姬王府內一個廚子的招牌拿手菜,我跟他學了來,小月兒快嚐嚐看。”
姬塵招呼楚琉月,楚琉月看到美食當前,哪裡還理會別的,而且她真的很想嚐嚐姬塵的手藝究竟怎麼樣,所以取了一雙筷子伸手挾了一塊子嚐嚐,還別說,真的很好吃,邊吃邊點頭。
“姬塵,你都能去當廚子了,不錯不錯,挺好吃的。”
楚琉月一邊吃一邊誇讚,姬塵聽了十分的高興,眼裡的的光芒越發的燦爛,他做完了百花鴨舌,又做下一道菜,每做一道菜,楚琉月便嘗一道菜,然後誇讚一番。
這裡歡快的聲音早傳到了不遠處隱藏着的人耳朵裡,夙燁都要氣死了,臉色黑得可堪比鍋底,沒想到這姬塵倒是會哄女人,聽小丫頭的話便是十分高興的,夙燁越想越撓心,最後望向身後的夙鬆。
“去,給爺去搞搞破壞。”
“咋破壞?”
夙鬆想不出什麼主意,難道是唱歌,這不太好吧,若是讓琉月小姐發現他們在這裡,多丟臉啊,那大聲的說話,更不行了,學鳥叫,可是他不會啊。
最後望向夙燁,夙燁微蹙眉,然後眼神一亮便來了主意。
“去,整一坨鳥屎,然後從半空落下來,看他們還吃什麼吃。”
夙燁話一落,夙鬆的整個臉頰都抽搐了,爺這叫不叫變態。
可現在問題是他到哪裡去整這麼一大坨的鳥屎過來:“爺。這如何整啊?”
“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看你也沒有必要跟着我了。”
夙燁的話一落,夙鬆立刻叫着跑了:“爺,你等着。”
他就是從鳥肚子裡扒也要扒出一坨鳥屎出來。
那裡姬塵和楚琉月並不知道有人正動腦筋對付他們,所以依然是做的人做得歡快,吃的人吃得開心,當姬塵做到第五道山珍赤貝的時候,半空忽地落下一坨不明物體,直直的落在了他手中的燒板上,然後姬塵愣住了,楚琉月愣住了,二人齊瞪着那坨不明物體,最後擡頭看天,偏偏這時一隻鳥從半空飛過,兩個人同時的嘴角狠抽了抽。
楚琉月的聲音響起來:“好大一坨鳥屎。”
想到先前吃下去的東西,她好想吐啊,可是吐出來會不會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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