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月的藥粉一灑,身邊的幾個人紛紛後退,可惜還是有人被灑中了,應聲往地上倒去,身側有人低語:“小心點,這女人有些邪門兒。”
其他人再紛紛的圍了過來,不過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大意,小心翼翼的。
身側不遠處的陸遲等人心急不已,朝楚琉月叫了起來:“小姐小心些。”
楚琉月沒說話,因爲她發現高牆之外又有人閃了進來,這一次來的人沒有穿黑衣,每個人穿的都是很尋常的衣服,但卻又是她們不認識的,很顯然的這是兩幫人,兩幫人的目標都是她。
那些從高牆之外衝進來的人,目標明確,一共有十多個人,直奔楚琉月的身邊而來,楚琉月不由詫異,這後來的一幫人又是誰,看上去很散,這些人衝過來,一部分和那幾個黑衣人打起來,一部分直撲楚琉月而來。
楚琉月袖中的冰魄銀針一甩對那些人甩過去,其中有兩人被冰魄銀針射中,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其餘的人便留了心,不敢隨意的靠近楚琉月。
桃院裡人影晃動,悶哼聲不斷的響起,很顯然的有人受了傷,空氣中侵襲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裡正打得熱切,忽地一道暗磁嗜冷的聲音響起來。
“真熱鬧啊,大晚上不睡覺竟然跑這裡來找事?”
這慵懶隨意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偏偏清晰無比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衆人只覺得一震,隨之不約而同的望過去。
只見高牆上立着一人,芝蘭玉樹一般,雪青長衫隨風輕擺,說不出的雍雍清華,完美立體的五官上籠罩着嗜寒的殺氣,狹長的鳳眸更是閃爍着駭人的血腥之氣,偏偏脣角淺笑氤氤,那笑不暖反冷,妖治異常,他雙臂環胸,看上去十分的肆然,可是卻給人一種暗夜修羅的感覺。
這裡,有人叫了起來:“夙王世子。”
不少人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夙王世子做事向來手段血腥殘忍,光是聽到他的名號,他們便有些膽顫心驚。
楚琉月倒是愣了一下,這男人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桃院幹什麼,正想說話,身側忽地有人動了,卻是後進桃院那幫人,兩個人身形一竄便奔到了楚琉月的身邊,楚琉月因爲夙燁的來到,所以愣了一下,便給這兩個人得手了。
兩人飛撲到楚琉月的身邊,雙手一個用力扭住了楚琉月的手臂,然後把楚琉月給抓住了,這下陸遲等人的臉色皆變了,大叫起來:“小姐。”
楚琉月卻依舊坦然,不卑不亢,丟了一個眼神給陸遲他們,讓他們稍安勿燥,事實上她在那黑衣人衝進來的時候,便在手臂之上塗滿了毒粉,所以這些人要傷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兩個抓住楚琉月手的人,忽地朝高牆之上的人夙燁叫了起來。
“夙世子你來得好啊,我們正要去找你。”
這些人一說話,楚琉月不由得蹙起了眉,很顯然的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爲了對付夙燁,這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高牆之上的夙燁挑眉,臉色的冷寒更深,不過神容懶懶,低沉的聲音響起:“喔,你找本世子何事?”
那抓住楚琉月的兩個人,狠狠的叫起來:“我們是烏山上的人,你抓了我們大哥,現在你馬上放了他出來,這女人是你的女人吧,要是你不放了我大哥,我馬上便殺了她,。”
那人說着,手一擡便打算往楚琉月的脖子上掐去,不過手指一麻,竟覺得無力,不過因爲他太緊張了,所以忽略了開始發麻的手指。
高牆上夙燁忽地笑了起來,一笑更是風華瀲灩。
“我想你搞錯了,這女人不是我的女人,而且你就算殺了她也是與本世子無關的。”
他話一落,楚琉月臉色微暗,心裡冷哼,這男人還真是無情,明明她是因爲他纔會遭到這些人抓的,他竟然不打算出手,可惡。
夙燁卻手指一凝,內力貫穿整個手掌,便待剩那兩人不注意,乘機殺了他們。
誰知道暗夜下,竟然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的出手了,一人如白色的幽靈般從高牆之外飄了過來,快如流星,手一伸兩枚柳葉好似利刃直飛向楚琉月身側的兩人,嗖嗖的兩下,直擊向楚琉月身邊的兩人,兩個人一直盯着夙燁,以防他有什麼動靜,倒忽視了那高牆之外忽然飛進來的兩個人,所以一下子被擊了要害,身子一軟,雙眼翻白向地上倒去。
而那白色的身影直接飄到了楚琉月的身邊,一把扶住她的身子,關心的詢問:“小月兒,你沒事吧。”
來人竟然是姬王府的姬王世子姬塵,姬塵清雍出塵的臉上,滿是焦急。
楚琉月看到他,不由得微笑,奇怪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姬塵看她沒事,也沒有似毫被嚇着的神情,不由得放下心來,溫和的開口:“今天白日聽了洛凡說的事情,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竟然有人來殺你。”
姬塵話一落,陡的朝身後叫了起來:“來人,殺,一個都不留。”
“是,世子爺。”
姬王府的手下得令,直撲向那兩幫人,陸遲等人看到姬王府的人到了,姬王世子照顧了小姐,他們全都放下心來,然後加入了打鬥。
至於高牆之上的夙燁,看着長廊之下石階之上的一對壁人,忽地便覺得千般的刺眼,萬般的痛心,大手一握,下意識的緊握起來,手上青筋遍佈,周身源源不斷的殺氣外泄,他俊美的五官上籠上了駭人的戾氣,眼瞳也是充滿嗜血的。
身後的夙鬆和夙竹等人看得氣都不敢喘,連夙竹都有些明白,主子似乎真的喜歡上了琉月小姐了。
夙鬆的心裡卻是各種的抱怨,主子搞什麼啊,明明是他的機會,卻偏偏讓那個病秧子得了去,這下琉月小姐的心裡只怕對那病秧子有好感了。
不過夙鬆卻明白,正因爲爺重視琉月小姐,所以纔會小心謹慎不敢大意,而這倒是給了姬王世子機會。
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夙鬆嘆息。
夙燁陰驁無比的聲音響起:“殺,一個都不留。”
他聲落,人已疾射了出去,仿若一枝出鞘的利劍一般嗜血萬分。
所到之處,那些黑衣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他殺掉了,而且手段嗜血殘忍至極,那些被殺的人不是斷了手臂便是被斬斷了大腿,整個桃院內一片血氣沖天。
桃院門前石階上,楚琉月不由得錯愕,這夙燁又是抽了什麼風,先前不出手,這會子倒是下了狠心的殺人。
莫非他有嗜血的習慣,楚琉月身側的姬塵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夙燁,明瞭這男人爲何會忽然的發顛,不過只當不知,掉轉身扶着楚琉月:“小月兒,我們不理會他們了,不會再有事了,我陪你進去息息吧。”
“好。”
楚琉月點頭應聲,隨了姬塵的身側一路走了進去,身後的夙燁看着那溫柔相對的人,更是殺紅了眼睛一般,身子如一道波光,旋轉一圈之後,只見所有的黑衣人和烏山上來的土匪全都被殺掉了,而這時候的夙燁似乎依舊戾氣很重。
忽地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這裡發生了什麼?”
陸遲和小蠻等人開始被夙王世子的血腥手段給嚇倒了,個個盯着他看,本來他們也正和黑衣人打鬥,最後看夙王世子出手,個個只顧着呆看這夙王世子如一柄嗜血的利劍,劍出見血,一地的死屍,這男人太恐怖了,看來傳聞並不全是假的,衆人正呆看。
忽地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的望去,只見高牆之外又飄了兩三個人進來,爲首的竟然是丞相府的君公子,君洛凡一進來掃視了一圈,然後眼裡滿是嫌厭,最後視線落到了周身嗜殺的夙燁身上,奇怪的開口。
“夙燁,你這是怎麼了?瘋了不成。”
一言落,夙燁閃了過來,直向君洛凡攻擊而去,君洛凡一怔,隨之出手還擊,他一邊回擊一邊怒罵:“夙燁,你又抽什麼瘋,你以爲我怕你啊。”
可惜他的話沒人理會,夙燁只管出手狠狠的攻擊君洛凡。
君洛凡只得出手,還要全力以赴,因爲這男人的實力可不容人小覷,現在他又頻臨瘋狂,若是一個不慎,只怕他死無葬身之地了,兩個人從桃院的空地上打到桃院外面去,然後打到了楚府外面去。
桃院裡,夙王府和姬王府的人立刻動手收拾桃院內裡的斷肢殘臂,很快收拾乾淨了,然後夙鬆和夙竹等人趕緊的去找自個的爺,爺今天晚上是瘋了,是被刺激到了。
至於夙燁和君洛凡二人,一路從楚府打到了大街上,最後君洛凡有些力不從心了,一邊打一邊退,全無還手的能力了,這男人根本就是瘋了,這樣下去,他非遭到他的毒手不可,想着君洛凡再次的大叫。
“夙燁,你倒底抽什麼風,難道是受刺激了,誰刺激你了。”
這男人半夜不睡覺,跑到桃院裡,難道是那些黑衣人刺激到了他,不該啊,君洛凡忽地想到先前在桃院裡看到姬王府的人了,而他並沒有看到姬塵和小月兒,難道說夙燁發瘋病和姬塵有關係,這又是爲什麼啊。
君洛凡的腦子雖然對很多事不開竅,可也不是那麼笨的,只是他懶得多想別的事罷了,看夙燁瘋狂的樣子,再想到姬塵,他忽然大叫起來。
“我知道你抽什麼風了,你是不是喜歡小月兒,所以姬塵的出現刺激到你了。”
君洛凡的話一落,夙燁忽地一收手,然後陰驁無比的瞪視着君洛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他周身的嗜血之氣並沒有退去,君洛凡雖然有些不安,可也不至於那麼怕他,聽了他的話,再補一句:“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的小月兒,所以姬塵刺激到你了。”
夙燁忽地一蹙眉,冷酷無情的說道:“我會喜歡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說完閃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君洛凡,夙鬆和夙竹等人追着前面的身影一路回夙王府而去。
大街上君洛凡呆愣愣的看着那眨眼不見蹤影的男人,忽地一挑眉拍自已的腦袋,暗罵。
我這叫什麼事啊,看來那夙燁並不知道自已喜歡小月兒,那我這不是告訴他了嗎?想到這個,君洛凡恨不得捶死自已,隨之他便想到,現在姬塵還在桃院內呢,不行,他要去看看。
君洛凡閃身往桃院奔去,很快進了桃院。
桃院裡,已經乾乾淨淨的了,先前一地的死屍淨數被人收拾了下去,姬王府的下人立在桃院的正廳門外,一看到君洛凡過來,垂首沉穩的開口:“見過君公子。”
君洛凡點頭,大踏步的走進正廳。
正廳裡,楚琉月正陪着姬塵說話,擡頭看到君洛凡過來,忙招呼他坐下,先前她聽了小蠻和冰舞說,師兄和夙燁打了起來,她還擔心呢,本來想出去看看的,但姬塵阻止了她,說不會有事的,現在看師兄沒事,她總算放下了心。
“師兄沒事吧。”
君洛凡想起先前被夙燁追殺的事情,然後搖了搖頭:“那男人發瘋了,小月兒不用理會他。”
“嗯。”
楚琉月也覺得今天晚上夙燁發瘋了,不知道他抽的什麼瘋。
廳堂裡,姬塵笑望向君洛凡:“洛凡怎麼過來了?”
君洛凡在一邊坐下,冰舞徹了茶水過來,然後安靜的站在一邊。
君洛凡喝了一口茶回話:“因爲早上的時候南宮巽音和晏碧曾來楚府鬧過,所以我擔心她會夜裡派人來對付小月兒,所以越想越睡不着,便帶了人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你呢?”
君洛凡問姬塵,姬塵笑道:“我也和你一樣,想到白日發生的事情,所以睡不着覺,帶人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真的出事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同時的想到一個問題:“今晚這些人倒底是什麼人?”
楚琉月想到了先前抓住自已的兩個人所說的話,忙說道:“有一部分人是烏山上的,先前他們曾劫了夙燁的貨,後來被夙燁找到了,還命人抓了那烏山上的老大,他的手下想來抓我要脅夙燁,可惜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爲了我而放了那個什麼老大呢?那些人真是異想天開。”
這一次姬塵和君洛凡二人全都選擇沉默,夙燁喜歡小月兒,他應該會爲了小月兒而放了那老大的,除非那老大已經被夙燁殺掉了,他手裡壓根就沒人,所以纔會沒法放。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有提這件事,同時的君洛凡想到了先前自已嘴快說出夙燁可能喜歡楚琉月的話,他都懊悔不已了。
現在哪裡還多說別的,夙燁那個人血腥至極,這樣的人他纔不要讓他靠近小月兒呢?
楚琉月說完放開了這件事,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還有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南宮巽音派來的殺手,是慕紫國的人。”
姬塵蹙眉想了一下,然後喚外面的姬王府手下:“進來。”
姬王府的侍衛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世子爺。”
“查到那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了沒有?”
“回爺的話,和前幾天刺殺我們的刺客一樣,他們身上都有信物。”
姬王府的侍衛回話,姬塵臉色陡的一冷,然後一揮手,那些侍衛退了下去。
正廳裡,君洛凡的臉色難看了,陰驁的瞪社着姬塵:“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動到小月兒的身上,今晚他們沒有得手,還死了那麼多的人,只怕以後他們還要對小月兒動手。”
君洛凡說完又接着開口:“不行,我要保護小月兒。”
他說完望向楚琉月:“小月兒,我決定以後睡你家房頂上,這樣可以保護你。”
姬塵聽了君洛凡的話,也挑高了眉:“我也留下保護小月兒吧,這件事必竟是因我而起的。”
楚琉月一聽君洛凡和姬塵的話,眉梢抖了抖,這怎麼行,他們睡在她的屋頂上,一來說不過去,二來她也不方便啊,再加上這種事傳出去總歸是不大好的,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同意他們這麼做的。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你們都回去吧。”
可惜君洛凡一慣便是個孤執已見的,聽了楚琉月的話並沒有理會,直接起身往外走了。
“我纔不會走。”
他說完出了正廳,領着兩名手下自去睡楚琉月的屋頂去了,反正現在七月份的天氣,也不冷。
姬塵一看也站起身打算跟着君洛凡出去睡屋頂,楚琉月卻叫住了他,嚴肅的望向他:“姬塵,你也跟我師兄一樣胡鬧嗎?我師兄脾氣一向孤執,但是他身體尚好,可是你卻不行,你身體餘毒還沒有解,若是受了涼,只會加重,那我們的心思可就白費了,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姬塵聽了楚琉月的話,站住了,凝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我派幾名手下潛伏在桃院外面保護你,這樣我才放心。”
“好。”
楚琉月只得答應,省得姬塵又要留下,最後姬塵領着幾名手下離開,又留了幾名手下在桃院外面保護楚琉月。
桃院裡,總算安靜了下來,楚琉月站起身,伸手揉揉腦門,沒想到今夜竟然有兩幫人跑來桃院刺殺她。
那黑衣人很可能是前太子鳳鳴的人,沒想到自已竟然無意間招惹到了鳳鳴而惹上這樣的禍事,這件事恐怕還沒有完。
至於另外的烏山上的土匪倒是沒什麼擔心的,這幫人本來就是烏合之衆,今夜來的只怕也是那剩下的十幾個人,被殺了也就沒有了。
廳堂上,石榴和冰舞兩個人想到先前姬王世子出手的事情,不由得笑意盈然的說道。
“小姐,姬王世子真不錯啊,一出手便把小姐給救了。”
楚琉月笑道:“其實他不出現,我也能自救,那兩個人都中了我的毒,。”
石榴不贊成:“可是姬王世子的心意還是有的啊,不像那個夙世子?”
想到夙世子所說的話,石榴和冰舞便覺得不耐聽,他竟然和那些土匪說殺了小姐和他沒關係,真是太冷血無情了。
不過小蠻認爲爺不會那麼冷血無情的。他一定是想穩住那些土匪,然後出手救琉月小姐,只是被姬王世子搶了先吧。
楚琉月不理會小丫頭們說的話,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好了,經過這麼一折騰,天都快亮了,我們去睡睡吧。”
“好。”
三個小丫鬟應聲,有去守門的,有侍候楚琉月去休息的。
石榴扶着楚琉月往房間走去,路上她想到一件事:“小姐,爲什麼這邊打得這麼厲害,外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楚琉月脣角勾出冷笑,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楚玉琅阻止了那些人,他明知道桃院裡有刺客,仍然不讓護衛過來相幫,無非是想借着刺客的手除掉她。
看來她要儘快對這男人動手了,除掉了他,她便可以找機會離開楚府了,再不用留在這裡看噁心的面孔。
夙王府,石襄園一處雕花榭水的小亭子,有人在亭中喝酒。
亭外有人在彈琴,幾名手下立在亭外,望着亭中喝酒聽琴的爺,同時的在心中嘆息,看來今晚爺真的受刺激了,這都大半夜了,不讓人睡覺,竟然喝酒,還讓人亭外彈琴。
亭中之人,依舊慢條斯理的喝着酒,完全不理會亭外怨念不已的手下。
他慢慢的舉高酒杯,湊到脣邊,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先前君洛凡所說的話,夙燁,你是不是喜歡小月兒,所以看到姬塵出現,受刺激了?
難道真是這樣嗎?夙燁臉上冷冷的冰霜,鳳眸暗沉黑幽,思緒一幕幕的拉過。
小丫頭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憤怒以對的時候,他總是覺得特別的好玩,心裡也是高興的,以往他對人冷漠嗜血,心性更是乖張孤僻,所以尚京人人都怕他,但自從發現小丫頭有趣時,他不再像之前那麼乖張孤僻了,就是先前他前往桃院,也是因爲一天沒見至她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做似的,雖然說過兩個人之前的事情一筆勾消了,可是還是控制不住的想看看她,本來還以爲自已習慣了撩撥她,一天沒人撩撥了,難免不習慣,卻沒想到會因爲那一幕而刺激到他。
沒錯,看到姬塵竟然搶先他一步救了她,他狂怒得想殺人,而且他是真的殺人了,如果不殺人,他無法排棄自已心中戾寒之氣。
夙燁想着這些又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這酒爲什麼苦澀無味呢?
“夙鬆,進來。”
夙鬆依言走了進來,夙燁招手示意他坐下來:“來。陪爺喝杯酒。”
夙鬆知道世子爺今天晚上是被刺激到了,因爲姬塵救了琉月小姐,而他沒趕得上出手,所以他十分的憤怒。
夙鬆坐了下來,夙燁親手替他斟了一杯酒,唬得夙鬆趕緊的起身:“爺,小的來吧。”
看來爺被刺激得不輕啊,什麼時候他給人斟過酒了,他不知道是該幸還是不幸。
“坐下。”
夙燁命令,夙鬆只得依言坐下,然後夙燁把酒杯端到夙鬆的手裡:“來,我們乾一杯。”
“是的,爺。”
夙鬆不敢再說話,想到先前爺追殺君公子的事情,他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保不準要被他追殺,他可不是爺的對手,連君公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兩個人喝了一杯酒,夙燁再次替兩個人斟酌了酒,然後望向夙鬆,輕聲的嘆息。
“夙鬆,你和爺說說,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夙鬆一聽,有些小激動,看來爺是真受刺激,有些開竅了,他放下酒杯,很認真的說道:“喜歡一個人,就是總會不自覺的想到她的樣子。”
夙燁握的酒杯晃了一下,心裡想着,爺確實是常常會想到她的,可爺以爲那是因爲爺對她有興趣啊,她好玩啊,。
他不動聲色的小抿了一口酒。
夙鬆便又接着說:“不管她是怒還是笑,都會覺得再沒有人比她更可愛的了。”
夙燁深幽的瞳眸微微的幽暗,沒錯,爺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人比那丫頭可愛了,所以爺總想看她生氣發怒,然後想掐她的臉,逗得她跳腳。
夙鬆看夙燁沒啥表示,不由得微微的着急又再接再厲,他一定要讓爺醒悟過來。
“若是一日不見她,便想念得緊,睡不着覺失眠,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夙燁立刻仰頭喝掉酒杯裡的酒,原來他晚上不睡覺便是因爲喜歡她,所以想去看看她。
夙鬆再次說:“若是看到別的男人對她好,就想殺人。”
“若是她對別的男人笑,便覺得痛苦。”
“若是想到以後她嫁給別的男人了,便生不如死。”
“若是別的男人敢娶她,只想殺了他。”
夙鬆一連串的說下去,可是爺爲啥沒動靜呢,他卻不知道此刻夙燁心裡可是翻江倒海的折騰了,夙鬆所的這些症狀,他可是統統的都有啊,所以說自已不僅僅是對小丫頭有興趣,而是喜歡上她了。
一想到這個,夙燁便鬱結到想死,自已當初可是放下大話,說不會喜歡她的,這一轉眼便喜歡她了,這若是讓那丫頭知道會如何想啊?夙燁嘔得心裡快吐血了,隨即想到小丫頭壓根討厭他,他的心情越發的沉到谷底了,然後想到姬塵對小丫頭的虎視眈眈。
不行,他的東西豈能讓別人覬覦,夙燁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捶,嚇了夙鬆一跳,盯着夙燁好半天做聲不得,夙燁見夙鬆望過來,故作鎮定的開口。
“夙鬆,和爺說說,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是不是喜歡哪個姑娘了,來,告訴爺,爺絕對給你做主娶了那姑娘。”
夙鬆的臉一下子黑了,天哪地哪,他這是給主子上課呢,他想到哪裡去了,不過見夙燁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夙鬆脣角扯了扯,認命的說道。
“爺,我沒喜歡哪家姑娘,可是是人都該知道喜歡是什麼啊?”
夙鬆話一落,夙燁怒瞪鳳眸,陰驁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爺我不是人?”
夙鬆一愣趕緊的搖頭:“沒?”
隨即想到夙燁話底的意思,不由得高興起來,睜大眼睛盯着夙燁:“爺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喜歡?”
夙鬆因爲高興,所以有些結巴,夙燁眼神冷冷,其實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喜歡小丫頭的事情,先前明明說好了不會喜歡那丫頭的,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喜歡那丫頭了,所以怎能不惱怒,看夙鬆還在那裡一個勁的喜歡,喜歡的結巴着,夙燁不由得大怒,一揮手便把夙鬆的身子給拍了出去:“滾。”
亭外,夙鬆大叫:“爺,你快點出手吧,要不然琉月小姐便被人搶了,反正你厚顏無恥的事情也沒少做過,怕什麼。”
亭中,夙燁一揮手擲出了一根筷子,準確無比的砸中了夙鬆的穴道,使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且張着嘴巴動也動不了,不遠處的夙竹走過來,好笑的圍着夙鬆打轉,然後奚落他:“活該,讓你招惹爺,就你能顯能。”
夙竹看着夙鬆吃憋,不由得高興的輕哼起歌往遠處走去,看得夙鬆臉黑不已。
亭中,夙燁卻是滿臉的若有所思,他該如何把小丫頭弄回來。
桃院。
因爲半夜被人刺殺,所以楚琉月早上根本起不來,其她人也睡得很香。
整個桃院很寧靜,但是這份寧靜,很快被人打破了,有人闖進了桃院,還大刺刺的闖進了楚琉月的房間。
“小月兒,小月兒,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楚琉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喚她的人,原來是晏錚,理都不理又閉上眼睛睡覺,她實在是好累啊,不想起來的。
可是閉上眼睛後立馬想到不對勁的地方,這可是她的房間,晏錚怎麼又跑到她的房間裡來了,想到這,楚琉月陡的睜開眼睛,眼裡一片冷色,也不和晏錚多說話,直接擡起一腳便朝晏錚踢去,晏錚被踢了一腳,疼得哇哇的大叫。
“小月兒,爲什麼踢我,人家夠傷心了,你還踢我?”
晏錚一臉的傷心,瞪着楚琉月,楚琉月經過這一鬧倒醒了過來,外間的石榴和小蠻兩人也醒過來,穿衣跑地進來,一看到晏錚又闖進了小姐的閨房,不由得黑了一張臉,直接攆晏錚。
“晏世子,你又闖進我們家小姐的閨房,不是說了不準隨便進來嗎?”
晏錚揉着被楚琉月踢中的地方,小月兒腳下沒有留情啊,踢得他好疼啊。
不過一看到楚琉月狠狠的望着他,趕緊的說道:“小月兒,是真的出事了,所以我才心急的。”
楚琉月總算不瞪他了,冷聲問:“又出什麼事了?”
“今兒早半夜,那瘋婆子瘋了,她竟然命人在香鳴樓裡放了毒煙。”
楚琉月一愣,先是有些不清楚他嘴裡的瘋婆子是誰,然後便想到他說的是巽音公主。
“你說巽音公主在香鳴樓裡放毒煙?”
這下房內的人驚了,不但是楚琉月,還有小蠻和石榴兩個也心驚了,不會吧,巽音公主竟然如些的猖狂,竟然跑到香鳴樓裡放了毒煙。
“那樓裡的人沒事吧?有沒有救出來?”
楚琉月關心的問晏錚,總算了解晏錚先前爲什麼着急了,這事換做是她,她也着急啊,沒想到巽音公主竟然在香鳴樓裡動手腳,這女人有沒有腦子啊,那可是人命啊,她這件事做下來,就算明堯帝想坦護她恐怕都不行了。
“反正我沒看到,恐怕都死了,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中了毒煙,所以趕緊的逃了出來,用內力逼出了體內的毒,因爲中得比較少,所以沒有大礙。”
說到這是個晏錚十分的痛苦,他現在便有一種感覺,真的想把南宮巽音這個變態給殺了,省得禍害別人,晏錚想着又說到:“我在房間裡睡覺,等到發現毒煙的時候衝了出去,然後我命人去救人的,好不容易救了十來個出來,後來裡面的毒煙味道太大了,若是進去必死無疑,所以最後究竟死了多少人還不知道。”
“這南宮巽音真的有些變態了。”
楚琉月惱怒的冷哼,小蠻想起昨兒個早上的事情,望向晏錚:“晏世子恐怕還不知道吧,昨兒個早上那巽音公主找到桃院來,在桃院裡大鬧了一場,你那個妹妹還想殺掉我們家小姐呢?”
晏錚一聽,臉綠了,咬牙怒哼:“晏碧,這個該死的混帳,我饒不過她。”
楚琉月一揮手阻止了小蠻糾結昨兒個的事情,她關心的是今天的事情。
“官府的人來了嗎?”
晏錚搖頭:“看來那個瘋婆子是非要見到我的,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楚琉月望了晏錚一眼,只見此刻的他十分的自責,滿臉的惱怒,英俊的面容上略有些憔悴,見楚琉月望向他,沉聲說道:“要不然我把她給殺了。”
“你殺得了她嗎?”
這巽音公主的身邊只怕是有高手的。
晏錚一愣,楚琉月望向他,飛快的說道:“你還是去看看樓裡死了多少人了,另外看看巽音公主現在哪裡,她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逼你出來,那你就不得不現身了。”
“這個我知道,我現在恨死了這個瘋婆子,我就想問問你,如何纔可以讓那瘋婆子痛不欲生。”
晏錚沉聲說道,楚琉月蹙眉,這一下子還真想不出如何讓那個女人痛不欲生,說實在的,照她認爲,晏錚進青樓尋花問柳,那巽音公主按理一怒便不喜歡他了,誰會想到這女人如此的變態,竟然在香鳴樓裡放毒煙啊。
看來她以前是小瞧了這女人,既然這女人有些變態,尋常的法子又如何對付得了她。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前往香鳴樓看看死了多少人,另外官府是否派兵處理了這件事。”
“行,那我先過去,你幫我好好想想折磨那瘋婆子的法子,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晏錚閃身出去了,房裡楚琉月滿臉同情的望着跑遠了的晏錚,要她說,現在他便被南宮巽音搞得生不如死了。
“小姐,你別摻合他的事情了,要不然被南宮巽音知道了,說不定變本加厲的算計小姐了,這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石榴和小蠻只要一想到南宮巽音竟然能在香鳴樓裡放毒煙,便覺得這女人是瘋子,若是小姐再和晏世子扯到一起,鐵定會遭到她瘋狂的報復。
楚琉月點頭:“我沒想摻合晏錚的事情,可是他總是來找我,我也不好不理吧,這也不象話吧。”
楚琉月嘆氣,做爲朋友她是同情晏錚的,竟然遇到這麼一個變態的表妹。
他讓她想辦法收拾那女人,一時間她還真學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來收拾這女人,尋常的辦法對付她怕根本沒用。
楚琉月起身後想到香鳴樓的事情,她還真想去看看,裡面的人究竟死傷了多少。
“小蠻,我們去香鳴樓看看吧?”
這香鳴樓可是尚京最大的青樓,沒想到因爲她一個建議,便被南宮巽音放了毒煙了,若不是她建議晏錚去青樓楚館,晏錚未必去。
這一次小蠻倒也沒有阻止:“好。”
楚琉月吩咐石榴,命人備馬車,然後一行幾個人前往香鳴樓而去。
香鳴樓在繁花的街道上,這條街上最多的是青樓楚館,往常這條街上早上是十分安靜的,但今日因爲發生了南宮巽音放毒煙的事件,所以早起的百姓們直奔香鳴樓而去,熱鬧極了,等到楚琉月到的時候,大街上十分的擁擠,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楚琉月領着幾個手下一路走了進去,好不容易纔看到香鳴樓,樓裡樓外的全是人,官府的人進進出出的忙碌着。
刑部的官員已經出動了,阻止外人進入,不少人在樓裡檢查,想看看死了多少人。
楚琉聽着身邊不時響起的議論聲:“聽說是慕紫國的公主南宮巽音命人放毒煙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吧,聽說武寧候府的晏世子不出來躲在香鳴樓裡,昨兒晚上公主前來香鳴樓找他,他也是避而不見的,公主命人搜查了香鳴樓,竟然沒有找到人,後來她一怒便命人放了毒煙。”
“不知道毒死了多少人?”
“聽說一個都沒救出來。”
“這公主真的太無法無天了,你說這次皇上會不會讓刑部的官員動南宮巽音。”
“應該不會放過她吧。”
楚琉月正聽着身側的議論聲,忽地香鳴樓門前有吵雜的說話聲響起來:“公主出來了,公主出來了。”
人羣立刻騷動起來,楚琉月隨着衆人的目光望過去,果然見到身材高挑,五官嫵媚的南宮巽音走了出來,不過這女人臉上沒有似毫的害怕或者不安,脣角擒着誓在必得,她一走出來,也不管四周百姓的議論,直接朝着人羣叫了起來。
“晏錚,你還不出來嗎?本宮倒要看看你躲到什麼時候?”
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了,南宮巽音不擔心自身的安全,竟然依舊還在找晏錚。
人羣嗡的一聲響,議論聲越發的大了。
不過衆人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武寧候府的世子爺。
上首的南宮巽音再次叫起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本宮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
南宮巽音狠狠的說道,那神態,分明是若是晏錚不出現,還要有人要倒黴。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羣中躍了出來,直落到南宮巽音的身邊,一身的青袍,英俊灑脫,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可沒有半點的高興,滿是冰冷,直射向南宮巽音,南宮巽音看到他出現,似毫不懼,反而是笑望着晏錚/。
“表哥,你總算出現了,爲什麼總要躲着人家。”
晏錚怒瞪南宮巽音一眼,然後狠狠的說道:“南宮巽音,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在香鳴樓裡放了毒煙,害了那麼多條人命,你給本世子等着,本世子定要讓人把你拿下刑部的大牢,重重的治罪。”
晏錚的話音一落,便朝不遠處的刑部官員叫了起來:“來人,立刻把巽音公主拿下。”
刑部的官員領着手下的兵將走了過來,望了望晏錚,又望了望南宮巽音,他們哪裡敢動手抓慕紫國的巽音公主,可是南宮巽音在香鳴樓裡放毒煙這件事可是真的,她自個都承認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香鳴樓裡的人都不見了,那些被毒死的人哪裡去了,聽說先前有人可是看到的,滿地的屍體。
刑部的官員正在犯疑,晏錚心急的命令:“還等什麼,把她抓起來,下入刑部的大牢。”
南宮巽音一聽晏錚的話,眼睛便氣紅了,然後狠狠的問道:“表哥,那我問你一件事,若是這放毒煙的人是楚琉月那個女人,你會讓刑部把她抓入大牢嗎?”
人羣先還是嗡嗡聲響,巽音公主的話一起,四周一下子安靜無聲,所有人都望着上首,懷疑的面面相覷,南宮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武寧候府的世子爺喜歡的是最近傳得很厲害的楚二小姐,雖然先前有聽說晏世子和楚府的這位楚二小姐要好,可是他們還是不相信的,現在聽到公主如此問,大家全都豎起耳朵聽,盯着武寧候府的晏世子。
人羣中的楚琉月沒想到自已躺着也中槍,好好的來看看熱鬧,也能中了靶子,這南宮巽音當真是令人討厭。
上首,晏錚聽了南宮巽音的話,脣角忽地勾出一抹譏諷的笑。
“南宮巽音,你不配把小月兒拿出來比較,因爲她永遠不會像你做出這等氓滅人心的事情來,在香鳴樓裡放毒煙,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
南宮巽音一聽晏錚的話,直接被氣哭了:“爲什麼你相信那個女人卻不相信我,難道我就是那等子做傷天害理的人,誰讓你不理我了?”
南宮巽音哭起來,然後還不忘朝身後一揮手,只見從香鳴樓內裡走出來一批人,爲首的乃是慕紫國的侍衛,他們的身後跟着一堆人,這些人個個都脂粉不施,有男有女,全都顯得很狼狽,有些人甚至於是尚京有頭臉的人,因爲到青樓裡偷情,所以被南宮巽音的手下給帶走了,這會子一露面,只覺得丟臉,趕緊的用衣袖遮着半邊臉。
南宮巽音的話再次的響起:“我放毒煙也是爲了把你逼出來,並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事後我便又給他們服了解毒藥,沒想到你竟然相信楚琉月也不相信我。”
刑部的官員一看這人都出來了,趕緊的領着手下過來點人數,然後發現一個都不少,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一揮手命令把這些人全都帶了進去。
晏錚一看,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他擡首望向南宮巽音的時候,依然臉色陰驁,怒瞪了她一眼,轉身便走,不打算理會南宮巽音,南宮巽音大叫。
“表哥,你若是再不理我,我下一次便真的對這些人出手了。”
晏錚怒了,轉身怒視着南宮巽音,冷冷的說道:“南宮巽音,你總是纏着我幹什麼,我都說了對你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你。”
南宮巽音一點也不覺是難堪,當着尚京所有的百姓面前承認自已的愛意,可惜下首的所有人都同情武寧候府的這位世子爺,怎麼這麼倒黴被這種女人給喜歡上了,根本就是變態啊。
香鳴樓門前圍着的人議論紛紛,刑部的人把裡面的人再清點了一遍,確定沒事了,這事只是虛驚一場後,走了出來,刑部尚書走到晏錚的面前,沉穩的開口說道:“晏世子,好好的處理這件事,千萬別發生這種傷人命的事情,到時候可就不好處理了。”
是啊,若是今日南宮巽音真的毒死了香鳴樓的人,這件事便難處理了。
晏錚擡首,刑部的人已經往外走去,刑部的手下把門前圍着的百姓驅逐了,楚琉月也跟着人羣往回走。
她來便是想看看究竟死了多少人,現在根本沒人死,她多少也鬆了一口氣,若是今日真的死了人,只怕她的心中也是愧疚的,好在什麼事都沒有。
這南宮巽音倒也有些頭腦,知道她真毒死了香鳴樓的這些人,等着她的絕對沒有好果子,她現在面對的可是整個香鳴樓裡的人,不是平常的一個兩個人。
香鳴樓門前,南宮巽音的一個丫鬟無間間發現了楚琉月,立刻走到了自家的主子跟前,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南宮巽音飛快的擡頭,便看到不遠處的楚琉月,不由得臉色難看,陡的大叫起來。
“楚琉月,你給本宮站住。”
楚琉月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便看到南宮巽音領着幾名手下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她的面前。四周所有人紛紛的退讓了開來,讓出一處寬敞的地方,這時候衆人才看清,原來楚二小姐了過來了。
晏錚一看到楚琉月也過來了,身子一轉大踏步的走過來,南宮巽音看晏錚看到楚琉月,明顯的臉上有笑意,眼裡滿是光輝,這樣的眼色是她求而不得的,所以她嫉妒得快發狂了,陡的一伸手抓住楚琉月的手,朝晏錚尖叫:“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女人?”
晏錚脣角一勾正想開口,忽地一隻修長白晰的大手伸了過來,從南宮巽音的手裡解救了楚琉月的手,然後握着楚琉月的手淺笑幽然的開口:“我想南宮公主可能搞錯了,晏世子和小丫頭沒有半點關係,她是本世子的人。”
略有些低沉,危險的聲音響起來,衆人飛快的望去,便看到握着楚琉月手的竟然是夙王府的世子夙燁,夙燁滿臉的光華,只不過那眼裡嗜血的殺氣令南宮巽音有些害怕,要說這尚京什麼人使得南宮巽音害怕,便是這夙王世子,南宮巽音曾經吃過夙燁的一次虧,所以心裡認定了這男人根本就是個魔鬼,以後每次看到他都有些不安,所以夙燁一說話,南宮巽音便氣短了,指着楚琉月。
“夙世子,你說她,她?”
夙燁點頭,越發優雅的開口:“沒錯,她是本世子的人。”
南宮巽音的嘴張了張,然後又望向楚琉月,最後望向了晏錚,總算順利的開了口:“表哥,你可是看到了,楚琉月根本就不是你可以喜歡的人。”
晏錚滿臉惱怒的瞪視着夙燁,這個男人又跑出來做什麼。
楚琉月也有些錯愕,眨了眨眼望着緊握着她手的夙燁,她們兩個不是和平解決了嗎?他和小蠻說過從此後不再找她麻煩了,這會子又冒出來是什麼意思?
楚琉月正想着,那夙燁竟然俯身貼近她的耳朵輕聲的說了一句:“小丫頭,爺我反悔了。”
反悔了?楚琉月這下算是聽清楚了,難道說他老人家發現不折騰她,他便沒了樂趣,所以他大爺反悔了,可是這關她什麼事啊,楚琉月想着臉色坦然,神容幽然,慢慢的從夙燁的手中抽回了自已的手,然後擡頭望向頭頂上的夙燁,慢條斯理的說道:“公子,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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