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賽結束,晏錚成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各門各派對於他任武林盟主,雖有微詞,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武林盟主戴天南力保晏錚做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他們也沒有辦法。
雲華山莊的正堂,上官銘拉着琉月的手,笑得像個小孩子,開心得不得了。
“月兒,你怎麼到鳳凰城來了。”
正廳裡的人都望着他們師徒兩個,知道他們感情十分的要好,所以個個沒有打擾他們。
琉月沒有說他們走鳳凰城是爲了繞開瑾王南宮玉埋伏下的殺手,以免師傅擔心。
“燕燁奉旨收復南璃國的三座城池,我跟他一起來洹番城了,現在正好回去,因不着急回京,便四處遊玩一番,沒想到師傅竟然在鳳凰城。”
“你這個壞丫頭,竟然也不知道回尚京看看師傅我,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上官銘的話一落,他身後的寧辰寧華二人連連點頭:“師姐就是個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回去看我們。”
誰知兩個傢伙一開口,上官銘不幹了,朝後面冷哼:“小月兒是看我,看你們兩個混蛋做什麼,”
廳堂上本來有些凝重的氣氛,因爲上官銘的這句話,一下子緩和放鬆了,武林盟主戴天南望向燕燁和琉月二人,溫聲說道:“沒想到燕世子和燕王世子妃竟然能來雲華山莊,老夫真是榮幸了。”
燕燁望向戴天南客氣的說道:“打擾戴盟主了。”
戴天南一笑搖頭:“老夫現在已經不是盟主了,盟主是這位晏兄弟了。”
戴天南望向一側一直沒說話的晏錚,晏錚激動的心情已經平復了,此刻的他周身沉魅,眸光溫和,脣角溫柔如水的笑意,望向琉月時,把她當成了自已最要好的朋友,以後小月兒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即便沒有愛情,他們還有友情,這是他青蔥歲月裡最美好的時光,他曾經喜歡過一個人,那麼喜歡,就把這些統統的埋藏在心底,其實也挺好的,像埋在泥土裡的女兒紅一般,即便時光走得再遠,驀然回首間,某一個快樂的時光依然沉澱在那裡。
很好,真的很好。
晏錚的眼神清朗,臉上笑容也是爽朗的,琉月看在眼裡,不由得高興起來,晏錚是真的放開了過去了,她真的很開心。
總有一天,他會完全的放開的。
“小月兒,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湊巧趕上了我當武林盟主的時候,這真是一件高興的事。”
琉月脣角點點笑意,認真的盯着晏錚:“晏錚,現在你可是武林盟主了,日後會不會不認我這個朋友?”
“怎麼可能,你永遠是我的朋友啊。”
“那麼日後我若是被人欺負了,你會幫我嗎?”
晏錚笑了起來,伸出大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誰若是膽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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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還真害怕你不幫我這個朋友呢?”
琉月賊賊的狡詰的笑,晏錚心裡很開心,原來放開也是這麼的快樂。
燕燁臉色卻不善了,冷哼:“小月兒,難道爺讓你被人欺負了。”
琉月一聽愣了一下,暗自吐槽,她只不過想逗晏錚,緩和一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倒是忘了這祖宗,這祖宗比晏錚難侍候多了,想着擡首一臉的笑:“我是說以後。”
“以後爺也有能力保護自個的女人,用不着借別人之手。”
燕燁霸道的宣佈,正廳裡前武林盟主戴天南立刻接口:“燕王世子的能力可不是吃素的,想從燕王世子手裡傷人,尋常人只怕做不到。”
這句話讓燕爺很受用,所以臉色好看多了,爺的女人爺自個保護,輪不到別人。
燕燁擡眸盯上了晏錚,武林盟主?難道他會怕一個小小的武林盟主不成。
晏錚卻不理會他,這傢伙素來愛吃醋,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何必理會他,省得讓小月兒爲難。
正廳裡上官銘生怕燕燁和晏錚二人鬧僵了,飛快的開口:“小月兒,你來鳳凰城真是太好了,你快過來幫助戴盟主看看,他腰部長了一個濃瘤,師傅我給他用了幾天的藥,效果不是太好,你來看看有什麼好的方案?”
原來戴天南之所以辭去了武林盟主之位,乃是因爲腰間長了一個瘤子,這瘤子很疼,還潰爛,擾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寧,苦不堪言,所以戴天南決定辭去武林盟主之位,專心的醫病。
上官銘是被他請來給他醫病的,只是一連用了兩三天的藥,見效甚微,雖然疼痛不太厲害了,但是並未止住潰爛。
現在琉月出現,可謂是戴天南的福星,先前戴天南沒在意,這會子一聽上官銘提到這件事,他立刻激動了,上官銘沒有辦法,不代表這位上官神醫沒辦法。
戴天南立刻站了起來:“不知道能否勞煩上官神醫幫老夫檢查一下。”
身爲醫者,豈會不爲病人醫治,琉月點了一下頭:“好,我來看看吧。”
一行人從雲龍山莊的正廳轉移到內室。
內室中除了上官銘,琉月,就只剩下一個燕燁了,其他人全都留在外面候着。
這會兒戴落衣也出現了,不過看到搶了她盟主之位的晏錚,戴落衣是看一回惱一回,明亮的大眼睛時不時的剜晏錚一下,隨之還冷哼。
“晏小子,若是讓本女俠知道你膽敢仗着武林盟主的名聲幹什麼壞事,本女俠絕對不會饒了你,就算你武功厲害,本女俠也要追殺你/。”
晏錚有些錯愕,指了指自已的鼻子問對面的戴女俠:“你叫我什麼?”
“晏小子啊。”
戴女俠不認爲這有什麼錯,自已成名的時候,這傢伙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混呢,雖然現在他當了武林盟主,但在她的眼裡,依然和小子一般無二。
晏錚瞳眸一暗,大手一伸提住了戴女俠的衣服,把她給提了起來:“戴大俠,請搞清楚,現在我是新武林盟主,請叫我晏盟主,好嗎?”
戴女俠從來沒被人提起來,一時間有些懵,待到反應過來,這個氣啊,擡腳狠狠的踢了過去,晏錚手一鬆,戴女俠輕盈的落地,不客氣的和晏錚打了起來,門外的其他人雙臂環胸作壁上觀,只當沒看到這兩個抽風的傢伙,一言不和都能打起來。
說不定打着打着便打出感情來了,有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戴女俠和晏盟主兩個就像仇人似的把對方照死裡打,哪裡會想到這些無恥的傢伙如此想,若是知道估計兩人一起反過來痛揍這些傢伙。
房間裡,琉月已經檢查了戴天南腰間的瘤子,神色有些凝重,望向戴天南:“這是濃瘤,不是什麼好東西,必須切除,而且以後戴盟主要靜心修養,不能生氣不能勞累不能受氣,這樣方可無憂,否則就算切除了濃瘤,只怕還是會復發。”
戴天南一聽臉色微暗,最後一咬牙:“好,我一定記住這些。”
看來先前他讓出武林盟主之位是正確的,往後還是安心靜養身體爲好。
琉月點頭,望向戴天南:“聽說今天晚上要爲新武林盟主辦宴席,等到宴席過後,我來幫你執刀,切掉那濃瘤。”
“好,。”
戴天南應聲起身整理好衣服,想到可以切掉這煩人的濃瘤,戴天南的精神竟比先前好了幾分,吩咐下去,立刻準備宴席。
房間外面戴女俠和晏盟主還在大戰,當然晏盟主本着好男不跟女鬥,所以大部分讓着戴女俠,這一讓兩個人便不分上下,死纏惡鬥,打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勝負來。
晏盟主忍不住開口:“戴女俠,我們還要打嗎?”
“打,爲什麼不打?”
戴落衣發着狠,明明是明眸皓齒的一個美人,偏搞得像個兇婆子,咬牙切齒的一點都不討喜。
其實她知道晏錚沒有盡全力,正因爲他沒有盡全力,所以她更生氣,要打便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這樣虛虛假假的根本是不把她當對手看,這有意思嗎?所以戴女俠很生氣,態度堅決的怒打下去,她就不信他不使出全力。
戴天南走出房,看到門外的院落裡,打得嘶咧嘩啦的兩個人,戴天南不由得頭疼,朝着前方不遠打在一團的戴落衣叫起來,。
“戴落衣,你的皮在癢是不是?你若是再胡攪蠻纏信不信我罰你去祠堂跪着。”
明明輸了,還死纏爛打的,這就是女人,戴天南對這個女兒很頭疼。
戴落衣一聽老爹的警告,狠剜了晏錚的一眼,冷凜的來一句:“回頭繼續打。”
晏盟主算是頭疼了,無語的瞪着那傲氣凜然收手閃到戴盟主跟前的戴落衣。
戴落衣望向戴天南:“爹,我是你女兒,還是他是你兒子啊?”
十分的不滿,戴天南心中一阻,差點被這女兒氣死。
琉月望向戴落衣,卻是十分的喜歡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個性爽朗,要知道這樣的人,是不屑算計別人的,乾淨爽朗,永遠沒有那種爾虞我詐,所以這戴落衣她喜歡。
琉月一邊想一邊望向戴落衣:“落衣姑娘,你可不能再氣戴盟主了,戴盟主不能氣,若是生氣,他身上的濃瘤日後還會復發的。”
戴落衣啊的叫了一聲,小臉蛋有些白,一把扯上戴盟主的手臂:“爹爹,你的病這麼嚴重。”
戴天南翻白眼,一臉鬱悶的樣子,戴落衣心疼了,扯着戴天南的手臂小聲的說道:“爹爹,你別生氣,以後我再不惹你生氣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你確定?”
戴盟主一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女兒,明明長得水蔥似的小丫頭片子,偏偏跟個小子似的,真是讓他看着頭疼,這會子看她一臉的小心,戴天南虎着臉斜睨着自個的女兒:“或者你想氣死爹爹也說不定。”
戴落衣雖然羈傲不馴,可是很孝順,一聽戴天南的話,大眼霧濛濛的:“爹爹,人家以後真的不惹你生氣了,大不了不和他打了。”
戴落衣的素手一指晏錚,表示自已的決心,以後不再惹爹爹生氣了。
戴天南很高興,難得聽到女兒這麼說,笑起來:“記着你說過的話。”
四周的笑聲響起來,都很高興的望着這父女倆個,戴落衣一擡首看到了燕燁和琉月,眼裡攏上了驚豔,這兩個人長得可真俊啊,這位姐姐是誰?想着問戴天南:“這位姐姐是?”
“她是慕紫國燕王府的世子妃上官琉月,也是神醫,爹爹這次的病多虧了她,你替爹爹好好的謝謝世子妃。”
戴落衣一聽,趕緊的過來向琉月道謝:“落衣謝過琉月姐姐的出手相救,若是日後琉月姐姐有什麼需要落衣做的,儘管吩咐就是。”
琉月伸手拉她起來,戴落衣豪爽的個性真的讓人喜歡:“那日後若是姐姐我有什麼麻煩,可就找落衣妹妹了。”
“嗯,只要琉月姐姐開口的,落衣我赴湯蹈火再所不措。”
一行人哈哈大笑起來,戴天南邀燕燁和琉月二人蔘加今天晚上的新任盟主宴席,燕燁和琉月二人卻拒絕了,因爲這是江湖人的宴席,他們身爲慕紫國的的大臣,還是不要和江湖人扯在一起,戴天南沒有堅持,他知道燕王世子的顧慮,吩咐了女兒戴落衣,替燕燁和琉月二人準備院子。
戴落衣立刻高興的拉着琉月的手,領着他們往外走去。
燕燁一看眉蹙了起來,雖然戴落衣是個女子,可是和小月兒如此的親熱,實在是礙眼。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的晏錚上前一步伸手摟着燕燁的肩,阻止他開口。
“燕世子不會如此小氣吧,連一個姑娘家的醋都吃?”
燕燁回首斜睨着和他摟肩搭背的晏錚,他和他有這麼好嗎?
“我和你有這麼好嗎?”
“我們的交情還不好嗎,從南璃國的尚京到慕紫國的梟京,再到鳳凰城,你說好不好?”
燕燁鳳眉微揚,還別說,他和晏錚的淵緣確實挺深的,不過他們這是孽緣,絕對不是善緣,燕燁還沒開口,身側的晏錚忽地陰險狡詐的開口。
“燕燁,你說我要不要娶個女人生個孩子去追你家的女兒呢?”
他一輩子的遺憾若是由兒子完成也不錯啊。
晏錚的眼睛忽地栩栩如輝,耀起層層的烏光。
燕燁一聽直接炸毛了,他的女兒纔不要嫁給晏錚的兒子呢,直接怒瞪着晏錚。
“你做夢,爺的女兒絕不會看中你兒子的。”
“那可不一定。”
晏錚哈哈大笑,能氣到燕燁可真是爽啊,他豪邁的一抽手,大踏步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燕燁在後面黑着臉磨牙,緊走幾步跟上晏錚的身影:“晏錚,你想都不要想。”
“想不想是我的事情,你還能阻止得了我。”
他要把自個的兒子培養成無敵超級帥的帥哥,然後追小月兒的女兒做媳婦,這樣他算是完成自已的心願了,想起當日楚府的小院中,小月兒笑意盈然的稱讚他爲帥哥,可是最後他沒有娶到她,這說明他還不夠帥,所以他的兒子要成爲超級無敵帥的帥哥,娶小月兒的女兒爲妻。
晏錚越想越開心,人生似乎有了那麼一絲耀眼的光芒,整個人神彩栩然。
走在前面的琉月和落衣二人回首望過來,一臉的莫名其妙,。
只見晏錚滿臉的笑意,愉悅爽朗,燕燁絕美的五官上卻滿是黑驁,咬牙切齒的,似乎被氣得不輕。
琉月只當他們兩個人又鬥氣了,理也不理他們兩個人,拉着戴落衣,往前面走去。
戴落衣領着琉月和燕燁等人進了一座院子,親自安置他們休息,然後才和晏錚二人一起離開,兩個人剛走出去又鬥了起來。
身後房間的琉月忍不住笑望着燕燁:“你說落衣是不是很不錯,她和晏錚現在的情況,像不像從前的我們,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對眼呢?”
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放下一顆心了。
她自已幸福,希望所有的人都幸福。
不過琉月想到了幾次相助自已的黑衣人,心底多少還是複雜的,那人會是容昶嗎?如若是他,這情讓她如何還。
房間裡一片安靜,琉月有些奇怪,燕燁怎麼不說話,掉頭望向身後的男人,只見他一臉黑線條的怒瞪着門外,琉月奇怪的走過去開口問道:“燕燁,怎麼了,臉色臭臭的。”
“你知道晏錚先前說了什麼嗎?”
琉月搖了搖頭,不知道晏錚是說了什麼話把燕燁給氣成這樣子,要知道燕燁和晏錚碰上,一向只有晏錚吃癟的份,燕燁可是從來不吃虧的,這次明顯的吃了虧,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吃癟了。
“他讓你吃什麼虧了?”
“他竟然說想生個兒子來追我們家的女兒,你說爺的女兒會嫁給他的兒子嗎?老子就這麼色,小子肯定更色了,他想都不想。”
琉月一聽燕燁的話,一臉的黑線條,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兩個大男人倒像兩個孩子,竟然連孩子的事情都拿出來說,孩子的事情是他們的事情,關他們什麼事啊。
“好了,你彆氣了,說不定我生的是兒子,他家兒子娶什麼,搞不好是我們家兒子娶了他們家的女兒。”
燕燁一聽立刻雙瞳灼亮,滿臉栩栩光輝:“小月兒,你這主意好啊,咱們家要生就生個兒子,然後娶晏錚的女兒,而且我們家的兒子還不是娶的一個,最好娶幾個女人,讓他家的女兒做小妾。”
琉月直接望向燕爺,無語至極。
爺,你是多恨人家啊,讓兒子娶人家的女兒,臨了還讓人家當個小妾。
真夠狠的。
琉月正腹誹,燕爺已近湊到琉月的肚子前面,低聲的和小寶寶交流起來了。
“兒子啊,咱要爭氣點啊,千萬要是個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迷得那些小丫頭片子神魂顛倒,從此後看見我兒子只有眼巴巴的份子。”
琉月伸手揉太陽穴,身子有些軟,她是被燕爺給刺激的。
“燕燁,我累了。”
琉月一發話,正在她肚前和兒子溝通的燕爺,立刻像侍候老太后的小太監似的伸出手扶着琉月,一臉的笑:“來,小月兒,快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今兒個一天坐馬車可是累了,爺給你捏捏肩。”
“行,小燁子,表現不錯。”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笑聲,外面的小蠻燕鬆等人全都笑起來,鬆了一口氣,先前爺的臉色,還真是讓人擔心啊。
雲華山莊的宴席一直持續到半夜方休,熱鬧極了,那喧譁聲隱約傳進燕燁和琉月所住的院子裡,不過他們卻不太感興趣,燕燁不喜與江湖人交集,琉月卻懷有身孕,所以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吃完東西,早早的便息下了。
第二日,一直住在雲華山莊的各門派人都啓程離開了,晏錚和上官銘等人倒沒有急着走,一直留在雲華山莊裡。
琉月給戴天南做了切瘤的手術,又留下來觀察了兩天,確定什麼事都沒有才放下心來。
這三天的時間裡,大家相處得很愉快,只是晏錚和戴落衣在沒人的地方時,依然會掐架。
戴落衣對於晏錚搶了她盟主之位的事情十分的惱火,所以一逮到機會便損落晏錚。
琉月卻很看好這一對,戴落衣和晏錚二人其實是比較配的一對,若是他們開花結果倒也不錯,她也用不着覺得欠了晏錚一份情債了。
三日後,琉月燕燁和衆人告辭,離開雲華山莊,回梟京。
眼看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梟京不知道什麼情況,瑾王南宮玉,若是發現他們不見了,肯定要動別的腦筋。
鳳凰城門前,上官銘和晏錚還有戴落衣高坐在馬上,一遍遍的揮手道別。
“琉月姐姐保重。”
琉月掀簾往外看,明媚的陽光灑在城門口,使得他們的身影融入光芒之中,有些模糊,她笑着開口:“大家保重,你們有空可以來梟京找我。”
“好。”
後面齊聲的應着,衆人一起目送着燕王府的馬車越走越遠。
馬上,上官銘高興的笑着,他已經知道小月兒懷孕的事情了,真是太高興了,小月兒若是生了孩子,他不就是師祖了嗎?越想越開心,掉首望向身側凝目遠望着的晏錚,忍不住提醒晏錚。
“晏小子,你還不加點油啊,人家孩子都快生了,你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呢?”
晏錚一怔,心中微微酸澀,不過看到燕燁和小月兒的感情那麼好,他替小月兒高興。
聽了上官銘的話,晏錚一愣,他身邊的戴落衣瞄了晏錚一眼,挪諭的譏諷晏錚。
“晏錚,你是不是喜歡琉月姐姐啊,不過別做夢了,琉月姐姐有燕世子疼着寵着呢?”
戴落衣說完,轉身打馬離開,身後的晏錚忽地掉首望向駛遠了的戴落衣,眼神忽地一亮,他不是說要生個兒子娶小月兒的女兒做媳婦嗎?那他是不是該努力努力啊,想着一打馬跟上前面的身影,直追戴落衣而去。
“戴落衣,你不是要與我打嗎,我們好好的打一場。”
身後的上官銘好笑的望着遠去了的兩個人,捂脣而笑,看來雲華山莊很快就要有喜事了。
但願晏小子能順利的抱得美人歸,其實他也挺喜歡落衣那丫頭的,是個直爽明朗的小丫頭。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出了鳳凰城,回梟京而去。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沒有耽擱,不過因爲琉月的肚子,所以也沒有急切的趕路,而是慢悠悠的一路回梟京而去。
等回到梟京的時候已是九月底了。
秋風窄起,滿目肅條,落葉繽紛而飛。
等到進了慕紫國的梟京,又熱鬧了起來,人來人往十分的喧譁,大街上此次彼落的說話聲,隱約傳進馬車裡來。
燕燁和琉月所坐的馬車,乃是尋常的馬車,燕鬆等人是易容而行,所以街道上沒人注意到這是燕王府的馬車,所以說話一點都不顧忌。
“你們知道嗎?聽說燕王世子和世子妃放掉了南璃國的鳳帝南宮卓。”
“有這回事。”
“怎麼沒有啊,後來那鳳卓被祟將軍給抓住了,把他押解進京了,那鳳卓交待了的,”
“燕王世子和世子妃不知道去了哪裡?到現在都沒有他們的消息,你們說皇上會不會爲了這件事大發雷霆之火。”
“你們知道嗎?燕王世子妃和復帝鳳卓可是表兄妹,放了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這是放虎歸山啊,皇上一定會爲此生氣的。”
馬車裡,燕燁和琉月把外面的話一字不漏的給聽進了耳朵裡,兩個人臉色冷冷,周身的陰驁,脣角挽出冷如天山寒冰的笑意,一點溫度都沒有/。
原來當日瑾王南宮玉救走了鳳卓便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說他們放走了鳳卓嗎?
想憑這個算計他們,未免是太可笑了。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回了燕王府,從西側門而進。
燕燁和琉月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後,丁管家心急不已:“世子爺,世子妃,你們可是回來了,宮中已經來了兩回旨意了,傳世子爺進宮去,可是世子爺都沒有回來,皇上似乎有些生氣。”
“生氣?”
燕燁俊魅的面容上滿是冰冷的煞氣,沒想到他千幸萬苦的滅掉了南璃國,等待他們的竟然是謠言和這樣的事情。
南宮玉我們不會束手就擒的,我倒要看看憑一個鳳卓能耐我們何。
燕燁望向琉月:“小月兒,我要進宮一趟,你進鏡花宛去休息。”
“我陪你一起進宮去。”
琉月堅定的開口,她倒要看看南宮玉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大戲,不會以爲憑一個鳳卓便可以讓催毀他們吧,不,憑南宮玉的聰明,這個恐怕僅僅是開始。
燕燁命丁管家立刻備了一輛燕王府的馬車,和琉月二人前往宮中。
宮中的上書房裡,此時坐滿了人,龍案之後的是闐帝南宮裔,下首端坐着朝中的重臣,還有瑾王南宮玉,九皇子南宮暖,另外立着的便是袁晟和祟敬二人。
袁晟祟敬和林熇隨同燕燁攻下霖城之後,燕燁把兵將交到袁晟和林熇的手裡,離開了霖城,接下來他們並沒有費多少事,因爲南璃國皇室的覆滅,所以其他兩個城池的守將不戰自降了,最後他們輕易的收復了其他兩個城池,等到收復了南璃國的三座城池,袁晟和祟敬二人把林熇暫時的留守在霖城,留一部分兵將給林熇,其他人火速回了梟京。
誰知道回京後祟敬竟然進宮參了一本,說燕燁和琉月二人放了南璃國的復帝鳳卓,被他給抓住了。
袁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這樣事情,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沒有看到燕燁和琉月,他暫時的不多嘴。
不過皇上並沒有立刻下旨降罪燕燁,而是傳詔了兩次,可惜燕燁和琉月二人沒有回梟京。
今日,祟敬再次進宮,請求皇上降旨賜燕燁的罪責。
“請皇上降罪燕王世子,他的罪責太大了,身爲主帥,臨陣離開,是其罪一,其罪二,明知道復帝南宮卓是賊首,竟然假扮黑衣人救了他,這不是放虎歸山嗎?後患無窮,幸好臣抓住了鳳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請皇上下旨賜燕王世子失職之罪,私放犯人之罪。”
書房內,好幾個人站起身附議祟敬的話,因爲他們看出來了,祟敬是瑾王南宮玉的人,也就是說祟敬的意思其實是瑾王的意思。
這些人裡個個都猜出了瑾王爲何要對付燕王世子。
眼下太子被除掉了,皇后被廢了,南璃國的三個城池又被收復了,現在的慕紫國可算是江山穩定,內無憂患,外無強國欺凌,這樣的大好山河,瑾王自然勢在必得,眼下朝中只有五皇子魯王,七皇子瑾王,還有一個九皇子。
按照道理,瑾王是當之無愧的太子,未來的慕紫國皇帝,但偏偏多了一個燕燁,這燕燁還和瑾王殿下不對盤,燕燁活着,這皇位就有變數,搞不好就能落到九皇子南宮暖的手上。
因爲最近皇上對九皇子十分的看好,這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
現在的慕紫國朝堂,共分爲三派,一派爲瑾王黨,一派爲九皇子黨,另外一派是中立派,不管誰當皇帝都行,他們是忠於朝廷的。
祟敬便是瑾王黨的人,所以他拼命的打壓燕燁,讓皇上降罪於燕燁。
書房內,九皇子南宮暖微蹙眉望向老皇帝:“父皇,此事還是等燕世子回來再議吧,人都沒有回來,內裡的情況也不清楚,不能單憑片面之詞便治燕世子的罪,此次父皇命燕世子帶隊收復南璃國的三座城池,現在城池不是收回來了嗎?這功勞究竟算是燕世子的還是算是祟將軍的。”
祟敬一愣,怔住了。
七皇子南宮玉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了,溫雅出塵的面容上,眉梢跳了跳,深邃的瞳眸裡幽暗的黑芒,脣角微扯,一抹譏諷掛在脣角。
九皇弟這是打算與他爲敵了嗎?還是他以爲父皇高看他兩眼,便開始想入非非了,想和他鬥,他還嫩得狠。
不過南宮玉並沒有說話,一言不吭的注意着上首父皇的動靜。
南宮裔望了望上書房裡的人,正想張嘴說話,便聽到門外太監奔了進來,飛快的稟報:“皇上,燕世子進宮來了。”
呼的一聲,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燕燁來得還真是巧啊,若是他再不出現,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宣他進來。”
太監奔了出去,很快上書房門前出現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個風光絕代,一個豔麗無雙,兩個人走進來,就像兩道耀眼的光束一般讓人眼睛一亮。
兩個人的氣勢都很強,往上書房一站,讓人不敢小覷。
先前附議祟敬的幾個朝臣皆小心翼翼的乘人不注意悄悄的坐下來。
這下意識的主動落到了瑾王南宮玉的眼裡,南宮玉的手指握得更緊了,眼裡閃爍着幽暗狠戾的光芒。
他纔是皇子,他纔是真龍天子,可是這個男人一出現,衆人的視線被他吸引了不說,還都下意識的害怕,看先前那幾個朝臣都是追隨他的,可是一看到燕燁出現,竟然悄悄的坐了下來。
最後只剩下祟敬一人站着。
燕燁和琉月二人掃視了上書房裡的人一圈,最後一起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施禮。
“燕燁(琉月)見過皇上。”
南宮裔眯眼望了一眼燕燁,揮手:“燕世子起來吧,你怎麼現在纔回京啊?你身爲主帥怎可私自離開?”
燕燁沉穩的開口:“回皇上的話,因爲有人刺殺我和小月兒,所以臣繞道回京了。”
“刺殺?”
上書房內好幾道倒抽氣聲,什麼人竟然刺殺燕王世子。
老皇帝的眉蹙了起來,眼神下意識的望向了自個的兒子南宮玉。
南宮玉卻微微垂首,狀似不經意的輕撫自已的衣袖,其實他的心裡憤怒異常,沒想到自已在回京的路上設下了重重的埋伏,這個男人竟然繞道回京了,害得他所有的計劃成了一場空。
燕燁眸光隨意的掃向了瑾王南宮玉,南宮玉不由得一驚,心提了起來,燕燁不會說那些刺客是他派出來的吧。
他的人除了放了消息給鳳卓和救走了鳳卓外,還沒有得手呢?
他就算想指證他,也沒有證據,所以南宮玉心神安定了。
燕燁沒有傻到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南宮玉派人刺殺他,脣角勾出一抹陰暗的笑,緩緩的收回視線,望向高首的皇帝。
“因爲有人刺殺,臣怕和軍隊同行會傷到兵將,所以帶着小月兒繞道而行,不知道臣如此做有什麼錯,皇上命臣帶隊巢滅南璃國的三座城池,臣精心佈置已經順利的拿下了三座城池,完成了使命,臣如何做,應該是臣自個的事情吧,皇上當時並沒有下令臣如何做。”
燕燁說完,上書房裡的人頻頻的點頭,沒錯,燕世子收復了南璃國的三座城池,這是大功勞,那些小細節誰會去在意啊,都是狗屁,拿下南璃國的三座城池就是實力。
南宮裔沒說什麼,眯眼望向燕燁:“聽祟將軍說你和上官琉月二人放了南璃國的復帝鳳卓?可有這回事。”
燕燁長眉一笑,陰冷的笑掛在脣角:“回皇上的話,臣沒有放走鳳卓,相反的鳳卓因爲太恨臣和小月兒,所以帶着一幫人想殺掉臣和小月兒,本來臣抓住他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誰知道竟然有人救走了鳳卓。”
燕燁的話一落,祟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飛快的譏諷道:“燕世子,憑你的武功想從你的手上把人救走,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幾人能夠辦得到,除非你是有意而爲,我們誰不知道燕王世子妃和鳳卓是表兄妹,定是燕王世子妃讓你手下留情放了鳳卓,不過他已經被本將抓住了。”
燕燁脣角摒射出冷芒,直射向祟敬,陰驁的出聲。
“據臣所知,鳳卓的武功應該比祟將軍高,祟將軍是如何抓住鳳卓的?”
燕燁沉聲問道,懾人的眸光直射向祟敬,祟敬被他的眼神震懾了一下,很快回神:“皇上,鳳卓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因爲霖城被滅,所以他驚慌失措之下,哪裡是臣的對手?”
“喔?”
燕燁長長的聲音拖起來,祟敬只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爲何這男人的眸光讓人不安,不過很快鎮定下了心神,沉穩的開口:“請皇上明察。”
南宮裔皺眉,掃了祟敬和燕燁一眼,然後命令祟敬:“把鳳卓帶過來,朕要親自問他這件事。”
“是,皇上。”
祟敬眼神一閃而過的得意,鳳卓現在最想殺的人就是燕燁和琉月二人,他之所以同意隨他們回梟京,也是爲了除掉燕燁和上官琉月。
祟敬領命走了出去,吩咐了人帶鳳卓進上書房,今日鳳卓已被他們帶過來了,就爲了讓皇上降罪燕燁,所以把鳳卓一併帶進宮裡來了。
很快祟敬提着鳳卓走了進來,此時的鳳卓哪裡還有半點帝皇的尊貴榮寵,周身的傷痕,臉上身上全是斑斑的血痕,慘不忍睹,狼狽不堪,一看便讓人看出他是被人用了酷刑的。
老皇帝南宮裔微眯眼望向鳳卓,沉聲喝問:“鳳卓,祟將軍說是燕世子放了你,是否有這回事?”
鳳卓痛苦的搖頭否認。
身後的祟敬冷哼一聲,鳳卓立刻垂首,似乎很害怕祟敬似的,神情唯妙逼真。
書房裡,琉月忍不住笑起來,走到鳳卓的身邊,望着他。
“表哥,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演戲的高手,這戲演得可真像啊?”
上官琉月的話一起,書房內個個倒抽氣,這種時候了,燕王世子妃不知道避嫌,竟然還喚鳳卓表哥,她這是什麼意思,沒人說話,盯着燕王世子妃和跪在地上的鳳卓。
鳳卓飛快的擡頭望向琉月,瞳眸一片霧濛濛的,
“表妹,我沒想到被抓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被抓了,你說連燕燁和他手下的幾個高手都殺不了你,你卻被祟將軍給抓了,他究竟有什麼神功可以抓到你啊?表哥說來與我聽聽,你不會是如此的窩囊吧。”
“你說你窩囊到三座城池丟失了,你竟然還窩囊到輕易被人給抓住了,你說你死後進了陰曹地府,有臉見鳳家的前輩嗎?”
琉月的話在上書房裡響起來,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燕王世子妃這是什麼意思。
瑾王南宮玉的眼神一閃而過的寒芒,心中已經瞭然,上官琉月這是爲了刺激鳳卓,如若鳳卓被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很可能就會露出馬腳來,那?
瑾王不由得提起了心,飛快的遞了一個眼神給祟敬。
祟敬接受到了這樣的眼神,沉聲開口:“皇?”
不過他的話沒開口,琉月朝着祟敬冷喝出聲:“皇什麼皇,沒看到我正在罵這不中用的窩囊廢嗎?等我罵完了他,再來與你算帳。”
琉月一口一聲窩囊廢,聽在鳳卓的耳朵裡,他都快瘋了,眼神赫紅,牙關緊咬,手指緊握起來,他真的想衝出來掐死上官琉月這個賤人,可是他不能,所以只能憋着。
他憋着,琉月卻不放過他,繼續在他的身邊轉悠,一邊走還一邊伸手敲鳳卓的頭。
“你說你,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打不過燕燁倒也情有可原,沒想到連一個下三流的東西你都打不過了,你還有什麼用啊,難怪守不住霖城,現在你可是個亡國奴,知道什麼叫亡國奴嗎,就是奴隸,以後什麼都不想,我求皇上饒你一條命,讓你苟此的活着吧,活着總比死了的好,哪怕活得像一條狗,也活着不是嗎?”
琉月的話聽得上書房裡所有人一頭汗,這些都叫什麼話啊,她這是罵人呢損人呢,還是勸人呢。
祟敬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這女人口中的下三流的東西指的就是他吧,他堂堂的一個將軍竟然被人罵下三流的東西,能不氣嗎?
瑾王南宮玉的臉色難看極了,照這樣下去,只怕?
他的念頭剛落,只見一直安份跪着的鳳卓陡的瘋了似的躍起身,直撲向琉月而去,嘴裡瘋狂似的大叫着:“上官琉月,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賣國賊,你竟然讓燕燁滅我南璃國,我要殺掉你。”
燕燁身形陡快,一伸手點住了鳳卓的穴道,鳳卓還在大喊大叫的。
“上官琉月,你這個賣國賊,你個叛徒,我要殺掉你。”
琉月脣角勾出譏諷:“你不是說我放了你嗎?這麼罵我做什麼。”
“你這個歹毒蛇蠍心腸的女子,你會放了我,你做夢都想殺我,還放我?”
此刻的鳳卓整個人陷入瘋狂,先是南璃國被滅,再是霖城失守,現在又被罵,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瘋子,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
燕燁一伸手點了鳳卓的啞穴,喚了門外的手下:“把人帶下去,好好的看守住,別再讓人救了他。”
手下把人帶了出去,燕燁回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
“皇上可是看明白了,各位同僚可是看明白了。”
老皇帝眯眼望向下首的祟敬,祟敬臉色一黑,冷汗往下流。
沒想到安排好的事情,被上官琉月三言兩語的竟然毀成這樣了/
他該如何的自救啊,祟敬正想着,上書房內,一道旋風似的身影閃了過來,對準祟敬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祟敬沒防到有人竟然敢當着皇上的面打他,一個不及防,被狠狠的一腳踢飛了出去,飛到了不遠的黃梨木書架上,再反彈回來落地。
可是沒等到他有所動作,那身影再次狂風般的席捲而至,擡腳狠踢下去,一腳再次的踢飛了祟敬,隨之黑色的馬靴狠狠的踩在祟敬的手上,只聽得他的手骨咯咯的斷了,痛楚席捲他的周身,祟敬幾欲昏厥過去,掙扎着朝上首的老皇帝叫。
“皇上,救我,救我。”
上書房內所有人都呆了,實在沒想到燕王世子竟然膽敢當着皇上的面打人,而且打的還是當朝的大將軍,剛剛得勝歸來的有功之臣。
老皇帝沒說話,瑾王南宮玉的眼睛紅了,朝着燕燁大叫。
“燕燁,你太猖狂了,竟然膽敢當着父皇的面打人,打的還是當朝的大將軍。”
燕燁擡首,一雙懾人的黑眸幽暗的射向南宮玉,當着南宮玉的面,輕悠悠的再次狠狠的踩了祟敬的手,咯噔一聲,另一隻手也廢了/
此時的祟敬兩隻手全都廢了,口吐鮮血,再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南宮玉周身上下都燃燒着怒火,這是赤一祼祼的挑釁,沒錯,燕燁這是對他的釁,太可恨了,他竟然當着他的面打他的人,不但如此,明明聽到他的喝聲了,還一腳踩斷了祟敬的一隻手。
南宮玉提首望向上首的南宮裔,紅了眼睛。
“父皇,燕燁竟然膽敢當着父皇的面歐打朝中的重臣,請父皇治罪。”
書房內誰也不敢說話,都認爲這下燕王世子完了,怎麼能重打當朝的大將軍呢,還把人打得這麼慘,踢了二腳,還踩斷了祟將軍的兩隻手,廢了兩隻手的祟將軍就等於一個廢人了,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啊。
老皇帝南宮裔的臉色黑沉了下來,挑高眉望向燕燁。
燕燁一點也不懼,優雅的輕拂自已的袍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皇上,臣打的可不是慕紫國的大將軍,而是一個叛徒,皇上還記得先前臣與皇上所說的事嗎?有人救走了鳳卓,還和鳳卓串通好了來栽髒陷害臣,先前鳳卓的話,皇上可是聽到了,並不是我們放了他的,那麼就是有人拾攛他來栽髒陷害臣的,試問誰把他帶進京裡來的,意有何圖?皇上難道不清楚嗎?”
此言一出,上書房裡鴉雀無聲,個個望向地上的祟敬,難道祟將軍真的是叛徒,竄通了鳳卓來栽髒陷害燕王世子的,還是?
上書房裡有人小心的偷瞄瑾王南宮玉的神情,發現南宮玉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不會是瑾王殿下吧,還真有這種可能。
如若真是這樣,現在倒黴的可就是祟將軍了。
燕燁脣角笑意瀲瀲,仿似地獄修羅,一雙魅惑的眼睛望向了瑾王南宮玉。
“瑾王殿下認爲呢?”
南宮玉咬牙,狠握着手指,緩緩開口:“這可是燕世子的片面之詞。”
“喔,我可以查,若是瑾王殿下想要結果,本世子定可以查出個水落石出,瑾王殿下相信嗎?”
上書房裡,燕燁咄咄逼人的眸光盯着瑾王南宮玉,南宮玉蹙眉陰驁的盯着他,兩個人火花四射的對恃着。
老皇帝南宮裔忽地開口:“好了,此事到此爲止,祟敬膽大妄爲,竟然私通南璃國的鳳卓栽髒陷害燕世子,罪不可恕,立刻收監。”
“是,”門外侍衛閃了進來,飛快的把祟敬給關進了刑部的大牢。
這件事不能再查了,再查肯定牽扯出南宮玉來,老皇帝心裡明鏡兒似的,所以此次的黑鍋只能讓祟敬背了。
燕燁之所以把祟敬照死裡打,也是因爲此事要想扳倒南宮玉是不可能的,倒不如直接先把祟敬收拾了,至於南宮玉,後面慢慢收拾,燕燁的脣角勾出血腥的氣息。
上書房裡,所有的朝臣都如坐鍼氈,爲什麼他們有一個感覺,梟京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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