澴河南岸邊,佈滿了南璃國的主力軍,在大將容開的命令下,集中火力的對準慕紫國的船隻射箭,可惜一輪一輪的箭射出去後,一點的動靜都沒有,這讓容開很驚慌,命令後面的弓箭手,繼續集中火力的射箭。
容開飛快的召集了南璃國的幾位兵將議事,幾人都很驚慌,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這一番一番的弓箭下去,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船上分明有古怪。
營帳裡,幾位軍中的將領全都臉色黑沉,慕紫國的一出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他們暗中潛伏在慕紫國營地裡的暗兵,並沒有任何的消息稟報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容將軍,眼下怎麼辦?”
容開的手下副將焦急的詢問,。
他們最引以自傲的便是對澴河岸邊的佈防,如若慕紫國的兵將衝破了這佈防,只怕南璃國將不保。
這時候容開的心裡異常壓抑,身爲主將,他心知肚明,其實他們南璃國的殘餘兵將只不過苟延殘喘,苦苦掙扎着最後的一絲氣息罷了,眼下的南璃國,要人沒人,要糧沒糧,而且還只剩下三座城池,如何與強大的慕紫國抗爭,他們要收復南璃國的舊地山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在慕紫國眼裡只是彈丸小地罷了,隨時想滅便會滅掉。
如若他是皇上,倒不如干脆降城,既可以保住所有的人,又可以保住自已,就算苦苦的掙扎又有什麼樣。
大將容開心情沉重的嘆息,雖然知道戰將不保,所有人都將死亡,但是身爲主帥,他自然不能在這時候退縮。
“全力堅守着陣營,堅決不能讓人攻破澴河岸。”
如若澴河岸一破,慕紫國便可直取霖城,只要破了霖城,那麼南璃國就不復存在了。
“是,屬下立刻去。”
副將領命而去,容開轉身準備離開營帳,忽地外面奔跑進來一個士兵:“報,我們潛伏在慕紫國營地的士兵回來了。”
“讓他進來。”
容開一振,飛快的命令下去,他想知道這慕紫國究竟玩什麼把戲,爲什麼他們射箭沒有用,他們的箭可是花了大價錢特地選用黑鐵所鑄,就算是船板也可以射穿,可是他們先前一連幾番的攻擊,竟然沒有聽到一個人的叫喚,他們明明看到船上站滿了人啊,爲什麼沒有一聲叫聲呢。
營帳外面,很快衝進來一個士兵,飛快的撲地稟報。
“將軍,慕紫國前面的大船上根本沒有人,除了幾名划船的船手外,一個人也沒有,”
容開的臉上濃眉一下子緊蹙了起來:“怎麼可能?那大船上明明是有人的啊?”
“將軍,那大船上是稻草人,另外他們還分佈了一萬水兵從水路進攻。其餘的人都在後面的一排大船上,另外,每條船上都佈滿了稻草人。”
容開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臉黑如鍋底,不過同時的暗贊想出這樣計策的人,竟然有如此巧妙的一招。
容開的臉色忽地變了:“不好。”
他閃身往外衝,迎面竟與一個兵將撞了起來,擡首看去看到來人正是他的手下副將,副將哭喪着臉大叫:“將軍,不好了,慕紫國的人衝破了防線攻了上來,我們全力集中火力對付大船上的人,不想他們竟然有水兵從河裡躍出來,這樣一來我們的人全亂了,現在慕紫國的兵將全都上岸了,我們的人節節敗退,再這樣下去,只怕所有人都會陣亡。”
容開身子一晃,差點沒栽倒到地上去,手下心急的叫起來:“將軍。”
容開穩住了心神,立刻命令:“撤/。”
不能再有人傷亡了,他們的兵將是死一個少一個了,南璃國的兵將本來就少,若是再有死亡,那麼誰來保護霖城。
副將一聽命令,趕緊的掉頭往外走去,容開也緊跟他的身後一路走了出去,下令了撤退。
頓時間南璃國的防兵如潮水般的退下去,慕紫國的兵將越打越勇,越勇越厲害,殺了南璃國不少的兵將,最後奪得了澴河南岸。
攻破了澴河南岸,衆兵將稍作休息整頓一下。
臨時搭建的營帳裡,燕燁和袁晟林熇等人圍坐在一起議事,現在奪了澴河南岸,要想攻破南璃國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是先取哪一座城池最便利。
祟敬的意思是直取烷城,因爲烷城離澴河最近,取了烷城後可以取霖城,生擒南璃國的復帝等人。
可是燕燁的意思不想有太多的傷亡,雖然這些人是南璃國的人,可是同時他們很快就是慕紫國的臣民,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尋常百姓,如若他們取烷城,百姓的傷亡一定極大,所以燕燁的意見是棄烷城,直攻向霖城,擒賊先擒王,只要攻破霖城,滅了皇室的一干人,那麼其他的兩個城定會不戰自降,這樣一來,可保很多百姓不傷亡。
祟敬瞪圓了眼睛,一臉惱火的瞪着燕燁。
“雙方征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裡還顧得了百姓的傷亡,燕世子何來的這種仁慈之心。”
這男人明明狠戾如魔鬼,現在又假裝這般仁慈,給誰看啊,這沙場征戰,古來便是成王敗寇,誰管得了百姓啊,這想法真太婦人之仁了。
燕燁並不理會祟敬,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再加上袁晟偷偷告訴他的事情,他總算明白爲何祟敬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了,原來他是瑾王南宮玉的人,所以纔會三番兩次的與他做對,這祟敬就是愚臣,他認爲燕燁身爲一介臣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已經宣賓奪主了,所以他十分的不喜燕燁,再加上瑾王南宮玉是目前皇室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祟敬靠向了燕王南宮玉,也因此看燕燁百般不順眼。
處處與燕燁針鋒相對,燕燁之所以沒有理會他,乃是因爲現在行兵作戰,不宜起內槓,所以才一再的容忍他,這男人似乎越來越變本加厲了,燕燁脣角勾出陰暗的冷嗜,眸光森冷的瞪向對面的祟敬。
這陰森森的眸光,倒底還是震了祟敬,使得他不敢多說什麼,。
燕燁立刻下令:“即刻繞道前往霖城,不過爲防烷城有行動,我們留下兩萬兵將,守住烷城,只要一滅掉了霖城,便逼烷城投降,烷城若是降了,不殺一兵一卒。”
“是,。”
營帳內衆人起身命,紛紛走出去安排任務。
慕紫國的兵將繞道直取霖城,留守兩萬餘人圍困烷城,若是烷城有異動,便圍殲烷城,若是烷城歸降,不殺一兵一卒。
慕紫國的兵將和南璃國的兵將在霖城正式交上了手。
……
一個月後,洹番城林府花園內。
琉月正領着小蠻和冰舞二人在花園中散步,迎面看到兩個夫人走了過來,一個長得眉目秀婉,一個長得清雅動人,這兩個人是駐守洹番城的將軍林熇的兩個夫人。
這一個月來,琉月與她們二人已經很要好了,她們沒事便過來陪琉月聊天,煮東西給琉月吃,兩個女人與琉月的關係特別好。
這兩個女子一個叫苗鳳,一個叫秦凝。
兩個女人都會武功,聽說她們每人與林熇都有一段故事,林熇當初不願意負她們任何一個,最後決定一個都不娶,但是苗鳳和秦凝二人決定同時嫁與林熇,林熇娶她們二人時允諾,今生只娶她們兩個妻子,再不娶第三個娶子,所以此二人不分彼此,府上的人當林府有兩個女主人,一個叫苗夫人,一個叫秦夫人,兩個人如姐妹一般親熱,。
這是琉月在古代看到最難得的一個特例,倒也無大礙。
“苗姐姐,秦姐姐。”
琉月招呼走過來的苗鳳和秦凝,二人走過來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笑望向她的肚子。
“怎麼樣,今天還難受嗎?”
這兩個夫人得了林熇的叮嚀,知道琉月的身份,所以對琉月分外的客氣,當日洹番的一場災難,可都是燕王世子妃挽救了的,若不是她,這洹番可就是一座空城。這兩個女人身上都有俠女之豪邁,所以三個女人相處起來,格外的要好。
琉月因爲懷孕不想吃東西,兩個生過孩子的夫人,想方設法的給她變換口味,讓她吃得下去,所以這一個月來,琉月雖然有孕吐,但人還蠻精神的,也沒有瘦。
“還行,有勞兩位姐姐夫惦記了,”
琉月笑望向苗秦二位女人,真心當她們如姐姐一般。
苗鳳和秦凝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你都叫我們姐姐了,還和我們這麼客氣,對了,我們過來是想說一件事讓你高興高興的。”
苗鳳高興的說道,盯着琉月,琉月立刻想到定然是關於攻打霖城的事情。
她們三個女人這些日子心裡都很擔心霖城那邊的情況,現在對於她們來說高興的事情,就是霖城那邊的情況了。
“老爺派人送了信回來,說已經攻破了霖城,他們不日就要回來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別擔心燕王世子了,”
秦凝說完,豪爽的笑了起來。
琉月一聽她們的話,一顆心總算落地了,燕燁沒事就好,她還真害怕燕燁發生什麼意外,雖然知道他會沒事,可是仍然止不住擔心,幸好有苗鳳和秦凝二人陪着她,所以她倒是沒有多少時間擔心。
“這真是太好了,既然攻破了霖城,那麼不出意外,其他兩個城池很快就要不戰自降了。”
擒賊先擒首,沒了復帝和南璃國的皇室,南璃國的百姓哪裡還管那麼多,何況他們慕紫國先前收復南璃國的城池後,並沒有大肆殘殺百姓,所以國家歸哪誰,對於百姓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但是琉月高興,苗鳳和秦凝二人都很高興,在花園裡又陪着琉月逛了一會兒,並叮嚀琉月多吃些東西,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三人分開,各自回自個住的院子。
琉月領着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路往回走,邊走邊說話。
“主子,爺很快就回來了,你別擔心了,這些日子你可沒有少擔心。”
小蠻愉快的開口,先前主子雖然沒有說,但她看出她的擔憂來了。
現在她的眉宇總算舒展來了,這讓小蠻和冰舞等人很開心。
“是啊,主子,連奴婢都看出你的擔心來了,這下子不用擔心了。”
想必世子爺也很掛心世子妃,這會子攻破了霖城,他肯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琉月脣角笑意漣漣,眉眼耀出光華,一身的紅裳雲衣,映襯得她光潔的面容如出水芙蓉一般豔麗,天邊最後的一絲晚霞攏在她的眉眼上,如夢似幻。
一行數人踏着霞光進了琉月住的院子,不過剛跨進小院的門,撲面而來的殺氣,使得琉月飛快的開口:“小心些。”
銀光耀過,一片銀浪劃過半空,嗖嗖而來,小蠻和冰舞二人拉着琉月齊齊的後退一步,堪堪的避過了那迎面而來,挾風帶雨的一柄彎月寶刀,寶刀一着沒得手,竟自飛快的旋轉,再次的朝琉月等人襲去。
小蠻和冰舞二人沉聲喝道:“主子退後,我們來回回他。”
二人身形一縱躍了出去,直攻向那彎月寶刀。
此時天色已暗,琉月在門前,凝神感應,知道小院四周埋下了不少的高手。
“什麼人,出來吧,躲着算什麼好漢?”
她話音一落,有人狂笑三聲,幾道白影躍了出來。
隨着這幾人的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燕鬆和燕和等人,燕燁臨離開的時候,派了這些手下保護琉月,生怕她遭受到敵人的暗算。
沒想到果然有人要暗算琉月,這人究竟是誰?
琉月想着退後一步,小心的叮嚀:“你們小心些。”
這些人身手十分的厲害,尤其是爲首的彎月寶刀之主,以內力隨心所欲控刀,可見此人的武功是十分厲害的。
所以燕鬆他們不可大意。
燕鬆和燕竹等人應聲,飛快的迎上去,廝殺起來。
小院裡,激烈的打鬥聲響起。
這裡的人打鬥在一起,小院暗處又躍出數人直撲向琉月。
燕鬆和燕竹等人心驚的叫起來:“主子小心些。”
琉月一退,一把毒粉已抓在手上,迎面朝那些人灑去,不過那些人明顯的有準備,一看毒粉襲面,立刻一揮衣袖,揮散了這些藥粉,藥粉並沒有沾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再次的朝琉月襲來。
眼看着幾個人要包圍了琉月,燕鬆燕竹還有小蠻等人立刻奮起殺敵,試圖往這邊躍來,可惜被那些身手厲害的傢伙給纏住了。
正在這時,天邊有數道頭戴黑色斗篷的黑影從遠處飄來,眨眼落到了小院裡,這些人一現身,直衝向那些打算襲擊琉月的白衣人,雙方的惡戰頓時開始了。
半空最後的一絲光芒隱去,四周一片昏暗。
暗黑的夜幕之下,激烈的打鬥聲傳了出去,林府的人全都被驚動了,。
苗鳳和秦凝二人立刻帶着林府的護衛趕了過來,團團的包圍了整個小院,。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殺人?”
苗鳳雙手叉腰站在小院門前怒喝,不過雙方只顧着打鬥,壓根就沒人理會她。
苗鳳和秦凝二人雖然會武功,卻一時看得眼花繚亂,不知道從何處下手,最後她們兩人決定保護琉月。
琉月眼下可是懷着身孕呢,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傷到她。
不過暗處又有人飛涌而來,直撲向琉月,苗鳳和秦凝二人同時的出手迎向了這些人。
琉月望着眼面前的這些白衣人,個個都身手不凡,這些人究竟什麼人?
她正想得入神,周身一凜,感覺到背後的暗處有一雙陰狠如蛇瞳似的冷眸盯着她,她忍不住飛快的掉頭,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縱而來,直撲向她。
琉月身形一退,騰空一掌揮了出去,她的武功並不弱,若不是懷孕,她並不懼怕這襲擊自已之人,但是現在因爲懷孕,她不敢過份運力,以免傷到自已的孩子,所以速度慢了很多,那黑影的速度卻是極快的,鋪天蓋地的濃戾殺氣籠罩着琉月,琉月先前的一掌揮出去,那人一抽身避了開來,身子不退反進,完全是不怕死的侵襲。
琉月眼看着他速度極快的衝了過來,趕緊的後退,可惜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千鈞一髮的空檔,忽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如天神一般的落了下來,他手中長索一甩攔腰捲起了琉月,騰空一提,那直撲向琉月的人落了一個空,竟然沒有擒住琉月,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身子陡的騰空,再次朝琉月撲去,那救了琉月的黑衣人動作更快,搶先一步身子下滑,一伸手攬了琉月的腰,然後快如旋風的直踢向那撲過來想搶琉月的人,蹬蹬蹬幾下踢了下去,只見被踢中了的身影飛了出去,直撞到幾米開外的大樹上,碰的一聲,樹冠輕顫,落葉繽紛,可見這出手救琉月的黑衣人,武功有多厲害。
琉月被人攬在懷裡,一瞬間竟有些錯愕,盯着救了自已的黑衣人,此人究竟是誰?爲何會出手救她,還有之前的教訓太子妃容柔兒等等,是不是都是此人所爲,他爲何一直幫她,而她似乎感覺到他有些熟悉。
琉月忍不住開口問:“你是何人?”
她的話一落,攬着她的人明顯的一驚,如一道輕風似的飄落到地上,放開了琉月。
琉月來不及追問這黑衣人姓甚名誰,只聽得小院裡響起數道驚慌失措的聲音:“主子,你怎麼樣了?”
先前和燕鬆燕竹還有苗鳳等人打鬥成一團的白衣人,全都圍到了那受傷的人面前,那人痛苦的掙扎着站起身:“朕沒事。”
他一開口,琉月便知道來人是誰。
“鳳卓,沒想到竟然是你?你沒死。”
沒錯,這率領手下乘夜過來刺殺琉月的正是南璃國的復帝鳳卓,本來佈置周詳的計劃,萬無一失,定可以殺掉上官琉月,沒想到卻半路冒出這麼一幫黑衣人來,這些人是什麼人?
鳳卓食人的瞳眸陰驁無比的盯着琉月身側不遠的黑衣人,這些戴着斗篷的傢伙倒底是什麼人,武功十分厲害,出手狠厲,連他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
“你們是何人,若不是你們,我就殺了上官琉月這個賣國賊了。”
琉月一聽鳳卓的話,不由得好笑:“鳳卓,你要不要臉啊,我什麼時候成了賣國賊了,我做了什麼了?”
“你是我南璃國的人,你不幫助朕復仇便也罷了,竟然不阻止燕燁兵伐霖城。”
鳳卓一想到霖城兵敗,他就痛苦不堪,恨不得吞食了燕燁和上官琉月兩個人,都是他們,都是他們纔會害得他把南璃國丟了的。
琉月脣角擒着森森的冷笑:“鳳卓,你他媽的能再無恥一點嗎?南璃國丟了只能說你無能,你牽扯到我們身上做什麼,你這個無能的傢伙,你以爲憑你還能復國不成,還想殺我。”
鳳卓此時早已經殺紅了眼睛,直接朝着身後的數名手下命令。
這些人是他訓練出來的精英,就爲了今日的一博,若是南璃國滅亡,他定要取燕燁和上官琉月首級,只要殺掉他們,他死而無憾了。
“上,殺掉他們。”
鳳卓的嗜血聲音一響起。手下身形還沒有動。
只聽得暗夜的小院門前,響起冷傲如寒冰的聲音:“我們一直在找復帝,沒想到復帝竟然在這裡,真是幸會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從小院門外走了進來,身後一衆手下,一走進來便迅速的佔領了小院的所有位置,動作迅速而敏捷。
長袍加身,袍擺輕舞,風華絕豔,如優曇怒放,一瞬間看呆了多少人的眼睛,隨之有幾道聲音響起來。
“燕世子。”
琉月更是高興的笑了,今兒個剛聽到苗鳳和秦凝說燕燁他們攻破了霖城,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真是太高興了。
燕燁出現的同時,琉月身側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往後退去,退進了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
“燕燁。”
琉月輕喚,燕燁高大的身軀走過來,眸光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琉月什麼事都沒有才放下心來,再擡首望向對面的鳳卓時,瞳底一片嗜血的殺氣。
“鳳卓,你竟然膽敢動本世子的女人,好,真是太好了。”
這太好了,充滿了血煞之氣。狠狠的命令下去:“給我殺,一個不留。”
“是。”
燕王府的手下得令,飛身便上,那些黑衣人一看燕王府的人和復帝鳳卓的人打了起來,也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打鬥。一時間,小院裡殺聲震天,很快有人死了。
前一刻還兇猛無比的鳳卓等人,這一刻遇到了這麼多武功厲害的高手,哪裡還是對手,節節的敗退,很多手下被殺掉了,眼看着人數越來越少,鳳卓一咬牙,揮手命令:“撤。”
現在只能先離開,回頭再找機會殺燕燁和上官琉月。
不過燕燁哪裡讓他有機會離開,命令燕鬆等人:“一定要抓住鳳卓。”
“是,世子爺。”
燕鬆等人領命,幾個人合圍包住了鳳卓,剩餘的人對付鳳卓的手下。
而那些黑衣人,眼看着燕王府的人收拾那些手下不成問題了,身形一惦,閃身躍入黑夜之中。
琉月忍不住開口喚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爲何幾次出手相救,卻施恩不圖報。”
可惜沒人理會她,數道黑衣人,閃身離開了。
身後的燕燁眉宇輕蹙,盯着那消失不見的黑衣人,雖然感謝這些人出現救了小月兒,可是這些人是誰呢?
“小月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快。”
琉月高興的笑起來,燕燁伸手攬着她的腰,兩個人一起望向不遠處被燕鬆等人圍困在中間的鳳卓和幾名手下,此時的鳳卓尤如困獸一般,周身絕望的氣息,還有濃濃的仇恨包裹着他,他不殺掉燕燁和上官琉月,死不瞑目。
眼看着燕鬆等人就要拿下鳳卓,忽地暗夜之中又躍出數道身影出來,這些後出現的黑衣人,目標明確,一現身,直撲向燕燁和琉月二人,燕燁一伸手抱着琉月,掌心一凝,內力如奔騰的潮水,狂涌而上,他大掌一揮,那些飛迎過來的黑衣人齊齊的被打飛了出去。
燕鬆和燕竹等人不由得分心,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那些圍困燕燁和月的人,忽地掉轉了風頭,直攻向燕鬆和燕竹,有人乘亂一把拉了鳳卓,閃身就走,快如疾風。
眨眼消失在黑夜之中,燕鬆和燕竹等人不由得臉色難看,下手幹脆俐落狠戾,手起刀來,很快把鳳卓的手下全都殺死了,連帶的後出現的黑衣人也殺死了不少,剩下的幾人滿臉驚懼,一揮手閃身便走。
燕鬆和燕竹二人還想再追,燕燁卻舉起手阻止了。
“別追了。”
此時再看小院內,屍體堆積如山,遍體的斷肢殘臂,血腥味濃烈得令人作嘔。
琉月忍不住吐了起來,苗鳳和秦凝二人趕快的走過來,輕聲說道:“月兒,還是另換一間院子吧。”
燕燁扶着琉月跟着苗鳳和秦凝的身後離開,一路往另外一間院子走去,。
臨離開的時候,燕燁叮嚀燕鬆和燕竹:“把這裡處理乾淨。”
“是,世子爺。”
燕鬆和燕竹立刻吩咐手下,把這裡清理乾淨。
苗鳳和秦凝把燕燁和琉月二人安置到別的院子便退了下去,人家小兩口子剛剛團聚,她們可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再加上先前經歷了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險惡,自然要好好的敘敘。
房間裡沒人了,燕燁伸手一把緊摟着琉月:“小月兒,爺一直擔心你。”
他一邊作戰還要一邊牽掛着她,擔心着她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他們的敵人太多了,稍不留意便會中了敵人的敵手。
例如今晚,若不是那黑衣人出現,只怕小月兒便會出事,一想到這個,燕燁後怕了,雖然他留了燕鬆燕竹等人下來,可是對方都是很厲害的人,而且爲了殺他們,每次都出動了大批的人,可見對方是定要置他們於死地的。
“小月兒,那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爲什麼每次都出現得如此的及時?”
琉月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黑衣人是誰,想到他用長索把她吊到半空,然後攬在懷裡,她分明是聞到了一抹清涼的幽香,這香味,她似乎在哪兒聞過。
琉月的瞳眸一暗,陡的想到一種可能來,那個人?不會是,不會是?
她不敢去想了,想來想去是最有這種可能的,原來他一直跟着她,這怎麼辦?
琉月不由得有些憂心,不過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她不想讓燕燁煩心了。
“對了,你怎麼恰好的趕了回來?”
琉月問燕燁,燕燁挑高了長眉,低磁的開口:“攻下了霖城,爺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把手中的兵將交到了袁晟和林熇的手裡,接下來兩個城池便讓他們去處置,爺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你了,沒想到差點出事。”
想到這個,他就後怕,伸手一攬琉月的腰:“幸好你沒事/。”
他的一顆心也落地了,現在他都不敢和她分開了,一分開便擔心她出事。
“現在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琉月柔聲勸慰然,然後臉色一暗,想到了今天晚上鳳卓刺殺她的事情,還有最後救走了鳳卓的人,不由得心有憂慮。
“燕燁,你說鳳卓怎麼會知道我來了洹番城,還在林府中。”
“定然有人泄露了你的行蹤,不但如此,那最後救走鳳卓的人不是簡單的角色。”
燕燁沉沉的開口,眼神一片赤紅,殺氣遍佈。
“不出意外,定然是瑾王南宮玉在背後動了手腳,很可能這救走鳳卓的人也是他。”
“他救走鳳卓想幹什麼,鳳卓可是南璃國皇帝,他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
琉月越想越覺得不安,很明顯的瑾王南宮玉不會無緣無故的救走鳳卓,他定然是有名堂的,那就是害他們,他們打算如何來害他們。
“小月兒,我看今晚的刺殺行動恐怕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南宮玉一定會派出大量殺手來刺殺我們?”
琉月點頭,這是不用說的事情,南宮玉定然想在他們回京前把他們殺掉,到時候到老皇帝的面前來一句,是他們仇家太多了,被仇家殺掉了,人走茶涼,只怕老皇帝關心的還是他的兒子。
“不如,我們明日一早離開,這裡留一名手下和一名婢女,假扮成我們兩個人,讓南宮玉以爲我們還留在洹番城,我們繞道一路回梟京怎麼樣?”
燕燁建議,眼下他不着急對付南宮玉,回到京城,他一樣可以對付南宮玉,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小月兒的肚子,不能在外面顛簸,必須要回京靜養。
“好。”
這主意琉月同意:“那我們睡一覺便走如何。”
琉月建議,燕燁立刻點頭同意了,然後喚了燕鬆燕竹小蠻和冰舞等人下來,留了兩個人下來,冰舞易容成琉月的樣子,燕竹易容成燕燁的樣子,留在洹番城,另外又留了兩名手下,易容成手下的樣子,總之集體的易容,這裡形成一片假像,真正的燕燁和琉月二人繞道回京。
一切安排妥當了,燕燁和琉月盥洗一番睡覺了。
第二天,天沒亮,兩個人帶着數名手下悄悄的出了林府,離開洹番城回梟京而去。
琉月對於沒有親口和苗鳳和秦凝二人道聲別,心裡過意不去,不過她有親筆寫了一封信給兩個人,讓冰舞轉交給苗鳳和秦凝二人,相信她們會諒解她的,到時候她們在京城會面。
兩個人沒有從官道走,而是從別的線路繞道而行,這樣即便瑾王南宮玉再有心計,也不會猜測得到他們走的哪一條道,就算他在路上設下重重追殺他們的人也沒有用。
燕燁的眼裡陰驁無比的殺機。
南宮玉,我們很快京城見了,既然你要置我於死地,我也不會對你手軟。
兩個人一路坐馬車回京,因爲琉月懷孕的事情,再加上他們成親後一直沒有時間玩,這一次難得的有空閒的時間,燕燁也不急着回京,帶着琉月一路悠閒,遊山玩水的回京城。
這一日行至鳳凰城,發現城裡城外的馬車川流不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琉月不由得好奇,掀簾張望。
這時候燕鬆已經打探了消息過來稟報:“世子爺,今日鳳凰城有武林盟主大會,聽說老盟主戴天南最近身子不適,所以下令選拔一位新的武林盟主。”
“有這種事,我們一起去看看。”
琉月高興的笑道,反正他們也不急着回京,現在的路線,瑾王南宮玉也不知道,他們沒什麼危險,不如去看看什麼武林盟主大會,一定極有意思。
“好,隨你了。”
燕燁寵溺的望向琉月,看到她如此開心,他也高興,這幾日是他們最開心的日子,沒了那些紛爭算計,說不出的舒暢,若不是爲了父王,他還真想辭了慕紫國的事情,帶小月兒每日遊山玩水的,他們可以建一座天下最大的莊園,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人生豈不是快哉,憑他的能力,要想打造天下第一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即便是皇室也要賣他們三分薄面,不是皇家勝似皇家。
不過燕燁很快想起了瑾王南宮玉,想到此人的處心積慮,竟然謀算到他的頭上了,燕燁的脣角勾出血腥的笑意。
他就算走,也要除掉南宮玉再走。
一行人進了鳳凰城,城裡人潮涌動,高頭大馬不時的疾駛而行,直往東邊而去,燕王府的馬車也順着人流一路往東,外面此次彼落的說話聲響起來。
“快,現在是決賽了,聽說共有三個人打進了決賽,一個是寒山派的大弟子宋蒼,一個是武林盟主戴盟主的千金戴落衣。”
“哇,早就聽說過這戴落衣是女俠,專好打抱不平,我們都很喜歡她呢,知道嗎?她有個好聽的外號叫雪山女俠,因爲她的師傅便是雪山上的玉瓊仙子,這位玉瓊仙子三十年前,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戴落衣可是玉瓊仙子的關門弟子,盡得她的真傳,所以打進決賽也沒什麼。”
“只是你說這武林盟主的位置會讓一個女人來坐嗎?各大門派只怕不會答應吧。”
馬車裡的琉月聽到外面的議論聲,不由得對這位戴落衣起了好感,江湖上果然奇聞多啊,這位戴姑娘她倒很想見一見呢,戴天南她是見過的,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兒。
琉月笑望向燕燁,揚眉說道:“若不是你要打理慕紫國的事情,我們可以搶個武林盟主的位置坐坐,一定很氣派,。”
“你啊。”
燕燁伸出手來捏琉月的小鼻子,滿臉的寵溺,脣角是止不住的笑流淌出來,這一刻的他,優雅高潔,全然不似那個冷酷嗜血如九殿閻羅的閻君,周身的風華,綺麗幽美,噴薄瀲豔。
琉月脣角勾出笑,靠在燕燁的懷裡,此刻的她有他,有孩子,她真的知足了。
馬車之中,兩個人溫柔相偎,馬車外面卻又傳來了說話聲。
“那你剛纔說有三個人闖進了決賽,還有一人是誰啊?”
“其實那人並不是江湖上的人,聽說他是以前南璃國武寧候府的人。”
“武寧候府?”
馬車裡的琉月低喃,眼神忽地耀出一道亮光,難道說那個打進決賽的人是晏錚,如若真是這樣可就好玩了。
晏錚竟然鬧了個武林盟主玩玩,不錯不錯。
琉月滿臉的笑意,集中注意力聽外面的說話。
“聽說好像叫晏什麼的,我忘了此人的名字,不過你知道嗎?這人不但武功厲害,最主要的是長得特別的俊,英氣逼人,真是一個美男子,很多門派的大小姐都看中了他,我們也去看看吧。”
馬車裡,琉月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看在燕燁的眼裡,他可是各種泛酸了。
小月兒犯得着這麼高興嗎,不就是晏錚打了一個武林盟主嗎?有什麼可高興的。
若是她想。他也可以給她打個武林盟主來玩玩。
燕燁一邊想一邊俯身咬上了琉月的小耳朵,酥酥麻麻的一下,琉月立刻疼得驚呼,擡首望去,便見頭頂上的某爺,黑着一張臉虎瞪着她呢。
“怎麼了?”
“不就是一個武林盟主嗎?你笑成這樣太礙眼了,要不然爺去把那位置搶了,給你玩怎麼樣?”
能把晏錚從高臺上踢下來的感覺,一定特別的爽,燕燁忽然有打算,不如他真的上去搶個武林盟主來玩玩。
琉月一聽,臉黑了,這傢伙又吃醋了,趕緊伸出手搖啊搖的撒起了嬌來。
“我哪有多高興啊,就是想到在這裡遇見老朋友有一些高興罷了,再一個,晏錚倒底是我的朋友,他當武林盟主和我們當武林盟主有什麼差別,日後我們若是需要了,我相信他定然會幫我們忙的。”
“看你笑得這麼高興,爺就不爽,就想把晏錚踢下臺去。”
某爺雙臂環胸,嚴肅的說道,琉月直接丟給他一白眼。
“你搶了武林盟主又不坐,還要回到慕紫國去,倒不如讓晏錚坐了,日後與我們是有益的,眼下我們的勢力越多越好,不是嗎?”
“你確定那傢伙會幫助我們。”
燕燁冷哼,稍微的冷靜了下來,說實在的,他是不想做什麼武林盟主的,何況他還有慕紫國的職務,先前只不過是說的氣憤話,若是晏錚當武林盟主,自然比別人當好,日後說不定真可以幫到他們。
琉月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若是他膽敢不幫我們,看我不抓花他的臉。”
“你是貓嗎?做什麼抓花他的臉。”
燕燁被琉月的這句話逗笑了,伸出手戳了戳她的粉嫩臉蛋,總算不生氣了,伸出手牢牢的抱小月兒,從此後,小月兒的身邊只有他,只有他一個,別人想也是白想,所以他犯不着吃醋,。
雖然心裡如此想,可是每次還是忍不住吃醋,真賤。
燕爺鄙視了自已一下。
馬車一路進了鳳凰城的雲華山莊,雲華山莊乃是武林盟主戴天南的府邸,此時府邸裡很多人往裡涌,燕燁和琉月二人下了馬車,他們一下馬車,便吸引了很多人觀看,不時的有人指指點點的,。
一來因爲他們面生,這些江湖武林兒女,雖然不是個個都認識,但面孔多少有些熟悉,但面前的這兩人長得明豔動人,風華瀲灩,如若是江湖中的人,早就豔冠整個江湖了,怎麼會一個都不認識呢。
燕燁和琉月二人往裡走,身後一片議論。
“這兩個人是誰啊,都長得好俊啊,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男的如神抵降臨,女的好似怒放的嬌花一般豔麗,炫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知道是誰,算了,我們不用理會他們了,還是進去看最後的決戰吧,武林盟主究竟花落誰家,是落到戴落衣的手上,還是落到那叫什麼晏錚的手上。”
走在前面的琉月一聽到晏錚的名字,脣角笑意盈盈,燕燁斜睨了一眼,俯身低聲說道:“把你的小嘴巴給爺合攏一些。”
琉月翻了翻白眼,跟着他的身後一路進去,身後的小蠻燕鬆等人個個抿緊脣笑。
一行人進了雲華山莊,一路上所見到的人個個都癡癡的望着他們,兩個人就像一道發光體,走過便會留下炫目的光亮,身後的人個個癡癡呆呆的望着他們,直到人走遠了,才反應過來,
“天,這兩人是誰,風華絕代的人物,”
“沒見過。”
燕燁和琉月二人此時已走到了雲華山莊的比武場前,臨時搭建的高臺上,此時端坐着各門各派的頭腦人物,個個都在觀看比武大賽,武林盟主戴天南端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他的身邊竟然坐着上官銘。
琉月一看到師傅,不由得高興的想揮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師傅,真是太好了,她有些想師傅了。
燕燁自然也看到了上官銘,望向琉月,倒沒有表現出醋意來。
此時再看高臺上,有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藏青的袍子,英俊的五官,劍眉星目,少了往日的青澀,此時的他周身散發着沉穩的男性魅力,每一個動作都透出灑脫不羈來,臺下的不少女人頻頻的尖叫,好俊啊,好厲害啊。
而臺上的男人並沒有一點的分神,集中注意力和對面的女子對打,這女子身材嬌小玲瓏,明眸皓齒,皎若朝霞,身穿一襲黃色的碧霞羅,越發的明豔動人,出手又快又恨,每一下出擊都似一道旋風,雖然個子嬌小,人也長得美麗,但是出手卻讓人變色,下手絕對的狠辣無比。
不過她狠戾的出手並沒有打敗對面的男人,男人不論是體力上,還是行動上都是她技高一籌,所以有眼的人已經看出端睨來了,這一局是男人的勝了。
“我們還要打下去嗎?”
晏錚深沉的聲音響起來,微微的蹙起眉,對於女人家如此拼命,十分的不贊同,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沒事出來和男人爭什麼武林盟主,這種女人真是不可愛。
“打,爲什麼不打,還沒有分出勝負,憑什麼不打。”
氣急敗壞的聲音,顯示出女子的惱羞成怒。
高臺之上的評委席上,武林盟主戴天南臉色微微的白,對自已這個女兒簡直無語了,自已都輸了,還打什麼打,這是胡攪蠻纏,難得的晏錚沒有發脾氣,很有耐性的陪她打,而且戴天南看得很清楚,晏錚並沒有盡全力,若是盡全力,女兒早就敗了。
武林盟主戴天南終於忍不住喝了一聲:“住手,落衣,行了。”
戴落衣一聽自個爹爹的話,氣得一跺腳,轉身躍下高臺而去。
她本來是一心想拿到武林盟主的位置的,她想當武林盟主倒不是爲了什麼權勢,而是等她當了武林盟主,定要發揚武林同道中人,從此後要保護弱小,不準恃強凌弱,更不準仗着武功胡作非爲。
本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憑她的武功拿下武林盟主不是問題,誰知道會殺出這麼一個男人來,竟然與她爭起了武林盟主之位,實在是太可恨了,戴落衣咬牙。
至於高臺上,戴天南已經走了出來,伸手握着晏錚的手,舉高他的手,大笑着宣佈:“從今日開始,晏錚就是我們武林盟主了,大家一定要同心同德,協助新的武林盟主,做好武林之中的事情。”
“晏錚,好樣的。”
武林盟主的話一落,半空忽地響起一道嬌喝,晏錚一怔,幾乎懷疑自已的耳朵出問題了,這是小月兒的聲音嗎,真是小月兒嗎?
自從梟京一別,他是日思夜想的想着她,不過到後來,他決定把小月兒永遠的藏在心中,從此後她就是他最好的朋友,沒想到今時今地竟然聽到小月兒的聲音,如若她真的在這裡,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晏錚擡首,飛快的望去,果然看到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一個人林立在不遠處笑看着他,不是小月兒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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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錚竟然弄了個武林盟主噹噹,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