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宮的大殿上,衆人一起望着殿內的局面,本來是玉樑國的容昶和燕王世子搶女人,沒想到南宮玉也站了出來,這下變成三個男人搶一個女人了,越來越有意思了。
上首的闐帝南宮裔眯眼望向自個的兒子,他先前也是一心想娶上官琉月的,這會子既然出來,他就沒有不準的事情,這一次比試,不管誰贏了,他定然會把上官琉月指給比試贏了的人,早把這丫頭打發出去早好,省得個個惦着記着的,闐帝眼神閃爍,一目掃下去,大殿內,除了這三個男人,恐怕別的男人也有動心思的,只不過不敢和這三個男人比,所以收斂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闐帝望向琉月,只見這丫頭嫵媚嬌豔,就像一朵盛開的豔麗薔薇。此刻面容上籠罩着一層秋意冷霜,卻似毫不折損她的風姿,往大殿上一站,風華瀲瀲,不卑不亢的神態,高貴優雅。
若是自已再年輕二十多歲,只怕也是會爲這樣的女子動心的。
現在自已不能夠做到的事情,他自然希望兒子做到,兒子能娶到上官琉月這樣的女子爲妻他也高興,若是娶不到也是他的命。
“準了。三日後比試,至於比什麼,朕還沒有想好,三日後再說,到時候便在宮中舉行比試。”
闐帝停了一下望向下首的陵王容昶。
“陵王爺沒有意見吧。”
容昶本來是沒有勝算的,因爲小月兒的心在燕燁那裡,她若不同意,他又如何能強娶她呢,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他自然要試試,容昶挑眉望向對面的燕燁,看這男人滿臉的誓在必得,容昶的脣角勾出淺淺的笑意,燕燁,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但願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容昶收回視線,曉若輕風的淡漠聲音響起。
“沒有意見。”
闐帝又望向一側的燕燁,狂妄霸氣,睥睨天下凌厲威嚴,雖不是皇子,身上的強硬氣勢,比不比皇子差。闐帝又望向了自已的兒子,面攏凝霜之色,華美的風姿,皎皎的氣質,兒子也是個不錯的人,闐帝很滿易,若是兒子贏了這場比賽,也是他該着娶上官琉月的,即便上官琉月不想嫁,也不行。
闐帝望向了燕燁。
“燕世子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
燕燁搖頭,比子夜寒星還要黑的眸子裡是堅定的光芒。性感的脣角是自信的淺笑,這自信的笑容使得他周身瀲瀲風華,整個人風姿綽約,就好像巧奪天工的畫作一般,直看得對面的容柔兒雙眼紅星直冒,恨不得撲過來壓倒這個霸氣的男人。
大殿內,衆人鬆了一口氣,此事總算定了下來,個個臉露笑意,既然他們定了下來,那麼此事便好說了,不管誰打贏了,都無法反對皇帝的指婚。
這麼些人裡,最不開心的是琉月,她眉眼冷若冰霜,深邃的眼眸裡攏着陰霾之色。
看着這一殿的人完全不顧她的意願便想決斷她的婚姻大事,她不由得心中升起冷凜,她的婚事豈容得了別人的干擾,臉色陡的黑沉下來,正想張嘴開口,一側的燕燁卻已發現了,伸手握着她的小手,阻止她出聲。
琉月不由得氣惱的擡首,瞪了燕燁一眼,最終倒是什麼都沒有說。
闐帝見此事已成定局,再看上官琉月的神色,似乎要發怒了,闐帝生怕再出什麼變故,所以立刻命令下來。
“瑾王,立刻送玉樑國的使臣前往驛宮去休息,三日後朕會設宮宴款待各位來使,三日後也是陵王殿下和燕王世子等人比試的日子,一舉兩得。”
“是,父皇,兒臣領旨。”
瑾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滿臉溫融的笑意,只一雙深黑如矅石的星眸閃着光彩,上官琉月,即便本王得不到你,也不會讓燕燁得到你。
他說完大踏步的離開,走到了玉樑國的使臣面前,溫和的說道。
“陵王請。公主請,蕭丞相請。”
玉樑國的使臣起身向上首的闐帝告安隨了南宮玉的身後一路出了御清殿。
容昶臨離去的時候,一雙星目冷瞳凝滿了柔情,不捨的望了一眼琉月,隨之緩緩的離去,那挺直如鬆的背影透着淒涼寂寞,心底濃濃的悲涼漫開來,使得他整個人透着孤高清絕,於千萬人中,冷生生的漫開,似乎天地只有他一人,再無人能慰寂。
他心頭纏纏綿綿的緋思,小月兒,如若上天把你給了我,此生我再不殺戳,以謝佛祖佑我。
御清宮的大殿上,太子南宮焰看着眼面前的一切,瞳眸中深深的燎原火焰,袍袖之下的手指緊握在一團,父皇竟然什麼事都讓瑾王南宮玉來做,而他這個太子在他的眼裡似乎是擺設一般,先前他看南宮玉的那一眼,他不難看出其中的欣賞。
所以他恨,他怒,不但是父皇,大殿上,衆人似乎都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太子存在着。
燕燁和琉月還有袁晟和風凌雲等人一起起身向闐帝告安,退出了大殿。
殿外。
琉月的臉色黑沉沉的,周身籠罩着煞氣。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幸災樂禍的神彩:“燕世子,我們小月兒生氣了,小月兒生氣,後果很嚴重,你做好準備受着吧。”
袁晟的話一落,一道狠厲如雷電之光的眼神對着他疾射了過去。
風凌雲一看,生怕燕燁一怒再痛揍袁晟,他好歹把他當朋友了,不能總是見死不救啊,想着手一伸捂住了袁晟的嘴巴,把他的身子往外拖去。
袁晟哼哼唧唧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走出了多遠才拍開風凌雲的手。
“你捂我的嘴巴幹什麼?”
風凌雲放開手,滿臉不屑的冷哼:“若不是怕你被打死,我會捂你的嘴,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袁晟卻一臉的不相信。
“他憑什麼打死我啊,你以爲我怕他啊,何況還有小月兒在,他若是打我,我就拾攛小月兒嫁給別人。”
風凌雲不理會他,翻身上了馬車,脣角掛着譏諷的笑,英挺的五官上佈滿了冷諷,。
“袁公子,下次別說認識我。有本事你再回去試試看,看看燕世子一怒會不會打死你。”
他說完拉繮繩策馬離開,直往宮外去了。
袁晟回首望去,看到不遠處的陽光下,一對壁人林立着,兩個人雖然長得男的俊來女的美,像畫中天仙似的,可是那氣氛確實很冷,冷得讓人打顫,兩個人的眼神對視着,有冰棱一樣的冷霜瀉出來。
他還是不要再去招惹這盛怒中的二貨了,他可以肯定,若是他過去,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袁晟認清了這理,翻身上馬,直追前面的風凌雲而去。
“風哥,風哥等等我,等等我,我們一起走吧。”
前面策馬而行的風凌雲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拉繮繩停住,滿臉陰驁的瞪視着後面的趕上來的袁晟。
“你剛纔叫我什麼?”
袁晟一臉魅惑的甩了一下長髮,妖治的說道:“風哥啊,風哥哥你等等人家嘛,大家一起來的啊。”
風凌雲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低吼:“袁晟,你再敢叫我風哥哥,我不介意廢了你。”
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還隱有蒼白,聽着這磣人的聲音,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袁晟一看風凌雲的神態,卻無比的歡欣,原來這一招能治這傢伙啊,太好了,叫得更是邪魅萬分:“風哥哥,你臉色好難看,這是怎麼了?”
風凌雲再吃受不住的,從馬上騰空而起,直撲向袁晟:“本將要殺了你。”
袁晟一聽風凌雲的話,嘻嘻一笑,長袖一揮,一道勁風涌起,正面迎接了上去。
他可能打不過燕燁,不過卻不代表打不過風凌雲,難道個個當他可欺的,過份,袁晟和風凌雲二人棄馬打了起來,一路往宮門外打去,他們座下的兩匹駿馬都頗通人性,跟着各家的主子出宮去了。
御清宮門外不遠處,燕燁和琉月二人對恃着,陽光籠罩在他們的周身之上,好似給他們踱了一層金光,兩個人都仿若踏光而來的天外來仙,可是那涌動的冰冷寒流,冷澈骨。
好久才聽到燕燁嘆息一聲,伸手一把撈過琉月的身子,低低的求饒。
“好了,小月兒你別再生氣了,爺知道你不高興了,爺錯了還不行嗎?爺只是想盡快讓皇上爲我們指婚,以防節外生枝。”
琉月看到他求饒了,冷冽的眼神總算軟化一些,不過依舊很生氣,轉身便走,一路往燕王府的馬車前走去。
身後跟着的小蠻冰舞還有燕燁的手下,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燕燁看琉月軟化了再激再厲,繼續賣萌討饒。
“你也知道若是我不答應比試,這件事便一直這麼僵着沒有出路,我們也沒辦法成親啊,而且你不相信我嗎?我絕對會打敗所有人的,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燕燁說完伸手拉過琉月的手,周身的光華涌動,瞳眸馥郁濃烈的香氣暈開來,性感的脣角是摯在必得。
琉月挑了纖長的眉,斜睨着他,那冷冷淡淡的煙沙之色退去,不滿的冷哼。
“燕燁,你記着以後再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替我做主,我饒不過你。”
“爺知道了,。”
燕燁看到琉月整個人軟化了,不復之前的冷傲,早乖乖的湊到琉月的身前,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子,彎了下來,把一張美負絕倫的臉蛋湊到了琉月的肩上,晃啊晃的,一雙深邃魅惑的瞳眸中更是氾濫成災的柔情蜜意,緊盯着琉月,長睫輕眨,風情萬種。
琉月好笑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冷哼道:“你的眼睛抽筋了。”
“小月兒,爺在勾引你,怎麼叫眼抽筋了。”
燕燁不滿,身子一抽,立刻恢復了一慣的爺們樣,大手一伸霸道的把琉月給抱住,上了燕王府的馬車,身後的手下眼看着前面的兩主子和好如初了,總算齊齊的鬆了一口氣,媽呀,這兩傢伙真能折騰,雖然知道他們不會有事,可是還是擔心啊。
燕王府的馬車裡,燕燁把琉月摟在懷裡,一雙瞳眸涌動着濃濃的深情,溫聲細語說道。
“月兒,你是不是擔心我打不過他們,所以你是在替我憂心。”
琉月一怔,臉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哈哈的打掩護。
“哪有啊,你別亂想了。”
“我沒有亂想,你是在擔心,所以纔會發怒,生怕我打不贏容昶,生怕皇帝把你指婚給容昶是不是?”’
燕燁說完,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琉月,保證道:“月兒,你放心,我會打敗容昶的,我會娶你的,你放心吧,。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從我的手裡把你搶走。”
燕燁說完,琉月立刻擡頭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脣,輾轉吮吸,不滿的嘟嚷:“不要說死啊活的,我要你好好的,娶我,你不是說想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嗎?我相信你一定辦到,現在便開始想,要舉行什麼樣的婚禮?”
“好。”
燕燁閉眼睛,輕吻着琉月的脣,腦海中浮現出婚禮的樣子,小月兒美若天仙的嫁給了他,光是想着,他便喜悅不已。
馬車一路回燕王府去了。
月夜,月光皎潔如浪海。
慕紫國的驛宮裡,此時住着玉樑國的使臣。
陵王容昶便在其中一間華麗精緻的房裡,房裡窗戶開着,有人靠在牀前,沒有燈光,只有月色籠罩着窗前一偶,隱約可見一冷若冰霜的男子,他的眼睛融了月夜的光芒,蕩起了瀲瀲的波紋,卻是一點的溫度都沒有,他不動,好似完美的石雕一般,靠在窗前,倦縮着坐在椅子上,仰望着中天之上的月亮,墨發垂瀉下來,風吹起,墨發好似錦鍛般輕舞,恍然好似誤入凡間的神抵。
他的眼神霧濛濛的,看不真切內裡的實質,可是那孤獨和淒涼濃濃的溢開來。
那樣無助與孤獨,就像被人遺棄了的純良的孩子一般,他渴望得到,可是卻得不到。
他似乎被全世界都捨棄了,在他不經意的時候,他失去了一切,等到他驀然的想抓住什麼的時候,卻再也抓不住了。
容昶緩緩的垂首,把精美絕倫的臉埋在手掌裡,好久沒有動一下。
他在自責,深深的自責着,如若當初自已不是那樣阻人於千里之外,今日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暗夜的風嗚嗚作響,一如他的心情,雖然他沒有哭,可是那嗚嗚聲,便是他心底的淚。
門外,忽地響起腳步聲,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殿下,慕紫國的十公主南宮流蘇求見。”
南宮流蘇?窗前的容昶緩緩的擡首,漆黑晶亮的瞳眸一瞬間冷凍得像冰塊,周身也涌起了寒冷陰驁的氣息。
他緩緩的動了一下,慢悠悠的椅子上下來,朝外面命令:“讓她進來。”
這深更半夜的一國公主從宮中出來見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倒要看看南宮流蘇想幹什麼?
“是,殿下。”
外面有人應,很快手下把南宮流蘇給帶進了容昶的房間。
不過房裡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見五指,南宮流蘇不安的聲音響起來。
“陵王殿下,你在嗎?房裡怎麼沒有點燈啊。”
袍袖一揚,勁風陡起,房間裡亮起了燈,一張書桌前端坐着一身白色錦衣的陵王容昶,容昶正自顧提着茶壺給自已倒茶,神容優雅,恍若天外飛仙。
看得南宮流蘇有些呆愣,可是視線落到這陵王殿下的身上時,總覺得很害怕,雖然美若天仙,可是卻很冷,而且有些陰側側的,讓人害怕。
容昶優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擡首見南宮流蘇驚懼的望着他,涼薄隨意的開口:“公主深意到此有何貴幹?”
南宮流蘇一驚,總算想起今晚前來找這位陵王殿下何事了,她收斂起心中的驚懼,飛快的找了一張位置坐下,心裡對這陵王殿下容昶的爲人不敢苟同,自已來找他,竟然不知道讓她坐下來。
容昶不再理會南宮流蘇,眯眼自顧品茶,也不給南宮流蘇倒茶,外面的手下沒有他的吩咐也沒人敢擅自進來。
這位陵王殿下的性子最是陰驁,爲人更是冷冽異常,身爲他的手下,深知他的個性,沒人敢招惹他。
南宮流蘇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很冷,冷嗖嗖涼絲絲的,總覺得暗處有什麼髒東西似的,讓人不安。
“陵王殿下是不是一心想娶上官琉月?”
容昶挑了一下眉,本來他還在想這南宮流蘇來找他爲了什麼事,原來是事關月兒的,他放下手裡的茶盎擡眸望着南宮流蘇。
南宮流蘇在他陰森的眼眸中輕顫了一下。
“公主此言何意?”
南宮流蘇也不拐彎抹角的了。
“陵王殿下,三日後是否有把握能娶到上官琉月?”
燕燁的本事可是十分厲害的,至於這陵王殿下的本事如何,南宮流蘇不清楚,可是她不敢冒風險啊,如若燕燁真的贏了容昶和自已的皇兄南宮玉,那他不就如意娶到了上官琉月那個女人了嗎?那她怎麼辦?她一心想嫁給燕燁的,除了她,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可以配她。
容昶眯眼,冰冷的氣息懾射向南宮流蘇,南宮流蘇被他的眼神一射,直接慌慌的站了起來,。
不過容昶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似乎和公主沒有關係吧,難道說公主想嫁的人是燕燁?”
容昶十分的精明,南宮流蘇一提到月兒,他便知道這女人打什麼主意了。
“有什麼事直說吧。”
南宮流蘇牙齒打了一下顫,心裡有些後悔過來找這位陵王殿下了,不過既然來了,就不想空手而回,所以她硬着頭髮說道。
“若是上官琉月是陵王殿下的人,相信燕王世子和我皇兄是不會再和陵王爺搶人的。”
容昶的眼神陡的幽暗下去,凌厲如冰刃,只不過他一低首卻很好的遮掩了過去,狀似隨意的喝茶,懶洋洋的開口。
“本王不懂公主的意思。”
此言立刻引來了南宮流蘇的鄙視,不是說這什麼陵王的十分聰明嗎?原來這麼笨,她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他竟然不懂她的意思。
南宮流蘇因爲心急,所以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的說道。
“陵王只要搞些藥來,悄悄的進了郡主府,給那上官琉月下些藥就可以成全好事了?”
南宮流蘇說完,有些得意忘形。
“怎麼樣,本公主的主意不錯吧,只要搞定了那女人,就不相信她不嫁,到時候只怕王爺不娶,她都哭着喊着的求王爺娶她,。”
南宮流蘇正得意的說着,忽地感受一股冷氣直往自已身上射來,她掉首望去,便看到陵王容昶暗沉好似萬丈深淵的眼睛裡,層層殺氣涌上來,媽呀,太嚇人了,南宮流蘇的腿都軟了,先前她因爲一時得意竟然忘了害怕了,這男人此刻像地獄修羅似的,南宮流蘇毫不懷疑他有殺了她的打算。
她的念頭一落,房中驀地掀起一股強勁的狂風,陵王容昶袍袖抽的一甩一股強大的力道奔涌而來,迎面是一個不明物體,直朝南宮流蘇襲來,南宮流蘇害怕得哇的一聲哭了,身子陡的往地上一蹲,下意識的抱住自個的頭。
“王爺饒命啊,別殺我,別殺我。”
身後的牆壁上,嘩啦一聲,有物碎裂,隨之房內趨於寂靜,再無一點的聲響/。
那股冷澈狠戾的氣息也慢慢的淡去了,南宮流蘇小心的擡起頭來,望了望自已先前所坐的位置,後面的地上碎裂了一攤的瓷器,很顯然的先前陵王容昶一怒擲了自已手中的茶杯,而且這個男人手下留情了,否則現在自已就是死屍一條。
南宮流蘇一認清這事實,簌簌發抖起來,掉頭望向桌前的容昶,像看到地獄的修羅一般,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容昶身上的戾氣狠氣退去,淡漠優雅的端坐着,招了招手示意南宮流蘇過去。
他的動作就像招呼一個小狗似的,而南宮流蘇卻不敢不遵,掙扎着起身,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畏懼的說道。
“王爺,我不敢了,你不去強上官琉月就不去強上官琉月,不關我的事情,我再也不說了,你別殺我。”
容昶冷冷的開口:“閉嘴。”
南宮流蘇立刻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再說一個字,這男人一怒殺掉了她。
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若是殺人可是容易得多,到明兒個陵王來一句沒看到人,那她不是連死了別人也不知道,南宮流蘇越想越害怕,抖簌個沒完。
容昶再次伸手從一側的托盤上取了一個茶盎過來,倒滿了茶,輕慢的喝茶,待到南宮流蘇站到他面前,他才緩緩的開口。
“你的建議不錯。”
這聲音雖然冷且寒,可是卻十分的動聽,可惜再好聽也改變不了這男人魔鬼的本性,南宮流蘇狠狠的想着,不過容昶的話還是讓她愣住了,小心的擡首望向容昶,這男人有毛病不成,先前發那麼大的火,現在又說不錯,不對,他會不會是想故意釣她的話。
南宮流蘇一想到這個,趕緊的保證:“王爺,當我沒說,我不說了,絕對不說了。”
“我說你的主意不錯,不過這事應該你去做。”
“我去做。”
南宮流蘇愣住了,一臉爲難的搓手:“王爺,這事我沒辦法做啊,你知道我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我一想到要對女人做那啥的,我心裡覺得噁心,而且你知道,我也沒有沒有?”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睛瞄到了陵王的下身,意思很明顯,她想去強上官琉月,可是沒男人那武器啊,。
陵王容昶的俊容陡的黑沉下來,把手中的茶盎重重的往桌上一擲。
南宮流蘇立刻嚇得面如死灰,撲通一聲跪下來:“王爺,你彆氣了,那我去,我去還不成嗎?我用根蘿蔔總成了吧,定要讓上官琉月死去活來的,從此後看見男人都害怕。”
南宮流蘇的話剛落,眼前一花,一條手臂快速的伸了過來,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呼吸立刻困難起來,臉色成了醬紫色,痛苦得說不出話來,她睜大眼睛望着那陰驁瞪視着她的男人,一張臉即便滿是怒容也似毫無損他的出色,美得驚人動魄的,卻帶着窒息的毒氣。
南宮流蘇以爲自已必死無疑,誰知道最後的一刻,容昶卻鬆開了手,冷冷的說道。
“本王沒讓你去動上官琉月,動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條,知道嗎?”
“咳,咳…知道,知道。”
差點以爲沒命的南宮流蘇蒼白着臉,連連的點頭,痛苦極了,真後悔今日出宮來一趟,這男人是魔鬼,她再待下去,肯定會被他殺了,南宮流蘇如此一想,掙扎着起身準備離開。
“王爺,那沒什麼事了,我便先回宮去了。”
可惜她剛走了兩步,身後冰冷的聲音響起:“回來。”
一個哆嗦,南宮流蘇乖乖的退回來,乖乖的站好,不敢有任何不滿抗議。
“從現在開始本王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
“這是一包合歡散,想辦法混進燕燁的房間去,下在他的房裡,我想這會成全你的好事的。”
容昶的脣角是涼涼的譏諷,這女人不就是想撲倒燕燁嗎?這可算是合了她的心意了。
南宮流蘇看着容昶的臉色,知他鄙視她,可是卻不敢拒絕,只敢小聲的提醒容昶。
“陵王爺,燕世子不是無能之輩,只怕這藥還沒有下進去,他先發現了。”
“發現?這是本王特製的合歡散,本王相信他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而那時候他已經吸進去合歡散了,公主只要脫光了站到他的面前,相信他控制不了接下來的事情,等到燕世子碰了公主,公主便可達成心願了。”
南宮流蘇一聽容昶所說的話,眼睛晶亮了起來,飛快的伸手取了桌子上的合歡散緊緊的抓在手裡,眼睛裡滿是亮光。
“那我走了,”
“去吧,”容昶一揮手,南宮流蘇歡喜無比的閃身出去了,周身的神彩飛揚,似乎那燕燁便是她碗裡的菜了。
身後的容昶眼神深邃,凌厲,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雖然他的藥有效,可那也不能保證她肯定引誘得了燕燁,只怕燕燁不上鉤。
郡主府。
琉月的房間裡,燕燁攬着琉月睡得正香,先前兩個人又玩了一通親吻大戰,才彼此心滿意足的睡了。
暗夜忽地有細微的波動涌來,燕燁的眼睛陡的睜開,他的內力高深,四周若是有什麼動靜,他第一時間會清醒過來。
不過來的人是他的人,他很快感受到了,蹙眉朝外面問:“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正是燕竹,燕竹在窗戶外面恭敬的稟報道:“世子爺,王爺有急事讓世子爺回府。”
“急事,”
燕燁長眉一挑,瞳底涌滿了不耐,對於自已那個父親,他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他找自個能有什麼急事啊。
燕燁有心不理,卻又怕真有急事,最後只得惱怒的起身,俯身親了琉月的臉頰一下,輕聲的低語。
“月兒,我先走了,”
琉月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你小心點,”
翻了一個身面朝裡,又呼呼大睡了。
燕燁一臉的無奈,這個小混蛋就不能依依不捨一下嗎,睡覺永遠比他重要,不過也不忍心鬧醒了她,逐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閃身躍了出去。
“走,回燕王府。”
一行數道身影迅速的離開了郡主府,暗處自有一些人保護琉月,其他人都跟着燕燁的身後一起回燕王府了。
燕王府,恢宏華麗,燈光隱隱綽綽,一片寂靜。
書房裡,安靜無聲,桌前端坐着燕賢王燕烈,除了燕烈還另跪着四名手下,個個都有些年紀了,神容激動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燕烈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的手裡拿着一幅畫,那畫紙色微黃,可看出有些年份了,他低首望着畫中人,眼裡隱隱有水霧氤起。一雙大手不時的摩挲着畫上的人。
這是一個水靈出塵的少女,那一顰一笑莫不美若天仙,靈氣籠罩着周身,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輕靈女子,精緻美豔的面容上,兩個小小的酒窩,一笑便露出來,使得她本來水靈的面容,清甜起來,此女實在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不但人美,氣質也美,渾然成一體。
書房中,燕烈癡癡的望着畫,低低的念着,錦兒,原來你還活着,可是爲什麼我一點感覺不到心痛了,是你不愛我了嗎?還是你失去記憶了,若是你還活着,爲什麼不找我,不找兒子,你真的能如此地狠心嗎?
書房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俊魅的五官鬼斧神功雕刻的一般,周身的凌厲威嚴的氣勢,身姿挺直如鬆,一雙黑沉亮如曜石的瞳眸波瀾不驚,卻又透着睥睨天下的狂妄之姿。
看得書房內跪在地上的四人越發的激動,齊齊的叫起來。
“見過世子爺。”
燕燁望了一眼書房地上跪着的四人,四人年輕和父王差不多大,身材槐梧,一看便是武將出身,應該身手很不錯,不過看他們的神容,倒有些歷經風霜之感,頭髮鬍鬚都顯得很凌成,似乎從別處趕回來的一般,不過燕燁可以確定,自已並不認識這四個人,所以他只略點了一下頭。
“起來吧。”
“謝世子爺,”
四人緩緩起身,立於書房一邊,燕燁望向書桌前的父王,眼裡攏着暗潮,他沒理會自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他的這動作一起,房間裡的四個人便知道這世子爺和王爺很生份,這是爲什麼啊,四人疑惑,卻不敢問。
“這深更半夜的派人去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啊?”
燕燁沉沉的問道,半夜被叫醒了,換誰誰心情不暢快,所以俊美的面容冷冷。隨意的歪靠在椅子上,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卻透着致命的誘惑,看得人移不開視線。
燕烈望着兒子,很是驕傲,雖然兒子不太理會他,但他還是驕傲,這可是他和錦兒的兒子。
“月兒,父王找你回來是有一事告訴你。”
說到這件事,燕賢王激動了起來,眉宇上攏着喜悅之色,整個人光彩栩栩,這倒讓燕燁稀奇了,因爲這父王一直以來都冷冰冰的,死氣沉沉的,從來沒有過多的情緒,只除了見到自已的時候神情溫和一些,可也比不得現在這一刻,似乎有什麼天大的喜事一般。
燕燁奇怪,看來這件事對於父王來說真的很重要。
“什麼事?”
“你母親沒有死,你的母親沒有死。”
燕燁一聽,愣住了,好半天做聲不得:“母親沒死,我是親眼看着她死的,她就死在我的面前的。”
一想到這個,他到現在還很痛,所以更惱恨父王。
燕賢王聽了他的話,知道他誤會了他的意思,激動的再開口。
“不是妙容,是你親生母親錦兒,她沒有死,。這四個人以前是父親手下得力四大助手,後來父親派他們出去找你母親,一直沒有消息,現在他們回來了,帶回來了消息,你母親沒有死,她還活着。”
這下輪到燕燁愣住了,死了的人復活了,難道不詭異嗎?
他當時明明聽到母親說生養自已的母親死了的,好像她還讓夙顏鄲把他的母親給葬了的,現在怎麼人又活了過來。
燕燁正愣神,房裡的四個手下跪了下來,其中一人稟報道。
“回世子爺的話,屬下一路追查,查到了雪霧山的地界,有人說王妃曾跟人上了雪霧山,屬下等守在雪霧山的四周,這一守整整二十多年,每日都在雪霧山出沒,希望有王妃的下落,可是一直沒有消息,就在前不久,屬下終於查到了一絲消息,王妃她下山了,屬下一路追隨,可是慢慢的失去了王妃的消息,但是屬下卻得到肯定的消息,王妃她還活着。”
雪霧山連綿不絕,聽說山裡有很多的世外高人,都隱藏在雪霧山裡。
只是燕燁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活了過來,她根本就沒有死,
“如若母親沒有死,爲什麼父親感受不到心痛呢?”
燕燁飛快的蹙眉問,蝕情咒的原因,如若母親活着,父親應該心痛纔是,因爲母親是愛他的啊。
燕烈眼神幽暗,心情沉重。
“不出意外她失憶了,”
燕烈說完房間裡的人一個都不說話了,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王妃還活着,但是王爺卻一點事都沒有,這說明王妃失去了憶憶,她忘記了王爺,還有自個的兒子,所以這麼多年來,纔會一點的消息都沒有。
燕烈先開始很沉痛,慢慢的舒展了眉,望向了燕燁:“兒子,我們乾一杯吧,這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要錦兒還活着,就是好事,他會找到她的,一定要幫她找回失去的記憶,現在燁兒破了蝕情咒,以後他們再在一起,並不會有問題了。
燕燁沒有反對,燕烈立刻吩咐人備酒,並讓那四個手下與他們父子二人一起喝酒。
“這些年,謝謝你們了。”
“王爺命令屬下的事情,屬下只要活着,定然要做到。”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其中一人再次出聲:“屬下等只是回來稟報王爺的,明日一早繼續去查王妃的下落,一定要找到王妃。”
這一次燕烈父子沒有說什麼,一起去賞月亭喝酒。
亭中,燕烈和燕燁二人都有一些微醺的醉意,因爲兩個人的心中都很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四個手下也高興,陪着他們,所以個個都很盡興。
酒上勁頭,說話不似往日的僵硬,燕燁單手支撐着下巴,望着燕烈,懶懶的說道。
“她若是回來了,知道你違背了當初的諾言,還娶了別的女人進燕王府,她會不會永遠的再不回來。”
燕燁一說,燕烈的眼神深暗了,伸出手握着燕烈的手,說道。
“燁兒,父皇要與你說一件事。”
“你說?”
燕燁點頭等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不過燕烈並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聽得外面響起了侍衛的聲音:“王爺,雷側妃過來了。”
燕烈俊美的五官一瞬間龜裂了,正想朝外面發火,燕燁已經站起身來:“父王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上早朝呢,別辜負了側妃娘娘一片心。”
他說完大踏步的離開了賞月亭,一路回自已住的院子去了。
燕烈黑沉着臉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心裡那個惱怒啊,好半天一言不吭,每次他和燁兒關係好轉的時候,想說些話,便被這該死的賤女人給破壞了,真正是可恨。
燕燁的院子。
十分的安靜,他信步朝自已的房間走去,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爺累了,你們各自下去休息吧。”
燕燁命令一下,身後的手下當值的留下當值,不當值的轉身自離去休息了。
房間裡,燕燁一走進去,便覺得有些異樣,淺淺的呼吸若有似無,雖然此人極力的憋着氣,可是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即便憋氣仍然可感受到這份喘息,不由得眼神一冷,身形一閃,疾射過去,俐落的從房間一側的衣櫥裡拽出一個人來。
“誰?”
燕燁提着手中的人,狠狠的怒喝,鳳眉倒豎,眼瞳暴風雨似的狂怒,竟然有人膽敢闖進他的地方,分明是找死。
只是等到看清手中提着的是何人,他愣住了,手下意識的一鬆,叭噠一聲,被他提着人摔倒了地上。
這摔到地上的女子自然是皇家的十公主南宮流蘇,南宮流蘇先前從陵王容昶的手裡拿到了解藥,立刻找個了個地方精心打扮了一番,還換上了一套朦朦朧朧的紗衣,然後混進燕王府。
她之所以能混進燕王府,乃是因爲她對燕王府的熟悉,再加上南宮流蘇有些武功,所以小心翼翼之下,竟然被她一路摸進了燕燁的房間裡,先前她隱約聽到外面下人說燕燁回來了,所以立刻把藥下在了房裡,專等着燕燁回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燕燁會一回來便發現了她,還抓住了她,還把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南宮流蘇痛得驚呼出聲,不過此刻她中了容昶給她的合歡散,所以意亂情迷起來,臉頰紅豔,身子燒燙,忍不住去扯自已的衣服,一雙眼睛也浮上了嬌媚,掙扎着起身,望向了燕燁,輕輕的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柔聲的喚了一下。
“燕燁。”
她一喚,燕燁的眼神更冷了,陰驁無比。
隨之他發現了南宮流蘇的不對勁,似乎過於放蕩了,一個皇家的公主不至於下賤成這樣,她不會是?
燕燁臉色一冷,陡的感覺到房間裡空氣有絲絲不一樣的甜膩,他神色一凜,立刻暗叫一聲不好,伸手點上了自已的穴道,幸好沒有吸進去多少。
而他之所以大意,一來是這藥似乎很厲害,若不在意,根本不會發現,二來自已今晚喝了酒,雖沒有醉,頭腦卻有些昏,再加上先前受到了刺激,生養自已的母親竟然沒有死,所以他才中了媚藥。
但現在他中媚藥不深,南宮流蘇顯然中了很深的媚藥,這女人已經意亂情迷了起來,看着他不但輕扯自已身上紗衣,露出迷醉的臉孔,還柔軟的勾引他。
“燁,人家想你,你過來嘛,人家真的好想你,好喜歡你啊。”
南宮流蘇說完,燕燁不但不爲所動,反而是十分的憤怒。
這種東西南宮流蘇哪裡來的,除非是有人給她的,是誰?而且這女人有夠蠢的,明明是給他下藥的,自已竟然躲在他的房裡,這下好了,他沒吸進去多少,她自個倒是吸進去不少,不過她自作自受,關他什麼事啊。
燕燁想着,長袖一揮,勁風掃落葉似的把南宮流蘇給掃出了自個的房間,隨之命令外面的手下。
“把這女人立刻丟出去。”
“是,爺。”
ωwш.тт kán.C○
有手下領命,很快抓了南宮流蘇出去,因爲是大黑晚上的,所以這些手下並不知道抓的是宮裡的十公主,而南宮流蘇因爲中藥,意亂情迷,壓根就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灼熱無比,侍衛抓她,她也朝侍衛的手上噌啊噌的,嚇得侍衛大哥媽呀一聲怪叫,把她給扔了出去。
南宮流蘇跌了個暈頭轉向,爬起來在陵王府內亂轉,暗夜小路的徑頭走過來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
燕燁的房間裡,他正盤退而坐,以內力調節體內的氣息,他吸進去的合歡散比較少,所以不會有大礙,此刻以內力一逼,稍後再用冷水泡泡就會沒事的。
房間裡,燕竹早命人打了水進來,看爺正運力周旋體內的氣息,一言也不吭。
燕燁很快以內力逼退了體內的灼熱,優雅的起身,退了衣服進冷水桶浸泡。
看到爺無端泡冷水澡,燕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沉聲的開口:“爺,你說究竟是什麼人給十公主的合歡散。”
燕竹懂醫,先前聞了房內的氣味和號了爺的脈,可以肯定這合歡散不是尋常的那種媚藥,應該是特製的一種藥,若不是爺吸得少,只怕輕易解不掉。
燕燁靠在浴桶邊,聽了燕竹的話,陡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沉沉浮浮的凌厲之芒。要說能製出如此厲害的合歡散,除了月兒外,便是那一個人了。
“容昶,沒想到他的手伸得這麼長。”
燕燁的聲音充滿了陰霾,隨之輕聲的說道:“燕竹,你說爺我要不要送個禮物給他呢?”
這鄙卑的手段別以爲只有他容昶會使,他也會。
“爺,你打算。”
“玉樑國的陵王爺住在驛宮之中,一定很是孤單寂寞,明日送十個美人進驛宮去。對了,送咱們的人過去,一定要纏着這男人。”
“是,爺。”
燕竹領命,燕燁揮手示意他退出去,讓他一個人安靜的泡泡。
這一泡便近天亮,燕燁周身的合歡散已退,出了浴桶換上了乾淨的中衣,上牀休息。
不想他還沒有閉上眼睛,便聽到門外急急的腳步聲走近,隨之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爺,王爺派人過來請爺過去一趟,說出事了。”
“又出什麼事了?”
燕燁的聲音冷冷,任誰大半夜沒睡,再在水裡泡了半宿的冷水澡,都沒有好脾氣。
門外手下聽到房裡主子陰暗的說話聲,大氣也不敢出,恭敬的說道:“回爺的話,屬下不知道,只聽說王爺很生氣很着急。”
燕燁沒說話,懶懶的起身,穿上了衣服,隨手用絲帶把長髮束了,往外走去。
他隨意懶散的樣子,透着致命的美,夜色之中,白袍飛舞,長髮如墨,好一個風華豔豔的謫仙之人。
不過他深邃的眼瞳隨意的一掃,那嗜血的眸光,瞬間秒殺了所有人,。
一衆手下誰也不敢說話,跟着他的身後一路直奔燕王府的正廳。
燕王府的正廳裡,燈火通明。
燕燁人未進去,便聽到裡面隱約有哭聲傳來,十分的委屈。
燕燁的眉蹙了起來,總算想起一件事來,昨夜十公主南宮流蘇意圖勾引他,結果沒成功,南宮流蘇中了媚毒,那是何人幫她解毒的,父王說的出事不會就是指南宮流蘇出了什麼事吧。
正廳裡,正首坐着一身殺氣的燕烈,下首的地方跪着一人,一個精瘦的男人,雖然跪着,也能看出他的身材欣長,五官不是特別的出色,只是很尋常的一個人,不過眼神中卻十分的陰驁,眉眼之間隱有狡詐之色。
此人正是雷側妃之子燕康,這燕康本來一直以爲自已最終將成爲燕王府的世子,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生生的奪了他的世子之位,他對燕燁恨之入骨,可惜父王卻百般的寵愛燕燁。本來他想出手對付燕燁,母親卻警告他不準亂動,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動。
今晚他因爲胸裡有悶氣,所以便在府內散步,誰知道半道上竟然有一個女人撲了過來。
這送上門的女人就沒有不要的道理,所以燕康便與這女人成其了好事,誰知道他竟然撿到了一個寶貝,這撲上來勾引自已的女人竟然是十公主南宮流蘇。
若是他能娶十公主南宮流蘇,燕康的眼睛亮了。
正廳裡,燕燁一出現,十公主南宮流蘇的雙眼流的眼淚更多了,她的心都碎了,她想要的男人是燕燁啊,哪裡是這燕康啊,看到他她都覺得難受了,可是自已竟然和他,和他,十公主再次的哭了起來。
燕烈示意燕燁坐下來,不等燕燁說話,跪在正廳位置中間的燕康飛快的開口道。
“父王,我願意負責任娶十公主爲妻。”
燕燁的脣角撇了撇,這燕康倒是挺會逮機會的,可就算他娶了十公主又能怎麼樣,難不成指望有個十公主便可以奪了他的世子之位,本來他不在乎這世子之位,但他越是想要,他就越是不給他。
“燕康,本世子記得你好像有妻子了,你總不好讓堂堂皇家的公主爲妾吧。”
“我不想嫁他,。”
她真的好倒黴啊,好好的也能選錯男人,她爲什麼這麼倒黴啊,那個男人爲什麼不是燕燁啊,爲什麼,爲什麼?
南宮流蘇現在滿腦子都是痛苦,恨不得從頭再來一遍,她一定睜大眼睛看清楚燕燁再同意,而不是現在這樣啊。
------題外話------
親愛的妹紙們,天氣太熱,笑笑給妹紙們講個笑話。
有一日笑笑給雙胞胎兒子做思想工作。
笑笑:兒子,長大了千萬不要怕老婆,不能被老婆吃得死死的,不能老婆說朝東就不敢朝西,男人活就要活得有尊嚴。
兒子:媽媽你說的是爸爸嗎?爸爸是最沒有尊嚴人了。
他爸一臉黑線條,狠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