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等人一路前往慕紫國的護國寺,路上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此次青雲城大賽的事情,說爆出了一個大冷門,上官銘的關門弟子,上官琉月竟然奪得了大賽的第一名,說她入門不過半年,醫術超羣,識百草斷千病,天賦驚人,更甚至於說到最後都神力怪論了,閻王要人三更死,神醫留人到五更。
琉月聽到這些話,直接是無語,翻了翻白眼,哪有那麼神啊,如果真是生了迴天無術的重病,她也沒有辦法,先前她所診治的婦人,其實在現代是很正常的手術,只不過古人還沒涉及西醫罷了,所以纔會驚訝,雖然這些人驚訝於她的外科水平,可是同樣他們的中醫水準卻令人驚歎的。
琉月跟了上官銘後,可是跟他習了不少中醫的技術,還看了不少中醫的書籍,才把自已所習的融合到一起。
馬車裡,小蠻冰舞還有君紫煙等人都圍在琉月的身邊。
“小姐,你這下想不出名都難了?”
小蠻說完,馬車之中的人個個都點頭,琉月嘆口氣:“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出名啊,有時候並不是好事。”
她說完又嘆了一口氣,現在她只關心自已是否能解掉身上的蝕情咒。
馬車一路直奔慕紫國的護國寺,連慕紫國的京城梟京都沒有進。
而此時,慕紫國的京城梟京,青雲城的知府早把此次大賽的情況稟報到了皇上的面前,闐帝聞言倒是有一些欣慰,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拿到了醫術大賽的第一名,看來這丫頭的醫術果然厲害啊。
同時,整個梟京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很多人議論紛紛,琉月成了梟京的熱門話題。
京裡,有不少人暗下里動起了心思。
宮中皇后的正儀宮裡。
雷皇后的臉色一片冰冷,難看至極。
除了雷皇后,身側不遠處還坐着一個女子,這女人臉上容顏皆毀,一條手臂也沒有了,她正是雷皇后的女兒八公主南宮巽音。
雖然皇上把她禁足在護國寺裡,但是南宮巽音有時候會偷偷的溜回宮中來。
皇帝雖然知道,但因爲她是自個的女兒,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也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了。
此刻的南宮巽音,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緊咬着下脣。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上官琉月會這樣好命,先是父皇放過了她,然後又拿到了青雲城醫術大賽的第一名,這樣的話,以後再要動她,更不是容易的事了。
“母后,”
南宮巽音的話裡有濃濃的鼻音,明顯的想哭了,只是極力的忍住罷了。
雷皇后沉聲說道:“你哭什麼,這件事早晚要和她算帳的,而且你自個兒也有責任,我查了的,聽說當日是你挑釁她的,明知道她不好招惹,你還去招惹她,不是自找死路嗎?現在毀掉了臉沒了胳膊,。”
“母后,”南宮巽音聽了雷皇后的話,直接便哭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女兒呢,女兒已經這個樣子了,”
雷皇后總算不出聲了,女兒臉毀了,她也難過。
“眼下你不要亂動,如若魯莽,只會爲你太子哥哥招來麻煩,朝中有不少人支持七皇子南宮瑾,若是我們被人抓住錯處,很可能會動搖到你哥哥的根本,若是等你哥哥登上了皇帝之位,那麼要收拾上官琉月那個賤女人是早晚的事情。”
雷皇后的話一落,南宮巽音的眼睛更紅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眼下父皇的身體康健,一點老態都沒有,要等到太子哥哥登上皇位是十年的事還是二十年的事啊,難道她要一直看着上官琉月那個賤人活得神彩飛揚的嗎,不,她不甘心。
南宮巽音氣得握緊了手,捶着身邊的案几發泄着。
雷皇后看她一眼,沉聲說道:“你急什麼,我正找機會呢,只要有機會定然要置這女人於萬死之地,只是你別輕舉妄動。”
女兒什麼樣的腦子,雷皇后還是知道的,絕對算計不過上官琉月那個賤女人。
母女二人正說着話,門外有太監進來稟報。
“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現正在殿外候着。”
“太子?”
雷皇后挑了一下眉,揮手示意:“把太子請進來。”
“是,”太監退了下去,很快把太子南宮焰請了進來,太子南宮焰一臉的陰沉,周身的冰冷,從殿外走了進來,一進來先給雷皇后請安:“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萬安。”
雷皇后點了一下頭,然後問南宮焰。
“焰兒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的難看?”
南宮焰沉聲說道:“兒臣聽說上官琉月在此次的青雲城大賽上得了第一名,拿到了千年的紫蟾蜍。”
雷皇后沒說什麼,望着自個的兒子,知道兒子肯定還有話要說,果然南宮焰又接着往下說。
“最可恨的是七皇弟,竟然進宮向父皇請旨,讓父皇把上官琉月指婚給他做瑾王妃?”
“什麼?上官琉月做瑾王妃,她憑什麼啊,她那個賤人憑什麼啊。”
太子南宮焰的話一落,大殿內,響起南宮巽音的尖叫,隨之還伴隨着擲東西聲。
雷皇后和太子臉色黑沉沉的,二人皆怒瞪着南宮巽音,他們在說正事,她又發什麼瘋啊。
雷皇后控制不住的怒喝:“給我住手。”
南宮巽音總算住手了,安靜了一些,先前她是真的被太子哥哥的話給氣到了,上官琉月那個賤人,她恨不得把她踩在腳底下,這女人憑什麼一直得志啊,成了名滿天下的神醫,現在更有七皇兄要娶她做瑾王妃,如若她成了瑾王妃,她又如何的對付她啊。
南宮巽音恨不得現在就殺死琉月。
不過眼看着母后和太子哥哥發怒,她總算不敢再胡鬧了,只能咬着自已的下脣。
“七皇子怎麼想到娶上官琉月那個女人爲瑾王妃了?”
對於七皇子的王妃之位,很多人可是盯着的,十大世家沒有一家不盯着這瑾王妃的位置,包括雷家,她也曾讓雷雪和七皇子多多接近,可惜七皇子根本無意於雷雪,或者說他太聰明瞭,不想和雷家有牽扯。
可正因爲這一點,雷皇后可以肯定七皇子有異心,如若沒有異心,巴不得和太子一族的人交好呢,所以她們一直很小心的注意着瑾王和莊妃娘娘的動靜。
現在瑾王殿下放棄了十大世家所有的人,去娶上官琉月,他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雷皇后很奇怪。
太子一聽雷皇后問,沉聲說道:“母后可知道七皇弟的算盤打得滿滿的,上官琉月雖然爲武寧候府的義女,可是聽說武寧候夫人極爲疼寵她,視她如親身女兒,如若七皇弟娶她便是拉攏了武寧候府,再一個武寧候夫人乃是林家之女,七皇弟娶上官琉月,林家至少不會正面與他做對,還有上官琉月成了神醫,梟京的達官顯貴生病了肯定會找她醫治,到時候,會有多少人站在她的一邊啊,母后可想過這個問題。”
太子一說,雷皇后的臉色暗了,沒錯,這上官琉月就是一隻活寶貝,比起十大世家任何一家的女子都要來得金貴。
雷皇后的好半天沒有說話,一言不吭的望着兒子,大殿內寂靜無聲,好久才聽到她開口:“那我們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我們一定要破壞這件事。”
“母后想得太簡單了,兒臣也想除掉她,不過上官琉月的身邊有人,要想殺她難如登天,就算想下毒什麼的都不可行,因爲這個女人精通醫術,根本是無從入手,所以說現在要想對付她或者殺她是不可能的。”
“那怎麼辦?”
雷皇后急了,總之現在不能讓七皇子瑾王娶到上官琉月,雷皇后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來了主意。
“不如焰兒娶她做太子側妃,這樣我們便拉攏了她。”
雷皇后似乎忘了前一刻還想殺上官琉月,她現在滿心想如何把這上官琉月給利用到她們自已的身邊。
不過雷皇后的話一落,南宮巽音直接不幹了,噌的一聲站起來。大叫。
“母后,兒臣絕對不同意這件事。”
她都成這樣,爲什麼她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都不爲她作想呢,難道她註定是被廢的那一個,明明上官琉月毀掉了她,現在母后竟然還讓太子哥哥娶她做太子側妃,憑什麼啊?
雷皇后眼神一凜,立刻命令南宮巽音身邊的宮女:“把公主帶進去休息。”
“是,皇后娘娘。”
南宮巽音身邊的宮女不敢不答應,趕緊的伸手扶了南宮巽音進寢宮去休息,雖然南宮巽音不甘心,可是卻也不管留下來,以免招惹到母后和太子哥哥,而且她不想再聽到關於上官琉月的事情了,南宮巽音被宮女扶着進了寢宮休息。
正儀宮的大殿上。
雷皇后母子二人依舊在商量事情。
太子面色冷冷的開口:“母后以爲一個太子側妃上官琉月便會嫁了?”
“那你的意思?”
雷皇后有些驚心,眼下太子府裡有太子妃,太子妃乃是風家的人,他們風家可是執掌慕紫國的一部分兵權的,太子妃的父兄都是將軍,。可算位高權重。
所以說雷皇后雖然隱約猜測出兒子的意思,卻是不同意如此做,一個上官琉月還不值得太子賠上一個太子妃,而且此事若是被風家的人知道,那他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焰兒,母后不同意這麼做,你記着,上官琉月不嫁就不嫁,我們絕不會讓瑾王殿下娶到她的。”
雷皇后說完,太子沒說話。
“好了,母后心裡有數了,母后想想如何辦。”
雷皇后揮手,太子應聲,然後告安退出了正儀宮,一路回太子府去了。
護國寺。
達摩堂內,一片冷寂。
琉月等人利用八天的時間趕到了慕紫國的護國寺,馬不停蹄,一刻也不耽擱的進了護國寺的達摩堂,見了了因方丈,以及幾位了字輩的大師,琉月把她在龍騰山莊曾發生過的事情告訴了幾位大師,所以幾位大師的臉色都很冷,一言不吭。
好久才聽到方丈大師了因的聲音響起。
“來人,立刻去搜查圓通的房間,看看金剛經是不是在他的房間裡。”
“是,師傅。”
有人應聲奔了出去,達摩堂裡,琉月緩緩的開口說道:“大師,不出意外的話,這金剛經恐怕已經不在圓通大師的手上了,很可能是別人用這本金剛經,”
至於是誰要這本金剛經,她沒有說,經過她這一路上的猜測,再加上圓通臨死前說過的難,難,她總結出來,那難很可能是南。
那麼背後的人定然是皇室中的人,可是她猜不準是哪一個皇室中的人讓圓通如此做。
琉月說完,達摩堂裡的幾位大師臉色黑沉沉的,誰也沒有說話,金剛經乃是護國寺的鎮寺之經,而且也是護國寺大師修練的內功心法,現在竟然不見了,無論如何他們也要把這金剛經找回來。
“好了,現在我們來開始給了空大師解百日睡吧,只要解了百日睡,他便會醒了過來。”
琉月開口後,了因大師等人回過神來,沒錯,眼下還是先解了空身上的百日睡爲好。
這些日子,他們幾位大師,每日都有人給了空修復經脈,所以等到他醒過來,再自身調整一下,經脈定然無損。
“好,開始吧。”
琉月立刻示意了因大師等人把了空師傅扶坐起來,然後琉月取了百日睡的解藥,喂進了空大師的嘴裡,最後她取出了錦盒,望向了了因大師。
“這便是千年的紫蟾蜍。用千年寒冰所封,現在請了因大師用內力融開了千年的寒冰,然後我會打開錦盒,把紫蟾蜍喂進了空大師的嘴裡,這樣便可解百日睡,而且了空大師的經脈會很快自我修復好的,千年紫蟾蜍除了是難得的聖藥,也是練武之人夢魅以求的東西。”
“善哉。”
幾位大師唸了一聲,然後同時的說道:“施主乃是我們護國寺的恩人,日後施主若是有什麼所求,老納等人定當盡力而爲。”
“好說。”
琉月點頭,這千年的紫蟾蜍,確實是很罕見的東西,不過對於大夫來說,只有救人,沒有東西的貴重之分,這紫蟾蜍再厲害,也是爲了用來救人的。
“大師開始吧。”
琉月把錦盒放在地上,示意了因大師以內力融開千年的寒冰,然後她會把紫蟾蜍喂進了空大師的嘴裡,要知道這隻紫蟾蜍乃是被冰雪凍住了,若是融開了冰雪,很快它便會醒過來,若是醒過來,他們未必能抓住它,所以融開寒冰乘它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喂進了空大師的嘴裡,纔是上上道。
“好。”
了因方丈一言落,盤腿而坐,然後對着錦盒運力,然後那錦盒中冒起了縷縷的白霧,白霧很快散了,便看到地上有水溢了出來,然後越來越多,最後琉月一聲好了,了因方丈收了手。
琉月立刻拿起了錦盒,示意另外的大師:“把了空大師的嘴巴打開。”
自有人上前打開了了空大師的嘴巴,然後琉月錦盒一掀,一團紫芒滑進了了空大師的嘴裡,然後了空大師的嘴巴合了起來。
千年的紫蟾蜍進了了空大師的肚子,了因大師等人把了空大師放平了。
衆人一起等候着,不知道了空會不會醒過來。
四周寂靜無聲,忽地了因大師朝門外冷喝:“什麼人?出來。”
了因大師的忽然出聲,把人嚇了一跳,個個朝門外望去。
只見門外緩緩的走進來一道身影,肆狂霸氣,源源不斷的冷氣溢出來,身穿一襲絳紫的海水紋的錦袍,優雅尊貴,臉上戴着銀製的面具,只露出半部的下巴來,可是那下巴卻立體完美,膚白如雪,再加上銀製的面具,不但神秘莫測,還狂妄霸道,。一雙露出來的眼眸,漆黑如深邃的湖水,泛着瀲瀲的冷芒。
此人一看便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方丈了因忙緩聲相問。
“閣下是何人?”
這一次不用燕燁說話,他身後的手下便說話了,沉聲開口說道:“這是我們燕王世子。”
方丈了因立刻阿彌佗佛了一聲,然後領着人走過來,客氣的說道:“原來是燕賢王府的世子爺駕到,老納等有失遠迎了,望燕世子恕罪。”
燕賢王與方丈了因的交情頗深,所以了因對於燕王世子燕燁分外的客氣。
燕燁脣角勾出優美的笑意,緩緩的開口說道。
“方丈客氣了。”
他說完一雙眼睛便落到了小月兒的身上,這麼些日子,他一直暗中跟着小月兒,忍着沒有去見她,可是真的好想她啊,這一刻相見,他的眼光便粘在她的身上再分不開了,先前知道她被人下了瀉藥,他都心痛死了,不過不敢現身,生怕她蝕情咒發。不過想到她拿了大賽的第一名,他便爲她驕傲,只是驕傲的同時,他也深深的憂慮起來,小月兒現在聲名如日中天,日後只怕不得消停了,而且愛慕她的男人一定很多,這讓他十分的燒心,所以等到解了這蝕情咒,他便進宮請皇上賜婚。
燕燁打着如意算盤,望着琉月的眼神更溫柔,脣角的笑意更深。
達摩堂裡的老和尚們看得明白,原來這燕王世子和上官琉月是一對情人。
兩個人的眼神分明堆滿了情意。
琉月望着燕燁的時候,看着他濃情蜜意的瞳眸,心裡涌起暖暖的情意,看到他真好,分別了這麼些日子,她才知道自已有多麼想他,可正因爲心頭深深的情意,她胸中劇烈的疼痛,疼得她幾乎抽不過氣來。
燕燁一看她的神情,臉色陡的變了,然後閃身奔到了琉月的身邊,一把扶住她:“月兒,你沒事吧。”
琉月搖頭,正想說話,卻一口血氣往上涌,嘴角沁出甜膩的血來。
達摩堂裡的方丈了因大師等人,臉色皆變了,齊齊的出聲:“琉月小姐。”
燕燁一把抱着她,心疼得快抽搐了,飛快的望向躺在牀上的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恰在這時睜開了眼睛,望着達摩堂裡的所有人。
燕燁忍不住驚喜的叫出來:“了空大師。”
達摩堂內的人都望向了牀上的了空大師,只見他動了動,然後望向方丈了因:“圓通那個孽障呢,竟然膽敢出手算計我。”
方丈臉色一暗,走過去說道:“師弟,圓通已經被人殺死了。”
他說完沉默了一下,然後把了空昏迷過後的情況,統統的稟報了一遍,其中包括琉月前往青雲城拿到大賽第一名,並得到紫蟾蜍的事情,統統的說了一遍。
了空的長眉挑起,臉色十分的冷沉,然後望向了燕燁和琉月二人,慢慢的開口。
“老納在此謝過琉月小姐的相救之恩了,不知道琉月小姐爲何要捨棄這千年的紫蟾蜍救老納。”
了空問琉月,琉月因爲蝕情咒發作,此刻竟然說不得話來。
燕燁看到她如此神情,一顆心都快窒息了,心痛莫名,伸手緊握着琉月,望向了了空大師,沉重的說道。
“我們是想請了空大師幫助我們解掉蝕情咒,月兒她現在受蝕情咒所害,聽說當今世上只有了空大師精通各種咒術,擅長解咒。”
了空蹙眉:“蝕情咒?”
他一雙精明的眸子落到琉月的面容之上,看她面容蒼白,臉形瘦弱,五官隱有黑氣,果然受咒術所害,了空大師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望向了因方丈等人。
“師兄助我修復經脈罷,既然我承了這女娃子紫蟾蜍之情,定要助她一臂之力。”
“是,。師弟。”
方丈一揮手,達摩堂內的幾個和尚近前,有人伸手扶了了因大師坐起來,然後幾人紛紛的圍坐在了空大師的身側,了空大師開始運力修復經脈,。四周的幾位大師也運力,同時的出掌,掌心源源不斷的內力瀉出來,這使得了空大師如魚得水,本來這一陣子師兄等人已經幫助他修復了經脈,再加上他先前服了紫蟾蜍,所以現在要想修復經脈並不是難事。
這裡幾個大師助了空大師修復經脈。
達摩堂的另一邊,燕燁抱着琉月退後,坐到身後不遠的榻上,看到月兒的臉上蒼白一片,燕燁的心裡疼痛莫名,俯身在琉月的耳邊柔聲說道。
“月兒,你堅持一會兒,很快了空大師便會幫你解開蝕情咒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緊緊的握着琉月的手,緊張的看着達摩堂另一邊的情況。
琉月靠在燕燁的懷裡,聽着他的柔聲細語,雖然痛楚越來越劇烈。可是心裡卻十分的開心,有燕燁陪着她,她就算疼痛也能忍受,現在了空大師已經醒過來了,一定有辦法救她的。
兩個人都抱着很大的希望,一旁的君洛凡君紫煙等人也注視着對面的了空大師等人,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先開始看到燕燁的時候,二人還在驚訝,此人是誰啊,尤其是看到燕燁抱琉月的時候,君洛凡本來想出手的,卻被妹妹君紫煙給攔住了,然後俯他的耳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君洛凡才知道原來這蒙着臉的人竟然是夙燁,總算沒有出手對付他。
一個時辰後。
只見了因大師等人緩緩的收手,然後一起望向中間的了空大師,雙手合什的道了一聲阿彌佗佛,幾人一齊開口。
“恭喜師弟無大礙了,幸好有紫蟾蜍,才能使得經脈修復如此的神速。”
中間的了空大師雙手合什說道:“謝謝一直以來師兄們的出手相助,師弟在此先謝過了。”
他們幾人便這麼你來我往的客套了起來,燕燁眼看着琉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早忍不住的叫起來。
“了空大師,你現在好了,是不是替月兒解掉蝕情咒。”
燕燁一說話,了因方丈等人才知道還有正事要做。
現在了空醒了,他的經脈也修復好了,那麼這剩下來的事情便是他自已償還恩情的時候,所以方丈了因等人起身道別。
“師弟招呼客人吧。”
“是,師兄。”
幾個老和尚退了出去。
達摩堂的內堂裡只剩下了了空大師和燕燁等人,了空和尚站起身,面色溫雍的望着燕燁和琉月還有冰舞小蠻等人,緩緩的開口說道:“好了,除了這兩位施主留下,別人都暫時的先退出去吧。”
了空說完,喚了自已的一個弟子:“把客人引領到達摩堂的客室去奉茶/”
“是,師傅。”
一個年紀不大的和尚走了過來,請了君洛凡君紫煙等人離開,幾個人雖然不樂意,不過卻沒辦法,只得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
內堂最後只剩下了空和尚還有燕燁和琉月二人。
了空和尚望向燕燁和琉月坐到了他們的對面,然後打量着琉月的神色,最後緩緩的開口說道:“琉月小姐確實是中了咒術,不過這情咒並不是十分好解的咒術,老納雖然有法解,卻是怕你們不願意。”
燕燁一聽老和尚有法解,哪裡不願意,立刻開口說道/
“了空師傅請說。”
琉月也有些虛弱的望向了了空大師,心中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快讓她喘不過氣來。
了空大師眼看着她很幸苦,站起了身,走到琉月的面前,然後擡手咬破自已手指,用力的一指琉月的胸口,然後他飛快的隔空寫着字,紅字如影似的籠罩着琉月的心房。
很快,琉月感覺到胸口不那麼疼了,擡首望向燕燁,用力的點頭。
“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她說着,蒼白的小臉蛋滿是喜悅。
燕燁也一下子高興了起來,脣角勾出優美的弧度,用力的點頭。
“這真是太好了。”
了空大師看到他們如此的神情,倒是不忍心打破他們的希望,不過該說的他還是要說。
“其實這並不是解咒的,只是暫時的封印住了咒術,很快她又會復發的。”
“啊?”
燕燁和琉月二人猛的擡首,臉上滿是失望:“難道說大師也沒有辦法解這蝕情咒?”
燕燁沉痛的開口,了空大師走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老納有法破這蝕情咒,只是怕你們不願意。”
他看了他們二人似乎仍然很相愛,而要解蝕情咒卻是?
了空大師看到兩個人望過來的詫異神情,緩緩開口道:“要想破蝕情咒,便要施展忘情術,只要她忘掉這一段情,從此後不再愛上你,便不會受蝕情咒所困。”
“什麼?”
琉月一聽直接的便叫起來,然後搖頭:“不,。我不要忘記他,我寧願承受痛苦也不要忘記他。”
她們兩個人走到今天是十分不容易的,沒理由說讓她忘了他,那她寧願痛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這忘情對於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燕燁緊緊的抿着脣,他不想讓小月兒痛苦,又不想讓小月兒忘了他,只要一想到小月兒忘了他,他恨不得讓他死過去,那他以後的人生裡究竟還能剩下些什麼。
以往一切他都沒有了,只剩下小月兒了,若是小月兒再忘掉他,燕燁想都不敢想,心便糾結在一起,臉色一瞬間一點血色都沒有。
琉月看他痛苦的樣子,一把伸手握着他。
“燕燁,我不會忘掉你的,你放心。”
燕燁痛楚莫名的望着月:“可是小月兒你?”
若是不施展忘情術小月兒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他不會原諒自已的。
了空大師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的神情,緩緩的笑了起來,既然他們如此相愛,倒還有另一種解咒術。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解咒術。”
了空大師一說,燕燁和琉月二人齊齊的開口問:“還有一種解咒術,如何解?”
“下這種咒術的人,要想咒術成功,就必須以血設下破咒之陣嗜血陣,所以另外一種辦法便是破嗜血陣,只要破了這陣,琉月小姐身上的蝕情咒便會解掉了,但雖然解掉了蝕情咒,你二人身上卻同時的籠罩上了一種咒,死情咒,此咒要情比金堅,二人仿似一體,永生永世不生二心,如若心生二心,必然被死情咒反嗜而亡,如若彼此相愛,死情咒不疼不癢,完全不會影響到你們。”
“好,我們要破嗜血陣。”
琉月和燕燁望了一眼後,兩人同時的開口,眼神堅定無比,他們早就認準了此生只愛彼此一人,所以願意破嗜血陣,。
了空大師望着他們,然後點頭。
“你們可要想好了,要想破嗜血陣,除了要二人合力的破陣,還要以血爲誓,此生彼此只愛一人。這可不是兒戲。”
“了空大師,我們決定了,願意破嗜血陣。”
了空大師聽了脣角露出欣慰的笑,雖然他是和尚,便仍然爲他們之間堅定的感情動容,看來人間處處有真情啊,。
“好,那麼現在只要找到當初下咒語的人家,只要找到他們,便知道嗜血陣現在設在何處?”
了空大師這話一起,燕燁的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這咒術聽說是當初我們燕家的先祖曾有負於一名女子,那女子有巫術,所以設下了此咒,讓我燕家的後世子孫永生永世的得不到所愛,可是現在這施咒的人家早就隱姓埋名了,我派了人去查,已經很長時間了也沒有查到這戶人家的下落,現在怎麼辦?”
燕燁心急不已,雖然他一定會找到那戶人家,但是小月兒卻等不起了,看到她嗜血,他的一顆心真痛苦,這是折磨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了空大師聽了燕燁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最後望向了琉月小姐,想到了這丫頭眼都不眨的拿出了千年的紫蟾蜍,自已這一條命算來也是她給的,罷罷,罷,他就捨命幫他們一次。
“好,老納來幫你們一次,老納會以自已的血爲血引,重新設一個嗜血陣,助你二人破這蝕情咒,不過你二人要記着一定要永世相愛,因爲老納的命也在你二人身上,老納是以自已的血設下的嗜血陣,如若你們二人背棄今日之情,死的第一人便是老納。”
燕燁和琉月二人,不由得激動,同時的十分的感謝了空大師。
琉月掙扎着下地,和燕燁二人一起尊重的說道。
“燕燁(琉月)在此謝過了空大師了。”
“不謝,老納之所以救你,是想你造福於民,小娃子你能眼也不眨的舍了千年的紫蟾蜍,說明你是醫者父母心,老納就算舍了自已的性命,也是救千萬人的性命。”
“大師。”
二人感動,了空大師緩緩的開口:“兩位現在可以下山了,三日後的此時前來護國寺闖嗜血陣,老納會用三天的時間,設下嗜血陣。”
“謝大師了。”
燕燁和琉月二人再次的相謝了空大師,然後燕燁想起琉月身上的蝕情咒。
“那月兒身上的蝕情咒會不會還發。”
“老納施了封印,三日之內是不會復發的,放心吧,三日後你們記着一定前來破嗜血陣,只要破了此陣,從此後,琉月小姐身上的蝕情咒便可解掉了。”
“是,大師。”
二人歡喜,這一刻兩個人總算看到了希望,同時的高興喜悅,兩人雙眸凝視在一起,那濃濃的深情燃燒着彼此,此生他們再不會生出別心。
“兩位施可以下山了。”
了空笑着提醒,兩個人一下子回過神來,然後琉月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趕緊的向了空師傅告安,然後退了出去。
門外,君洛凡君紫煙還有冰舞陸遲小蠻等人都圍了過來,看到燕世子和主子兩個人臉上都是濃濃的情意,周身的喜悅之情,幾個人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說道。
“小姐,你身上的情咒解了?”
琉月搖了搖頭,一看幾人失望,忙笑着說道:“雖然沒有解,但是了空大師說了三日後便會幫助我們解咒。”
“真的嗎?”
雖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不在乎三天了,而且小蠻和冰舞二人看小姐和燕世子二人呆在一起情咒似乎沒有發作。
“小姐,那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小蠻心急的問,琉月笑着開口:“了空大師給我封印了這情咒,三日之內是不會有事的。”
“這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大家好一陣子高興,這是最近以來最高興的事情了,人人臉上露出笑容,最近因爲小姐的情咒,每個人都是愁苦,不開心,現在終於解脫了。
“走,我們回梟京吧,三日後再來。”
“既然了空大師這麼說了,三日後一定可解蝕情咒。”
“嗯,我們走吧,。”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下山去了,燕燁和琉月二人雙眸緊緊的凝視在一起,然後燕燁伸手緊握着琉月手,雖然他沒有說話,但那熾熱的火焰一樣的眸光都快把琉月燒成一團火了。
兩個人一路下山,然後燕燁和琉月坐了前面一輛馬車,君紫煙小蠻冰舞等人坐了後面的一輛馬車,君洛凡等人騎馬,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回梟京去了。
前面的馬車裡,燕燁伸出手抱着琉月坐在自已的懷裡,然後俯身輕輕的親了一下琉月的臉頰。
輕手輕腳的動作,似乎生怕弄疼了琉月一般,這些日子的不見,他的心如油煎一般的難受,痛苦,雖然那痛發生在小月兒的身上,可是就好像發生在他的身上一般,讓他痛苦着。
“月兒,這下好了,不會再有事了,等到三日後解掉了你身上的情咒,我便進宮請皇上把你賜婚給我。”
“好。”
琉月用力的點頭,滿心的歡喜,她現在只想嫁給燕燁,沒有一絲心不甘情不願,她的蝕情咒如此重,使得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裡是那麼的愛燕燁,她只愛他,此刻的她再回想起前世的事情,卻只覺得好笑,原來,她從來就沒有愛過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只不過是喜歡他的桃花眼,像被迷惑了一般,其實只是單純的欣賞,今日經歷瞭如此厚重的愛,她才明白,原來愛是如此甜蜜的事情,心甘情願的爲他做很多事情。
琉月心裡想着,擡首望向燕燁,眼裡一瞬間涌起情潮,然後伸手摘掉了燕燁臉上的面具,擡頭便咬住了上方性感魅惑的脣,細細的品嚐着,先是輕輕的溫柔纏綿的輕吻,然後狠狠的像飢混了好久似的吻着燕燁的脣。
燕燁的眼神一瞬間深暗了,呼吸微微的急促起來,周身的燒燙,狠狠的反吻着琉月,兩個人似乎要把最近分離的相思之苦全數給吻盡似的,一會兒他壓着她狠狠的吻着,一會兒她壓着他狠狠的吻着,然後燕燁在琉月的耳邊低吼。
“小妖精,你在玩火啊。”
他說着大手伸進了琉月的衣服裡,那觸手的美妙感覺,使得他只覺得此刻便是人間天堂,指尖下,那觸感隨着他輕柔的動作立刻起了變化,那麼的夢幻,燕燁發現這玩具真是有生以來最稀有的,他忍不住又捏了捏,身上的溫度隨着手下的感覺而滾燙火辣,現在只想狠狠的把丫頭壓着方能止他心頭之渴。
他心裡想着身子一動,果然把某人給壓着了,然後狠狠的咬她的脣,咬她的小脖子,大掌越發的肆無忌撣的揉搓捏。
琉月的一張臉好似豔麗的桃花似的充血,偏偏身子軟軟的動彈不得,而且她也不想動,那嬌豔欲滴的脣,微微的張開,好似在吶喊着想要更多似的。
看得燕燁喉頭上下的滾動,喘息聲越來越急切,大手一伸便去扯某人的衣服,可是因爲心裡着急,竟一時扯不開來,扯不開來便着急,最後搞得他自個的兒整張臉都紅豔如三月的桃花一般。
馬車裡面,兩人奮戰到一起去了,外面騎馬尾隨的人聽到了裡面的動作。
細細的說話不似說話聲,輕吟不似輕吟聲,然後還有濃濃的鼻音似的。
君洛凡和陸遲等人騎馬的人,臉色一暗。擔心出事了,幾人驅馬近前,隔着馬車的車簾子朝裡面開口。
“小月兒,小月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情咒發生了/”
馬車裡,兩人僵住了,此時再看兩人,衣衫凌亂,頭髮凌亂,眼睛滿是熾熱的情潮,然後臉頰紅豔豔的,一看便是幹了某件好事的原因。
燕燁望着眼前的一切,忽地魅惑的笑起來,他是失去把持了,在馬車裡便要對小月兒做出這種事來,待會兒進了梟京,可怎麼說,小月兒如何見人啊?
想着燕燁冷靜了一些,雖然周身沒有緩解很難受,但是此刻的他已冷靜了下來,所以收斂了一些情潮,總算把持住了。然後穩定了一下心神,朝外面開口道:“沒事。”
馬車外面的君洛凡和陸遲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聽燕燁的聲音沒有什麼差別,所以說馬車裡面肯定沒事。
外面的人又騎馬退後了一些,尾隨着馬車一路進梟京。
馬車裡的燕燁伸手扶了柔軟好似無骨的小丫頭坐起來,然後伸手替她整理衣服,又輕手輕腳的替她整理頭髮,然後偷偷的湊到了琉月耳邊,輕輕的一咬琉月的耳朵/
“小妖精,以後不準誘惑我。”
琉月笑了起來,剛纔他們兩個人還真差點成其了好事呢,想想便覺得驚魂,幸好師兄走過來問了一聲,否則回到梟京她都沒臉見人了,雖然她不排斥婚前性行爲,可是好歹找個好地方啊,哪能在馬車裡便幹起這種事來了,到時候車子一停,裡面的情況便一覽無遺了,那她的臉丟大了。
琉月想着笑得越發的妖治,伸手替燕燁整理頭髮,然後是衣服,剛纔燕燁並不比她好多少,甚至於比她更狼狽,這說明了一件事。
琉月吐氣如蘭的貼着燕燁的耳朵說了一句:“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了。”
她一說這話,燕燁想起了從前,不由得翻白眼瞪着琉月:“爺都說了第一次,你不相信,該罰。”
俯身又親上了琉月,不過這一次是有節制的,所以不至於想先前那麼失控。
琉月待到他鬆開,又回身親了他一下。
“嗯,這下我相信了,所以獎勵一個吻。”
她說完兩個人笑了起來,馬車裡一片溫馨,燕燁緊緊的摟着琉月坐在他的懷裡,。然後溫聲說道:“小月兒,三日後我們一定會破了嗜血陣,解了蝕情咒的,到時候你與我再不會分開了。”
“嗯。”
接下來兩個人沒有說話,馬車一路進了梟京,燕燁把琉月一直送到忠義候府的門外。
他本想下馬車陪琉月進去,但是琉月阻止了,因爲關於她和燕燁的事情,她還沒有和忠義候夫人說呢,所以說這件事還是讓她先和母親說一聲的比較好。
忠義候府的馬車裡,燕燁眼看着琉月要下馬車,頓時有些戀戀不捨,拽了琉月的身子回來,又親了一下,才放開了她,還叮嚀一遍,。
“這三天在府裡好好的休養身體,知道嗎?”
“知道了。”
“那裡可是瘦了。”
燕燁說完琉月沒有在意,等到下馬車,纔想起這傢伙說的那裡瘦了是哪裡瘦了,分明是說她胸小了,這個混蛋,就差吃幹抹淨了,竟然還來說她胸小了,她胸小嗎小嗎?她看蠻大的啊。
忠義候府門前,燕燁坐的馬車已經離開了,後面的馬車上,衆人下了馬車。
君洛凡和陸遲等人都下來了,忠義候府門前站滿了人。
管家早奔進了進去稟報,很快忠義候夫人領着家下人迎了出來。
琉月正好領着一幫人進了忠義候府的大門。迎面便看到自個的母親忠義候夫人滿臉笑的領着人過來,一看到她,便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
“月兒,你可回來了,母親太高興了,現在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她已經得到消息,說月兒在青雲城的大賽中得了第一名,她現在是神醫了,忠義候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她只以爲女兒是個普通人,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厲害。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都呆了,一遍遍的問自個兒,她們說的是自個的女兒嗎?是嗎是嗎?
直到有人上門來祝賀道喜,她才知道,原來月兒真的奪了青雲城醫術大賽的第一名,這麼說來她的病有治了,這兩天她一直盼着她回來呢?
琉月沒直接回答,只是摟着忠義候夫人,望向身後的君洛凡君紫煙二人。
“母親,這是我師兄君洛凡,此次大賽的第二名便是他了。這是他的妹妹君紫煙。”
忠義候夫人望着君洛凡,笑着點頭,然後招呼他們兄妹二人。
“都進來,都進來,”
一行人一路往琉園而去。
路上,忠義候夫緊緊的拉着琉月手,越看這個女兒越厲害,好喜歡啊。
一行人剛到了琉園的門口,便看到了兩道小身影奔了過來,正是小魚兒和雅兒兩個人。
兩個小傢伙一看到琉園便叫起來,。
“大姐姐,大姐姐你回來了。”
琉月蹲下身子,看他們衝過來,然後抱住了他們,笑道:“是啊,我回來了,說,有沒有想我。”
小魚兒立刻飛快的說道:“想了,好想啊。”
“雅兒也好想大姐姐啊,對了,大姐姐,他們說你好厲害好厲害啊。”
小魚兒也點頭:“是啊,大家都說你好厲害,大姐姐,以後小魚兒也跟你學醫好不好。”
琉月一聽倒同意了,小魚兒十分的聰明,學醫倒沒什麼問題。
“好啊,只要你想學,大姐姐便教你。”
“我也要,我也要。”
雅兒跳着叫,琉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一起學。”
身後的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望着前面的琉月,還真詫異,她竟然有如此溫柔而母性的一面,讓人看了很感動。
忠義候夫人看到小魚兒和雅兒二人鬧琉月,立刻不滿的教訓兩個兒女。
“小魚兒,雅兒,大姐姐剛回來,很累你們別讓大姐姨太累了。”
兩個小傢伙吐舌頭,然後緊拉着琉月的手,琉月擡首望向忠義候夫人。
“母親,沒事,你別怪他們兩個人,我這一陣子沒看到他們。也很想念他們呢?”
忠義候夫人總算不說話了,一行人走進了琉園,然後忠義候夫人命令金橘和石榴二人把君洛凡和君紫煙兩位客人安排下去休息,這一連番的趕路,大家一定是極累的了,先休息好,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君洛凡和君紫煙下去了,陸遲等人也退了下去,最後只剩下琉月和忠義候夫人二個了。
忠義候夫人又命令人把小魚兒和雅兒二個人帶下去,雖然兩個傢伙不想走,可是迫於母親的淫威,最後不得不離開了,臨離開還一遍遍的朝琉月擺手。
“大姐姐,回頭我們來找你玩兒啊。”
“行,等大姐姐休息好了,便和你們一起玩。”
“好。”
兩個傢伙總算離開了。
正廳裡,忠義候夫心急的問琉月:“月兒,難道說你的病了空大師沒有救好?”
琉月搖了搖頭:“沒事,大師說三日後替我治,所以母親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忠義候夫人一聽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望向琉月說道:“看你的小臉蛋瘦的,母親心疼死了,這連番的乘馬車,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了,現在先盥洗一番然後休息。”
忠義候夫人說完便把外面的小蠻喚進來,琉月本來還想和她說她和燕燁之間的事情,不想卻沒來及說,想想便又做罷,反正有的是時間,她現在確實是很累的了,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一陣子她被蝕情咒所折磨,全力抵抗着,倒不覺得累,現在整個身心鬆下來,才覺得真的是好累啊,只想大睡特睡,好好的睡個一天一夜的,把所有的精神都睡回來。
“好,母親,那我先盥洗睡一覺,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行,行,你好好的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母親再來找你。”
琉月點了頭,然後領着小蠻去洗盥,最後回房間睡覺,現在的她不擔心蝕情咒發作,整個人睡得很香,這一睡整整睡了一夜,中間都不帶醒的,一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神清氣爽,伸了一個懶腰,別提多有精神了。
“真舒服啊。”
琉月說道,小蠻和冰舞兩個人卻是心疼,小姐總算不受蝕情咒所困了,但願三天後的能順利的解掉蝕情咒,兩個丫鬟過來問琉月:“小姐肚子餓不餓,餓了吃點東西吧。”
小蠻這一說,琉月還真是覺得餓了,忍不住點頭:“嗯,真的好餓啊,吩咐人把早飯準備好。”
冰舞走出去命令準備早飯,小蠻則是侍候主子起牀,然後替她打量頭髮,挑選了衣服替她換上。
石榴和冰舞二人從外面走進來,笑着開口:“小姐,早飯準備好了,過去吃東西吧。”
“好,”
琉月肚子餓得咕咕叫,一聽石榴和冰舞的話,早閃身出去了,三個小丫鬟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往正廳而去,迎面便看到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過來了,琉月招呼他們兩個人。
“早飯吃了嗎?一起用早飯。”
誰知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都吃過了。
“我們都吃過了,你肚子餓了快點吃吧。”
二人隨着琉月的身後一路進了正廳,然後陪着琉月坐下,琉月坐在桌前吃東西,他兄妹二人在一邊喝茶。
正廳裡,琉月因爲太餓了,吃得又快又急,君洛凡看得心急,有好幾次都看得差點驚起來,一側的君紫煙看着哥哥心急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的心疼,哥哥不會是愛上了琉月吧,可是琉月只喜歡燕燁。
這樣哥哥不是很苦嗎?
君紫煙想着,飯桌前的琉月已吃得差不多了,所以動作慢了下來,看着他們兄妹二人說道,。
“師兄,我想在京城開一個醫館,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開怎麼樣?”
一聽說開醫館,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立刻同意了,他們原就不想住在忠義候府打擾候府的人。
現在聽到琉月這麼一個建議,倒覺和是蠻好的。
君洛凡點頭:“行。”
君紫煙接了一句口:“我也在醫館裡幫忙。”
“好啊,既然你們願意,我便來張羅這件事。”
琉月說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伸手接過一側小蠻手中的茶杯過來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準備與君洛凡好好的討論討論開醫館的事情。
門外,金橘走了進來稟報:“小姐,管家派人來稟報說宮裡來人接小姐進宮一趟,皇上要見小姐。”
“皇上要見我,爲什麼啊?”
琉月一臉的錯愕,她昨兒個剛回來,皇上便找了過來,他這消息也太靈通了點吧,他又要見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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