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督鐵口直接打斷了雪千尋的妄想,“我不會三妻四妾。我只要慕四一個。”
只要慕四一個?
師兄竟然是如此癡情的男人嗎?
還是說,又是慕四給師兄敲了什麼邊鼓,讓他連納妾也不敢!
雪千尋感受着室內一片冷寂的氣氛,沒有一點曖昧和旖旎,只有滿室的寂靜和沉默,良久,雪千尋道:“師兄,你現在說這些,是在趕千尋走嗎?”
皇甫帝督又給她重新倒了一杯茶。
“我只是忠告你,你的注意力不用放在我身上。”
雪千尋望着男人親自招待客人,親自沏茶倒茶,這種事情,就算皇甫帝督曾經在崑崙山,也只給山主親自沏茶倒茶,就算是皇上,也沒能得到皇甫帝督如此仁慈的對待,如今,幾天不見……他已經變得如此好男人了,竟然親自招待來客,親自做一切事情,聞着空氣中隱隱約約的焦糊味道。
她確定這屋內沒有其他人,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師兄在練習做飯。
這個強大無匹從不給其他人好臉色的男人,已經改變到親自下廚做飯了。
哪個王爺能做到他這種極致。
不對,上回她已經見過了,他親自給不舒服的她準備了紅糖水,一切都親力親爲。
這個事實簡直讓雪千尋難以消化。
垂下頭,用艱難萬分的表情,尋思着唯一的可能性。
“千尋只是表白的太遲了。千尋跟你認識那麼早。爲什麼你對我一點點都沒有動心。”
白色長髮銀色面具的男人,想到某個女人常常笑話他遲鈍,他一點都不遲鈍,起碼他總是知道他想要什麼。而眼前這個女人,纔是真遲鈍且拎不清現狀!
他完全沒有吭聲。
懶得理會異想天開的雪千尋。
“是不是如果我幾年前先表白了,你就會喜歡我?”
雪千尋說着這話時,猛地起身,然後整個身體都欺近皇甫帝督的面前,雙手將他圈在軟榻上,她俯身靠近他,她的鼻息幾乎都能噴到他的面上,只可惜,戴着面具的人什麼都感受不到。她很少真的離他這麼近。
雪千尋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
只要一伸手,就能拿下他的面具,然後湊近那個精緻俊美的容顏,和他的脣瓣相接,她做夢都在幻想這件事。
雪千尋說着這話,有點幻想着她能和慕四平起平坐。
事到如今,如果慕四不死的話,她已經做好這種準備了。
只要師兄能夠接受她,就夠了。
如果他喜歡女人主動的話,那麼自己肯定能做到。
因爲她是如此的喜歡這個人。
“千尋,閃開!”皇甫帝督面具下的臉陰鶩如霜。
他沒想到雪千尋如此膽大又討厭,他非常討厭和人類如此近的接觸,只有慕四和師父是例外。
雪千尋眼眶中泛着清凌凌的淚,“我不閃,你看着我!你喜歡慕四那種……主動的女人!那我也可以主動啊。”
說着然後就伸出手,想要拿掉皇甫帝督面上的銀色面具,看清楚面具下的臉,再跟他來一個綿纏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