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參加天池洗禮的人還真不少。
司徒沐隨便掃了幾眼,看到天池洗禮的人竟有一千之多,不由挑了挑眉。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司徒沐第一次主持天池洗禮了,只是今年的天池洗禮由於大長老的預言的緣故,變得尤其受矚目。
對於司徒沐而言,他才懶得稀罕什麼封天令的新宿主。
最好,那新宿主不要出現在這些準教衆中,否則一旦那教衆加入了天魔廷,必定會受到萬衆矚目,甚至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計劃。
“這人數,只怕一兩天還完成不了。”
讓司徒沐鬱悶的是,這一次天池洗禮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一天時間顯然是不夠的。
“啓稟大人,老奴以爲,最好將男女準教衆一分爲二,分別進行洗禮。”
劉老嫗主動獻計。
“你這個提議不錯,既是如此,就讓那批女教衆先進行洗禮。”
司徒沐貌似無意,瞟了眼那些準女教衆。
人數多也有人數多的好處,譬如說,今年女教衆的數量,就是歷年來之最。
而且大多數容貌出衆,有一些甚至家世和相貌都屬一流之列。
這對於司徒沐這樣的好色之徒而言,無疑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若是換成了以往,司徒沐必定會對這些準女教衆評頭論足一番,選幾個充實自己的後宮。
可今日不同了,這一眼望過去,葉凌月依舊是最搶眼的那一個。
自打那一日見了葉凌月之後,司徒沐就一直朝思暮想,回去之後,自己的那幾名所謂的寵妾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司徒沐按捺住了性子,才忍住了沒有去騷擾葉凌月,他打定了主意,等到天池洗禮一結束,一定想方設法,將葉凌月納入懷中,據爲己有。
司徒沐眼底,淫光驟現。
他的神情變化,
全被一旁的綠蘿看在了眼底。
綠蘿心底生恨。
自打葉凌月出現之後,司徒沐連多看她一眼的力氣都省了,這幾天對她也是愛理不理。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主。
她再看看葉凌月,見那女人和一隻孔雀似的招搖過市。
“姓葉的,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到待會我當衆揭發你和葉龍的醜事,我倒是要看看你,司徒沐還看不看得上你。”
“遵命。”
劉老嫗忙安排了那些準女教衆站成一排,至於那些男教衆們也不願意離開,就留在了原地。
“這司徒沐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就別擔心你洗婦兒?”
秦小川瞅瞅身旁的帝莘。
在秦小川還在天魔廷時,司徒沐就是出了名的好色,不少女教衆都被其玷污,秦小川對他的評價也一直不高。
“我的女人,豈是那麼容易欺負的?”
帝莘冷嗤了一聲。
他方纔就留意到,那個所謂的殿主一直盯着自家洗婦兒,那眼神,換成以前的帝莘,必定會直接剜了他的眼,不過眼下……
在接收到葉凌月幾個警告的眼神後,帝莘就壓下了心底的不快。
他相信,洗婦兒自有安排。
司徒沐起身,振了振嗓子。
“諸位,歡迎來到天魔廷參加這一次的天池洗禮。能來到這裡的,想必都是異域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佼佼者。天池洗禮,乃是天魔廷爲了異域的發展,每年進行一次的洗髓伐骨之盛宴。你們前方的,就是天池。”
說罷,司徒沐指了不遠處的那一座高臺。
天池,就位於高臺之上。
衆準教徒的目光,一致移向了那座高臺。
“待會,本殿會主持這一次的天池洗禮。每一名參加洗禮的教衆,都有機會獲得四天獸的賜福。至於賜福的多少,就看你們的天賦和運氣了。最後,祝你們好運,希望你們中的每一人,都有幸成爲天魔廷的一員。”
說罷,司徒沐率先起身,步向了高臺。
在天魔廷,只有殿主以上的級別,纔有資格正式走上高臺,其餘的教衆,一輩子也只有一次機會,進入天池。
葉凌月那一日能進入天池,也是託了司徒沐的福。
司徒沐站在了高臺上,居高臨下,俯視着下方的準教衆們。
那些準教衆們目睹這一幕,也都歡欣鼓舞不已。
每個人到只有一次的寶貴機會,他們又怎能輕易錯過。
“從東字房開始,一個個上前,不要擁擠。東周城周氏家族,周瑩瑩。”
劉老嫗按照花名冊,唱起了名字來。
聽說連天池洗禮都要從東字房開始,黃杏芳氣不打一處。
“那老太婆也太可惡了,憑什麼洗禮都要從東字房開始。”
“從她們開始也沒什麼。橫豎我們總會輪到的。”
葉凌月笑了笑。
“那可不一樣,萬一新宿主從她們中優先產生了,我們就沒機會了。”
黃杏芳長吁短嘆道。
“你以爲,人人都可以當封天令宿主?”
葉凌月不以爲然道。
雖然她不知道封天令是怎麼選擇所謂的宿主,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凡是比封天令選中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
或者是天賦逆天,譬如帝釋伽,如果沒有帝莘,他可謂是異域年青一代中最強的。
像是她,雖然不是天賦過人,可機緣逆天,試問世上有幾人,能夠像她那樣,在身懷生死符,死了一次的情況下,依舊能重生一回。
黃杏芳聽罷,稍鬆了口氣,注意力集中在了第一個參加天池洗禮的周氏女身上。
周瑩瑩所在的周家,在異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
她年約十八九歲,身形高挑健美,她快步走上了高臺。
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踏上高臺的臺階後,她腳下走了幾步,腳下一軟,居然是打了個踉蹌,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場內一陣驚呼。
劉老嫗也是一驚,忙上前將周瑩瑩攙扶起來。
可她已經摔得鼻青臉腫,一張原本還算是姣好的臉上滿是血污,看上去很是狼狽。
“沒用的東西,帶她下去。”
司徒沐掃了周瑩瑩一眼,面露不悅之色,讓劉老嫗把人帶上去。
第一個參加天池洗禮的女教衆,居然連天池都還未進入,就直接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