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中,又帶着少女肌膚特有的溫熱觸感。
碰觸到葉凌月的手時,紫堂宿的手微微一顫,似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從指尖一直流竄到了體內。
莫名的紫堂宿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句話。
十指連心,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觸碰到了她的心。
“師父紫?”葉凌月納悶着。
紫堂宿面色微紅,卻又捨不得鬆開葉凌月的手,他知道,這一鬆手,就是兩年之後了。
若非是因爲那個約定,他真的想和徒兒一起前往古戰場。
只是……雛鷹總該是振翅高飛的,他的葉凌月,本就不應該屬於青洲大6這片狹隘的天空。
紫堂宿拿出了一片梧桐葉,放在了葉凌月手中。
“師父紫,怎麼又是葉子?難不成,這片葉子上,也有個傳送陣?”
葉凌月開玩笑道,從上一次,師父紫帶了一盆仙人掌花給她後,她就知道,禮物神馬的,絕不能指望師父紫。
“遇到危險,我會出現。”
紫堂宿點了點頭。
和上一次的梧桐葉一樣,這片葉子裡,也有一個傳送陣,只是比起早前那個來,要更加高明。
“那就多謝師父了。”
經歷了天地鐲的事後,葉凌月也知道了,師傅紫送出手的,那必定都是好東西,她也不多問,就收了起來。
和師父紫道別後,葉凌月又去了冶煉堂和那邊的兄弟們、熊管事們也道了別。
沒了雪長老和檀一真君那些惡霸,相信冶煉堂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餘下的兩日,葉凌月又66續續和外門這兩年打過交道的管事們,一一打了招呼,收拾了行李,又寫了家書給孃親、藍彩兒等人。
爲了避免家人和好友擔心,她在信中只是告訴衆人,
她需要閉關一陣子,大概需要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裡,她無法使用書信正常聯繫,倘若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就找獨孤天的紫堂宿。
有紫堂宿罩着,葉凌月相信,葉家人和藍彩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就在葉凌月準備離開孤月海時,月峰裡,月沐白和月長老也已經從洪明月的口中,得知了雪長老計劃失敗,很可能已經死在了琅琊天洞裡的事。
“豈有此理,雪長老還真是沒用,居然連一個雜役都收拾不了。”
月長老一聽,勃然大怒。
雪長老失蹤的事,已經在門派裡傳開了。
如今呼聲最高,接替雪長老位置的人選,就是外門的總管釣魚叟。
那老傢伙,和月長老一直不對譜,若是他上位了,月長老在孤月海的地位就更加孤立了。
“姐姐,你難道還看不出,那葉凌月並非是一個區區的雜役那麼簡單。對了,今日葉凌月從琅琊天洞裡,得到了什麼?”月沐白聽罷,雖有些詫異,倒也沒有特別意外。
他早前就層懷疑,早前雪萱的毒,也和葉凌月有關。
若是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引來紫堂宿的另眼相看。
“說是一部精神功法,叫做什麼神蠶訣。主人,你可知那功法的來歷?”
洪明月沒聽說過,有這種功法。
“精神功法?我倒是沒聽說過,想來應該不會太高深,畢竟孤月海最厲害的武學,並非是精神類。”月沐白思忖了一番,他自幼習練各種功法,還真沒聽說過,孤月海有這種精神功法,想來也是不足爲懼的。
“主人難道就這樣放了葉凌月?”
洪明月還有些不死心。
葉凌月就像是她心頭的一根刺,每次看到她,洪明月就會忍不住想起紫堂宿。
那個男人,對她全然不屑一顧,卻在轉身,送給了葉凌月一盆花。(葉凌月翻白眼狀,拜託,是仙人掌花,你要送給你,扎死你丫這萬年小強)
“心急吃卜了熱豆腐。只要在孤月海一天,就必須忌諱着紫堂宿。但若是離開了孤月海,那就不同了。”
月沐白不以爲然地說道。
葉凌月如今在孤月海名望正高,但那都是因爲紫堂宿的庇護,但一旦進入古戰場,那就由不得她囂張了。
洪明月聽罷,再看看月沐白陰沉的眼,心中瞭然。
古戰場,想來就是葉凌月的墓地了。
三日之後,葉凌月在內的十強選手,月沐白和幾名宗門老弟子,齊聚孤月海山門。
葉凌月和帝莘等人來時,是經由銀河瀑的傳送陣進入孤月海的。
孤月海的山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這才知道,山門位於無涯峰之後。
“沐白,此番去古戰場,你是所有人中,經驗最豐富的,那些弟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無涯掌教鄭重其事地叮囑着,自己的三個弟子也都是第一次進入古戰場,前途未卜,身爲師父,無涯掌教喜憂參半。
其他幾峰的長老們,也紛紛叮囑着座下的弟子。
“怎麼不見花長老?”
無涯掌教這才現,花長老並沒有前來。
就是這時,只見花長老、花挽雲快步走了過來。
“掌教。”花長老行了一禮。
“你們這是?”
花長老見了花挽雲,再看看她背後揹着一根長棍,那長棍,若是沒看錯的話,分明就是花峰已故弟子趙天狼的靈器,天狼棍。
月沐白也看到了天狼棍,在看到天狼棍時,月沐白的眼眸,有幽光閃過。
天狼棍竟然還在?他分明親眼看見,棍體四分五裂了。
將眼中的疑問掩了下去, 月沐白束手站在了一旁。
“掌教,天狼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我想請命前往古戰場。”
花挽雲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挽雲你可是想好了,你已經過了十年的服役期,若是重新返回古戰場,那必須再呆十年。”
無涯掌教神情複雜,趙天狼身死,這個消息,他也很難過。
他也命在古戰場的弟子們,一力搜尋,但是至今沒有任何線索。
無涯掌教這麼一說,葉凌月在內的衆弟子才知道,花挽雲竟也去過古戰場,而且還已經呆滿了十年,順利退役了。
對於那些去過古戰場的弟子們而言,出入戰場時,他們都是躊躇滿志。
可等到他們過完了第一年,第二年,再往下的每一天,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