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火!
葉凌月見了紫火,面色微微一變,思量着是不是要用灰火和月沐白硬碰硬。
無涯掌教也不由動容,想不到月沐白會對葉凌月下此重手。
那紫火溫度奇高,灼燒之時,整個擂臺頓時化爲了一片火海。
帝莘見狀,手中的雄劍九龍吟煞氣環繞,再也不顧什麼師命難爲,躥上前去。他的眸,入浸了水的墨玉,散出幽光。
可就在帝莘動怒之時,地面上,躥起了黑色的火焰。
那黑色的火焰似黎明前的黑暗,又似無底的深淵黑洞,將紫火悉數吞噬一空。
月沐白麪上的倨傲之色,瞬間化爲烏有。
但見,一道紫影伴隨着猛禽的長嘯聲,從天而降。
“就憑她是我的徒弟,她不,誰也不能。”
男子的聲音在擂臺上回蕩着,清清冷冷,帶着幾分淡漠,如同寒夜的月光,冰冷徹骨。
葉凌月的身前,已然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帝莘,而另外一人?
擂臺下,一陣議論紛紛,大部分的弟子,都不認識那個和帝莘站在了一起,毫不遜色的男子。
男子灰白色的銀,可面容卻一點都不蒼老,玉顏灰,紫色的衣袍襯得他面目多了幾分平日沒有的冶麗之色。
這時擂臺下,有弟子驚呼。
“是獨孤天,獨孤天的那老者。”
那弟子話未說完,就吃了周遭衆人的一記白眼。
老者,你有看過這般年輕俊俏的老者?
一些女弟子更是現場起了花癡了,這一幕,實在是太讓人驚豔了,簡直就像做夢。
帝莘、紫堂宿、月沐白三人,無一不是風光月霽般的美男子,
平日見到一個,都已經足以讓一干狼女熱血沸騰了,可今日,是一下子來齊了,讓人不禁眼花繚亂。
帝莘年少,自有一股介乎於少年和成年男子的俊朗。
紫堂宿冷漠,冰山面癱,也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一比之下,反倒是一直被稱爲孤月海第一人的月沐白稍遜一籌。
“師父紫,你回來了?”
身後,葉凌月的聲音裡帶着幾分詫然,還有幾分驚喜。
這個在所有人眼中看着,沒有半絲人氣的男人,在聽到那一聲叫聲時,眼眸柔和了許多。
他緩緩轉身,吐出了一句話。
“嗯,我回來了。”
紫堂宿剛說完,就覺得身旁有一道極其不善的目光射了過來。
帝莘盯着紫堂宿,紫堂宿也盯着帝莘,兩人對視之間,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愈演愈烈。
“尊上,您怎麼來了。”
無涯掌教見了紫堂宿,那叫一個意外啊,就好比大白天,見到天上掛了顆月亮。
不,得說尊上的出現比“白日現月”還要珍貴稀罕。
他每次的門派大比,都會盛情邀請紫堂宿,可紫堂宿無一例外,都會“漠視”。
這次,無涯掌教理所當然,也以爲他不會來。
“來找徒弟。”
“原來如此,尊上的徒弟……尊上,你說的徒弟,不會是葉凌月吧?”
無涯掌教大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葉凌月的師父竟然是紫堂尊上?
原來紫堂尊上要找的徒弟,就在孤月海,那早前他幹嘛滿大6尋找。
無涯掌教那個悔啊。
可無涯掌教很快又釋然了,得知葉凌月就是紫堂尊上的徒弟,他的心情反倒是平衡了很多。
早前葉凌月打敗了老四,無涯掌教還覺得很沒面子,可若是葉凌月是紫堂尊上的弟子,那就順理成章了,難怪會那麼厲害。
無涯掌教想啊,自己一直是被紫堂尊上欺負的,那自己的徒弟被尊上的徒弟欺負,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啊
見無涯掌教因爲震驚,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帝莘扯扯葉凌月。
“洗婦兒,你什麼時候拜了師,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帝莘的話裡,濃濃的都是醋味。
“這個說來話長,我改日再和你細說。”葉凌月眼珠子一轉,瞟了眼自紫堂宿出現後,就呆若木雞的月沐白以及雪峰、月峰的人。
不說其他,光看掌教對自家師父紫的態度,還有剛纔是師父紫拉風出場,一把黑火將月沐白那個啥子紫火給吞噬了,葉凌月就猜出了自家師父紫的身份地位,必定很是不俗,一定還在無涯掌教之上。
趁着這個機會,不狠狠教訓下月峰、雪峰的人,她就不是葉凌月了。
“師父紫,你可算是記得還有我這號徒弟了。方纔有人強迫你徒弟,你要給徒弟做主啊。”
葉凌月說罷,抓住了紫堂宿的衣服,裝成了副悽慘無比的模樣,乾嚎了起來,那聲音,聽得月沐白等人,頭皮一陣心驚膽戰。
“他們……欺負你?”
紫堂宿頷,只見他轉過身去,目光在面前幾人的身上定了定。
方纔他來時,看得清楚,這幾人在欺負他的徒弟。
忽的一擡衣袖,月沐白等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勁風襲來。
月沐白、雪長老的臉上,啪啪數聲,已經被扇了幾個耳光。
“女人,不打。”
唯一沒被紫堂宿打的,也就只有呆愣在地,連裝可憐都忘了的洪明月了。
洪明月望着紫堂宿,就如泥塑般。
是他,真的是他,紫堂宿,他真的在孤月海。
他……他竟成了葉凌月的師父,怎麼會,他怎麼成了葉凌月的師父!
洪明月的心底,絕望地嘶吼着。
她想撲上前去, 質問紫堂宿,他爲何會收葉凌月當徒弟,爲什麼偏偏就是葉凌月。
明明先認識他的是她,她的天賦也一點都不遜色於葉凌月。
“師父,你不打女人沒關係。有人很樂意代勞、你們還等什麼,這女人搶了你們的男人,眼下有紫堂尊上給你們撐腰做主,你們一個個,有冤抱冤,有仇報仇。”
葉凌月見了,跳上了擂臺,振臂一個高呼。
那些早前顧忌着月沐白和月峰,不敢鬧事的女弟子一聽,個個摩拳擦掌,衝上了擂臺。
“緋月,你個賤女人,你也有今天。”
“不要臉的狐狸精,我讓你勾引人。”
“扒了她的衣服,刮花她的臉,看她還拿什麼勾引人。”
那些女弟子們個個唯恐落後般,扭打着洪明月,撕扯着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