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文朗笑着繼續道:“至於我的課嘛,你什麼時候想聽,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會告訴你近期的課程安排,也不用什麼聽課卡,直接來就行!”林宇鵬微笑着點了點頭,杜修文又和金泰聊了起來,過不多時,小保姆把晚飯做好了,都是家常便飯,不算豐盛,但很可口。吃過晚飯之後,杜修文、金泰和林宇鵬繼續坐在沙發上聊天,過了半晌,杜修文雙眼忽地精芒一閃,瞥了林宇鵬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金泰,正色道:“金大哥,我有幾句話想和宇鵬單獨聊聊,你不介意吧?”金泰朗笑道:“當然可以,過段時間我就要徹底放手不再過問集團的事了,以後天穹集團就由林宇鵬指掌,你們之間還得保持溝通合作呀!”杜修文微笑着點了點頭,站起身向林宇鵬道:“宇鵬,跟我到書房吧!”說罷,他轉身邁步向樓上走去。林宇鵬也站起身,看了金泰一眼,金泰微微點了點頭,於是他馬上跟了過去,隨着杜修文來到了樓上的書房。林宇鵬和杜修文俯身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他雙眼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這屋子還真稱得上是書房,裡面好幾大櫃子的各類書籍,牆上還畫着名人字畫和對聯,一勝濃濃的書卷氣撲面而來。杜修文淡淡地瞥了林宇鵬一眼,臉上的笑意忽地收斂了一下,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過了半晌方道:“宇鵬,還記得在金鯊島我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不懂政治的人,危險無處不在:懂得政治的人,總能化險爲夷!”林宇鵬俊口中冷芒暴然一閃,微笑道:“杜叔,我當然記得呀這句話印象很深刻呢!”杜修文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雙眼忽地射出兩道針一般銳利的寒芒,直視着林宇鵬,冷聲道:“但是你沒有做到!你總是在鋌而走險!”林宇鵬聞言心頭一顫,暗道:“杜修文怎麼知道我一直在鋌而走險?他這是在詐我,還是真的掌握了什麼?”但他表面上卻顯得神色鎮定,淡淡一笑,沉聲道:“杜叔,商場如戰場,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呢?另外,有些極端棘手的事情,必須要採用極端的手段,否則就會引火燒身!”杜修文忽地面色一沉,嘆了口氣,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政治的危險性也是很高的,可能一夜之間聲名鵲起,也可能一夜之間名譽掃地!”林宇鵬朗笑道:“杜叔,我關心的不是政治,而是經商,我要把天穹集團發展在國際國內都首屈一指的大集團!”杜修文語氣平靜地道:“我知道,但是你有些事做得太冒失了!令人很不放心,凡事都要講求一個適度原則,適可而止,否則物極必反!”林宇鵬雙眼冷森電芒倏然一閃,沉聲問道:“杜叔,你指的是哪件事?”杜修文神色變得愈發陰沉凝重起來,瞳孔急劇收縮,兩眼精芒如針般刺在林宇鵬臉上,彷彿要通過林宇鵬的眼睛看穿他的心似的,過了半晌,就見杜修文又嘆了口氣,一字字地道:“在天南公路劫殺魏鐵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林宇鵬引言心中一顫,暗自驚道:“杜修文只不過是個燕京師範大學的校長?他怎麼能知道那件案子,而且還斷定是我乾的?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轉念一想,心中又忖道:“杜修文既然要競選總統,肯定實力不凡,手眼通天,至少背後應該有一套很強班底,難道那個暗中幫忙將魏鐵一案壓下去的人就是他嗎?杜修文見林宇鵬表面上鎮定自若,眼神中不斷地閃動着銳利冷森的精芒,知道他內心開始劇烈地活動起來,杜修文微微一笑,神色平靜地道:“宇鵬,你不要有顧慮!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因爲我發現你這個人做事愛走極端,這不太好啊!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鋌而走險,以後你一定要切記這一點!”林宇鵬淡淡一笑,沉聲問道:“杜叔,壓下那個案子的人是你嗎?”杜修文微笑道:“也不完全是我,因爲我是搞教育的,不是搞刑偵的,但是我有個朋友恰好就在公安部任職,我是通過那個朋友暗中疏通了一下關係,這才把那個案子暫時壓了下去!宇鵬,你做得太冒失了,即使魏鐵落網了咬出一些事情來,但也並非不可挽回,警方不會因爲魏鐵的一面之詞,就輕易搬倒天穹集團的!”林宇鵬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看法,但他心中卻不以爲然:“魏鐵不除,早晚是個禍害!”他隨即又想到杜修文說的那個公安部的朋友,肯定官職不低,要不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說不定是副部長甚至是部長都有可能,但既然杜修文不肯說出那個人是誰,林宇鵬也不便多問了。杜修文見林宇鵬神色凝重陰沉,以爲自己的話在他心裡產生了共鳴,於是眼含讚許之色地道:“宇鵬,你年輕有爲,足智多謀,事業心強,有遠大理想和抱負,這是我看重你的原因!但年輕人有好衝動的毛病,頭腦一熱,做事不計較後果,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引以爲戒啊!”林宇鵬目蘊精芒朗笑道:“杜叔,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克服的!”說罷,他瞥了神色沉鬱地杜修文一眼,轉移話題道:“杜叔,關於這次總統大選,您有多大勝算呢?”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杜修文不能勝利當選,那麼與他的接觸就是白費,還得抽出時間接觸別的候選人,真是麻煩透了。杜修文淡淡一笑,正色道:“宇鵬,我在金鯊島的時候已經跟你講過了,首先黨內選舉這一關必須要通過,目前華夏黨內獲得總統候選人提名的,除了我之外,就是現任政務院副總理高懿,他的政績一直不錯,實力也很強,一直是我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