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石全充滿好奇的樣子,說多了他聽不明白,顧清雅只得簡單解釋:“哥哥,菜子油不是不能用,只是光用菜子油不成,那皁胰子幹不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xinbiqi.com不過,用了這棕櫚油也得加上菜油,這樣的作出來的皁胰子才硬又滑,再加上些蜂蠟就更透明些。
如果我們再加上一些不同的草藥,不僅能做成皁胰子,就是香胰子、藥胰子也能做出來。”
彷彿眼前就看到了美好未來一樣,陳石全一臉驚喜:“妹妹你是說還能做成香胰子?”
“嗯,可以做,只是材料不容易尋罷了。”
如果有紅酒,她真的可以做出漂亮的手工香皂。
如果是這個世界找得到硫璜的話,顧清雅暗想:做點硫璜皁也許有會很好的市場呢。
可是沒有如果,顧清雅知道最起碼現在沒有如果,目前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一些做手工肥皂的材料好了。
做手工皁是顧清雅與那幾個損友難得的共同愛好,當年她與幾個人同租了五年,說來說去四個人中,就是她不是富二代,其餘的全是實打實的富二代。
這人太有錢了,人也就太閒了。
有一天十九樓上大家在曬自己做的各式各樣的手工皁,又如何如何的環保、如何如何的好用,一個看到了大叫着,其餘的當然也看到了。
當時記得七許呱呱的叫着要去學,她是非常認真的在度娘上搜了一個晚上的資料,又給每人打印了一份。
最神奇的是,雙休不到中午不起牀的她,竟然七點不到就起來了,一大早就去買回來了材料,整個雙休日,顧清雅就被這三個損友扣在了這手工皁上。
當時看她不感興趣,三人就想損她,於是提出:誰做得最差,做一週的晚餐。
曾記得當時,大家看到她做出既美觀又實用的各式香皂藥皂時,大家對她的崇拜讓她得意了很久,後來她也越來越喜歡上做這手工皁。
真想不到,那強迫而來的興趣,如今還能成爲謀生的手段!
想到這,顧清雅笑了笑,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陳石全聽說做香胰子要用草藥,想着平常撿一貼普通的風寒藥,也得十幾個大錢,於是擔心說:“妹妹,做這種皁胰子已經要花不少的銀子,要是再用稀罕的草藥,那本錢就太大了,太划不來了。”
如果草藥要去藥鋪裡買來,當然成本就大了,畢竟這時代的草藥還全靠採藥人上山採回來收夠,不似現代那大片大片的藥田。
顧清雅朝他笑了笑:“不會,哥哥你想,我們要用的這些東西大多都不要銀子,怎麼會成本大呢?要用的菜油不多,你只管放心。就是要做香胰子的草藥,我也會自己採來,用不上銀子。只是等你有空,我們就去內山多掏些蜂蠟回來。”
這是說,他們以後做的幾乎是無本生意了?
聽妹妹這麼一說,陳石全的興致又高漲了:“既然這樣,那今天我們就多燒些棕櫚回去,等這油差不多了,我們再去山上掏蜂蠟。”
“好,蜂蠟還是秋末去掏吧,那時節的蜜蠟最好。”
兩兄妹一個砍棕樹一個剝棕皮,並時時添柴加火上棕樹椴,中午也就着帶來的冷饅頭吃了。
看着桶裡越來越深的棕櫚油顧清雅有點可惜這裡毛竹太少,偶爾找到幾隻,那也不大。
否則有南方那大毛竹,砍上一根一破兩開,一通關節,可以把這木架子擺長些,那橫排的棕樹就可以更多,燒出來的油就會更多…
想想也是白想,眼見天色不算早了,顧清雅看看兩邊小半桶的棕櫚,估摸着也就十來斤的樣子就準備下山了,畢竟天黑後不安全。
看桶中的油沒多少,陳石全就讓顧清雅提了,自己則挑了一擔乾柴往回走。
“哥哥,要不還是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藏起來,這樣弄回去,那兩隻豬定會好奇。”
妹妹對於後孃與繼妹的稱呼,陳石全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陳石全知道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於是他趕緊說:“妹妹別擔心,我們把它送到外婆那小院裡去。”
外婆?
聽到這兩字,顧清雅嚇了一跳:她還有外婆?
爲毛她回來這麼多天了,外婆家沒人來看過她?
顧清雅沒多問,因爲外婆是長輩,她一個小輩要是怪罪外婆沒來看她,陳石全這個老夫子又會說她不懂禮。
不來也無所謂,其實顧清雅真心覺得,如果說她真有一個外婆的存在,一個外甥女十年才下山,她卻沒去看她,這事應該有原由。
說起外婆,顧清雅就想起自己前世的外婆,那個江南的小家碧玉,那可是把自己當成手心裡的寶一樣。
外婆在她大學比業那年走的,一生只有一個女兒,伴侶又走得早的長輩,她與哥哥幾乎就是外婆帶大的。而且當了三十年老師的外婆,還是她與哥哥的啓蒙老師。
陳石全挑着乾柴雖然不重,但畢竟體積大。
他本是走在後面,可一想:“妹妹,走左邊小道下山,這條路不經過陳家屯。”
顧清雅聞言頓時明白陳石全的話,他們兄妹倆要提的提、挑的挑經過陳家大門,有陳家大房與三房幾張大嘴巴,什麼事也瞞不住。
再者,就是沒讓他們看到,一路人路過村人,熟悉的人太多,這個也問那個也問,煩都會被人煩死。
本來兩兄妹換條路走是想避人,可當顧清雅看着山邊餵馬的男人,白眼甩了無數個,真起範偉那句話:這人啊,還真講緣分吶!
只見邱二楞站在老馬身邊,木然的整理着老馬的鞍,看見兩人路行,連眼睛都沒甩一下。
陳石全本想打聲招呼,可邱明遠這彷彿沒看到他們兄妹一般,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等顧清雅先走,他纔跟上。
“妹妹,沒嚇倒你吧?”
這一聲問直把顧清雅問得滿頭黑線:這邱二楞在鎮上人的眼中,難道真的是隻吃人的老虎?
“哥哥,我是個大人呢,又不是個孩子。再說這邱二楞也就臉上那疤嚇人罷了,我又不招惹他,怕他做什麼?”
想起妹妹說自己是個大人,陳石全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睛轉了幾下,便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