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邊不作聲只讓她們姐妹兄弟鬧的陳朱氏,聽到家婆的吩咐一瞬間,立即變成了一副最佳媳婦:“是,娘,兒媳婦一定好好聽您的話。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玲兒既然是我的女兒,她回來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這李家不是嫌她身子弱麼?等養個一兩年再讓他們看看,我陳家的姑娘是不是身子弱的孩子。只要孩子養好了,要找過一戶好人家,那還不是太容易了。”
太容易了?這幾個字讓顧清雅不得不笑了。
這古代不是說被退了親的女子難嫁了麼?
而她嫁人的事,到了這後孃嘴裡,那是小菜一碟呢?呵呵呵…這個後孃還真會激勵人心啊。
真把她當傻子呢,也許以前的陳菊玲會感激涕淚,可惜這陳朱氏命不好,碰到的是她顧清雅。
對於難嫁還是好嫁,顧清雅真的不放在心上。
又沒有誰規定,這世上的女子不允許一個人過。
不過顧清雅總算纏清了今天被攔在這大門外話題,那就是:退親、李家、李大郎…想到這她的心迅速往下沉…
李大郎?好,你這個名字,我已記住了!
李大郎,今天我顧清雅站在這門外所受的一切都是因爲你,希望你能自覺的來退親,然後老實的給我閃一邊去!否則,今天的仇我要記在你身上了!
可是顧清雅想不到的是,有的人天生就是作死之人,你要放過他,他偏偏來打你的臉,讓她想輕易放過他都不能。
見孫兒孫女還站在院子裡討人嫌,陳柳氏臉一沉:“全兒把你妹妹帶進去,沒聽到我說話不成?”
陳石全不想接奶奶的話,妹妹還未開口,奶奶就一大串的話甩出來,也從未去想過這個十年纔回家的孫女。
只是心中再難過,他也只能低眉着應了一聲:“是。”
顧清雅這時更是不會再多說了,與其與這幫薄情人浪費時間,不如去倒頭大睡一覺!
不是顧清雅怕了這幫極品,也不是她這麼挫,實在是她沒辦法不聽從陳石全的交待,村子裡是世族居住的地方,以孝爲首,一定別去惹長輩。
顧清雅知道,她並不怕這羣極品,只是她不想讓人指責陳石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不能反抗,只能先忍了。對於欺負他們兄妹的人,她全記下了!
隨着陳老太太的發話,陳朱氏卻立即親熱的上前來拉顧清雅:“玲兒,你妹妹早早的就爲你打掃好了房間,娘帶你進去休息。”
面對這麼噁心的女人,顧清雅連做做樣子都做不出來了。
她又是錯開一步沒讓陳朱氏拉上,低眉順眼的應了聲:“不用!”
本以爲這次有了老妖婆發話,她終於可以進門了。
哪知顧清雅才落聲,陳義華一聲怒喝發了威:“玲兒,你給我站住!”
頓時,衆人齊涮涮看向他!
靠,這男人這時候來發威風了?
這一聲喝,讓腳都踏進門的顧清雅差點暴口了!
鄙視的看了一眼這一臉威風的便宜爹,顧清雅真想問問:剛纔一院子的人侮辱她的時候,連鄰居都看不過去幫腔的時候他哪去了?
這會來撒威風,莫不是隻會欺負自己家人?
顧清雅暗暗罵着:死男人,你有完沒完啊?姐這會心情很不好,你再要煩我,小心我一腳踢翻你!
陳石全彷彿覺察到了妹妹的惱怒,他趕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說話。
“爹,有什麼事等妹妹進去休息一會再成麼?我們一早從山上下來妹妹一直未休息,她身子弱,這會很累了。”
這是說他不關心他們兄妹?
陳義華一臉厭惡的轉向顧清雅:“看看你在山上學了些什麼?難道連爹孃都不會叫了不成?”
顧清雅實在有點煩了,她直直的看向陳義華淡淡的說:“我不知道自己還有爹孃。”
“你…你這死丫頭,你再說一句!”這死丫頭竟然敢指責他?陳義華舉起手來就要打人。
顧清雅眼一眯:口鬥訓模式結束了,難道這男人是又要開啓格鬥模式不成?
“玲兒在山上十年,唯一見過的親人只有哥哥,所以我並不知道我還有父母。”
“轟”的一聲,門外瞬間議論紛紛,甚至有人故意大聲說:“十年裡除了石全去看過她,竟然你們沒有一人去看過這孩子?”
“那真怪不得這孩子了!”
頓時,面紅耳赤的陳義華這手不知該放往何處了…
要教訓孩子可以關起門來教,見父女之間這劍撥弩張的模樣,陳光生作爲一家之主,終於想到了臉面。
他沉着臉開了口:“行了行了,老二,孩子走了這麼多年,自然陌生了。反正已經回來了,慢慢教吧!”
陳義華雖然心裡非常惱怒,只是他知道這怒火現在不能發,扭頭恨恨的看向兒子:“全兒,你帶的好樣!”
陳石全只是靜靜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牽着妹妹的手,默默的往屋裡走。
陳家都是世居地,陳光生四個兒子的院子是自己家當初造屋子時就打算好的地方。
第三個兒子成親後,陳家就先分了家。大兒子住了正院,兩個側院右邊成了陳菊玲家的,左邊就成了三叔陳義桂家。
四叔陳義明最不得老太太喜歡,他成親的後,給他在離這大院隔了一個菜園子的地方,另一處做了個小院子。
兩兄妹往裡走,見有人還未出去,陳朱氏又親熱的往前來拉她:“來,玲兒,我帶你去你的屋子裡。你先在屋裡好好休息一會,晚上娘給你燒好菜吃。”
見這噁心的女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表現慈母的機會,顧清雅不動聲色的錯開一步,彷彿是沒注意到陳朱氏的動作無意而爲,摔開了她的手。
第三次被這個繼女甩開,陳朱氏眼中瞬間冷卻,一絲陰狠從眼底升起:不識好歹的死丫頭,竟然想與我鬥不成?哼,老孃告訴你,你還嫩着呢!
陳珠兒見這姐姐故意錯步,讓自己孃的手落了空,頓時眼眸一暗看身了陳朱氏,眼中的表情只有她們母女纔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