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高臺修建在殷墟大殿前的廣場上,高臺由玉石壘砌,有陣法保護,多大的力量都不能轟碎。周邊的觀禮臺平地而起,今天人山人海,最高處端坐的人,令所有人畏懼,雖然有着能量霧氣擋住了臉,但誰都知道,那是大商聖皇。
此人身材並不是很高,但端坐在最高處,就是宇宙的中心。十大世家的家主都是當朝重臣,在聖皇兩側端坐,形態威嚴。
聖皇身後站立着皇鱗衛的兩位大司長,魏茂和宮潛。官錦還沒有出關,此時,這兩位大太監負責保護聖皇,一個個站的筆直。
觀禮臺上人雖多,但沒有議論之聲,周邊有着不知多少全副武裝的皇鱗衛在保護聖皇,在殷墟學院中,皇家的排場也不會收斂一二,可見皇族的強勢。殷墟學院和皇族相輔相成精誠合作的關係,至此就能看出一二。
最高處有聖皇,別人哪有資格坐最上一排?十天前坐在第一排的人向下順延,都在第二排落座,第一排顯眼的留出大片空白座椅,但沒有人有意見。
這場本年度年輕高手對決的比賽,吸引了全世界關注,殷墟學院罕見的對世界開放,這裡的影像,通過凝影水幕傳到世界各地。
不論是大商還是妖國,所有大城市的上空,都出現了數千塊凝影水幕,現場直播着人類和妖族的較量。
這一天,大商有幸能看到水幕的民衆,集體停下手頭的工作,向着各個城市的大廣場集結,水幕主要都是落在這些廣場的上空。
他們滿眼凝重的瞅着光幕上不時轉換的畫面,其上是般宿十人和黒釋等妖國強者的近距離畫面,連汗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
般美.美被般宿留在白果身上,今天,他穿着一套鐵黑色勁裝,一股肅殺無形傳遞。
其餘九人都穿着銀色的統一服裝,其上有刀劍交叉的標誌,般宿堅持穿自己喜歡的衣物,誰也不敢勉強他。
這廝的氣勢在今天達到人生最巔峰,睥睨的眼神中,蘊含着無邊的自信,這種感覺,只要看他一眼就能知曉。
黒釋穿着一套金色衣裝,其上有詭異的星獸學院標示,看着般宿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怒火衝頭的同時,心中也閃過一絲忌憚。因爲,般宿今天的感覺和十天前太不一樣了,只是一種直覺,似乎,這廝的水平比十天前能上翻百倍似的。
黒釋搖頭,甩掉心中的狐疑。
怎麼可能,就算自己這樣的絕世級天才,也不可能這麼快成長,何況般宿這種天賦普通之人。不要胡思亂想。
他穩定住心緒,對般宿送去惡狠狠眼神,看樣子,同樣信心爆棚。
大商聖皇在場,但今日的焦點不是聖皇,所以,水幕都不敢多出現聖皇的影像,聖皇有言,今天只是來看熱鬧,不能喧賓奪主。
殷墟學院自然尊重聖皇的意思,如是,大家當聖皇不在場就是。
不過,這只是當做罷了,除了般宿,其餘九位,包括周處在內,都壓力山大,打贏了還好說,要是輸了,豈不是給家族抹黑?
他們心中很是忐忑,對上妖族強者,誰敢說必贏?
就在此時,般宿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他指着高臺第二層的周堂皇,凝聲道:“周堂皇,今日,我將妖族都幹掉之後,你我直接決戰好了,不用再等,今天我就讓殷墟霸主排行榜第一名易位”。
衆人大驚,誰都沒有想到,般宿此時會說出這些話來。還有,這話說的太大了,什麼叫做將妖族都幹掉啊?
囂張,狂妄到極點了。
櫻桃城,白家大門之前,白案和白濤和一衆鄰居擡頭看着高空的水幕,白案臉上都是激動。
“這就是我的女婿,你妹,這是什麼眼光,怎麼就能選擇出這麼一位傲視天地的女婿呢,運氣不要太好啊?”
白家在整個沃遵行省的地位扶搖直上,早就是一方霸主,這當然得利於般宿的接連爆發。殷墟新王還不夠,今天就要登上殷墟霸主排行榜第一的寶座不成?將周家名傳世界的絕世級大天才周堂皇打落神座?
雖然對般宿近乎盲目的信任,但此時的白案也是滿臉不可相信。不過,很快。一股自豪感在心中升起,不說結果怎樣,至少,這份霸氣足以感染天地。
白案身邊有着沃遵行省的省都大人,此時跟着說好話,一個勁稱白家的女婿真是給沃遵行省爭臉,他感覺與有榮焉。
周邊之人附和,白家這裡一片歡慶。
這邊廂,周堂皇都沒有起身,隨意拍打一下衣袖,冷冷道:“你先將妖國的這些朋友打發了再說吧,你我間的差距,你應該清楚。我不信你修行十天之後,就有打敗我的實力了。要真是那樣。我無話可說,你要是能打敗妖族的朋友們,沒說的,我和你一決雌”雄。
水幕上週堂皇還是那樣冷靜,說出的話冰寒不帶溫度。
般宿笑了。
“哈哈哈,這有何難,什麼妖國十大高手,老子這就收拾了。然後,將今天這場比試變成殷墟霸主奪位賽。”說着話,般宿一踩地面,咻的一聲,彈起一百丈之高,遠遠超越此處建築的高度。
什麼?
周堂皇不可置信的站起來,滿眼驚駭。一百丈,數百層樓那麼高,除了殷墟院長,誰敢說自己能夠做到?這不是飛行,不是使用某種能量加持,似乎,就是肉身的力量。
在半空連着翻了十幾個跟斗,般宿宛似一片黑雲從高空雲層中降落,輕如枯葉落到擂臺之上,對着妖國十大年輕高手道:“你們,一道上吧”。
狂,狂妄,不,瘋狂到不可理喻,雄霸天下的氣勢。這個時候,整個大商的各個城市掀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這樣舉世罕見的輕功展示,只能用神蹟來形容。
周處等九人下巴差點砸落地面。
他們看到了什麼,那是什麼樣的武力,穿上去百丈高,這是在做夢嗎?周處一個勁用手揉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看着高臺上那道身影,感覺,離此人距離越來越遠,漸漸地,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