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撫額,又一朵爛桃花,希望這朵爛桃花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冷笑道:“小花,你想多了,現在的大牛哥根本不用人陪着,菊青當然要在家裡幫着幹活,她可沒你那麼清閒,至於我,只是巧合而已。”
“真的啊,紅雪你去鎮上幹什麼?”張小花似乎更來了精神。
紅雪瞳自翻了個白眼,重重地吐出一個字:“玩!”便不再理會張小花。
張小花咬了咬下脣,心裡卻是不甘心地腹誹:天底下怎麼有你那麼不知趣的人,居然厚着臉皮搭陳的車子,光明正大的說去玩,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全讓你破壞了,還有那個孫大牛,什麼時候去鎮上不好,非要今天去,這不是給自己增堵嗎!
紅雪暗暗掃了她一眼,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能看透張小花心中所想,是她真的完全沒有提防,還是自己那個空間裡的神奇。
也許是急於驗證,紅雪把目光移到正在趕車的陳鵬飛身上,只聽他心裡不斷地吐糟:一個孫大牛就已經夠討厭的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花癡女,不知道雪兒會不會誤會……
紅雪驚愕之餘忙把目光移開,這是……自己這是能看清別人的心思?那麼……
她不敢想下去了,這還是人嗎?
一路上,陳鵬飛的牛車越趕越快,原因是張小花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說話,爲了使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一點,他只能加快速度。
不過這倒如了紅雪的意,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到鎮上去了,想着在哪裡才能找到孫菊青,而且還要想辦法甩開孫大牛,不然孫菊青非被她家人打死不可。
相對於紅雪的冷靜,張小花卻是時不時的尖叫,高聲喊着“慢點,慢點……”
可是陳鵬飛又怎麼會聽她的呢。
就這樣,原本一個多時辰的路,被陳鵬飛硬生生縮短了一刻鐘。
到了鎮上,張小花跳下牛車就開始吐了起來,然而此時,沒一個人關心她,紅雪匆匆順着街道走了。
她眼巴巴地看向陳鵬飛,卻見他視若無堵地將牛車寄放在一個攤位上,也施施然的離開了。
張小花有心叫住他,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側臉,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紅雪可不知道那麼多,她第一站先來到福安客棧,打聽單于琰在不在,想請他幫着找人。
“九爺出去了。”夥計賠笑道。
“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紅雪心說,怎麼這麼巧。
夥計表示不知道。
正當她失落地走出福安客棧的時候,突然覺得裙子被人拉了拉,低頭一看,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小妹妹,怎麼啦?是不是找不到孃親了?”紅雪低頭道:“可是現在姐姐也有急事,你能不能找別人帶你去找孃親?”
“不是,姐姐,有人叫我帶話給你,快去鎮北最裡面的那間廢宅子,你要找的人在那兒。”小女孩脆生生地說。
“嗯,誰告訴你的!”紅雪眼神四顧,卻沒有看到一個熟人。
“是一個漂亮哥哥跟我說的,他說我告訴姐姐這句話,姐姐會請我吃肉包子。”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紅雪。
紅雪凝神細看,覺察到小女孩心中除了這個念頭,真的沒有別的念頭了,才從身上掏出十個銅板放在小女孩手裡道:“妹妹乖,姐姐還有急事,就不請你吃肉包子了,你拿這些錢自己去買好嗎?”
“謝謝姐姐!”小女孩拿着銅錢一蹦一跳地走了。
紅雪鳳眸微眯,鎮北,整個洛水鎮的貧民區,聚集了乞丐,流浪者,難民,混混……孫菊青不可能不知道,那她怎麼會在那裡呢,就算吳建人再怎麼能說會道,也不能把她騙到那種地方去吧!如果這消息是假的,那麼是什麼人在設計自己嗎?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去一趟,想到這裡就要往前走。
正在這時,身後有人氣喘吁吁地叫住她:“紅雪,你去哪兒?我妹妹平時在哪個繡莊領活,你知道嗎?”
“玉繡坊。”紅雪吐出三個字,她沒想到孫大牛會找到自己,正悉沒辦法打發他呢,他倒是自己開口把問題解決了。
“哦,那我們快去吧。”孫大牛是一刻也不願耽擱了。
紅雪對他抱歉地笑笑道:“大牛哥你先去吧,我剛纔看到白掌櫃,纔想起點事要跟他說,我先去一會,一會兒去找你。”
“嗯,那好,你快點,我那妹妹有時候更聽你的話。”孫大牛憨笑道。
“好,大牛哥小心點。”說完頭也不回地往仁和堂方向而去。
待到轉過一個彎,確信孫大牛看不到自己了,才從另一頭折出去,走向鎮子裡的溫柔鄉。
紅雪沒去過鎮北,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無論那些人要對付的是她還是孫菊青,自己都要有所準備才行。想到這兒,她意念一動,從竹屋裡拿出一包立竿見影的癢癢粉,自己先服下解藥,才藏在袖子裡。
正這時候,有人在的身後拍了一下,把她嚇了一跳,回頭看時,竟是陳鵬飛。
她有些埋怨地道:“你們怎麼都喜歡躲在背後嚇人!”
但陳鵬飛並沒有惱怒,點了點自己的嘴脣,示意她不要說話,拉着她輕手輕肢地來道一間老舊的宅院門口,才示意她進去。
紅雪有些狐疑,剛想出聲詢問,卻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哭叫聲:“吳建人,你怎麼可以這樣?”
是孫菊青!
紅雪確定了人之後,也顧不上多問什麼,當下擡腿踹開門。
只見院裡十幾個男人正嘻笑着圍着一個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時不時地被他們扯下一片,空氣裡倒處是布帛碎裂的聲音和男人猥瑣的笑聲以及女子的哭求聲。
“我爲什麼不可以這樣?”吳建人站在人羣外,興致很好地看着這一齣戲,時不時地還答上一兩句。
“我是那麼的喜歡你,爲了你,我連紅雪一家人都不再來往了,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既然我叫你做什麼你都做,那我就叫你陪他們一天,你也必須答應我,不然你剛纔說的話,豈不是顯得口是心非。”吳建人笑得很賤。似乎他說的話十分在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