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高嬸也是你的長輩,怎麼能罵她呢?”何春紅在一旁幫腔。
“我罵了嗎?我只說那天晚上我家門口來了條瘋狗,是你的好姐妹硬要把她娘套進去,我有什麼辦法?”紅雪一臉無辜地攤手。
“你這個小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伶牙利齒了。”何春紅也怒了,這段時間她並沒有跟紅雪多接觸,關於她的變化也是從高元珍和以前的江紅玲那裡得知,現在真的見識到了,不免有些吃驚。
“小賤人罵誰呢?”紅雪用上一句簡單的腦筋急轉彎,幽幽地問。
“小賤人當然是罵你!”何春紅想都沒想就開口,一旁的高元珍想攔已經晚了。
紅雪眯着眼睛,在何春紅身邊轉了一圈,點頭到:“不錯不錯,小賤人還有點自知之名,還有得救。”
聽她這麼一說,何春紅就算是再蠢也回過味來了,怒道:“江紅雪,你個沒人要的小娼婦,竟然敢罵我?你把平哥哥打成重傷的事,我們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還敢……”
“停,你說我打傷高志平,且不說你們有沒有證據,就是男子與女子之間的體能差距也不可能,難怪你會承認自己是個小賤人,原來還是個沒腦子的小賤人。”紅雪笑眯眯地說,眼睛卻瞟向高元珍道:“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你,說不定是你找人打人哥打一頓的呢。”高元珍纔不會承認她的想法,要是承認了,不說明自己跟何春紅一樣是個沒腦子的,因而心下一轉,立即改口。
“那你有證據嗎?”紅雪含笑道,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這要什麼證據,你一定是嫌我哥在你家酒席上讓你下不來臺了,就下了黑手……”
紅雪聽了,眉頭越皺越高,冷哼道:“誰告你不要證據就可以瞎說八道的?不懂法沒關係,但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守法,沒證據的話也敢倒處亂說,望洋興嘆不怕我到縣裡去告你個誣衊之罪。”
“誰……誰怕你啊!”高元珍一聽這話,顯然有點慌的,她並不太懂本朝的律法,可是想到紅雪與縣大老爺相熟,心裡不由得後怕起來,誰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一條律法,可是嘴上還是不認輸,“告到縣衙正好,我們還能告你無故傷人呢。別以爲認識縣大老爺就可以囂張了!”
“你有證據嗎?”紅雪漫不經心地道:“沒證據,誰來相信你的一面之詞,當真以爲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沒腦子啊。”正說着,一隈焦糊味傳來,紅雪驚叫一聲:“哎呀,我的雞,快把火堆移開。”
衆人的目光都被那味香味吸引過去,紅雪迅速地一擡手,兩抹黑點以及快的速度沒入高無珍二人身上,丙人只覺得耳根處一痛,伸手一摸,不紅不腫的,也沒在意,繼續盯着被移開的火堆。、
一個黑漆漆,圓滾滾的東西被挖了出來。
高元珍一臉嫌棄地拉着何春紅後退,一邊還不死心地叫陳鵬飛,“陳哥哥,我們快走吧,那種噁心八啦的東西,看着都想吐!”
陳鵬飛眉毛都沒有擡一下,好奇地看着紅雪接過那個黑色的圓包,用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輕輕地高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有誘人的清香飄了出來,就雞肉雜着樹葉的清香。
高元珍站得是下風口,竟被這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去,正看見紅雪把手中熟透的雞肉撕開來,兩個雞腿毫無例外的給了孫叔和最小的菊紅。
其他的由幾人分食。
高元珍看他們吃得讚不絕口,只覺得肚子越來越餓了,本來早上爲了來堵陳鵬飛,她就沒趕得及吃早飯,現在面對着孫家人大口大口吃着雞肉,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可憐兮兮地叫道:“陳哥哥……”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熟,不要這麼叫我。”陳鵬飛斜睥了高元珍一眼,繼續拿着手裡的雞肉啃食。紅雪這丫頭真是會想辦法,這樣都能烤出來那麼好吃的雞,也後嘴巴被她養刁了怎麼破?
“那個,我是想說,我和春紅連早飯都沒吃……”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一雙大眼眼可憐兮兮地看着陳鵬飛。
誰知陳鵬飛就像沒聽出裡面的深意一樣,冷淡地道:“那就趕快回家去吃飯。”
他說得很認真,再加上一臉嚴肅的樣子,任誰也不會懷疑他是真的爲對方好,可是紅雪卻覺得陳鵬飛是故意的,背過身去,雙肩聳動,無聲地笑開了花,沒想到陳鵬飛也會有那麼腹黑的一面。
“可是……”高元珍狠狠瞪了紅雪的背影一眼,乾脆拉下臉道:“可是我聞着這雞很香,能讓給我們吃一點嗎?”
“剛纔好像有人說這雞很噁心啊。”孫大牛滿含笑意地揚了揚手中的雞殼子,不懷好意地說:“何況我們也沒吃早飯,這麼多人一隻雞根本不夠分的。”
“你們這雞也是鵬飛打的,既然江紅雪會烤,就叫她再烤好了,這隻剩下的就當是我們跟鵬飛買的好了。”高元珍從荷包裡拿出幾個銅錢遞給陳鵬飛。
“高姑娘,我和你真的不熟,你真的覺得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麼叫我合適嗎?”陳鵬飛冷睥了高元珍一眼道:“而且這隻雞是孫兄弟向我買了的,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吃白食的,你要買也不該向我買。”
高元珍愣了愣,一隻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臉色漲得通紅,要她向孫家人買,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賣給自己。
這時紅雪終於笑夠了,也不看高元珍,直接問道:“大夥都沒吃飽吧,我們來烤魚吧!”
高元珍雖然不相信紅雪烤出來的魚能吃,可有了上一會的經驗,她倒底忍住了冷嘲熱諷,靜靜地在一邊看着。
那幾條魚都被收拾過了,可是紅雪並不滿意,走到樹後,又重新收拾了一遍,用隨身帶着的水沖洗乾淨,纔拿過來教大家怎麼烤。
只一會兒,她手上的魚先烤好了,外焦裡嫩的,看着就很有食慾,高元珍又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嬌滴滴地道:“鵬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