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這藥裡除了多了一味五石散,其他的藥都很好,只是用量上有點出入……”
“所以就變成了害人的毒藥?”陳鵬飛又一次打斷道。
“毒藥倒也不至於,不然他早就活不到現在了,只是和他身上的毒正好互相牽制。”紅雪總結性地說了一句,把藥丸拋回給陳鵬飛道:“你們誰愛留就留着。”
“等等,你們在說些什麼?”單于琰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
“你不是身體有隱疾,而是自小就中毒了……”
“不會的,你胡說!”陳鵬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單于琰打斷了,惡狠狠地瞪着紅雪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迷惑了我四哥,你是誰的人?”
“老九,不要胡說。”陳鵬飛見紅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心知她定是生氣了,連忙喝住單于琰,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紅雪冷冷地說:“我迷惑他,我連他是誰都不想知道,爲什麼要迷惑他,就你這樣的心性,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長大的,或者說是因爲知道你將不久於人世,纔沒有人對付你。”
“還說不知道我四哥是誰,你連我的身份都知道了,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人派過來的。”單于琰掙扎着要起身,可是無奈全身無力,只好又躺回牀上,對陳鵬飛道:“四哥,還不拿下這個女人。”
陳鵬飛眼神一閃,轉頭認真地看向紅雪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認識這種人只會給我帶來麻煩。”紅雪一臉冷然地說:“藥放在這兒了,喝不喝隨你們,我先走了,以後最好別來找我。”說完提着籃子轉身就走。
紅雪陰沉着臉,推門就走,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犯賤,沒事參和到這種事裡來幹什麼,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也因爲心裡有事,絲毫沒注意黑夜裡潛藏着一個嬌小的身影,當看清紅雪的臉時,忍不住輕志罵了一句:“狐狸精。”
而在之後不久,白山村中就傳出,紅雪不檢點,半夜三更老是往單身男人家裡跑,所以她們那個沒有男人的家纔會越過越好。
對此,幾乎不怎麼跟村子裡的人打交道的紅雪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她每次到孫家去的路上,遇上幾個村民,總會用一種鄙夷和不悄的眼神來看她,讓她覺得奇怪的同時,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眼神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紅雪,你怎麼都不生氣?”孫菊青看着臉色依舊的紅雪,氣呼呼地說。
“怎麼啦?我爲什麼要生氣?發生了什麼事?”紅雪收拾好手邊的銀針,擡頭正好看見孫菊青陰沉的臉,不由得詫異地問道。
“有人說你不檢點,半夜三更到單身男人家裡去,你的錢來得不乾淨,還說……還說……”孫菊青雖然是個直性子,但那些話太難聽了,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學出口。
“恩,有這樣的事,都是誰在說?”紅雪神色不變地問。自己似乎什麼都沒做吧,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
“村裡那些長舌婦都在說。”孫菊青一臉氣憤地說:“尤其江家那兩個女人,說得更是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親眼見過一樣,真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她們那麼做長輩的人。”
“這話傳出來有幾天了?”
“大概有那麼三四天了吧。”
三四天?三四天前自己不是正好在晚上到陳鵬飛家去嗎?難道還有別人看見了?是巧合還是刻意?
孫菊青見紅雪臉上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關心地問:“你知道是誰在背後這麼議論你?”
“不知道。”紅雪臉上微慍,三四天時間,她不認爲陳鵬飛會不知道這些閒言碎語,可是他卻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看來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實在不能在他們身上寄予太大的希望。
告別了孫菊青,紅雪一臉坦然地往回走,看來自己這段時間表現得太貝女兒江紅雪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可言,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她花癡一樣的行徑,如今連你自己都是一個被休之人,別說是她了,就是你的其他幾個孩子怕是也不會有人要了,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他們吧……”說話的是林氏,紅雪曾經的大伯孃。
“林大娘,你女兒頂着我的名義去了慶州,不知道有沒有尋到好人家?”紅雪一步一步地逼近林氏,眼裡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