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海安帶着衆侍衛已經將那四個黑衣人圍在了中間,對方想要逃脫顯然有些困難了。
“秋桂,果然是你。”紅雪拍拍單于誠的手背,然後朝前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在停頓了一下之後,忽然伸手拉下了臉上的黑巾,“誠王妃,我真沒想到,你不僅會武,還能找到這個地方,竟然還知道我藏了炸藥……”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不是單于瑁的人。”紅雪一臉輕鬆地說:“你是南陵人吧,或者說我應該稱你爲阿妮公主”是問句,卻很肯定。
“你怎麼知道?”阿妮心下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紅雪,卻見她臉色輕鬆坦然,隨即冷哼了一聲,指向單于誠道:“我要爲兄報仇,我的親哥哥就是他殺的,我恨不得對他挫骨揚灰。”
頓了一下又道:“只是可惜,你的警惕性太高了,我就算待在你身邊也沒機會下手,所以,我只能另外想辦法……”
“娜娜公主也是你派人救走的吧?”紅雪挑眉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南陵王已經集結了軍隊,只等你將誠王府夷爲平地,那邊就會舉兵來犯,對嗎?”
“就你們大齊這樣昏庸的皇帝,根本就不配讓我父王向你們稱臣,你們應該向我們磕頭纔對。”
阿妮的話卻讓單于誠冷笑了一聲:“想讓我們稱臣,那也要有那個勢力才行。”說着忽然抽出了腰間的寶劍,縱身就要撲了過去。
卻不想被紅雪一把拽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人家公主,綠蕪你去!”
綠蕪聽了命令,提劍向阿妮撲去。
阿妮急忙舉兵器迎戰,只是,她的武功跟綠蕪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沒幾招下來,他的胳膊就被刺傷了。
“束手就擒吧。”紅雪很悠閒地說,整個人差點兒掛在單于誠身上,完全是一副小女兒勢態。
“做夢。”阿妮卻是冷哼了一聲道:“要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說着忽然擡手就朝着地上砸了一顆煙霧彈,然後自己則轉身跳進了冰冷的淩河之中。
“煙霧有毒。”紅雪大叫了一聲道:“大家閉氣!”
等到煙霧散去,哪裡還有阿妮的影子?
“沒事,他跑不了的。”單于誠拍拍紅雪的肩膀,安慰道:“現在,你回去休息,這裡交給我。”
紅雪卻神秘地說道:“她是跑不了,不過你還是去清點一下下面的炸藥有多少,一會兒她就會回來了。”
地下的暗室並不大,但是卻並排放着好多個木桶,大約有三四十個,不過,檢查了一下之後,裡面有十幾個桶已經空了,每個裡面都殘留着一些硫磺硝石的粉末,甚至還有幾個桶裡還有桐油的殘留……
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麼多的硫磺硝石,如果做出火藥來,那麼威力就十分的驚人了……恐怕半個京城都要受損了,還有那麼多桐油,這是要防火的節奏啊……
只是,阿妮跑了,根本就問不出來。
可是當跟隨單于誠進地下室的人上來之後,卻意外的發現河邊躺着一個人,身上已被繩子捆着,衆人仔細一看,不是阿妮還能有誰。
只見她看見紅雪,雙目圓瞪,那神情彷彿要把她吃了一般。
紅雪卻不甚在意地走到她身旁,低頭俯視着她,一臉笑意地問道:“阿妮公主,水裡可好玩,忘了告訴你了,這水裡可是有食人魚的,想必自小生長在南陵的你,不會不認識家鄉特有的動物,不知你與它們玩的可好?”
“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阿妮哆哆嗦嗦地說出這幾個字,便閉緊嘴巴不發一語了。
紅雪見此也不生氣,退回到單于誠身邊,彷彿與他閒話家常般地問道:“夫君,你說這阿妮公主不理我該怎麼辦?”她狀似苦惱地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夫君,不如你對她用美男計吧!”
此話一出,不止是單于誠,連他所帶來的侍衛和地上的阿妮都覺得滿頭黑線,這位誠王妃竟當着當事人說要用美男計,這樣真的好嗎?
單于誠更是伸手捏了捏紅雪的鼻子道:“這種餿主意也虧你想得出來,看爲夫回去怎麼收拾你。”可語氣裡的寵溺,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若不交代出那些失蹤的硫磺硝石發及桐油,這大半個京城怕是都要毀了。”紅雪狀似擔憂地說。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嗎?”阿妮囂張地開口道:“我說過,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誠王妃,你就算能逼我上岸又如何,實話告訴你,我若死了,你們大齊整個京城的百姓官員都得給本公主陪葬,本公主也算死得其所了,哈哈哈……”
“哎呀,我真的好怕哦!”紅雪一臉笑意地看着單于誠問道:“夫君你怕不怕?”
看到小妻子一副玩性大起的樣子,作爲合格夫君的單于誠自然也要配合好,一臉笑意地說:“爲夫當然也怕,不過有夫人在身邊,爲夫什麼都不怕。”
衆人聽了不由得捂臉,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居然無時無刻不忘討好王妃,看來以後得罪王爺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王妃。
紅雪聽了撲噗一聲笑出聲來,指揮着衆人帶着阿妮回誠王府,臨走時,讓綠蕪將阿妮渾身上下的東西都收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紅雪時不時逗弄一下阿妮,或者往她嘴裡塞一些糖豆一樣的東西。
回到王府,單于誠立即吩咐人將整個王府裡裡外外的都檢查了一遍,尤其是之前秋桂住過的地方,但是卻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讓大家的心一直都懸着。
紅雪倒是一點也不緊張,讓單于誠把阿妮丟給綠曼,自己回聽雪閣補眠去了。
再次醒來時,紅雪是被餓醒的,可是她才一睜眼,眼前就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顏,嚇得她驚叫一聲,隨後推開對面的俊顏,嗔怪道:“靠這麼近幹什麼?想嚇死我啊?”
“哪捨得啊!”單于誠委屈地說:“還不是想夫人一睜眼就能看見爲夫嗎?難道夫人不樂意?”說着竟飛快地在紅雪面上親了一下道:“夫人可是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