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幾年不見,你好像更漂亮了呢……”單于靜的眼裡帶着羨慕的光。
“十一公主纔是美人呢……”紅雪客氣地道。
單于家的基因很強大,子女個個都是外貌協會的,讓人都忍不住羨慕妒忌恨,接着說:““聽說皇上正在爲你選駙馬?到時候一定會找一個智勇雙全的好男兒的……”
“我可不想那麼早嫁人……”單于靜卻一臉不樂意地撇嘴道:“四皇嫂,我可以跟你去封地?我都沒見過農民種地呢……”
“這……”紅雪卻猶豫了,公主去封地可非同小可,更何況,這個公主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她並沒摸透,所以,她可不敢貿然答應,再說了,就算她答應了也沒用,皇上還有麗妃會不會同意?更關鍵的會單于瑁能同意嗎?
果然,單于瑁忽然開口道:“十一別鬧,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很隨意出宮,萬一有一個什麼,讓本宮怎麼跟皇上和麗妃娘娘交代?”
單于靜頓時垮了臉,但是卻還是微微的點頭道:“十一知道了。”
紅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說出來,可就比單于誠說出來的威力要大多了。如此,單于靜就不會再有跟着他們去靖陽的心思了。
宴席持續中,宮廷的歌舞不斷的上演着,也有大臣帶來的女眷上去表演的,接下來就似乎很是熱鬧祥和了。
終於,酒過三巡,單于文昊似乎有些撐不住了,起身退席,臨走的時候卻看了眼單于誠和紅雪,吩咐道:“今晚就別出宮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明兒就陪朕用過早膳吧……”
紅雪不由得看了眼單于誠,卻見他眉頭緊鎖,顯然是很不願意的,但是卻也知道不能拒絕,隨即衝着單于誠點點頭。
“微臣遵命。”單于誠點頭。
單于文昊這才笑着點點頭,然後在瑞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暖閣。
單于誠在宮裡並沒有單獨的住所,小的時候他是住在慈寧宮裡,後來就被接到軍營裡了,所以,要住進宮裡,自然要重新安排。
很快,瑞公公就回來了,讓誠王和誠王妃今晚上就住在紫玉閣。
單于誠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紫玉閣是離着乾清宮最近的一個院子,之前就有妃子爲了爭紫玉閣不擇手段過,後來這裡卻一直空着。
紅雪倒是無所謂,湊合一夜就拉倒,明兒吃了早飯就趕緊回王府纔是。
單于瑁的眉頭卻皺了皺,眼裡忍不住閃過了一抹戾氣,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紫玉閣裡雖然沒人住,但是卻天天有宮女太監打掃的,所以,裡面乾淨整潔,知道今天誠王和誠王妃要來,更是將被褥牀單什麼的全換了。
“冷飛。”單于瑁站在暗影裡,望向紫玉閣的方向,吩咐道:“派人將紫玉閣控制起來,別讓任何人進出……”
單于文昊那個老傢伙是想揹着自己跟單于誠密謀嗎?他的算盤可算是打錯了。
“是。”冷飛悄無聲息的過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紫玉閣裡,宮女們將熱水送來,綠蕪和綠曼親自檢查過後,這才送進了內室,讓紅雪和單于誠進行簡單的洗漱。
“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紅雪擦了一把臉,然後將毛巾扔回了臉盆裡,她纔不相信,單于文昊是真的想讓他們陪他用早膳呢。
“咱們等等知道了?”單于誠勾了勾嘴角。
紅雪贊同地點頭,然後兩個人就合衣躺在了牀榻之上。
很快就月上了中天,外面一片寂靜。
“外面有人。”單于誠將紅雪摟在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最少有五名高手在紫玉閣的四周……”
“監視咱們的吧。”紅雪的內力也不淺,自然早就發現了那些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一定是單于瑁的人。
單于誠沒說話,就在此時,房間裡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很小,如果睡着的人都不一定能發現,但是因爲兩個人都沒睡,所以聽得特別清楚。
單于誠和紅雪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坐了起來。
緊接着,又傳來了一聲,這次,兩個人都聽清楚了,是從牆邊上的那個梳妝檯那裡發出來的。
兩個人同時下地,單于誠將紅雪護在身後,手已經扣在了腰間的軟劍之上了,而紅雪的手上也多了幾根銀針。
很快,那響聲再次連續的傳來,然後就見那梳妝檯竟然被移開了,後面顯露出一個洞,然後有個人就那麼鑽了出來,只是,單于誠剛想出手,對方卻急忙擺擺手:“是我……”
紅雪急忙將頭伸出來,這個聲音真熟悉。
“皇上?”單于誠也不由得一驚,急忙過去將單于文昊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驚訝地道:“你怎麼……”
“噓……別點燈……”昭仁帝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不能待太久的……”昭仁帝連稱呼都不用朕這個字了。
“父皇如此,到底是何意啊?”軒轅凌雲的聲音卻冷淡了下來。
“誠兒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朕,但是,你好歹要叫我一聲叔父……”單于文昊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繼續道:“而且我知道,你的心底是最坦然的,我也知道你從不屬意這個皇位……”
“如果我不將二十萬的軍符交出來,不將軍隊解散,皇上能說這個話嗎?”
單于文昊頓時有些語塞。
“皇上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事吧?”紅雪看了看握了一下單于誠的手,這個時候可不是跟單于文昊談論是非的時候。
“是啊。”單于文昊也算有了一個臺階,急忙點頭道:“這個紫玉閣和御書房是通着的……這是開國皇帝修建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的……而且,只有皇帝才知道這個秘密……”
單于誠點頭,皇宮裡一兩條密道不足爲奇。
“今兒來,我是想讓你的王妃給我瞧瞧病的……”單于文昊坦言道。
“皇宮裡不是有太醫嗎?”紅雪不由得皺眉,其實今兒看見單于文昊的那瞬間,她就覺得不對,單于文昊是個很自愛的人。
說白就是個自私的人,他愛權但是也惜命,不會將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除非是被人爲的用藥物給控制了,否則,不至於臉色都是發青的,她卻爲難地道:“我不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