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不動聲色,紅雪不由得暗歎,但死士便是死士,千挑萬選出來,即便被折磨成這樣,仍是不肯開口。
紅雪看了三人一眼,從暗處走出來,同單于誠站在一起,不知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跟在紅雪身後不言不語的綠竹,方纔點點頭。
三人見對方似乎暫時沒有對他們動刑的打算,鬆了口氣,身子軟軟的掛在鐵環上。
紅雪臉上掛上了一抹淺笑,幽幽地道:“先喘口氣,待會有好東西等着你們,我不喜歡逼人開口,我喜歡主動的,咱們打個賭,我賭你們片刻之後,不但會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還會求着我赴死!”
單于誠見紅雪皆是自信與傲然的風華,饒有興致的笑了,轉身退到刑室一角,坐在一把楠木雕花椅上。
紅雪轉頭看了眼綠竹,只見她會意地上前,在雲安等人的幫助下,捏開三人的嘴,往裡面各丟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進去。
“臭娘們,你給我們吃的是什麼?”一抹不好的預感在三人心中升起,領頭的男子怒罵道。
原本以爲得不到答案,卻沒想到綠竹淺笑着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是我隨手新制出來的藥罷了,只是藥效可能重了一點,一般人怕是抵抗不了,但你們既是死士,想來體質必然強過別人,正好讓我試試藥效。”
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三名死士只覺處得身體各處裡,似有萬千蟲蟻在吸食啃咬,想抓,雙手又被吊在鐵環上,只能不斷地扭到着身體,發出一聲聲如獸吼般的叫聲,冷汗浸溼了全身,不斷嘶吼道:“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你?”紅雪一身冷意地站在三人身前道:“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你認爲你們死得了嗎?”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個死士的頭便軟軟垂了下來,雲安上前察看,回道:“王爺王妃,這人自斷經脈而死了。”
單于誠還未開口,紅雪給了綠竹一個眼神,只見她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隻葫蘆來,撥開塞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入那人口中,不到片刻,那本已沒了氣息的人竟是睜開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紅雪嘴邊溢出一抹淺笑道:“你放心,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我家綠竹可是很喜歡從閻王手上搶人的。”
話音才落,又一波非人的疼痛從身體內傳來,那人的眼睛瞪得的,死死地盯着紅雪,斷斷續續地開口道:“你……你不是人……”
紅雪聽了這話並未生氣,反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恭喜你答對了,無論是誰,膽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不惜化身惡魔,也要將那人置之死地。”
單于誠心疼地上前握住她袖裡的手,感受到手心裡的汗意,他的小媳婦,也會緊張,也會不安。
其實,單于誠想錯了,紅雪的不安,來自於對敵人的無知,看不到的敵人,纔是最可怕的,所以今晚,必須從這三人口中套出話,不惜任何代價。
立時,刑房裡慘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單于誠緊緊握着紅雪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還是貝似的把玩着,看得面前的兩人心驚膽戰,就怕晚說一步,那瓶子中的藥就又會被塞入自己的嘴裡。
一柱香之後,單于誠牽着紅雪從刑房走出來,紅雪守信地叫人將裡面地人殺了,這比讓他們活着更好。
有一小兵從營房門口奔過來,抱拳跪地,回稟道:“將軍,營外來了一人,說是王妃的部下,吵吵着非要進營,可他沒有令牌,小人不敢放行。”
紅雪問道:“他叫什麼?”
“他說他叫於琰,是王妃您的部下!”
紅雪與單于誠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單于誠肅聲道:“放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