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一經提出,立即有官員反駁說,瑁王還可以,但誠王恐怕就有點難了,他現在重病纏身,實在不適合離開京城。
說這話的人當然是太子單于琨的一派的人,他們知道單于琨心心念念想着單于誠手上的兵權,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讓他從京城離開,那不是無異於放虎歸山嗎?
而御史王林卻堅持按祖制進行,他向上叩首道:“啓稟皇上,微臣聞得誠王的病情已有好轉,太醫稱他的病情更需要靜養,而京城雖繁華,卻不適宜養病,請皇上遵循祖制,給瑁王和誠王各地封地,以固國本。”
其實這個點子單于父子昨晚也商量過,覺得實在不行,就只能先把單于誠先弄出京城,至於這路上要是出什麼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在養病嗎?那好,我就把你弄得遠遠的,到時候,山高路遠的,中途有個山賊路匪,也是很正常的嘛。
單于文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極了,單于琨卻覺得遭透了,可是他又不好反駁自己父皇的話。
想妝初單于誠可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在敵軍裡殺了一個來回,不僅自己沒死,還殺了對方的將領,就這樣一個人,會怕那些山賊路匪?
就算那些山賊什麼的都是自己和父王特地安排的好了,就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也不想想,這些年他們在單于誠那裡摺進去多少高手?
但是這個話他單于琨能說嗎?也許能,可是他卻知道,起不了多少作用,自己這個父皇他還算是瞭解的,一旦覺得自己的主意很少,別人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單于誠雖然在府裡“養病”,對朝中的局勢卻是一清二楚,卻根本不去理會,只看着自家媳婦兒手旦拿着紙條發愣。
“媳婦兒,怎麼啦?”單于誠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問道:“想什麼事那麼出神?”
紅雪把手中的紙條遞到單于誠手裡,無奈地道:“你自己看看吧。”
單于誠接過紙條一看,“噗嗤”一聲樂了,笑道:“這個單于琨還真是好玩,竟然用這個條件來跟你交換。”
“唉!我現在可是一個鄉下長大的小村姑,當然會怕死。”說到這裡,紅雪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一會才止住笑道:“他要是知道我是誰,會不會把江在安的腦袋擰下來。”
單于誠一本正經地想了想道:“有可能哦。”
“那就讓人透露一點給他知道,氣氣他也好。”紅雪氣鼓鼓地說:“誰叫他一直感覺把我拿捏在手中,現在也該讓他嚐嚐憋屈的滋味了。”
可是又突然道:“不過現在不行,得等到哪一天他讓你走了,才能告訴他,不然他會不會不放我們離開京城。”
“沒事,這幾天我讓人多多的上摺子,單于文昊那老頭子會答應的。”單于文昊用下巴摩蹭着紅雪的臉頰,輕聲地問:“我聽說這幾天單于瑁一直沒回王府,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啊?”
“沒有啊。”紅雪只覺得耳後熱熱的,癢癢的,連帶着心裡也像有根羽毛在那裡輕拂着,說出來的話也是軟軟的,笑道:“他不是喜歡女人嗎?我讓他享盡人間‘豔福’還不好?”
單于誠一把抱起紅雪,讓她坐在自己膝上,壞笑道:“你真有這麼好心?”語氣裡有明顯的不信。
“當然了,我可是很善良的。”紅雪面不改色地說。她是將單于瑁引進了,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羅沁那邊她還是經常去的,有時候是明着去,有時候卻是暗着去,不過無論她什麼時候去,都可以感到羅沁心中的快樂,也許是因爲回到心中熟悉的地方,慢慢的,現在的她雖還沒有恢復記憶,可是有的時候去能叫出羅家一兩個老人的名字,顯然熟悉的環境對她還是有好處的。
所以現在紅雪一點也不擔心她,倒是跟江紅霜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這樣想着,隨口問道:“不知道你的封地會在哪裡?”
她心裡是最好能回平陽府,江紅霜如今住在那裡,何況那裡還有她一直記掛的家鄉,也不知道紅葉村的那些熟人,現在怎麼樣了,四嬸的孩子應該也能上學堂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紅雪就拖着單于誠起牀了,現在單于誠“病體未愈”仍然可以免朝,除非有大事發生。
紅雪拖着單于誠進了她自己佈置的練功房,外面的眼線雖說已被撥除了,可是本着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原則,紅雪還是叫人把一排屋子都打通,弄了個寬敞的練功房。
現在她就站在裡面,做了一下熱身運動,纔對單于誠招招手道:“功擊我。”在空間間學了好久,可惜一直沒有實戰的機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倒底是個什麼水平。
“媳婦兒,這好嗎?”單于誠不難地看着一臉興致勃勃的紅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