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已經開了一家茶樓,我傳書讓十娘給他提供的茶葉。”紅雪淡淡地道:“現在不能發展行太快,聽說七皇子也是經商的奇才,而且他經商多年,是單于琨的主要經濟來源。”
“是的。”單于誠點頭,奇怪地道:“可是媳婦兒,我怎麼覺得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呢?”
紅雪歪着腦袋看着他。
“你突然會很高深的醫術,又有那麼高超的繡藝。”單于誠一樣一樣地數給她聽道:“現在來到京城,我怎麼覺得你身邊也有自己的人啊。”
“這樣不好嗎?”紅雪也不否認,笑笑道:“還是你不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卻真的想不通。”單于誠苦惱地說:“就比如剛纔吧,看這情形,你似乎還會一點功夫,這一切……”
“可是我不想說怎麼辦?”紅雪覺得現在還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他這裡現在內憂外患太多了,她不能認他分心。
“不想說就不說吧!”單于誠釋然地道:“這樣也好,免得我時刻擔心你的安全,雖然很想把你保護在自己身後,可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紅雪剛要張口,卻聽單于誠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相信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看不得單于誠那麼得瑟的樣子,紅雪忍不住就想潑冷水,一邊收拾他身上的銀針,一邊調侃道:“就這麼有自信?”
“那是。”單于誠一臉傲嬌地說:“也不看看你相公是誰!”
“自戀!”紅雪忍不住吐嘈,也裡不期然地想起,他們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自戀是什麼?”單于誠不太懂這兩個字的含義,但他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寶寶。
紅雪輕笑道:“就是自己喜歡自己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單于誠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
哪知單于誠現在的無恥真的沒有下限了,磨蹭着紅雪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媳婦兒,我怎麼能自己喜歡自己呢,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啊。”
“嘔……”紅雪一下子就從單于誠懷裡跳來,假裝乾嘔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小心臟道:“單于誠,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肉麻。”
說完又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來:“話說臉皮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咱能不能要一點?”
“臉皮?那是什麼東西?多少錢一斤?”單于誠無辜地眨眼問。
紅雪聽了這話,腳底下一滑,差點兒摔到地上。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無恥了。
“小雪兒,是不是很感動啊。”單于誠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道:“其實也不用那麼感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去你的實話實說。”紅雪再次從單元於誠懷裡跳來道:“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
“什麼?”聽到紅雪的口氣嚴肅起來,單于誠也收斂了臉上的玩笑之意,認真地問。
“我覺得你的身體可以好了。”紅雪上下打量他一圈,認真地道:“總是那麼裝病也不是事,聽說已經有官員準備上摺子,請皇上爲你賜婚沖喜……”
“誰那麼多事啊?”單于誠一愣,忍不住低聲咒罵。
紅雪聽他問起,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好半天才開口道:“禮部侍郎江在安牽的頭,還有幾個五六品的小吏。”
“江在安,是江家的那個江在安?”單于誠也愣了,沒想到事情這麼巧,不過想想也對,當初江家那對老夫妻回鄉時,不是說他們兒子到京城作了官了嗎?居然已經是禮部侍郎了,有點本事啊。
“雪兒,你沒事吧?”單于誠有點擔心地看着紅雪。
“我能有什麼事,這個人早就和我沒關係了,他做什麼官跟我有什麼關係,只是他和單于琨他們走得很近,想來是他們的人。”
“這個沒事,一個小小侍郎而以,翻不起多大風浪。”單于誠冷笑,心裡卻下定決心,要給江在安一個深刻的教訓。
兩人又沉默了會,單于誠道:“這是小事,你就不必掛心了,前幾天不是說想你娘了嗎?不如回去看看吧。”他打算自己處理這邊的事情。
對於他的想法,紅雪哪有不明白的,當即點頭道:“也好,明天我就走,真的是好久沒見孃親他們了,有點想念,你一個人在這裡也要注意。”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紅雪才趁着天色還未明的時候離去了。
回到多寶閣,安氏已經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紅雪和衣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等待天明的時候去那個小村落找孃親他們。
單于誠見紅雪走了,立即叫洪氏兄弟進來,安排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一項,讓他們去查禮部侍郎江在安到京後的所有資料和他現在的家庭情況。
第二日是太后壽辰,雖然最近京城出了不少事情,又不是整壽,宮裡不準備大辦,可是家宴卻是少不了的,那裡善於逢迎的臣子也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太后娘娘送禮。
既然是家宴,“病勢好轉”的單于誠就不能躲清閒,被人用軟轎擡進宮裡了。
“誠兒,你又瘦了許多。”見到單于誠的那一剎那,林太后眼裡似有水光閃過。
“謝太后掛心,臣已覺得好多了,那些御醫不虧是國手。”單于誠蒼白着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說。
“還有本事呢?”林太后生氣道:“有本事就不會治了那麼多時候,也沒把你治好,還是那麼病歪歪的,一點生氣也沒有。”
守在單于誠旁邊的太醫聽了,忙跪地道:“微臣罪該萬死,求太后恕罪。”
太后煩躁地揮了揮手讓人起來道:“你先下去。”
正說着呢,外面有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道:“皇上駕到,太子駕到……”一連串的人名響起。
除了太后與單于誠,廳裡的所有人都丫了起來,哪怕是皇后也一樣。
衆人全都呼啦啦給皇帝單于文昊行禮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單于誠坐在軟椅裡躬身,算是下跪了。
“老五啊,看樣子你的身子骨見好啊,朕見了也高興。”單于文昊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單于誠,虛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