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孩子是無辜的,在她這裡什麼都不是,她只在乎自家人的感受。
當初自家還在江家時,紅喜紅香一直被紅壯欺負,相信他們也不會喜歡和這麼一個人當同學。至於自己則更不想跟江家的人扯上關係。
“可是你這裡不收束脩……”陳鵬飛提醒了一句。
紅雪思忖了一下道:“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他們今年肯定是不會來了,我也不用着急,至於以後,我還教不教都兩說,想那麼多幹嘛。”
陳鵬飛聽了不禁點頭,他內心裡希望紅雪什麼都不要做,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自己的妻子,不用那麼累。
紅雪見他不說話了,眼神轉到他帶過來的籃子問道:“那是什麼?”
“哦,是顆茶樹。”陳鵬飛把籃子拿過來,從裡面拿出一顆半寸多長的小苗,放到桌上道:“我在山上發現的,想拿過去叫十娘種起來。”
“茶樹?”紅雪好奇地翻看着小苗,聲音裡透着驚奇道:“這就是茶樹?你怎麼會認識?”
“我在十娘那裡看到過。”陳鵬飛只以爲紅雪是奇怪自己怎麼會認爲茶樹,卻沒注意她古怪的神情。
從她手裡小心地接過樹苗道:“事實上我也不能太確定,我在她那兒看到的都是成樹,只是覺得這顆小苗有點像,明天還得讓她去看看。”
而紅雪的心思卻好像並不在這裡,一雙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陳鵬飛手上的樹苗,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陳鵬飛叫了她好幾聲纔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問:“什麼?”
“你在想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十娘那裡有茶樹?”紅雪不答反問。
“當然,她自小愛茶,家鄉又是產茶盛地,她年輕的時候還當過採茶女,不但會採茶,更有一手不俗的製茶手藝。”陳鵬飛不明白紅雪問這個幹什麼,卻還是細緻地爲她解答了。
“這樣啊。”紅雪點頭,似是自語道:“看來我什麼時候得到她那裡去看看了。”
“你早就該去了。”陳鵬飛失笑道:“天底下哪有你這麼當掌櫃的。”
“你不是說我是甩手掌櫃嗎?”紅雪瞪了他一眼道:“要是天天蹲在茶館,叫什麼甩手掌櫃!”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陳鵬飛明顯不想跟她爲此爭論,忍不住彈了一直她的額頭,又把話題扯回來道:“現在你要的教室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教孩子們認字?”
“就這兩天吧。”紅雪想了想道:“要用的書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一會兒我就去找村長,讓他跟大夥兒說一聲。”
下午,陳鵬飛陪着紅雪一起去找村長,把開學日子定在兩天後。
當晚,紅雪閃進空間,站在小土坡的那幾顆植物面前,研究了良久,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從這幾顆植物裡一點也看不出那顆小苗的影子,可是她卻在心裡認定,這幾株自己不認識的植物一定是茶樹。看來只有去看了那杜十娘種的成樹纔到確定了。
正想着,眼角一撇,正看到幾株植物的角落裡,長着一顆小小的野草,正奇怪空間裡怎麼會有野草時,又愣住了,這東西不是跟自己在陳鵬飛手上看到的小苗是一樣的嗎?
她心裡頓時就興奮起來,如果這顆所謂的野草是茶樹苗的話,那這幾株肯定就是茶樹了。
雖然陳鵬飛嘴上說不能肯定,但既然被他仔細地挖回來了,想必錯不到哪裡去。
突然,腦中精光一閃,竟然空間會以茶樹作爲獎勵,那麼是不是說,書房裡也有這樣的書。
想到這裡,她立即返回青磚瓦房,剛到門口卻是吃了一驚,紅雪記得空間裡的房子很久沒有變化了,她以爲也就那樣了,可是今天出現地自己面前的卻是一幢古樸的兩層小樓。
紅雪心裡一驚,原來那個瓦房裡,被她佈置出一間現代化的手術室,裡面有不少東西,都是自己照着前世的記憶,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做出來的改良版,不會經這一變化也全都沒有了吧!
思及空間有時坑人的地方,紅雪的臉色都有點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門就進去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和現代別墅一樣的大客廳,只是東西都有些厚重感,牆壁上印滿了花紋,傢俱青一色都是木製品,地上還鋪着厚厚的毛毯,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點灰塵,角落裡擺着幾個花瓶和瓷器,和那種博古架子差不多。
一樓還有幾個房間,其中一個看的出是女子的臥房,繞過山水花鳥樣式的屏風,是一張古色古香的拔步牀上,上面鋪着的滑溜溜的錦緞,四周是雙層的流蘇青紗帳,旁邊不遠處是一個梳妝檯,上面有一個銅鏡。
打開梳妝檯的抽屜,裡面整齊地擺放着各種樣式的釵環,耳墜,還有很多珍珠翡翠做的飾品,差點閃花了紅雪的眼睛。
對面窗戶下面放着個小几,上面擺放個燙金的花瓶,牆壁四周掛着山水花鳥的畫,可見主人的本性清雅,清雅中又透着奢華。
再看旁邊的衣櫃裡,掛着無數女子的裙衫,無一不是做工精緻,連一絲線頭也沒有,顏色從清雅到豔麗,即便是見識過現代那麼多種服裝的她都感嘆的不要不要的。
房間很大,中間也有一個博古架,上面也有數不清的金銀玉器,看着就讓人覺得晃眼。
紅雪一一看過,才繞到旁邊的屋子,這是一個書房,在窗戶不遠處有一張書桌,還配着一把高背的椅子,旁邊是一個書架,一排排是密密麻麻的書籍,比原先多了好幾倍。
一樓其他的房間就簡單的多,有不少好像是用作庫房的,裡面整齊的堆着一個又一個木頭箱子,紅雪隨機打開了幾個,都是些布匹,首飾,古董和花瓶,可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
她只關心那個本來突然出現的溫泉池子,和自己佈置出來的手術室,其實說是手術室也不大準確,就是一張牀和一些西醫的手術工具,可是她現在卻什麼也沒發現。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