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又看向鐘太醫和樑太醫,二人也趕忙附議。
楚焱又朝許太醫道:“你們確實無能,那麼現在,該如何?”
許太醫擡眼看向楚焱,似乎明白了什麼,試探着道:“要不,請白姑娘來看看?”
楚焱等的就是這句話,立時便道:“也好,你們寫好述案,一會本王送去給父皇。”
畢竟是給金國的公主治病,事關重大,他可不能私自將白芷帶來,若這公主有了什麼意外,到時誰說得清?楚楓和這樑太醫不得趁機咬死他和芷兒?
許太醫很快寫好了述案,三位太醫一同畫押蓋章,楚焱這才帶着述案去了御書房。
皇帝看了述案,立時便擬旨,宣白芷進太醫院爲公主解毒。
“父皇,芷兒兩番進宮爲太后和皇后治病,治好了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之症,按說也是大功一件,父皇卻只當沒有這事,半點賞賜都沒有,是否太過小氣?”
皇帝失笑:“你這小子,是在爲媳婦討賞嗎?”
楚焱淡笑:“是她應得的。”
皇帝爽快的點頭“沒錯,確實是她應的,這樣,只要她能治好千芳公主,朕賞她黃金萬兩,綢緞千匹,金玉珍飾十箱,如何?”
楚焱拱手:“兒臣替她謝過父皇。”
“現在謝朕做什麼?等她治好了千芳公主再謝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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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焱離開御書房後,折道去了後宮,爲了避嫌,他在御花園的白玉亭間坐下,命太監去如意宮送信。
淑妃正在宮裡看書,聽得晉王在御花院待她,半點也沒驚訝,她上回幫了白芷,白芷當時便說過,等晉王回來,自會有說法。
“更衣!”她放下書本。
少時,淑妃帶着幾個宮女太監去了御花園,這時候的御花園裡,雖依然有不少花紅葉綠的花花草草,可天氣畢竟害冷,幾乎沒看見有人在裡頭逛園子。
尋到白玉亭,老遠便瞧見晉王坐在亭中喝茶,筆直的身形像是一棵青松,俊美的側臉頗有皇上年輕時的風采。
她嘆了一氣,嘴角浮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
嫁入宮廷,從來都不是她所願,二八年華的她,卻在那年嫁給了一個只比自己父親小几歲的男人。
若她當年沒有嫁入宮廷,只是嫁了一個與自己年歲相當的男人,坐在一府主母的位子上,過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那她現在,也一定是幸福的吧。
輕嘆了一氣,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進了這虎狼窩,她該想的,就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晉王殿下!”淑妃在亭外便喚了一聲。
楚焱立時起身,朝淑妃拱手一禮:“淑妃娘娘。”
淑妃進入亭間,立時感覺到一股子暖意,這才發覺石凳旁放着碳盆,凳上墊着厚絨勢子。
晉王倒是細心,她淺笑。
“殿下平安回京,白姑娘總算是能放心了。”淑妃淡笑道。
楚焱從懷裡摸出一隻瓷瓶,遞到了淑妃身前的桌上,道:“這是白芷煉的丹藥,說是給你調理身子用,每天早晚一顆,連服半個月停藥,到時您再宣她進宮複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