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伍,你看什麼呢?快走吧!”里長朝正蹲在山坡邊上發愣的阿伍喊道。
阿伍應了一聲,心想白姑娘和胡風一定不會摔下去,一定不會,一定是他想多了。
阿伍跟着里長他們回到村裡,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
“阿伍,你怎麼了?這一路上就看你不太對勁。”里長將擦了臉的布巾遞迴給了妻子。
阿伍不想瞞着里長,便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里長努力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況,“那個山坡,對了,那個山坡叫木棉坡,附近長了許多木棉樹,所以就給取了個名字叫木棉坡,你說他們有可能摔下木棉坡了?”
阿伍點頭:“我也不確定,但總覺得有這種可能。”
里長道:“那個木棉坡可不是小山坡,有幾十丈深吶,若真摔下去,必死無疑啊!”
阿伍搖頭:“不,不會的,胡風功夫很好,他們不會有事的。”
里長想了想,忙道:“我知道有一條路可以去木棉坡下,不如你去看看,先不要驚動胡長林和趙蘭,免得他們擔心。”
阿伍趕忙點頭:“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里長將下坡的路和阿伍說了,讓他帶上砍柴的砍刀,路上好防身。
阿伍本想說不用,可又怕里長擔心,便接下砍刀,舉着火把匆匆離開了黃駝村。
天空漸漸翻出魚肚白,篝火已經熄滅,白芷和胡風的頭上,凝聚着許多的露珠,衣衫也是半溼。
二人依偎在一起,許是太冷,白芷不斷的往胡風懷裡縮,胡風的臉色也很不好,面上泛出病態的嘲紅,眼睛緊緊閉着,眉頭卻始終都沒有平展過。
阿伍丟掉了手中的火把,在沒有人煙的野山溝裡穿行,走着走着,他看聽見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似乎是猛獸喉嚨裡發出的嗚咽聲。
他從腰間抽出砍刀,輕手輕腳的往前挪了幾步,見到了令他心驚肉跳的一幕。
三隻呲着牙的豺狼正朝昏睡不醒的白芷和胡風靠近,它們一步步走的很慢,似乎也在提防着人類的突然驚醒,打算悄悄靠近他們後,用最快最短的時間殺死獵物。
正在這裡,走在最前頭的那隻豺狼猛然躍起,張着它長滿鋒利牙齒的嘴朝白芷那纖細的脖頸咬去。
不及多想,阿伍下意識的擲出了手中的砍刀,砍刀精準的命中目標,一刀便幾乎砍斷了豺狼的脖頸。
豺狼連嚎叫一聲都沒來得及便倒下了,只是這動靜也足夠大到驚醒二人。
胡風在砍刀擊中豺狼時便醒了,他親眼看見那把砍刀將一隻豺狼的脖頸砍斷了三分之二。
目光迅速掃向扔出砍刀的人,是阿伍。
果然如他所料,阿伍會武功,而且功夫不賴,他之所以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
白芷也醒來,一睜眼便瞧見面前有兩個兇惡的豺狼,她嚇得不輕,可反應也夠快,順手便抓起了旁的石塊,朝那豺狼狠狠砸去。
豺狼死了同伴,本就憤怒至極,這會還被人砸了一下,更是怒不可遏,張着嘴便朝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