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誰能在太上皇死後得益呢?
周阿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畢竟太上皇是太上皇,他不是皇上。
太上皇死了,根本就不會有人得益。
另一頭,許太醫醒了,白芷和張太醫從書殿趕回診室,在門口撞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宮女。
宮女手裡拿着個托盤,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藥味。
白芷覺得有些奇怪,這宮女的打扮,不像是太醫院裡的侍女,還一臉慌色,尤其是見到了她,那眼皮都不敢擡。
她來不及多想,和張太醫跨步進了診室,卻見許太醫倒在牀榻上,一隻瓷碗摔砸在地,四分五裂,褐色的藥汁灑了一地。
張太醫拼命衝上前,白芷則朝外頭的羽林衛喊道,“快,抓住剛剛那個宮女。”
羽林衛去了,白芷也衝到了牀邊,許太醫還有氣,嘴角正冒着白沫。
她迅速取出銀針爲其封穴,又將之前煉製的解毒丹塞進了許太醫的嘴裡。
解毒丹遇水就化,一點點的滑入許太醫的腹中,加上銀針封住了各大要穴,阻斷毒素侵入經脈,許太醫的性命總算是無憂。
白芷朝張太醫道:“我要施排毒針,你若願意學,就在一旁看着,順便幫我護着點,莫讓人來打擾。”
張太醫興奮的直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芷的排毒針他聽許太醫提過,羨慕的不得了,一直想見識一下。
沒想到真能等到這一天,不僅可以親眼近距離的見識,還能學習,這可是天降的大好事。
白芷正在施針的時候,那兩個去追宮女的羽林衛回來了,一臉的頹喪。
白芷聽了腳步聲便知是他們,可這驅毒針術講究的是一氣呵成,中間不能有半點錯頓,否則會壞大事。
待她將一整套的驅毒針法施完時,人已累的直不起腰來。
接過小青遞來的汗巾擦汗,扭頭看向張太醫:“怎麼樣?”
張太醫苦笑着搖頭:“初時還看懂了一些,到了後頭,完全迷糊了。”
白芷淡笑:“我剛學時可是一點都看不懂,你比我好。”
張太醫心裡暖暖的,白姑娘真是心善,說話從來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同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讓人聽着舒坦。
白芷轉身朝羽林衛看去,問:“人呢?”
羽林衛一臉汗顏:“我們追到時,她撞了假山石,已經死了。”
“可知她是哪宮的人?”白芷皺眉,許太醫因此差點沒命,難不成線索就這樣斷了?
羽林衛道:“已經稟報了衛長大人,大人已經在查了,讓我們二人先回來。”
白芷點頭,心知這線索,定是又斷了。
那人既然敢讓一個宮女來下毒,宮女又自殺了,定是料定了查不出什麼來。
否則,又怎敢冒這樣的險?
究竟是誰呢?
先前她懷疑過七王爺的母妃,安太妃。
可安太妃病臥在牀日久,又因兒子的事失了勢,在宮裡的日子,比那打入冷宮的皇太后也好不了多少。
可不是安太妃,究竟是誰?
一個個的名字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當孟長齡的名字浮現在眼前時,她立時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會是那個女子,她那樣的淡然超脫,絕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