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真想撕爛她的嘴。
“你以爲她是你嗎?離開男人和父母就活不了?她是白芷,獨一無二的白芷,她能做到的,你一輩子都做不到。”
楚寧一臉悽然,定定的看着孟楠:“她在你心裡,竟是這樣的?那我呢?我在你的心裡,可曾有過一絲,哪怕只有一絲的地位?”
孟楠冷哼,將另一封書信甩在了她的面前:“這是休書,你走吧,孟家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原本還想全了南江王的臉面,和離便是。
可到了今日,他實在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
從前他也沒有休了她的理由,可今日,鐵證如山,她辯無可辯,休了她,也算名正言順。
楚寧連看都不看一眼,只瞄到信封上那個休字,立時便將之撕的粉碎。
“不可能,你想休了我?作夢去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你休出府的女人?我是宜平郡主,我是南江王的女兒,我姓楚。”
孟楠冷哼:“那又如何?在我孟楠眼裡,你什麼都不是。”言罷,他冷酷的轉身,大步離她而去。
像是一片早就斷了根的枯葉,隨着秋風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伸手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原本她也想好好過日子的,可到最後,爲什麼將日子過成了現在這樣?
她眸光一冷,“是白芷那個賤人,都是因爲她,若不是她,孟楠一定不會這麼對她,三年都過了,孟楠早晚都會回來。”
“就因爲她的再次出現,事情就變了,變得再也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不一會,有下人來報:“郡主,南江王妃來了,正往這邊來呢。”
楚寧端坐在椅中,後背挺的筆直,面上淚跡早幹,已經沒有了哭過的痕跡。
此時此刻,她依然是驕傲的宜平郡主,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侍女將地上的信和碎紙收走,南江王妃匆忙邁步進來,一瞧見女兒,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下。
“寧兒——”南江王妃撲到女兒身邊,哭泣不止。
楚寧皺着眉,不悅道:“娘,好端端的,您哭什麼?”
南江王妃哽咽着道:“好端端?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好端端,寧兒,這事真是你做的嗎?”
楚寧沒做聲,自然知道母親所問。
連孟楠都查出來了,顯然宮裡的那位也查出來了,只是不知,宮裡的那位,打算怎麼處置她呢?
畢竟她是南江王的女兒,想來不會真的嚴懲吧。
白芷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未婚妻是可以隨時換的,而血脈親緣卻是不能換的。
南江王妃見她不搭話,便直接了當問:“在外頭編排白芷的是非這事,真是你乾的?”
楚寧總算嗯了一聲,“嗯,是我乾的。”
南江王妃氣的手直抖:“你這孩子,怎麼這般糊塗啊,那白芷,也是你能隨便招惹的人嗎?”
楚寧猛然擡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南江王妃:“母親,你怎麼也說這樣的話,我可是你女兒,堂堂宜平郡主啊,她白芷算什麼東西?我招惹她又怎麼了?退隱老頭子的外孫女,不得勢的侯府千金?名聲破臭的未來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