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沙原說他晚上來偷東西,他們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阿魯的面色很難看,畢竟是他的部族手下,幹這種事,實在丟人現眼,而且對方還是烏伯國不能得罪的人。
“阿查死了?”阿魯問。
沙原搖頭:“沒有,只是暈過去了。”
阿魯看向趴在阿查身上號哭的女人,皺眉道:“那他怎的一直不醒?受了重傷?”
說着話,阿魯的目光落在了阿查的手臂上,那裡有一個血洞,看樣子流了不少血,但他知道,傷在手臂,是不會致命的。
白芷上前,手裡已經捏好了兩根銀針。
阿查的妻子見狀,撲上前便要撕打白芷。
沙原就在白芷身邊,一個健步便擋在了白芷的身前,怒道:“想讓你丈夫醒來,就讓開。”
女人不敢碰沙原,卻也不肯就這樣讓開。
沙原又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難道我們還會做出傷害他的事來嗎?”
阿魯沉聲道:“讓開!”
女人可以不理會沙原,可卻不敢不聽阿魯的話,只好不情不願的讓開。
白芷在阿查身邊蹲下,將手裡的銀針刺向阿查的兩處穴位。
看着那麼長的銀針就這麼刺入了阿查的身體,圍觀的人羣中傳出陣陣吸氣聲,尤其是阿查的妻子,若不是沙原攔着,她又要撲上來撕打白芷。
片刻後,白芷拔了針起身退開,躺在地上的阿查身子動了動,隨即睜開了眼睛,爬起了身。
他除了手臂上的傷和後腰捱了一腳外,並沒有什麼別的傷。
阿查面色難看的掃了眼四周圍觀的人,心知定是事情敗露了,連島主都來了。
阿魯問:“阿查,昨晚你來這裡做什麼?爲何打傷沙原?”
阿查眼珠轉了轉,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我不知道,我原本在家裡睡覺的,怎會到這裡來?怎的還受傷了,誰做的?”
得!他還惡人先告狀了。
阿魯冷哼:“別以爲你不承認我就查不出來。”說罷,他扭頭朝一旁的兩個壯漢道:“將他看管起來。”
阿查被帶走,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最後,一定會不了了之,以往都是這樣。
沙原也沒再繼續追究,他除了捱了一拳外,也沒什麼損失,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其它的,都不重要。
阿魯不斷代阿查道歉,除此之外,他對白芷扎的那兩針也很感興趣。
“所以,那個女孩,她可以用針治病救人?”阿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沙原點頭:“是,她是這麼說的,其實我也不太懂,不過看她剛剛使的那一招,應當可信。”
阿魯立時激動起來,握着沙原的手輕輕顫抖着:“能不能,能不能請她救救我的父親?”
“還有,還有阿都家的孩子,他們都病了,病的很重。”阿魯很着急。
沙原見他這狀,忙道:“你先別急,我幫你問問。”
白芷和小青在屋裡,沙原和阿魯在屋外說話,二人聲量可不小,白芷聽了個清清楚楚。
沙原進來時,白芷已經和小青走到了門口,“我聽到了,請他帶路吧。”她很清楚那種滋味,生了病的人,得不到醫療救治的那種絕望,明明有活的希望,卻因爲得不到妥善的救治而只能等死。
她希望自己能幫助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