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闊氣,沐瀾心裡嘀咕,那些東西又不是一星半點兒的,說處理掉就處理的,她一個姑娘家帶着這麼多的好東西出去,不要說是賊了,就是街坊鄰居都給惦記上啊。
她不雅地打了個酒嗝,眯着眼睛笑,“那成吧,我還是交給爹吧,回頭賣了,還可以給你存個老婆本什麼的,也挺好的。”
見她這麼見外,還將玄秋平搬了出來,北宮良垣很鬱悶,連喝了兩大口,這才暗暗地嘆了口氣,等心頭那口鬱氣出來了,這才低聲說了聲,‘小傻瓜’。
“你說誰呢?”沐瀾一雙被酒氣暈染的眸子迷離而動人,其中的光彩猶如湖水,波光瀲灩,絢麗好看的,“你才傻,傻不拉幾的。”
北宮良垣唯有苦笑,沒錯,是他傻,傻得連直接提親的勇氣都沒有,他伸手扶她鬢角上的碎髮,被她躲開,清亮的眸子驀然一暗,很失落。
“乾杯,”沐瀾舉起酒壺,往他手裡的酒壺碰了碰,咕咚咕咚地往嘴裡道,清冽的酒液順着喉嚨放下流,令她更爲感慨,便道,“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吧。”
‘當’地一下,酒壺又碰了一下,她沒有顧忌地喝了一大口。
北宮良垣望着她狂飲的樣子,不由地揚脣微笑,以前他怎麼就沒覺得她也是個小酒鬼呢,還以爲她只是財迷而已呢,要知道她那麼愛喝酒,就從疆州直接帶了果酒送個她豈不是更得她的心意。
兩個人在屋頂上坐到了天亮。
北宮良垣望着肩頭上熟睡的沐瀾,滿是不捨,可天就要亮了,就算他再不捨也要放她下去睡覺了。
他抱着她輕盈地躍下屋頂,穩穩落地往屋裡而去。
她這兩天都去西廂苑睡,今天他就不抱着她過去了,免得嬸孃見到她喝酒了會擔心。
“公子……”正在打盹的春雨醒了過來,正要進去服侍沐瀾睡下。
“你去吧,我待會兒,”北宮良垣吩咐道。
春雨便退了下去,將簾子放了下來。
牀上,睡得死沉死沉的沐瀾全然沒發覺北宮良垣盯着她就好像蒼蠅盯着肉似地,她還時不時地嚅囁着紅脣,翻身將被子夾在了腿下。
睡了一會兒又拉過一個枕頭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那樣子,真是令北宮良垣啼笑皆非。
“瀾兒,你乖乖地,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回來找你,”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下去,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可他不知滿足,被她那猶如幽蘭般的馨香深深地吸引住了。
往下,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嬌豔欲滴的紅脣,酒香就好像是重新進行了發酵似地,更香醇了,他忍不住想要深入下去,可心底一個聲音在叫囂,“子逸,你這是在輕薄她。”
他驚醒,忙得起身,只好舔舐着嘴脣這才讓心裡得到一點點的滿足。
出門時,春雨正等着,他什麼話都沒說就出去了。
春雨鬆了一口氣,進屋伺候,看到沐瀾的睡相禁不住傻眼了,醉酒後的姑娘令她大開眼界,又忍不住佩服,估計也正是因爲這等真性情,所以公子纔對她情有獨鍾的吧……